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墨墨推书!手机版

您的位置 : 首页 > 那份死亡档案,下一个名字会是谁?

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1-07

这家精神病院不对劲。我是新来的实习生,靠关系进来的,只想混个履历。上班第一天,

主任就丢给我一份尘封的档案,让我签字归档。一个叫孟晓雨的病人,

记录上写着“自行脱院,下落不明”。可档案里夹着一张手术通知单,

就在她“失踪”的当天。主任说,别多问,签字就行。我签了。为了我的前途,

我选择当个瞎子。当晚,整栋楼被封锁。一个护士死了,死状凄惨。她身边,

放着一份空白的病历档案。上面用血写着下一个人的名字。一个游戏开始了。

在档案上写下你想让谁死,用什么方式死。只要写个谎言,他就会照着你写的方式死去。

而写下真相的代价……没人知道。现在,这份档案传到了我的手上。我面前,

是当年参与手术的所有人。他们每一个人,都可能是凶手。每一个人,

也都可能是下一个祭品。而我,是那个签下最后一个字,亲手埋葬了真相的人。

1 诡异档案德仁精神病院。这地方比我想的还要破。墙皮大块大块往下掉,

走廊里一股消毒水混着霉味儿,呛得人脑子疼。我叫方哲,医学院刚毕业,是个实习生。

能来这儿,是我爸托了关系。他说,先找个地方把履刷漂亮了,以后好办事。我懂。

所以我对这儿的破败,没什么意见。只要能拿到那张盖了章的实习证明,

就算让我在太平间里啃面包,我也认。带我的是刘主任,一个快秃顶的中年男人,

白大褂永远是皱的。他把我领进档案室,指着角落里一堆积了灰的牛皮纸袋。“小方,

新来的,就先干点杂活,熟悉熟悉环境。”“把这些过期档案整理一下,没用的就销毁,

需要归档的就录入系统。”我点头哈腰,“好的好的,刘主任您放心。”档案室里没开灯,

光线很暗。空气里全是纸张腐烂的味道。***了一上午,手指头都黑了。

就在我快把所有档案都翻完的时候,摸到了最底下的一份。这份档案的牛皮纸袋颜色很深,

摸起来有点潮。上面没有标签。我撕开封条,抽了出来。患者姓名:孟晓雨。性别:女。

年龄:19。入院日期是三年前。病情描述写着:重度妄想症,伴有暴力倾向。

我一页一页往下翻。都是些常规的用药记录和行为观察。但翻到最后一页,我愣住了。

档案的终止记录上,用红笔潦草地写着一行字:患者于X年X月X日晚自行脱离院区,

至今下落不明。档案封存。下面是经手人签名,已经模糊不清。奇怪的是,

在这张终止记录页后面,还夹着一张纸。是一张手术风险告知单。手术名称那一栏,

写着三个字:脑叶切除。手术时间,就是她“脱院”的那天晚上。患者签名那一栏,是空的。

家属签名,也是空的。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一个重症精神病人,在要做切脑手术的当晚跑了?

这事儿怎么想怎么不对劲。我捏着那张手术单,找到了刘主任。他正在办公室里泡茶,

看见我手里的东西,眼神明显变了一下。“刘主任,这份档案有点问题。”我把档案递过去,

指了指那张手术单。“这个叫孟晓雨的病人,记录说她跑了,

可同一天又安排了这么大的手术。”刘主任没接档案。他慢悠悠地吹了吹茶杯里的热气。

“哦,这个啊,年代久了,记录有点乱。”他的语气很平淡,听不出什么情绪。

“那……需要重新核实一下吗?”我追问。“核实什么?”他终于抬起眼皮看我,

眼神里带着一丝不耐烦。“人都找不到了,怎么核实?”“档案上缺个经手人签字,

你把它签了,然后录入系统,状态写‘已结案’,这事就算过去了。”我愣住了。“我签?

”“不然呢?”他把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放,发出“当”的一声。“小方,在单位里做事,

最重要的是什么?”他盯着我,一字一顿地说。“是眼力见。”“不该你问的,别问。

不该你管的,别管。”“让你签字,你就签字。懂了吗?”我看着他油腻的脸,

和那双浑浊的眼睛。心里那点刚冒头的正义感,瞬间被浇灭了。我爸送我来之前跟我说的话,

在耳边响起来。“儿子,你刚进社会,别总想着改变世界。能保住自己饭碗就不错了。

”我深吸一口气,从他手里接过那支笔。笔尖有点凉。我在经手人签名那一栏,

一笔一划地写下了我的名字。方哲。写完,我感觉自己像是卸下了一个很重的包袱,

又像是背上了一个更重的。刘主任的脸色缓和下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这就对了嘛,

年轻人,路还长着呢。”我拿着那份档案,回到又暗又闷的档案室。把它录入系统,

点击“已结案”。做完这一切,天已经黑了。我收拾东西准备下班。走出住院部大楼的时候,

我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住院部的楼顶,好像站着一个人。

一个穿着蓝白条纹病号服的女人,头发很长,在风里飘。我揉了揉眼睛,再看过去。

楼顶上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肯定是加班加得眼花了。我摇摇头,走出了医院大门。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回到了那个档案室。孟晓雨的档案袋自己打开了。

里面没有纸,只有一堆黑色的、湿漉漉的头发。头发里,有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我。

2 血案惊魂第二天上班,医院里的气氛很怪。平时叽叽喳喳的护士站,今天安静得可怕。

几个护士聚在一起,脸色煞白,交头接耳。我走过去,

听见她们在说什么“王姐”、“太惨了”、“吓死人”之类的话。“怎么了这是?

”我问旁边一个脸熟的小护士。她看见我,像是看见了救星,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方医生!

出事了!王姐死了!”王姐是住院部A区的老护士长,快退休了。

我昨天还看见她中气十足地训一个新来的护工。“死了?怎么回事?突发疾病?

”小护士的嘴唇都在哆嗦。“不是……是被发现死在……死在A区三楼的杂物间里!

”“脖子……脖子被拧断了……”我脑子里“嗡”的一声。这可是精神病院,但管理严格,

出这种事简直不可思议。很快,整栋住院部大楼就被封锁了。说是要配合警方调查,

任何人不许进出。我们这些医护人员,全都被赶到了一个大会议室里等着。

手机信号被屏蔽了。与外界彻底失联。恐慌像病毒一样在人群里蔓延。我和刘主任,

还有医院的陈院长,几个科室的主任,都被单独叫到了一个小房间里。陈院长是个大胖子,

脑满肠肥,此刻正烦躁地用手帕擦着额头上的汗。“岂有此理!简直是岂有此理!

我们医院从来没出过这种事!”他冲着一个穿着制服的男人吼。那男人看起来是负责人,

表情很严肃。“陈院长,请您冷静。我们正在调查。”“初步判断,不是外部人员作案。

凶手,很可能就在我们中间。”这句话一说出来,房间里的空气都凝固了。

每个人都开始下意识地打量身边的人。眼神里充满了怀疑和恐惧。我也一样。

我看着一脸凝重的刘主任,看着满头大汗的陈院长。心里发毛。这时,

一个年轻的警员敲门进来,在他领导耳边说了几句。那个领导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他清了清嗓子,对我们说:“各位,我们在案发现场,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东西。

”“是一份病历档案。”“但是……是空的。”“只是在封面上,用某种红色颜料,

写着死者的名字。”“王秀兰。”“在名字下面,还写着一行字……”他顿了顿,

似乎在斟酌用词。“写的是:死于,颈椎断裂。”“和她的死因,一模一样。

”房间里死一样的寂静。我感觉自己的后背在冒冷汗。档案……又是档案。

我脑子里不受控制地想起了昨天我签字的那份,孟晓雨的档案。

陈院长“噗通”一声坐回椅子上,

嘴里喃喃着:“不可能……不可能……”刘主任的脸也白得像纸。他看了我一眼,

眼神躲躲闪闪。我知道,他也想到了。事情还没完。

那个领导接着说:“我们把那份档案拿去化验了。”“封面上的字,不是颜料写的。

”“是人血。”“而且,就在刚才,

我们的人回去复查现场的时候……”“那份档案……不见了。”“现场的血迹也消失了,

干干净净,就像从来没出现过一样。”这下,连那些见惯了场面的警察,

脸上都露出了无法理解的表情。这件事,已经超出了常理的范畴。

我们被要求待在各自的办公室里,不要乱走动。我和刘主任回了他的办公室。一关上门,

他就瘫在了椅子上。“完了……完了……是她回来了……”他双手抱着头,身体抖得像筛糠。

“她?她是谁?”我逼问他。虽然我已经猜到了。“孟晓雨!”他猛地抬起头,

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就是你昨天签了字那个!”“她根本就没跑!她死了!

就死在那张手术台上!”我的心沉到了谷底。“怎么死的?

”“手术……手术失败了……”刘主任的声音都在发颤,“陈院长当年为了评职称,

引进了一项新的脑部手术,还没通过临床试验,就拿病人做实验!”“孟晓雨是第一个。

她家里没人,无亲无故,是最好的人选。”“结果,死在了手术台上。”“为了掩盖这件事,

陈院长就伪造了她逃跑的记录!我们所有参与的人,都签了字!

”“王护士长当年就是手术的器械护士!”我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我昨天签的字,

不是一份普通的档案。是一份杀人的证明。是一份所有人的“投名状”。而现在,报应来了。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人从外面“咚咚咚”地敲响了。我和刘主任吓得一跳。“谁?

”门外没有声音。敲门声还在继续,一下,又一下,不急不缓,像是催命的钟。

刘主任哆哆嗦嗦地走过去,从猫眼里往外看。一看,他的腿都软了。

“没人……外面没人……”可敲门声,就响在耳边!“吱呀——”办公室的门,

自己开了一道缝。一个东西,从门缝里被塞了进来。是那份牛皮纸档案袋。

和我昨天处理的那份,一模一样。它静静地躺在门口的地上。我和刘主任谁都不敢去碰。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咬了咬牙,走过去,用笔把它挑开。档案袋里,是一份空白的病历。

封面上,没有字。但我们都知道,只要到了晚上,上面就会出现一个新的名字。下一个,

会是谁?这个由孟晓雨主导的,用谎言和生命玩的游戏,已经开始了。而我们所有人,

都是玩家。也是猎物。3 死亡游戏恐惧是会传染的。现在,整个住院部大楼,

就是一个巨大的培养皿。所有人都被困在这里,每个人都可能是下一个。那份空白的档案,

被警察收走了。但我们都知道,没用。那东西,想出现在哪,就出现在哪。

天色一点点暗下来。白天的喧嚣和慌乱,被夜晚的死寂取代。走廊里的灯光忽明忽暗,

把人的影子拉得又长又扭曲。我们十几个人被集中在一楼的大厅里。有医生,有护士,

还有两个保安。陈院长和刘主任也在。没人说话。只能听见彼此沉重的呼吸声。

陈院长试图稳定人心,但他的声音抖得比谁都厉害。“大家不要慌!相信警察!

这可能……可能只是个恶作剧!”没人信他。包括他自己。就在这时,大厅正中央的吊灯,

“滋啦”一声,灭了。黑暗瞬间吞噬了所有人。人群中爆发出压抑的尖叫。“啊!”“开灯!

快开灯!”有人拿出了手机,打开了手电筒。几束微弱的光,在黑暗中胡乱地晃动着。

混乱中,我听见一个保安大哥喊了一声。“老张!老张你怎么了?”我把手机光束照过去。

只见另一个保安,那个叫老张的,正捂着自己的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气。

他的脸涨成了猪肝色,眼睛瞪得滚圆。“我……我喘不上气……”他挣扎着,

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另一个保安大哥想去扶他。就在这时,“啪”的一声,

灯又亮了。刺眼的白光让所有人都眯起了眼。等我们再看清时,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保安老张,直挺挺地躺在地上。胸口剧烈地起伏了几下,然后,不动了。他的眼睛还瞪着,

死不瞑目。而他的手边,静静地躺着那份档案。封面上,用鲜红的血,写着三个字。张建国。

下面还有一行小字。死于,急性心肌梗死。人群炸开了锅。“又死了一个!”“天啊!

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陈院长的脸,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他死死地盯着那份档案,

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刘主任更是不堪,直接瘫坐在地上。我知道老张。三年前,

孟晓雨“失踪”的那天晚上,就是他当班。他也在这份罪恶的名单上。现在,名单上的人,

正在一个一个地被划掉。恐慌彻底爆发了。一个年轻的护士崩溃大哭,指着陈院长和刘主任。

“是你们!都是你们干的好事!”“肯定是你们以前害了什么人,现在人家回来报仇了!

”“我们是无辜的!凭什么让我们跟着一起死!”“对!我们是无辜的!”“让他们去死!

让他们去填命!”人群的情绪被点燃了。之前还算文明的同事关系,在死亡面前,

脆弱得不堪一击。所有人都在用仇恨和恐惧的眼神,看着陈院长和刘主任。还有我。因为,

我看见有人在看我。我昨天处理档案的事情,肯定有人看见了。现在,我也成了“知情人”。

也成了他们眼里的“帮凶”。一个医生,平时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此刻却面目狰狞。

他指着我们三个。“下一个!下一个肯定就是你们三个中的一个!”“你们三个去死!

你们死了,我们是不是就安全了!”这话像一颗火星,点燃了火药桶。剩下的人,

开始慢慢地,朝我们三个围过来。他们的眼神,不再是同事,而是要把我们生吞活剥的野兽。

陈院长吓得连连后退。“你们想干什么!别过来!杀人是犯法的!”这话在此刻听起来,

无比讽Zha。我们现在面对的,是比法律更可怕的东西。是来自地狱的审判。“犯法?

我们都要死了!还管什么犯法!”那个医生吼着,捡起了地上的一把椅子。

其他人也纷纷抄起了手边的东西。输液架,扫帚,垃圾桶。只要能当武器的,

都被他们拿在了手里。我和刘主任,还有陈院长,被他们逼到了墙角。退无可退。我知道,

孟晓雨的报复,不只是要杀掉当年所有的人。她还要我们,在死之前,先体验一把众叛亲离,

互相残杀的滋味。就像她当年一样。孤立无援。眼看着那把椅子就要砸到陈院长的头上。

我大吼一声。“等等!”所有人都停了下来,看着我。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脑子飞快地转动。“杀了我们,没用。”我说。“这个东西,是按着名单来的。不轮到我们,

杀了我们,它还是会继续找下一个人。”“现在杀了我们,只会让你们自己手上沾血!

”我的话,让他们有了一丝犹豫。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候。大厅的灯,又开始闪了。

滋啦……滋啦……那份躺在地上的档案,开始无风自动。纸页“哗啦啦”地翻动起来。最后,

停在了空白的一页。一支笔,从档案里,自己冒了出来。悬浮在半空中。笔尖,

对准了那空白的页。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它要写下一个名字了。会是谁?是陈院长?

是刘主任?还是……我?时间仿佛静止了。那支笔,在空中停顿了很久。然后,缓缓地,

落了下去。写下了两个字。4 谎言审判笔尖落下。两个字,慢慢在纸上显现。李娜。

人群中,一个年轻的女护士,发出一声绝望的尖叫。“不!不是我!为什么是我!

”她就是刚才带头指责陈院子的那个。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聚焦在了她身上。但眼神里,

不再有同情。只有一种……如释重负的庆幸。庆幸,死的不是自己。李娜瘫在地上,

涕泗横流。“我什么都没做过!三年前我才刚来实习!不关我的事啊!”她的话,

提醒了所有人。对啊。三年前她只是个实习生,根本不可能参与到那件事里。为什么会是她?

难道名单是随机的?那岂不是意味着,我们每一个人,都有可能?这个念头,

让刚平复下去的恐惧,再次席卷而来。陈院长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大声喊道:“你们看见了!不关我们的事!这是一个疯子在无差别杀人!

”“我们现在要团结起来!找出那个装神弄鬼的***!”他的话,没人听。

所有人都死死盯着那份档案。名字已经写上了。接下来,就该写死因了。

那支悬浮在空中的笔,动了。它在“李娜”两个字后面,开始写字。一个字,一个字,

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死于……写到这里,它停住了。笔尖在纸上悬着,微微颤抖。

像是在……等人。等谁?等我们。它在等我们,去写下李娜的死因。一个可怕的念头,

在我脑子里成型。这不是一个单纯的复仇。这是一个游戏。一个把杀人的权力,

交到我们手上的游戏。孟晓雨她,不只是要我们死。她要我们,亲手杀死彼此。

陈院长也想到了这一点。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狠厉和决绝。他突然冲了出去,

一把抢过那份档案!那支笔“啪嗒”一声掉在地上。陈院长抓起笔,趴在地上,

在李娜的名字后面,飞快地写着什么。“院长!不要!”我大喊。但来不及了。他写完了。

把档案举起来,给我们看。死于,哮喘急性发作。李娜没有哮喘。这是一个谎言。

写完之后,陈院长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看着我们,

脸上露出一丝狰狞的笑。“我明白了……我明白规则了!”“只要写下一个谎言,

它就会成真!”“我们能活下去!我们能活下去!”他状若疯癫。而那个叫李娜的护士,

已经开始捂着喉咙,痛苦地倒在地上。她的呼吸变得急促,发出“嗬嗬”的声音,

就像一个破旧的风箱。她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青紫色。和刚才的老张一样。

她也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生命。几分钟后。她不动了。大厅里,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看着陈院长,眼神复杂。有恐惧,有憎恨,但更多的,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他杀了李娜。用一支笔,一个谎言。但他,也可能拯救了我们所有人。至少,是暂时的。

因为我们发现,档案上李娜的名字和死因,开始慢慢变淡。几秒钟后,彻底消失了。那一页,

又变成了空白。游戏,可以继续了。陈院长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衣服。

他重新恢复了院长的威严。或者说,是更可怕的一种威严。他现在,是手握生杀大权的人。

他扫视了一圈我们所有人,目光最后落在了我和刘主任身上。“现在,你们都明白了?

”“想要活下去,就要听我的。”“下一个名字出现的时候,谁不听话,我就把谁的死因,

写得痛苦一点。”他这是在威胁。***裸的威胁。我看着他,感觉这个肥胖的男人,

身体里住着一个魔鬼。孟晓雨的复仇,正在把我们所有人都变成魔鬼。夜,还很长。

档案静静地躺在地上,像一个张着嘴的深渊,等着吞噬下一个祭品。

我突然想起了李娜临死前说的话。她三年前只是个实习生。为什么名单上会有她?这件事,

绝对没有陈院长说的那么简单。这个游戏,一定还有我们不知道的,更深层的规则。

我必须在下一个名字出现之前,把它找出来。否则,我们所有人都得死。包括我。

5 真相浮现信任已经彻底崩塌了。现在的大厅里,泾渭分明地分成了两拨人。一拨,

是以陈院长为首的。他们选择服从,为了活命,可以把任何人推出去当祭品。另一拨,

是少数几个还尚存良知,或者说,还没彻底被恐惧吞噬的人。包括我。我们缩在另一个角落,

警惕地看着陈院长他们。刘主任在我旁边,抖得跟个筛子一样。

“方……方哲……我们怎么办?”“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我没理他。

我现在脑子里很乱。李娜的死,像一根刺,扎在我的脑子里。她不可能是当年的参与者。

那为什么会是她?孟晓雨的复仇,到底有没有标准?我强迫自己回忆昨天看到的那份档案。

孟晓雨。19岁。重度妄想症。暴力倾向。无亲无故。等等……无亲无故?

一个十九岁的女孩,怎么会无亲无故?她的父母呢?就算父母不在了,其他的亲戚呢?

一个正常的入院流程,是必须要家属签字的。可她的档案里,从头到尾,

都没有出现过任何家属的信息。只有一个紧急联系人。写的是福利院的电话。也就是说,

她是个孤儿。一个被社会系统遗忘的人。所以,她才成了陈院长完美的实验品。

因为就算她死了,也不会有人来追究。想到这里,我心里一阵发寒。

这不是一次简单的医疗事故。这是一场处心积虑的谋杀。而帮凶,是整个漠视她的系统。

我突然明白了。李娜为什么会死。我记得她。她平时在护士站,最喜欢聊八卦,

也最喜欢抱怨。抱怨病人难缠,抱怨工作累,抱怨工资低。就在昨天王姐出事之前,

我还听见她在跟别人吐槽。说A区有个新来的病人,家里没人管,特别麻烦,一天到晚按铃,

烦都烦死了。她说:“这种人,死了都没人收尸,干嘛还来浪费医疗资源。”当时我听见了,

只觉得她说话刻薄,并没有在意。现在想来,毛骨悚然。冷漠。

这才是孟晓雨真正的审判标准。她审判的,不只是当年的直接凶手。还有我们这些,

用冷漠和无视,编织了她悲剧的每一个人!我,因为前途,签下了埋葬真相的字。李娜,

因为刻薄,诅咒了一个和她同样孤立无援的病人。我们都是凶手。这个认知,让我浑身冰冷。

我把我的推测,告诉了身边几个还算清醒的人。一个戴眼镜的男医生,叫许峰。

还有一个刚毕业没多久的小护士,叫周晓。他们听完,脸都白了。许峰推了推眼镜,

声音干涩。“如果……如果是这样,那我们……”那我们每个人,都有取死之道。

谁敢说自己,从来没有过冷漠的念头?谁敢说自己,面对不公,每一次都挺身而出?没有。

我们都是普通人。都有普通人的自私和怯懦。而孟晓雨,就是要用这种方式,

审判我们所有人的“平庸之恶”。“那我们更不能听陈院长的!”周晓咬着嘴唇说。

“我们不能为了活命,去杀一个无辜的人!”“可不杀她,我们就要死。

”许峰的声音很绝望。这就是一个死局。孟晓雨把我们,

放在了一个和她当年一模一样的处境里。要么,牺牲别人,让自己活下去。要么,坚守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