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让我去勾引她老公的小三，可没想到，小三却爱上了我……更可怕的是，
她自己也沦陷了。"1今年二十三的我，刚从乡下来到江城。说实话，这辈子头一回坐高铁，
差点在车站迷了路。要不是手机里存着晓梅姐的地址，我可能现在还在火车站转悠呢。
"叮咚——"我按响了门铃，手心全是汗。门开了，是晓梅姐。她比过年回家时瘦了不少，
眼睛红红的，像是刚哭过。"志远？你怎么来了？"她明显愣了一下。"晓梅姐，
我...我在老家实在待不下去了。"我挠挠头，"我爸说让我来城里找你，
看能不能找个活干。"晓梅姐叹了口气，侧身让我进屋："进来吧，
正好...我也有事想找人帮忙。"房子比我想象的还大，但乱糟糟的。
茶几上堆满了外卖盒，地上散落着几件男士衬衫。晓梅姐踢开一条领带，示意我坐。
"喝水吗？"她问，声音哑哑的。"不用不用。"我连忙摆手，"晓梅姐，你...还好吧？
"她突然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好？我老公在外面养了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
你说我能好到哪去？"我噎住了。晓梅姐和明川哥是村里人人羡慕的一对，
明川哥在城里做生意发了财，把晓梅姐接来享福。谁能想到..."对不起，
我不该一来就说这些。"晓梅姐抹了把脸，"你先住客房吧，工作的事我明天帮你问问。
"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半夜起来上厕所，听见客厅有动静。
晓梅姐坐在沙发上，面前摆着半瓶红酒，手机亮着。"晓梅姐？"我小声叫了她。她抬头，
眼神有点涣散："志远，过来。"我走过去，她直接把手机塞给我。屏幕上是一张照片，
明川哥搂着个年轻女孩，在某个餐厅门口。"这是..."我不知该说什么。"苏雨晴，
江城艺术学院的学生，二十二岁。"晓梅姐冷笑，"赵明川给她租了套公寓，
就在城东的锦绣花园。"我咽了口唾沫："晓梅姐，你别太难过了...""难过？
"她突然抓住我的手，"志远，姐求你件事。"她的手冰凉，攥得我生疼。"你...你说。
""我要赵明川出轨的证据，越多越好。"她的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着异样的光，
"你去接近那个苏雨晴。"我差点从沙发上跳起来："什么？我？""你年轻，长得也不差。
"晓梅姐上下打量我，"就说是我表弟，来城里找工作。我会安排你们'偶遇'。
""这...这不太好吧？"我结结巴巴地说。晓梅姐突然哭了："志远，
姐这些年对你怎么样？你小时候掉河里，是谁把你捞上来的？你爸生病，是谁借钱给你家的？
"我哑口无言。晓梅姐确实对我家有恩。"就帮我这一次。"她抹着眼泪，
"拍几张照片就行，证明他们有关系。离婚时我能多分点财产。
"我长叹一口气："...好吧。但就这一次。"第二天一早，
晓梅姐就塞给我一部新手机和两千块钱。"这是预付工资。"她说，
"苏雨晴每周三下午都会去城东的'漫咖啡'看书。你今天就去蹲点。
"我穿着晓梅姐给我准备的白衬衫和牛仔裤，浑身不自在。这身行头花了我半个月的工钱，
她说城里女孩就吃这套。漫咖啡比我想象的安静。我点了杯最便宜的美式，坐在角落。
下午三点，一个穿淡蓝色连衣裙的女孩推门而入。就是她。晓梅姐给我看过照片——苏雨晴，
长发及腰，皮肤白得发光。她比照片上还好看，像从画里走出来的。我手心冒汗，
看着她在窗边坐下，从包里拿出一本书。按照计划，我该去"偶遇"了，但我的腿像灌了铅。
"先生，您的咖啡。"服务员的声音把我吓了一跳。我端起咖啡，深吸一口气，
朝她的方向走去。经过她桌边时，我假装被绊了一下，咖啡洒在了她的书上。"啊！
对不起对不起！"我手忙脚乱地掏纸巾。她抬起头，眉头微皱，但很快舒展开来："没关系。
"声音比想象中温柔。我注意到她的眼睛是浅棕色的，像琥珀。"我赔你书吧。"我说，
"真是太对不起了。"她摇摇头："不用，擦干就好。"顿了顿，"你是新来的？
以前没见过你。""啊，是的。"我按晓梅姐教的剧本说，"我叫许志远，刚来江城找工作。
""苏雨晴。"她微微一笑，"你是哪里人？"就这样，我们聊了起来。
她说她是艺术学院学舞蹈的，我说我在找送外卖的工作。出乎意料，谈话很自然，
她甚至主动加了我微信。"有空一起喝咖啡。"临走时她说。我看着她离去的背影，
心里五味杂陈。这比想象中顺利太多了。回到家，晓梅姐迫不及待地问："怎么样？
""加微信了。"我如实汇报，"她...挺友善的。"晓梅姐冷笑："对谁都友善，
不然怎么勾引有妇之夫？"她拍拍我的肩，"干得好，继续接近她，最好能去她住的地方。
"接下来的一周，我和苏雨晴见了三次面。一次咖啡，一次电影，还有一次是在江边散步。
每次见面后，我都得向晓梅姐详细汇报，还要***照片。但事情开始不对劲了。
我发现苏雨晴并不像晓梅姐说的那样是个拜金女。她很少提钱，
反而总说些艺术啊理想啊之类的话。而且她手腕上有几道浅浅的疤痕，像是割腕留下的。
第四次见面，在她公寓楼下，她突然问我："志远，你觉得爱情是什么？
"我愣住了："怎么突然问这个？""就是好奇。"她低头玩着衣角，
"你觉得一个人可以同时爱两个人吗？"我的心一沉。她是在说赵明川吗？"我觉得不行。
"我硬邦邦地说，"爱情应该是专一的。"她苦笑了一下："是啊，我也这么想。
"那天晚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凌晨两点，手机突然响了。是苏雨晴。"能来陪陪我吗？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就...就聊聊天。"我犹豫了。这不在计划内。
但她的声音听起来那么脆弱..."好，地址发我。"苏雨晴的公寓比想象中朴素。
一室一厅，墙上贴满了舞蹈海报，角落里堆着几双磨损的舞鞋。她给我倒了杯水，手在发抖。
"你还好吗？"我问。她突然哭了："我做了件很坏很坏的事。"我的心跳加速："什么事？
""我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她抽泣着，"他有家庭，
我本来只是想...但现在我真的爱上他了。"我握紧了拳头。她果然是在说赵明川。
"那为什么不离开他？"我尽量平静地问。"我试过..."她摇头，"每次一提分手，
他就威胁要公开我的照片。"我猛地抬头："什么照片？"她咬着嘴唇不说话，
眼泪不停地流。我突然明白了什么，胃里一阵翻腾。"他...强迫你了？
""一开始是自愿的。"她声音轻得像羽毛，"那时候我爸住院需要钱，
他说只要我陪他...后来就变成这样了。"我的脑子嗡嗡作响。
这和晓梅姐说的完全不一样。"你可以报警。"我说。"没用，他有关系。"苏雨晴苦笑，
"而且那些照片...我不想让全世界都看到。"我不知该说什么，只能轻轻拍她的背。
她靠在我肩上，哭得更厉害了。"志远，你真好。"她突然说，"和你在一起，
我感觉很安心。"我的心脏漏跳一拍。这不在计划内，完全不在。回到家已是凌晨四点。
晓梅姐居然还没睡，坐在客厅等我。"去哪了？"她冷冷地问。我犹豫了一下，
还是说了实话："苏雨晴叫我过去，她...心情不好。
"晓梅姐的表情变得古怪："她跟你说了什么？""她说..."我斟酌着用词，
"她和明川哥的事，好像不是自愿的。"晓梅姐突然大笑起来，
笑得我毛骨悚然："她这么跟你说的？小丫头片子还挺会装可怜。""晓梅姐，
会不会有什么误会...""误会？"她猛地站起来，"赵明川给她买包买表，租高级公寓，
她跟我说误会？"我沉默了。晓梅姐的样子让我害怕，眼睛通红，嘴角抽搐。"志远，
你不会被她骗了吧？"她突然凑近，"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我没忘。"我低声说，
"但我觉得她可能真的需要帮助..."晓梅姐的表情软了下来："我知道你心软。
"她叹了口气，突然抱住我，"姐这些天全靠你撑着了，没有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的身体贴着我，头发上的香水味冲进鼻子。我僵在原地，手不知道该往哪放。
"晓梅姐...""别说话。"她轻声道，"就让我抱一会儿。"这一刻，
我突然意识到事情变得复杂了。我本该是来帮忙的，现在却夹在两个女人中间，进退两难。
第二天，我收到了苏雨晴的微信：昨晚谢谢你。今天有空吗？我想请你吃饭。
我盯着手机屏幕，不知该怎么回复。晓梅姐从后面凑过来，看到了消息。"去吧。"她说，
语气出奇地平静，"多拍点她和赵明川在一起的证据。""晓梅姐，
我觉得...""觉得什么？"她打断我，"觉得她可怜？觉得我残忍？
"她的声音突然哽咽，"志远，你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的吗？
赵明川从结婚起就在外面有人，我忍了这么久..."我第一次看到她这样崩溃，
跪在地上痛哭。我蹲下去扶她，她顺势靠在我怀里。"帮帮我，志远。"她抬头看我，
眼泪顺着脸颊流下，"只有你能帮我了。"我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晚上，
我如约去见苏雨晴。她选了一家小餐馆，点了一桌子菜。"不用这么破费。"我说。
"应该的。"她微笑，"你昨晚救了我。""救了你？""嗯。"她低头搅动面前的汤，
"我本来又想...做傻事。谢谢你及时出现。"我的心揪了一下。
那些手腕上的疤痕..."苏雨晴。"我鼓起勇气，
"如果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她抬头看我，眼睛亮亮的："其实有件事想告诉你。
"她深吸一口气，"我和那个人...分手了。"我筷子差点掉地上："什么？
""今早我给他发了消息，说再纠缠我就报警。"她笑了笑，"很奇怪，认识你之后，
我突然有了勇气。"我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害怕。
晓梅姐要是知道..."他...什么反应？""还没回。"她耸耸肩，
"可能正在想怎么报复我吧。"一顿饭吃得我心不在焉。苏雨晴似乎真的放下了什么包袱，
话比平时多，笑容也多了。临走时，她突然拉住我的手。"志远，我有个不情之请。
"她咬着嘴唇，"能...假装当我男朋友一段时间吗？
我怕他来找麻烦..."我的脑子轰的一声。这戏演得越来越真了。
"我...我得考虑一下。"我结结巴巴地说。回到家，晓梅姐不在。
桌上留了张纸条：去我妈家住几天，你照顾好自己。我松了口气，至少今晚不用面对她。
刚躺下，手机响了。是苏雨晴。他回复了。说要毁了我。紧接着又是一条：我好害怕。
能来陪我吗？我盯着手机，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矛盾。去，就是背叛晓梅姐；不去，
苏雨晴可能会有危险...最终，我抓起外套冲出了门。
2我几乎是跑着到了苏雨晴的公寓楼下。夜风吹得我脸颊生疼，但抵不过心里的焦灼。
电梯慢得像蜗牛，***脆爬楼梯冲上了五楼。门没锁，轻轻一推就开了。屋里没开灯，
只有电视机闪烁的蓝光映在墙上。苏雨晴蜷缩在沙发角落，双臂环抱着膝盖，
像个受惊的小动物。"雨晴？"我轻声唤她。她猛地抬头，眼睛红肿得像桃子。看到是我，
她几乎是扑了过来，紧紧抓住我的手臂。"他...他说要让我在江城待不下去。
"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说要给我的学校寄照片，还要告诉我爸..."我扶她坐下，
感觉到她整个人都在颤抖。茶几上的手机屏幕还亮着，
是赵明川发来的消息：你以为找个小男朋友就能摆脱我？天真。明天你就会后悔这个决定。
我的胃部一阵绞痛。这哪是什么情人间的争吵，分明是***裸的威胁。"报警吧。"我说。
苏雨晴摇头摇得像拨浪鼓："不行...那些照片...而且他在警局有关系。
"她抓住我的手，"志远，就陪我一会儿好吗？我害怕他今晚会来..."我犹豫了。
晓梅姐要是知道我在她"情敌"家里过夜...但看着苏雨晴惊恐的眼神，我点了头。
"我去给你倒杯水。"我说着起身。她的公寓比上次来时更乱了。厨房水槽堆着没洗的碗，
冰箱里除了几瓶啤酒几乎空空如也。我找到半瓶矿泉水，倒了一杯。回到客厅，
苏雨晴正盯着电视发呆。屏幕上在放一部老电影，女主角哭得梨花带雨。"给。
"我把水递给她。她接过杯子，手指不小心碰到了我的。那一瞬间，她像触电似的缩了一下，
水洒在了睡裙上。"对不起！"我们同时说道，然后都愣住了。苏雨晴突然笑了，
虽然眼里还含着泪："我们俩怎么都这么紧张。"气氛轻松了些。她起身去卧室换衣服，
我趁机环顾四周。书架上摆着几个相框，都是她和一位中年男人的合影——应该是她父亲。
角落里堆着几个纸箱，上面写着"舞蹈用品"。"你喜欢跳舞？"当她换好睡衣出来时，
我问。苏雨晴的眼睛亮了一下："嗯，从六岁开始学的。"她走到纸箱前，
翻出一个旧笔记本电脑，"给你看看我以前的表演。"电脑开机很慢。她坐到我身边，
身上有淡淡的茉莉花香。屏幕上出现一个文件夹，里面全是舞蹈视频。"这是去年学校汇演。
"她点开一个视频。画面上的苏雨晴美得惊人。一袭白裙，在舞台上旋转跳跃，
像只优雅的白天鹅。与现在这个惊恐不安的女孩判若两人。"你真厉害。"我由衷地说。
她苦笑："曾经以为自己能进国家舞团呢。"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腕上的疤痕，
"现在...连教室都不敢去了。"我想问为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夜越来越深，
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她告诉我她从小失去母亲，
父亲含辛茹苦供她学舞蹈；我说起乡下的稻田和夏夜的萤火虫。凌晨两点，
苏雨晴终于有了困意，眼皮开始打架。"你睡床吧，我睡沙发。"我说。
她摇头："一起...我是说，你也在卧室打地铺好吗？我害怕..."我喉咙发紧，
但还是点了点头。卧室比客厅整洁，墙上贴着几张芭蕾舞者的海报。
苏雨晴从柜子里拿出备用的被褥，我帮她铺好。"志远，"关灯前，她突然说，
"谢谢你今晚来陪我。"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那一刻，
她看起来那么脆弱又那么坚强。"应该的。"我说。黑暗中，我听见她翻来覆去的声音。
"睡不着？"我小声问。"嗯。"她顿了顿，"志远，你能...拉着我的手吗？就一会儿。
"我摸索着伸出手，在黑暗中碰到了她的指尖。她立刻握住，手心冰凉。"他控制了我两年。
"她突然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我差点忘了自由是什么感觉。"我的心揪成一团。
这个女孩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不知过了多久，苏雨晴的呼吸变得均匀。我轻轻抽出手，
却在这时听到手机震动——是我的。晓梅姐的来电。我蹑手蹑脚地走到客厅才接起来。
"你在哪？"晓梅姐的声音冷得像冰。"我...在外面散步。"我撒谎了。"是吗？
"她冷笑，"苏雨晴家楼下的散步？
"我浑身血液都凝固了："你怎么知道...""这不重要。"她打断我，
"重要的是你忘了自己的任务。我让你收集证据，不是让你去当护花使者。""晓梅姐，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苏雨晴她...""明天早上回来。"她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站在黑暗中，手机屏幕的光照着我惨白的脸。晓梅姐怎么会知道我在哪？她在跟踪我吗？
回到卧室，我看着熟睡中的苏雨晴，心里乱成一团。我来江城的初衷是报恩，
可现在...我好像把自己卷进了一个漩涡。天蒙蒙亮时，我轻手轻脚地离开了。
给苏雨晴留了张字条说去买早餐，实际上直奔晓梅姐家。钥匙***锁孔时，我的手在抖。
推开门，屋里烟雾缭绕——晓梅姐在抽烟，这习惯她婚后明明戒掉了。"回来了？
"她头也不抬。"晓梅姐，我...""坐。"她指了指对面的椅子。我坐下，
注意到茶几上摆着我的旧手机——我明明放在房间抽屉里的。"你翻我东西？"我忍不住问。
晓梅姐吐了个烟圈："不然怎么知道我的好弟弟在帮谁？"她拿起手机划了几下，"看看，
'雨晴'，叫得多亲热。"我这才意识到，她用我的手机看了和苏雨晴的聊天记录。
"你听我解释。"我努力保持冷静，"苏雨晴和明川哥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是被胁迫的，明川哥用照片威胁她...""放屁！"晓梅姐突然把手机摔在地上，
"赵明川是什么货色我比你清楚！他要是能胁迫女人，太阳都打西边出来！
"我被她突如其来的爆发震住了。"晓梅姐...""别叫我姐！"她站起来，
居高临下地瞪着我，"我让你去接近她，是为了拿到离婚证据。不是让你听她编故事，
更不是让你半夜跑去陪睡！""我们什么都没发生！"我也提高了声音，
"她收到明川哥的威胁短信，害怕得发抖！我只是...""只是什么？心疼了？
"晓梅姐突然笑了，笑容扭曲，"许志远，你知道她手腕上的疤是怎么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