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警局刑侦支队的陆衍，结束了一天的工作，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
他习惯性地从橱柜里拿起那个印着卡通警犬的玻璃杯，接满一杯凉水。水一饮而尽，
喉咙的干渴被抚平，但一股异样的、无法抗拒的困倦感席卷而来。他甚至没来得及走回卧室，
就在沙发上沉沉睡去，意识坠入无边的黑暗。第二天在警局，
同事张超拍了拍他的肩膀：“衍哥，行啊，昨晚在‘夜色’酒吧玩那么嗨？够拼的。
”陆衍皱起眉，一脸茫然：“什么酒吧？你认错人了吧，我昨晚回家就睡了。
”张超的表情比他还惊讶：“啊？不可能！我还跟你打招呼了，你小子，当时搂着个辣妹，
冲我扬了扬下巴，拽得二五八万似的！”“你绝对认错人了。”陆衍的语气不容置疑，
但一丝不安的种子已经埋下。两人带着各自的疑惑回到座位，而这，
仅仅是一系列诡异事件的开端。他不知道，另一个世界的他，一个双手沾满鲜血的魔鬼，
已经悄然降临。第1章 腐烂的开端“死者，女性，三十四岁，被发现时，
全身***地吊在卧室的水晶灯上，死状……很惨。”法医老刘的声音在空旷的别墅里回荡，
带着一丝不易察壁的颤栗。陆衍站在警戒线外，目光穿过人群，
落在那个被白色床单覆盖的轮廓上。空气里弥漫着血腥和香水混合的诡异气味，
甜腻得让人作呕。“什么情况？”陆衍问，声音里带着职业性的冷静。
“初步判断是窒息死亡，但身上有多处钝器伤和利器伤，更像是……一场虐杀狂欢。
”老刘推了推眼镜，“凶手很变态，现场处理得非常干净，几乎没有留下任何有价值的痕迹。
”陆衍的视线扫过别墅奢华的装潢，最终定格在一张全家福上。照片上的女人笑得温婉，
正是死者，本市知名企业家李建国的妻子，王倩。就在这时，
一个尖利的女声划破了现场的压抑。“警察了不起啊！杀人犯也能当警察吗！
”一个穿着黑色连衣裙，妆容精致但面容扭曲的年轻女人冲了过来，被两名警员死死拦住。
她是死者的妹妹，王琳。王琳死死地瞪着陆衍，眼睛里满是血丝和怨毒：“就是他！
就是陆衍！我姐姐就是他害死的！你们都是一伙的！”周围的警员和记者都愣住了，
闪光灯开始疯狂闪烁。陆衍眉头紧锁，他甚至不认识这个女人。“这位女士，请你冷静一点。
”陆衍开口。“冷静？我姐姐都死了，你让我怎么冷静！”王琳歇斯底里地尖叫，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三年前，李建国那个王八蛋酒驾撞死人，是你！是你陆衍帮他摆平的！
你收了他多少黑钱？现在又为了钱，帮他杀了我姐姐，你好狠的心啊！”人群瞬间哗然。
陆衍的心猛地一沉。三年前的案子他有印象，但他是主张严惩李建国的一方，
最后因为证据链的关键一环断裂，才让李建国钻了空子。他什么时候“帮他摆平”了？
“你胡说八道！”陆衍厉声喝道。“我胡说？这里所有人都听着！
你陆衍就是个披着警服的杂种！收黑钱，***，
我姐姐就是因为发现了你的破事才被灭口的！”正在这时，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响了起来。
“王小姐，您别这样……陆哥他不是那样的人……”说话的是警局新来的实习生，林曼。
她长着一张清纯无害的脸，此刻正红着眼圈，一副想要帮忙却又害怕的模样。
她走到陆衍身边，小声说：“陆哥，你别生气，她肯定是太伤心了。”说完，她又转向王琳，
楚楚可怜地鞠了一躬：“对不起，对不起，这个事都怪我，您要骂就骂我吧，别怪陆哥，
他为了查案已经两天没合眼了……”这番话，看似在为陆衍开脱，
实则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引向了陆衍疲惫的脸，坐实了他“状态不佳”的形象，
也让王琳的指控显得更有说服力。“滚开！你算个什么东西？跟他穿一条裤子的烂货！
”王琳毫不客气地骂道。就在场面一团糟的时候，沈薇提着一个保温饭盒挤了进来。“陆衍，
你……”她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了眼前的闹剧。林曼一见到沈薇，
眼睛里闪过一丝极快的嫉妒，随即又换上那副天真的表情，亲热地迎上去：“啊，是沈薇姐！
你来给陆哥送饭吗？陆哥真是好福气。”她一边说，一边不动声色地挡在沈薇和陆衍中间。
王琳的火力立刻转移到了沈薇身上，她上下打量着沈薇，发出一声嗤笑。“哟，
这就是那个杀人犯的女朋友？长得倒还行，可惜眼神不太好，跟了这么个玩意儿。
”沈薇的脸瞬间白了。林曼立刻“好心”地解释：“王小姐，你误会了，
沈薇姐跟我们警局没关系的。”她这话，巧妙地将沈薇划为了“外人”。
王琳笑得更恶毒了：“没关系？那就是没工作咯？也是，看这身打扮，
全身上下加起来有五百块吗？也是，毕竟你男朋友的黑钱都拿去养外面的小三了，
哪有钱给你买衣服。”她顿了顿，凑近沈薇，
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我看你长得有点姿色，实在活不下去了，就去卖啊！
别跟着这种人，丢人现眼。”沈薇的身体僵住了，一股巨大的屈辱感将她淹没。
陆衍终于排开人群，走到她身边，但他看到的，只是沈薇苍白着脸，
一言不发地将饭盒塞进他手里，然后转身就走。“沈薇！”陆衍想去追，
却被林曼怯生生地拉住了胳膊。“陆哥，你没事吧？你别怪沈薇姐，
她肯定也是被吓到了……”陆衍甩开她的手，眼神冰冷。而混乱中，没有人注意到，
别墅二楼的窗帘后，一个与陆衍一模一样的身影，正带着欣赏的微笑，
静静地看着楼下这出好戏。第2章 冰冷的证据“陆衍，你跟我说实话，
你昨天晚上到底在哪？”审讯室里，灯光惨白。坐在陆衍对面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队长，
赵建国。“队长，我在家，睡觉。”陆衍重复了不下十遍，声音已经有些嘶哑。
“可‘夜色’酒吧的监控拍到你了。”赵建国将几张截图扔在桌上，“时间，
昨晚十一点零八分。你搂着一个女人，进了VIP包厢，凌晨两点才出来。”照片上的男人，
无论是身形还是侧脸，都和陆衍一模一样。“这不是我！”陆衍的声音陡然拔高。
“那这个呢？”赵建国又扔出一份文件，“王倩的尸检报告。在她指甲缝里，
发现了皮屑组织，DNA检测结果……是你的。”陆衍的瞳孔骤然收缩，他盯着那份报告，
全身的血液都凉了。“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我也希望这是不可能的！
”赵建国一拳砸在桌子上，发出巨大的响声，“但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陆衍，
我们是同事，是兄弟，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陆衍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能说什么？说他喝了杯水就昏睡过去？说有个和他一模一样的人正在用他的身份作恶？
谁会信？连他自己都觉得荒谬。“我需要见沈薇。”他最终只说了这么一句。从警局出来，
已经是深夜。他被暂时停职，等候进一步调查。冰冷的雨水打在脸上，
陆衍却感觉不到丝毫寒意，他的心比这冬夜的雨还要冷。他拨通了沈薇的电话，响了很久，
才被接起。“喂？”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显然是哭过。“薇薇，你在哪？
”“有事吗，陆警官？”沈薇的称呼客气又疏离。陆衍的心被刺了一下，“对不起，
今天……”“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沈薇打断他，“你该道歉的人不是我。不过也是，
你陆大警官忙着匡扶正义，哪有时间管我们这些小老百姓的死活。”她的语气充满了嘲讽，
每一个字都像一根针。“薇薇，你听我解释……”“解释什么？
解释你为什么跟那个李建国沆瀣一气？还是解释你为什么对那个新来的实习生那么‘照顾’？
陆衍，我今天算是开了眼了，原来你私底下是这样的人。”陆衍靠在墙上，
雨水顺着他的头发滑落，他感到一阵无力。“我没有。”“你没有？”沈薇冷笑一声，
“那王琳是疯了当众污蔑你？还是我瞎了，看不见那个林曼看你的眼神有多含情脉脉？陆衍，
你累不累啊？”“我……”陆衍忽然想起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是在一个案发现场，
他负责外围警戒，而沈薇是恰好路过的市民，因为好奇多看了两眼。他当时板着脸，
语气很冲：“看什么看，警察办案，闲人免进！”沈薇被他凶得一愣，非但没走，
反而怼了回来：“警察就能随便吼人啊？你这什么态度，我要投诉你！
”他记得她当时叉着腰，气鼓鼓的样子，像一只炸了毛的猫。后来，为了“赔罪”，
他请她喝了杯奶茶。再后来，他们就在一起了。她总是说他是个不懂浪漫的木头，
但他出任务回来，总能在家门口看到一盏为他留着的灯。她嘴上吐槽他工作忙，
却会研究各种菜谱，变着花样给他做好吃的。她是他坚硬世界里，唯一柔软的存在。可现在，
这份柔软，正在被他亲手摧毁。“薇薇，相信我，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恳求。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久到陆衍以为她已经挂断了。“陆衍，
”沈薇的声音再次响起，却平静得可怕，“我今天，在网上看到了一个词，
叫‘煤气灯效应’。”“你总说我胡思乱想，总说事情不是我想的那样，让我相信你。
”“可我看到的，听到的，感受到的，都是你带给我的伤害。”“所以，到底是我疯了，
还是你一直在骗我？”电话被挂断了。陆-衍握着手机，站在雨中，一动不动。
他第一次感到如此深刻的恐惧，不是来自于那些离奇的案件，而是来自于他可能，
真的要失去她了。第3章 裂痕加深第二天，第二起命案发生了。
死者是三年前李建国酒驾案的唯一目击证人，一个叫刘老三的混混。死法和王倩如出一辙，
被吊死在自己家的房梁上，浑身是伤。现场同样被处理得干干净净，
除了一个关键性的“证据”——在刘老三紧握的手心里，发现了一枚警徽，
上面清清楚楚地刻着陆衍的警号：075331。这枚警徽，是他前几天刚刚遗失的。
消息传来，整个警局都炸了锅。如果说第一起案子还有辩解的余地，那这第二起，
几乎就是一封由凶手亲手写下的，指向陆衍的“自白书”。赵建国将停职报告拍在陆衍桌上，
脸色铁青。“陆衍，你被正式停职了。交出你的配枪和证件，回家等通知。
”陆衍沉默地解下配枪，和警官证一起放在桌上。他没有辩解，因为他知道，在铁证面前，
任何语言都是苍白的。他走出警局大门，阳光刺眼，他却觉得浑身发冷。同事们看他的眼神，
充满了怀疑、惋惜，和鄙夷。他成了警队的耻辱。他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手机响了，
是林曼。“陆哥，你还好吗？我……我听到他们说的话了，你别往心里去，我相信你！
”电话里的声音充满了担忧和急切。“我没事。”陆衍的回答很简短。“你在哪？
我来找你吧？你一个人我……我不放心。”“不用了。”陆衍挂断电话，
他现在不想见任何人。他只想找个地方，安安静-静地待着。他回了家，
那个曾经让他感到温暖和安心的港湾，此刻却空荡荡的，充满了冰冷的气息。沈薇不在。
桌上放着一张纸条，字迹是她惯有的清秀。“我需要冷静一下，搬去我朋友家住几天。
钥匙我放在鞋柜上了。”陆衍拿起纸条，指尖都在颤抖。他瘫坐在沙发上，
将脸深深埋进手掌里。为什么会这样？到底是谁？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毁掉他的一切？
门***突然响起。陆衍以为是沈薇回来了，他猛地起身冲过去开门，
脸上带着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期盼。门口站着的，却是林曼。她提着一个果篮，眼眶红红的。
“陆哥……我还是不放心，所以过来看看你。”她怯生生地说，“你……你别赶我走，
好不好？”陆衍看着她，心里一阵烦躁。“我说了我没事。”“可是……”林曼咬着嘴唇，
眼泪掉了下来，“可是他们都那么说你，我怕你想不开。沈薇姐呢？她怎么不在你身边？
”她这副样子，让陆衍无法说出更重的话。“你进来吧。”他侧身让开。林曼走进屋子，
像个女主人一样，熟练地找到拖鞋换上，然后开始打量这个房子。“哇，陆哥，
你家好温馨啊。这都是沈薇姐布置的吧？她真有品位。”她嘴上夸着，
眼神里却是不加掩饰的嫉妒。她放下果篮，自顾自地走进厨房，拿了杯子倒水。“陆哥，
你别怪沈薇姐，她可能只是一时接受不了。女孩子嘛，都比较情绪化。”她端着水杯走出来，
递给陆衍，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不像我，我就觉得，不管发生什么事，
都应该陪在你身边，支持你。”陆衍没有接水杯，只是看着她。“林曼，你到底想说什么？
”林曼被他看得有些心虚，但还是鼓起勇气，柔声说：“陆哥，我……我喜欢你。
从我进警局第一天，我就喜欢你了。我知道你现在很难，我只想陪着你。
”陆衍觉得荒唐又可笑。“我不需要。”他冷冷地拒绝。就在这时，门开了。沈薇站在门口，
她看着屋里的林曼，又看了看陆衍，脸上血色尽失。她是回来拿几件换洗衣服的，
却没想到会看到这样一幕。一个被停职的警察，一个“深情款款”的女实习生，在他的家里。
这画面，太有故事感了。林曼看到沈薇，立刻露出了惊慌失措的表情，
手里的水杯“不小心”滑落，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啊！沈……沈薇姐！
你……你别误会！我只是……我只是担心陆哥……”她慌乱地解释着，眼泪说来就来，
看起来委屈到了极点。沈薇一句话都没说，只是冷冷地看着陆衍。那眼神，
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陆衍只觉得百口莫辩，一股无名火从心底烧起。
为什么所有人都来逼他？为什么连她也不相信他？“你看***什么？”他冲着沈薇吼道，
“你不是要冷静吗？回来干什么！是不是就想看我有多狼狈？”沈薇的身体晃了一下，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陆衍。“陆衍，你***。”她扔下这句话，转身跑了出去。“沈薇！
”陆衍想追，却被林曼死死抱住了胳an膊。“陆哥，你别去！你现在去也解释不清的！
你让她冷静一下，都是我的错，我去跟她解释！”陆衍看着沈薇消失在门口的背影，
心脏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他知道，有些东西，一旦碎了，就再也拼不回来了。
第4章 血色的逮捕令夜，深得像一潭化不开的墨。陆衍坐在黑暗的客厅里，没有开灯。
他已经坐了三个小时，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和沈薇争吵的画面，王琳恶毒的诅咒，
同事们怀疑的眼神，像电影片段一样反复播放。更可怕的是，一些不属于他的记忆，
开始像病毒一样侵入他的大脑。他“看”到自己站在“夜色”酒吧的包厢里，灯光昏暗，
音乐嘈杂。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缠着他，将一杯酒递到他唇边。
他能感觉到酒液滑过喉咙的灼热，能闻到女人身上廉价的香水味，
甚至能体验到那种掌控一切的、病态的***。“不……这不是我！”陆衍痛苦地抱住头，
冷汗浸湿了他的后背。这些记忆太真实了，真实到他开始怀疑自己。
难道他真的有第二个人格？一个他自己都不知道的，邪恶、残忍的人格？他不敢再想下去。
他需要找个人谈谈，他需要沈薇。他抓起手机，颤抖着拨通了沈薇的电话。“喂？
”电话接通了，沈薇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薇薇，是我。”陆衍的声音干涩，
“我们能见一面吗？求你。”电话那头沉默了。“陆衍，你还想说什么？
”沈薇的声音里充满了失望，“是想告诉我，你和林曼是清白的？还是想告诉我，
那两起命案都与你无关？”“是！都与我无关！”陆衍激动地站起来，“薇薇，
有人在陷害我！有一个……有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他说完，
自己都觉得这借口有多么拙劣。果然，沈薇冷笑了起来。“一模一样的人？陆衍，
你是在写科幻小说吗？为了脱罪，你连这种理由都想得出来？你太让我失望了。
”“我没有骗你！是真的！”“够了！”沈薇的声音陡然变得尖锐，
“我不想再听你这些谎话了！陆衍，我们完了，彻底完了！
”“别……”“嘟……嘟……嘟……”电话被无情地挂断。绝望，如同潮水，
将陆衍彻底淹没。就在这时，他的脑海里又闪过一个画面。阴暗的地下室，
王倩被绑在椅子上，脸上充满了恐惧。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男人，正拿着一把手术刀，
在她身上比划着，脸上带着愉悦的微笑。那个男人开口了，声音和他也一模一样，
却充满了残忍的戏谑。“你说，如果我把你丈夫最珍爱的东西，一件一件地毁掉，
他会是什么表情？”“啊——！”陆衍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他感觉自己的脑袋要炸开了。
另一个“他”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响起。“感觉到了吗？我的快乐，我的愤怒……很快，
我们就会变成一个人了。”“滚！你给我滚出去！”陆衍疯狂地用头撞击墙壁，
试图驱散脑中的声音。剧烈的疼痛让他暂时恢复了一丝清明。他不能再这样下去，
他必须找到那个冒牌货！他冲出家门，开上车，漫无目的地在城市里飞驰。
他不知道要去哪里，他只知道，他必须动起来。不知过了多久，他的车停在了一栋公寓楼下。
这是沈薇朋友的家，他曾经送她来过一次。他想见她，他必须当面跟她解释清楚。他冲上楼，
疯狂地敲门。门开了，开门的却不是沈薇，而是林曼。她穿着一件不属于她的，
明显偏大的浴袍，头发湿漉漉的，脸上带着一丝慌乱和红晕。“陆……陆哥？你怎么来了？
”陆衍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林曼为什么会在这里？还穿着浴袍？沈薇呢？
“沈薇呢？”他抓住林曼的肩膀，双目赤红。
“沈薇姐她……她出去了……”林曼的眼神躲闪，“陆哥，你弄疼我了……”“她去哪了！
”“我不知道……陆哥，你冷静点，我们……我们之间是清白的，
我只是借住在这里……”就在这时，公寓的门“砰”的一声被撞开。
赵建国带着一队全副武装的特警冲了进来，黑洞洞的枪口齐刷刷地对准了陆衍。“不许动！
警察！”陆衍愣住了，他缓缓地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手上，沾满了温热的、粘稠的鲜血。
而林曼的腹部，正插着一把水果刀，鲜血正从伤口处不断涌出，染红了她的浴袍。
她看着陆衍，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和不可置信，然后身体一软，倒了下去。
赵建国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审判。“陆衍，你被捕了。罪名是，蓄意谋杀。
”第5章 局中之局冰冷的铁手铐锁住手腕的时候，陆衍的大脑反而前所未有地清醒。
他没有碰林曼。他冲上楼，敲门，抓住她的肩膀质问，然后赵队就带人破门而入。
整个过程不超过三十秒。那么，他手上的血是哪来的？林曼身上的刀是谁***去的？
这是一个局。一个天衣无缝的，专门为他设下的局。“我没有杀人。”被押送上警车时，
陆衍看着赵建国，一字一句地说。赵建国的眼神很复杂，有愤怒，有失望，
但更多的是一种陆衍看不懂的疲惫。“这些话，留到审讯室再说吧。”再次回到审讯室，
气氛比上一次更加凝重。“说吧，为什么要去那里？为什么对林曼动手？
”负责审讯的是刑侦支队的副队长，李伟，一个向来与陆衍不合的人。“我去找沈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