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一杯。
"我把空杯子推向吧台，指尖在湿润的木面上划出一道水痕。
酒保擦着手中的杯子，歪头看我。
"小姐，你已经喝了五杯了。
""关你屁事。
"我从钱包里抽出一张皱巴巴的百元钞，拍在台面上。
"少管闲事，倒酒。
"他叹了口气，拿起酒瓶倒满我的杯子。
这是我第六杯威士忌，喉咙早已麻木，但脑子里那个声音依然清晰。
手机震动起来，我瞥了一眼屏幕上的来电显示——"主编"。
我按下拒接，把手机扔进包里。
三秒后，它又震动起来。
我咒骂一声，关机。
"男朋友？
"酒保随口问道。
"滚。
"他耸耸肩，转身去招呼其他客人。
我举起酒杯，看着琥珒色的液体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微光。
今天是祭日，我该去看他，但我没去。
五年了。
我喝干杯中酒，脑海中闪过那天的情景。
雨天，湿滑的山路，刺眼的车灯，还有他的血，渗入雨水，在地上蔓延。
"你没事吧？
"一个男人坐到我旁边的高脚凳上，打断了我的回忆。
我抬头，对上一双深褐色的眼睛。
陌生人，三十出头，穿着普通，长相不算出众，但有种奇怪的熟悉感。
"滚开。
"我不耐烦地说。
他没动，反而朝酒保挥了挥手。
"两杯一样的。
""你听不懂人话？
"我声音提高了几分贝。
"听得懂。
"他转向我，嘴角微扬。
"但你今天看起来需要个倾听者。
"我冷笑一声。
"你是心理医生还是神棍？
""都不是。
"他接过酒保递来的酒杯，与我的轻轻碰了一下。
"只是个路过的陌生人。
""哈，搭讪新招数？
"我仰头灌下半杯酒。
"省省吧，我对***没兴趣。
""我也没兴趣。
"他啜了一口酒，皱了皱眉。
"这酒真难喝。
""那你干嘛不滚？
""因为我认识你。
"这话让我脊背一凉。
我缓缓放下酒杯，盯着他。
"你是谁？
""一个知道你秘密的人。
"他说，声音平静得诡异。
我握紧了酒杯，指关节泛白。
"什么秘密？
""你知道的。
"他依然保持着那种令人不安的微笑。
"五年前的雨夜。
"我的心跳加速，喉咙发紧。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装傻没用，苏小姐。
"他靠近一些，压低声音。
"或者我该叫你——杀人犯？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