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房里,何雨昊与何雨柱在大块朵颐。
“爽啊!
小昊,借你考上大学的时机,吃这一顿真爽,和过年一样爽。”
何雨昊夹起一块肘子肉塞进嘴里,肉香混着酱汁的咸甜在舌尖炸开。
这味道,太地道了。
吃起来真过瘾。
也许,是因为这具身体没吃过好的?
...........何雨昊,上厕所回来时。
月光下,廊下突然窜出个黑影。
何雨昊吓了一跳,看清是棒梗抱着个豁口碗,正鬼鬼祟祟往回走。
他故意提高声音。
“棒梗?
这么晚了,不睡觉干啥呢?”
棒梗吓得一哆嗦,碗里的东西洒了一点,借着月光能看见是几块窝窝头。
他梗着脖子,眼里却闪着狡黠的光。
“我、我给二大爷送吃的……”何雨昊皱眉。
这孩子跟他那妈秦淮茹一样,看着可怜,肚子里全是心眼。
他没再追问,转身回了屋,却在心里多了个心眼。
自己物资的事,绝不能让这小子知道。
..........第二天一早,何雨柱提着个网兜进门,里面装着一斤水果糖,是给何雨昊的贺礼。
“拿着,给院里孩子分分,也让他们知道,咱老何家出了大学生!”
他嗓门大得全院都能听见,果然没一会儿,三大爷就上门了。
三大爷笑眯眯地搓着手走来。
“小昊啊,你真是年少有为啊,是我们西合院里的希望。”
“不过这上大学开销大,我给你算笔账,学费、书本费、生活费……”何雨昊刚要开口,何雨柱就把糖塞给三大爷:“三大爷,您就别操心了,小昊有我呢!”
三大爷捏着糖纸的手顿了顿,又笑着说:“那是那是,傻柱最疼表弟了。”
他眼睛却在屋里扫来扫去,像是在估价。
.......中午做饭时,秦淮茹端着个空盆过来,笑得一脸和善:“小昊,借点面呗?
棒梗说想吃疙瘩汤。”
何雨昊看着她洗得发白的碎衣服,想起昨晚棒梗的样子,正要考虑时,何雨柱己经舀了两碗面递过去:“拿着吧秦姐,不够再来要。”
秦淮茹千恩万谢地走了。
何雨昊低声说:“哥,她总来借东西,咱这点粮也不够啊。”
何雨柱叹口气:“她男人病重,不容易。
再说了,我想追…… 算了,这不是趁人之危,以后你就知道了。”
何雨昊没再追问,而是在思考。
印象中秦淮茹男人是60年左右去世的,现在都65年了,他还活着。
这个世界肯定不是一般的电视剧世界,其实看见秦淮茹与林雨薇长相就能知道这不是正常历史世界。
她们除了衣服朴素,长相完全不是这个时代的画风,看来自己要小心了。
何雨昊打开系统空间,看着小山似的物资,突然又有了信心。
在这个处处要票、顿顿稀的年代,这些东西就是命。
物资在手,天下我有!
........二大爷打儿子的动静在第三天达到顶峰。
起因是刘光福把三大爷晒在院里的烟叶偷去换了个弹弓。
三大爷拿着算盘找上门,噼噼啪啪一算,说烟叶值一毛三,必须赔。
刘海中觉得丢了面子,关起门来用皮带抽儿子,刘光福的惨叫声能传到胡同口。
“爸!
我错了!
再也不敢了!”
“错?
你哪次不说错?
我让你偷!
让你败坏我名声!”
皮带抽在皮肉上的声音隔着门板传出来,院里的人都聚在中院看热闹。
一大爷皱着眉抽烟,三大爷蹲在旁边数算着皮带抽打次数,生怕二大爷打多了,浪费力气,浪费力气就要多吃几口饭。
傻柱叉着腰骂道:“二大爷,你再打就出人命了!”
何雨昊站在廊下,看见棒梗挤在人群里,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二大爷大儿子,嘴角甚至带着点笑意。
这小子,居然把别人的痛苦当乐子。
正看着,棒梗突然转身往中院后头跑。
何雨昊心里咯噔一下,悄悄跟了过去。
.........后院堆着各家的柴火和煤球,他的耳房就在最里头。
棒梗猫着腰,正往那边凑,手里还拿着根铁钎子,显然是想撬门。
“棒梗!
你干啥呢?”
何雨昊大喝一声。
棒梗吓得铁钎子都掉了,转身就想跑,被何雨昊一把抓住胳膊。
这小子瘦得像根豆芽菜,胳膊却硬邦邦的,全是倔劲。
“我、我找东西!”
棒梗梗着脖子,眼睛却瞟向煤堆。
“找啥?
用铁钎子找?”
何雨昊冷笑,“是不是想偷东西?”
“我没有!
你又不是我爹,关你屁事。”
棒梗急了,张嘴就咬在他手背上。
何雨昊吃痛,松开手,棒梗撒腿就跑,还不忘回头瞪他一眼。
手背留下两排牙印,渗着血丝。
何雨昊看着棒梗的背影,心里那点对这孩子的同情彻底没了。
原剧里他偷傻柱的鸡,现在又想偷自己的东西。
他回到门前,仔细检查了,还好没被撬动。
正松口气,听见身后有人咳嗽,回头看见秦淮茹站在那里,眼圈红红的。
“小昊,对不住啊,是我没教好棒梗。”
她抹着眼泪,“他就是饿坏了,你别怪他……秦姐,” 何雨昊打断她,“饿不是偷东西的理由。”
“你也不想棒梗又偷东西的事被其他人知道吧?”
秦淮茹的脸白了白,嘴唇动了动,没再说什么,低着头走了。
傍晚,何雨柱下班回来,看见他手背上的牙印,当即就火了:“是不是棒梗干的?
我去找他娘说理去!”
“哥,算了。”
何雨昊拉住他,“跟她说道理没用,以后看紧点就是了。”
何雨柱气呼呼地砸了下门框:“这小兔崽子,早晚得收拾他!”
..........燕京舞蹈大学门口。
阳光透过白杨树梢,红砖墙下。
何雨昊背着洗得发白的帆布包站在校门口,望着大门上 “文舞相融,德艺双馨,做新时代的领舞者。”
的标语,喉结忍不住滚动了两下。
包里塞着傻柱连夜烙的玉米饼,还有他从空间偷偷摸出的几包饼干。
报到队伍里,学生们排着歪歪扭扭的长队,有人抱着磨破边的书与乐谱,有人裤脚还沾着下乡劳动的泥点。
这就是 1965年的最高舞蹈学府,理想、文艺、热情与贫穷一起在空气中交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