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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0-31

1 老子今天不装了“叶十安!你又迟到了!”班主任王美娟的声音像淬了冰的鞭子,

“啪”地抽在早读课的寂静里,我刚跨进教室门的脚步瞬间僵住,

仿佛被钉在了冰凉的瓷砖上。她站在讲台旁,烫得一丝不苟的卷发随着呼吸微微颤动,

活像只被踩了尾巴的孔雀——羽毛炸起,眼里满是尖刻的怒火。她手里捏着的,

是我的数学作业本。那本子皱得像泡发三天的咸菜干,边角还黏着圈暗黄色的印子,

是昨晚泡面汤洒上去的痕迹。我没法解释——我妈在电子厂加班到凌晨三点,

回家时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妹妹刚上小学,拼音总念错,

我得守着她把作业改完;最后自己趴在桌上写作业时,眼皮重得像挂了铅,

写完直接睡了过去,没成想家里的橘猫跳上桌,把作业本当暖床蜷了半宿。

“噗嗤——”不知是谁先笑出了声,紧接着,全班的笑声像潮水似的涌过来,

裹得我喘不过气。后排传来椅子腿蹭地的声响,陈少阳翘着二郎腿,

牛仔裤口袋里露出半截***款钢笔,嘴里叼着根没点燃的薄荷糖,糖纸在阳光下闪着银光。

“哟,这不是咱们班‘低保户代表’吗?”他的声音不大,却精准地盖过了所有笑声,

带着施舍般的戏谑,“今天是骑共享单车来的?还是又蹭了隔壁小区的公交?

”周围的哄笑更响了,有人故意把笔扔在地上,喊着“捡啊,跟捡你的作业本一样”。

我攥紧了书包带,指甲掐进掌心,没理他——但我心里清楚,这种日子,这种任人搓揉的局,

迟早要破。王美娟显然没打算放过我,她把作业本往地上一摔,“啪”的一声,纸张散开,

像只折了翅的鸟。“叶十安!连续三次未交数学作业,学校规定三次不及格直接劝退!

你妈上个月签过字的,你忘了?”我弯腰去捡,指尖刚碰到粗糙的纸页,

一只锃亮的黑色皮鞋突然踩了上来。鞋跟碾着作业本,发出“咯吱”的声响,

像是在碾碎某种尊严。陈少阳不知什么时候溜到了我身后,他俯身,

薄荷糖的凉气飘到我耳边,咧嘴一笑:“垃圾就该待在垃圾桶里,你说是不是啊,叶十安?

”全班静了两秒,随即爆发出更疯狂的笑声,有人拍着桌子喊:“十安快捡啊!

不然明天真滚蛋了!”还有人跟着起哄:“不如给陈少阳磕个头,求他跟王老师说句好话,

让你留校?”我慢慢直起身,转过身看着陈少阳。他个子比我高大半个头,

居高临下地睨着我,眼里满是“你能奈我何”的得意。“怎么?想动手?”他扬了扬下巴,

语气愈发嚣张,“你敢动我一下试试?我爸去年给学校捐了五十万建实验室,你这种穷鬼,

连学费都是学校减免的吧?动我,你赔得起吗?”我没说话,

只是缓缓掏出校服口袋里的手机,按下电源键。屏幕亮起,我打开前置摄像头,

镜头稳稳对准他的脸,指尖在屏幕上轻轻一点——录像键的红色指示灯亮了。“你在干啥?

”陈少阳脸上的得意僵住了,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眼神里多了丝慌乱。我凑近手机,

声音很轻,却足够让周围的人听清:“我在录下——未来会被学校开除的人,长什么样。

”笑声戛然而止,全班瞬间安静下来,连掉根针都能听见。王美娟的脸色变了,

她快步走过来,伸手想抢我的手机:“叶十安!你威胁同学?!赶紧把视频删了!

”我往后退了一步,避开她的手,收起手机揣回口袋,

语气平静得像在说今天的天气:“我没威胁谁,只是在记录真相。”然后我转身,

在所有人错愕的目光中,一步步走向讲台。书包带滑到肩上,我腾出一只手,

从书包最里层拿出三份打印好的文件——纸张边缘被我仔细压过,没有一丝褶皱。

我把文件轻轻放在讲台上,推到王美娟面前。“王老师,这第一份,

是数学李老师昨天单独给我补课的签到记录,上面有她的签字;第二份,

是我上周交的三次作业批改痕迹,李老师用红笔标了错题;第三份,

是心理辅导张老师的沟通函,她知道我家里的情况,上周还跟我聊过时间管理的问题。

”我顿了顿,目光扫过台下鸦雀无声的同学,

美娟惨白的脸上:“至于您说的‘三次未交数学作业’——我每次都是在系统截止前上传的,

平台有记录。如果您没看见,建议您检查一下邮箱的垃圾箱,说不定被过滤了。

”王美娟的脸刷地白了,她捏着文件的手指在发抖,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而我,

第一次在这个全校最嚣张的班级里,清晰地听见了——寂静的声音。没有笑声,没有嘲讽,

只有空气里浮动的、属于他们的慌乱。我知道,这只是开始。他们总以为我是软柿子,

是没背景、没脾气、可以随便捏出汁的可怜虫。他们笑我穿洗得发白的校服,

笑我中午只吃馒头就咸菜,笑我永远赶在最后一分钟进教室。可他们忘了,

穷孩子能在底层活得久,从来不是靠忍,是靠记仇。我记住了每一个笑我的人,

记住了他们嘴角扬起的弧度;记住了每一声嘲讽,

记住了那些话像针一样扎在心上的感觉;记住了陈少阳踩在我作业本上的那只鞋,

记住了鞋底的纹路;也记住了王美娟那句“劝退”,记住了她眼里的冷漠。我不圣母,

也没打算原谅。那些曾经把我踩进泥里的人,我要让他们——一个都跑不了。2 我的反击,

才刚开始那天之后,我以为班里至少会多一点收敛,哪怕只是表面的尊重。结果第二天早上,

我刚走进教室,就看见我的课桌——那张被我用了两年、桌角磕掉一块漆的课桌,

被人用红漆喷了两个斗大的字:滚蛋。红漆还没干,在朝阳下泛着黏腻的光,

像是刚凝固的血。我走过去,拉开椅子坐下时,牛仔裤的裤腿蹭到了桌腿上的漆,

一道暗红的印子立刻粘在了上面,像条丑陋的伤疤。前排的林薇薇突然捂住嘴,

肩膀微微抖动,声音却故意放得很大:“哎呀,十安你今天穿新裙子啦?

这红色还挺特别的呢!”周围立刻响起细碎的笑声,有人假装回头拿书,

眼神里满是看戏的得意。我低头看了看裤腿上的红漆,没发火,

反而轻轻笑了——因为我早就料到他们会这样。输了一局,怎么可能甘心?所以我昨晚回家,

特意做了三件事:第一,把班级群里所有带嘲讽、带歧视的聊天记录都导了出来,

从去年陈少阳说“低保户就该坐最后一排”,到上周有人说“她妈就是个流水线女工”,

每一条都按时间戳整理好,存进了加密文件夹;第二,在国外的匿名云存储平台申请了账号,

把之前录的视频、作业记录、甚至陈少阳堵低年级学生的照片,

都加密上传了——我设置了自动备份,就算手机丢了,这些证据也丢不了;第三,

我翻出了市青少年权益保护中心的公益律师电话,打了过去。电话那头的张律师很耐心,

听我说完情况后,让我整理好证据,预约了周五的线下咨询——她还特意提醒我,

遇到突***况,一定要先录音或录像。我不是来跟他们打架的,我没那么傻。

我是来——“合法复仇”的。上午第一节课是英语,李老师正在讲阅读理解的长难句,

黑板上写满了语法分析。突然,她放在讲台上的手机震了一下,屏幕亮起。

她拿起来看了眼消息,眉头瞬间皱了起来,目光在教室里扫了一圈,

最后定格在我身上:“叶十安,你出来一下,校长让你去趟他办公室。

”全班的目光齐刷刷射向我,像无数根针。后排的陈少阳放下笔,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

低声对同桌说:“完了,这回真要被开除了,看她还怎么狂。”我站起身,

拍了拍裤子上没干的红漆,红漆蹭在手掌心,留下一道印子。我转过身,迎着所有人的目光,

淡定地说:“正好,我也想找校长谈谈。”走出教室时,

我听见林薇薇跟同桌说:“装什么装,一会儿哭都来不及。”我没回头,

只是把口袋里的手机按亮——录音键,一直没关。走到校长办公室门口,我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校长的声音:“进来。”推开门的瞬间,我愣了一下——办公室里不止校长,

还有德育主任、年级组长,甚至沙发上还坐着个穿西装的男人,

胸牌上写着“市教育局督导员”。气氛凝重得像要审犯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

带着审视和冷漠。校长清了清嗓子,手指在办公桌上敲了敲,语气严肃:“叶同学,

我们刚刚收到陈少阳家长的投诉,说你涉嫌在网络上造谣、恶意诽谤陈少阳同学,

还威胁要曝光学校的内部管理问题。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我点点头,

从书包里掏出一个U盘——是我昨晚特意准备的,里面存着所有证据的副本。“我可以解释,

但我希望各位先看看这个。”校长犹豫了一下,让年级组长把U盘插上电脑。屏幕亮起,

我走过去,点开第一个视频文件:画面里,是上周三的午休时间,陈少阳在教室后排,

手里拿着打火机,火苗凑近前排女生的马尾辫,笑着说“免费烫头服务,要不要试试?

”女生吓得往旁边躲,他还伸手拽住人家的头发,直到女生哭了才放手。

第二个视频:是上周五放学后,陈少阳带着两个男生在厕所门口堵人,

把一个低年级的男生逼到墙角,伸手要钱:“每周交二十块保护费,不然就别想从这儿过。

”男生掏出兜里的十块钱,他嫌少,还推了人家一把,把钱抢了过去。

第三个视频:是陈少阳妈妈给王美娟打电话的录音,虽然没画面,

但声音很清晰——“王老师,这次期中考试麻烦您多照顾一下少阳,只要不让他挂科,

多少钱都好说,您跟我客气什么……”最后,我点开了一段音频,

是上次王美娟跟德育主任的对话,

我在办公室门口无意间录到的——“叶十安这种家庭背景的,学习再好有什么用?

早点劝退对大家都好,省得影响咱们班的升学率,还能给陈少阳腾个好座位……”音频放完,

办公室里鸦雀无声。督导员放下手里的笔,脸色铁青,

看向校长:“这些……都有原始文件吗?不是后期剪辑的?”我点头,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打开云存储的界面:“每一帧视频都有时间戳,

跟学校的监控时间能对上;每条聊天记录都能找到原始发送者;录音也有完整的上下文,

没有剪辑过。如果需要,我现在就可以当场调取云端备份,或者把原始文件发给各位。

”校长的额头冒了汗,他拿起纸巾擦了擦,

语气有些慌乱:“这……这些事我们之前完全不知情,

可能是下面的人没及时上报……”“你们不知道?”我打断他的话,

目光扫过德育主任和年级组长,“那为什么每次陈少阳***,最后都只是‘口头警告’?

为什么我迟到一次就被记过,他旷课三天还能评‘文明标兵’?上次他把同学的书扔出窗外,

王老师只让他道了个歉,连检查都没写,这也是‘不知情’吗?”德育主任的脸涨得通红,

试图辩解:“我们也是……考虑到陈少阳同学的心理健康,

不想给他太大压力……”“心理健康?”我冷笑一声,声音提高了些,

“那被他用打火机烧头发的女生,现在每天都要家长送上学,不敢跟男生说话,

她的心理健康谁管?被他收保护费的低年级学生,每天都绕远路回家,怕再被他堵到,

他的心理健康谁管?”说完,我关掉电脑,拔下U盘揣回口袋,

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已经把全部资料提交给了市教育局、市纪委热线,

还有本地的几家媒体。如果今天之后,我‘意外’退学,

或者我家里发生任何‘巧合’的事故,比如我妈在厂里被‘调岗’,

或者我妹妹在学校被‘针对’,请各位记得——这些都不是巧合,也请相关部门查查,

是不是有人想灭口。”说完,我转身走出办公室。关门的瞬间,

我听见里面爆发了激烈的争吵,有校长的声音,也有督导员的怒斥。回到教室时,

上课铃刚响。我推开门,所有人都抬起头看我,眼神里没了之前的嘲讽,

多了些慌乱和不敢置信。陈少阳坐在后排,脸色发青,死死盯着我,

眼神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我没理他,径直走到自己的座位坐下,翻开英语课本。

翻页的瞬间,我淡淡说了一句:“别怕,这才哪到哪。”我知道,陈少阳不会善罢甘休,

他背后的人更不会。但他们忘了,真正的狠人,从来不靠拳头赢。

我靠的是——“规则、证据,和永远不会妥协的脑子”。他们总以为,

穷孩子只会哭、只会忍、只会在被欺负后逃跑。可我偏要站着,

站在这个他们以为“不属于我”的地方,把他们脸上的面具一个个撕下来,让所有人看看,

面具下面藏着的,是怎样的丑陋和肮脏。这一局,我还没真正发力。他们,就已经慌了。

3 反派设局,我反手掀桌清晨的早读铃刚响过,

校园广播站突然中断了原本播放的英文听力,

取而代之的是一段刻意压低、却带着尖锐感的“匿名举报”:“现接到举报,

高二3班学生叶十安涉嫌非法侵入教师电脑系统,盗取教学资料与学生隐私信息,

严重违反校规校纪,恳请学校相关部门立即彻查,维护校园秩序!”广播重复了两遍,

像颗炸雷在教学楼里炸开。我握着笔的手顿了顿,

抬头便看见全班同学的目光齐刷刷射过来——有好奇,有怀疑,还有陈少阳藏在嘴角的得意。

没等我反应,同桌的手机“叮咚”响个不停,她点开学校论坛,脸色瞬间变了:“十安,

有人发你照片……”我凑过去一看,论坛首页挂着两张刺眼的图。

第一张是我昨天站在校长办公室门口的侧影,不知被谁用软件P上了狰狞的笑容,

配文赫然写着“黑客少女潜入行政楼,威胁校长掩盖***事实”;第二张更离谱,

是伪造的银行转账截图,付款方标注着“XX培训机构”,收款方是我的名字,

金额一栏写着“50000元”,备注里还加了句“期末考题辛苦费”。更恶毒的还在后面。

一条标题为“揭秘叶十安的‘躁郁症’黑历史”的帖子被顶到了热榜第一,

内容编造得有模有样:“该生初中时曾因情绪失控持刀威胁同学,

后因家庭‘特殊情况’免于处分,如今转学后旧疾复发,

多次恶意攻击同学与老师……”评论区里,污言秽语像潮水般涌来:“难怪她这么极端,

原来是精神病!”“穷就算了还危险,赶紧让她退学吧!”我指尖划过屏幕,

冰凉的触感压不住心里的清明——这不是陈少阳能策划的手笔。

能调动广播站权限、修改论坛帖子、伪造“黑历史”,背后一定有他父亲的影子。

他们打不过证据,就想靠造谣把我塑造成“危险分子”,让我在舆论里身败名裂。

但他们忘了,我等的就是这一刻。越是肮脏的手段,越容易留下破绽。中午放学铃一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