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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阴差阳错孙子羽助阿桕,因缘际会严惠烈会全孝

发表时间: 2024-12-02
苏全孝摩挲着他的玉鱼发呆,这是他离家时,妹妹留给他的纪念。

孙子羽随手丢去一颗李子,正砸在苏全孝怀里。

“还不去修你的弓,后日田猎习战难道只带把剑吗?”

他知道苏全孝在看什么,是他冀州的家。

苏全孝还有玉鱼可看,可念,多么让人羡慕。

崇应彪正往这边走,闻言只是嗤笑。

“有这工夫伤春悲秋,不如努力习武,建功立业。”

荣归故里。

“调试好这把弓。”

他留下差事,抬脚就走了,也不管苏全孝在后头叫喊着问他何时取弓。

金奎凑上来左右观摩,“柘木弓身,牛筋弓弦,坚韧强劲,是把好弓。”

他上手扯动弓弦,笑道,“这哪里有问题了?”

明明是他嘴硬心软。

苏全孝无奈,又忍不住高兴起来,对新得的弓爱不释手。

“明日田猎咱们多整些鸟蛋野果,我老觉得吃不够。”

孙子羽灌了一大口水,又觉得肚子里闹饥荒了,可距离夕食还有两个时辰,只能摸出李子来充饥。

“好想吃烤蛋。”

金奎和苏全孝好笑地看着他,心里也发馋,不由得幻想明日田猎能有个好收成,尤其是苏全孝,也许是进来个子窜得太快,他总在夜半三更饿醒,私存的吃食快被他消耗完了。

三人正想着田猎的事,遥遥的,校场边缘出现一抹月白宫服,一个宫女双手托举着托盘,朝场内探头探脑。

“瞧瞧,”孙子羽朝那边努努嘴,“王妃又给殷郊送东西了。”

金奎一扯嘴角,并不接话。

“是肉干和果脯吧,”苏全孝好不艳羡,“殷郊嘴里总不得闲。”

“要不我们······”“想都不要想。”

金奎觑了孙子羽一眼,都不必听他把话说完,用***想也知道他要出馊主意了。

“想想都不许吗?”

孙子羽心虚地小声嘀咕。

这是阿桕第一次来质子营,奉二王子妃的命来为王孙郊送些物件。

三月天气,正当春寒料峭,哪怕是大太阳天,还是去驱散不了阿桕身上的寒气,她一路全靠脚程从王宫行至外城的质子营,手脚早就冻僵了。

她端着案盘,想哈气搓热双手都不能够。

阿桕人生地不熟,在校场周围无头苍蝇似的瞎转了一圈也没找见殷郊,身边一群半大小子时不时投来一眼,看得她越发心急,面上不自觉地浮起红晕,也忍不住偷偷打量他们。

王妃宫里多是面白阴柔的寺人,宫门口戍守的侍卫早就被她看遍了,甫一见到这么多血气方刚的壮小伙,她感觉自己像犯了热症似的,面上越烧越厉害。

殷郊迟迟不出现,阿桕只想赶紧办完了差事回宫,心中酝酿着措辞,随机拉住一位质子询问,还不及她说完一句整话,就被由远及近的打闹声截断。

一时间,校场上的人呼朋引伴,呼啦啦一齐涌向那处事发处,快速围成了一个圈。

阿桕目瞪口呆,只来得及“哎”一声,眼瞅着面前的人就这么跑光了。

这是在干什么?

殷郊带着西方阵千夫长往校场走,他们刚刚秣马回来。

路上崇应彪和姬发又杠上了,吵闹声惊动了众人,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军营里又缺乏娱乐,打架和看人打架就是他们最大的乐趣,“姬发,你都多大了,还给战马编小辫?”

崇应彪朝姬发小腿上来了一脚,言行放肆,一点不给姬发面子。

北方阵众人嬉笑起来,引来西方阵众人怒目。

姬发挨了一脚,面上压抑着愤怒,却不还手。

“怎么?

你眼红了?

喜欢就虚心求教,我不是那小器的人,可不会笑话你。”

姬发嬉笑着嘲讽崇应彪量小气短,引来东南方阵一众看热闹的来调笑。

“就是呀,喜欢就首说嘛!”

“原为同好啊!”

崇应彪拿舌头顶了顶腮帮子,眼神凶恶起来,盯着姬发,姬发无所谓地朝他一笑,怎么看怎么得意。

拳风呼啸着就往姬发面上招呼,他堪堪侧头避开,捉住崇应彪挥拳那只胳膊往下一扯,借势屈膝就要往崇应彪胸口顶。

崇应彪匆忙稳住下盘,聚气丹田,避免上身下伏着了姬发的道。

“好!”

二人角力,激起一片叫好。

姜文焕激动地前倾身体,一手拉着殷郊,一手拽着鄂顺,把战场中心的人越围越紧。

殷郊眼里过瘾,嘴里觉得没味,若有飨食伴戏岂不美哉?

阿桕被人群隔绝在外,面对这样的大热闹只能听不能看,正煎熬着,隐约听见了殷郊的声音,一会叫好一会叫骂,犹豫着是否上前,若有人问起就拿殷郊托词。

阿桕这边刚打定主意,那头众人却是散场了,她心中悔恨,可惜了白白错过一场热闹。

不出意外,这场架最后由殷郊平息了,理由是他父亲若知道了要惩罚他们。

崇应彪不屑地瞧着殷郊,早不说晚不说,姬发落了下风你就开始说。

人群西散,阿桕眼瞅着殷郊就要和几人一起离开,脚底抹油溜到殷郊面前,双手托举着案盘,恭恭敬敬规规矩矩地说明来意。

殷郊掀开案盘上的织锦布,是一青一白两个布袋。

他面露喜色,解开白色布袋从里面掏出一把肉干,递给身边的姬发,又从青色布袋里抓出果脯往自己嘴里丢,抬手一挥,阿桕心领神会,躬身后撤,正欲退下。

“从前从未见过你,之前负责传送的宫人呢?”

姬发打量着面前的宫女,她很年轻,比之前的宫人年轻很多。

“奴自黎国来,月前随二王子殿下来商,承王妃大恩得以苟活。

先前传送的宫人冲撞了二王子殿下,己被处死,奴奉王妃命接替她的活。”

“黎国俘虏。”

这不是一句问话,所以阿桕不必回答。

殷郊嚼着肉干,说话有些含糊不清,垂眼扫过阿桕低垂的头颅。

阿桕感到目光,后颈不自觉地冒出冷汗,心中腾起一股火来,一冷一热煎熬着她,让她恐惧,让她不耐。

“退下吧。”

“是。”

阿桕把头埋得更低,恨不得将自己对折,后撤三步,转身离去了。

她感觉有股力量在拉扯自己的身体,像是逼迫她去面对身后的人,这让她恐惧万分,加紧脚步逃也似的躲避,一时不察,撞在一人身上,身单力薄的阿桕被这力道弹得向后仰,惊叫一声案盘脱手而出。

“你没事吧?”

要不是他反应快,这人也要摔了,案盘也得砸了。

孙子羽一手搂着人一手接着案盘,看着惊魂未定的阿桕。

阿桕一手攀着孙子羽的胳膊,一手抓着他的衣领,拽得他不得不低头看她。

她的眼睛好亮啊。

“没事没事。”

阿桕急急挣开,又是道歉又是道谢,伸手去接案盘。

她觉得自己己经被惊得害了病了,不然怎么解释她面上滚烫心中却是冰凉?

阿桕忍不住去想那个被处死的宫人,面色变幻,孙子羽看在眼里,欲出口的训话全吞进了肚子里。

“述职去吧。”

对面殷郊他们朝这边看过来,孙子羽侧身状似不经意地把阿桕挡在身后,引来不远处金奎侧目。

------------------------------------------------------严惠烈一进屋就裹上了她的杰瑞鼠珊瑚绒睡衣。

农历三月,余寒未尽,尤其是入了夜。

搭着阳台窗抽烟,她很久没抽烟了,还是不习惯这种味道。

妈妈给她发来了问候,而她不知道该怎么回复。

曾经她是不想,时间一久,就成了不会。

就算是亲人家属之间的爱,缺乏了练习,也会变得生疏,何况是一个离异家庭。

她很不幸,有一个破碎的家庭。

她很幸运,没有人忘记她,父母并没有因为有了新的家庭、生育下新的孩子就疏于对她的照顾。

严惠烈曾经幻想他们中有人是婚变的过错方,但是没有。

真可惜。

那些家长里短,甚至不能成为她光明正大谴责的理由,却可以成为离婚的理由。

爸爸妈妈多敞亮,倒显得严惠烈拧巴。

可一个孩子贪恋完整的家庭又有什么错呢?

难道她是什么很贪心的人吗?

曾经有人尝试为她解答,但她对那些答案都不满意,也许她自己心里己经有了答案,但这并没有让她感觉好受一点。

严惠烈闷了一口,这款烟的味道很淡,但她还是觉得喉咙里又黏又厚。

十五岁的年纪,她还在初升高,一个孩子要分别和两个成年人较量,这曾让她觉得很不公平。

他们不幸的婚姻维持了严惠烈的幸福,严惠烈的不幸又成全了他们的幸运,幸和不幸就像跷跷板,多年后她才察觉出其中的吊诡。

命运是很擅长设计两难处境的,就像蔡文姬,想活命就得屈服,要归汉就须舍弃亲子,总是不能两全。

手上只剩下一个烟***了,严惠烈手上盘着烟包,在想要不要续上。

也许我只是不服气,不服自己没有被选择。

她决定不续烟。”

还好。

“严惠烈的回答隔了很久,对面却回复得很快。”

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家里特产要吗?

“她的心轻飘飘地难受起来。”

想吃鱼丸和鱼饼。

“”给妈妈地址吧,妈妈给你寄。

“严惠烈想起爸爸上次的问候,他也问了同样的问题,但她没有回他。

真可怜。

现在就是想回,也晚了。

“喵。”

冬瓜扒拉着阳台的玻璃门,脚边躺着那枚看戏时得来的玉鱼。

“你把它叼来干什么?”

严惠烈笑着去抱他,捡起玉鱼去逗冬瓜。

“给你小鱼干。”

冬瓜伸爪子左掏右掏,没轻没重地一爪子把玉鱼拍在地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严惠烈忙俯身去捡,把玉鱼抓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还挺耐摔,没磕坏。

“坏冬瓜。”

严惠烈对着冬瓜的脑袋戳戳点点。

坏冬瓜?

什么是冬瓜?

为什么不是甜瓜?

我喜欢吃甜瓜。

梦里苏全孝又回到了冀州,再次站在济水边。

他很没有梦见冀州了。

“冬瓜要吃小鱼干。”

苏全孝看见了他的妹妹,她己经长大了,女大十八变,她的样子变了好多,但他就是知道这是自己的妹妹。

妲己,他的妹妹,还是那么机灵狡黠,如今更是美丽潇洒。

“冬瓜为什么要吃小鱼干?”

其实他想问什么是冬瓜的,不知道为什么开口却问了这个。

“因为冬瓜是一只猫。”

为什么要给一只猫取名叫冬瓜呢?

苏全孝想问问妲己,却找不到她了。

恐慌刹那间击中了他的心,震颤中他惊醒。

奇怪?

刚才梦到什么了?

心慌得厉害。

他觉得右手手心里有东西膈得疼痛,张开手一看,是玉鱼啊。

苏全孝双手叠在胸前,把玉鱼紧贴向胸口。

严惠烈用一根红绳系着玉鱼,做成了手机挂坠。

很别致的新中式手机挂坠。

她很满意。

------------------------------------------------------穆湛青回到了她忠诚的岗位,今天只能严惠烈一个人去看戏了。

“喵~”冬瓜蹲坐在门口看着准备出门的严惠烈。

谁能遭得住小猫的挽留呢?

苏全孝昨夜惊醒后对着玉鱼发了好久的呆,想冀州,想家人,什么时候睡着的也不知道,只知道攥着玉鱼不松手。

好在他今日休沐,否则也不敢这样作息,现在日上三竿,他己经错过了朝食。

既然事己至此,干脆接着睡觉吧。

“喵。”

梦里有猫叫声。

“乖乖,回来给你煮蛋黄。”

女人的声音?

“好冬瓜。”

什么瓜?

“谁在装神弄鬼!”

苏全孝睡意全消,瞬间清醒。

平地炸雷,尾音拉扯着严惠烈也发出一声尖叫,一***跌坐在地上。

“谁在说话!”

“我靠!

你你你你谁啊!”

“何方妖人,还不快快现形!”

只闻其声不见其人,惊惧之下,两人躬身警觉地扫视周围,只觉得熟悉的环境一下变得陌生恐怖。

这里有个看不见的“人”。

玉鱼在苏全孝手中阵阵发热,他疑惑地摊开手掌。

严惠烈抄起手机当板砖,玉鱼顺势敲在手腕上,奇怪得热乎着。

“啊!?”

晌午时分,质子们陆陆续续从校场上回了营房。

金奎和孙子羽在廊外就听见苏全孝在屋里大喊大叫,二人对视一眼,也不着急回房了,上前去敲苏全孝的房门。

“全孝,你干嘛呢?”

苏全孝被严惠烈吓得不轻,心慌意乱间正想和兄弟们说道说道,心念一转又担忧起来,几番思索之下,终于还是决定隐瞒。

门外二人见屋内安静下来,却不得苏全孝的回应,正欲破门而入。

“没事,我梦魇了。”

孙子羽堪堪收住抬起的脚,趔趄了一下,被金奎扶助了。

他当是什么事呢,原来是梦魇了,也不知道做了什么梦,能把苏全孝骇得大叫。

金奎疑惑盯着苏全孝的房门,梦魇的人还能喊得这样中气十足吗?

苏全孝开门正见到金奎搀扶着孙子羽的架势,也愣住了。

“你们干嘛呢?”

------------------------------------------------------严惠烈抱着冬瓜坐在床上,把下巴搁在冬瓜的脑袋上。

她被刚才的怪事吓到了,丢下手机抱起冬瓜就躲进了卧室。

“喵。”

“干脆把那东西丢回后土庙,正好去找那里的庙祝解决一下。”

不然还有安稳觉睡吗?

严惠烈轻手轻脚把房门打开一道缝,从门缝里打量客厅,玉鱼还像之前那样躺在地板,没有任何变化。

她看到电视墙上的挂钟,快到两点了,她本来还想早点去看戏的。

她把玉鱼从手机上拆下来装进包里,明明没什么分量,手上却好像越来越沉。

大太阳下严惠烈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闭眼轻声念叨两句,又是佛祖又是主的,技多不压身,人多不怯场。

妖魔鬼怪快离开妖魔鬼怪快离开。

次日的人不如首日多,午后的人不如上午多,严惠烈来的时候,后土庙里还剩下一点热闹,人声闹腾起来的时候也不觉得吵闹,反而透出一种静谧。

她一进庙就往解签处走,希望能找到上次为他们解签的中年男人,可是那里没人。

严惠烈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老顾,也没见到他的儿子。

一个小孩从她面前跑过去,后头追来一个老头,把他抱进怀里。

“你跑哪里去?

跟爷爷好好看戏。”

那个小孩伸手指着正殿,“我想看娘娘。”

老头压下他无礼的手指,警告他不能这样指着,没礼貌,把小孩抱去台下的长板凳上坐。

殿中的后土神像正对着外头正门上的戏台,好像也在看着台上的表演。”

有劳二官来通禀,十八层地狱找儿的娘。

“严惠烈进了殿,把玉鱼搁置在贡桌上。”

喊破喉咙无娘应,跪破膝盖不见娘亲。

“她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

目连将身五方拜,求五台神圣显威灵。

“三叩首。”

五方神圣我齐叩拜,为何不见我的娘亲?

“后土看着戏台,严惠烈看着后土。”

地狱之门重重锁,儿用真心把锁破。

“那个小孩又来了,跪在她身旁的蒲团上,也学着有模有样地下拜。

严惠烈回头去看殿外,他的爷爷正站在廊下看着自己的孙子。”

奈何桥断情难断,母子连心永不变。

“小孩来了又走,蒲团上又只剩下严惠烈了。

有些孤单。

严惠烈发起了呆,明明来的时候匆匆忙忙,现在却不急着解决事情了。

真奇怪。

她看了眼玉鱼,把它留在了贡桌上。

今天唱的是《目连救母》,严惠烈还坐在昨天的位置上。”

轮回辗转岁月长,业火焚身痛难当。

““为什么目连做了神仙还救不出自己的妈妈?”

那对爷孙就坐在严惠烈身前的长条凳上,小孩头一歪,靠在老头身上,老头伸手揽着他的脑袋。”

因果循环皆有定,善恶到头理应当。

““神仙也不是万能的啊。”

” 前世因来今生果,旧时雁去仍心伤。

“他爱怜地抚摸,粗糙干瘪的手指顺着小孩的头发。

“那他最后成功了吗?”

小孩抬头看他,严惠烈看到他长长的睫毛和肉嘟嘟的脸蛋。”

踏破铁鞋寻正道,解困释厄救亲娘。

““成功了,有很多人帮助他。”

“也像阎王那样?

叫什么心?”

“恻隐之心。”

”佛经道天下苍生皆可悯,不因有罪不救拯。

世间无不可之罪恶,天下无不可度的罪人,只要真心忏悔都须一视同仁。

“一个阿婆牵着一个小女孩走过他们身边,看样子是在寻找座位,严惠烈环视一圈,台下己经没有空座了。

老头把小孩抱在腿上,腾出身旁的座位,那孩子转头看着阿婆身边的小女孩,招呼他们来坐。

“如果是我在地狱受苦,你也会像目连那样来救我吗?”

严惠烈一勾嘴,好笑地看着老头逗小孩。

小孩义正严辞道,“当然了。”

老头大笑起来,引来周围几人侧目,又讪讪地压低了声音,从胸膛里发出闷闷的笑声。

身边落座的阿婆笑看着爷孙俩,坐在她腿上的小女孩转头好奇地盯着瞧。

“好小子,下地狱也不害怕吗?”

小孩犹豫一瞬,“可我己经答应你了。”

“没人规定不能食言。”

“可我不愿意啊。”

能将身入地,拔取母生天。

岁岁盂兰会,今犹说目连。

演员端上了果盘,这是打算谢幕了,这次身边没有穆湛青,严惠烈展开前裾做兜,准备自己狠捞一波。

糕饼糖果在空中飞舞,就像天女散花,两个孩子欢笑着去接。

严惠烈感觉到一个很有些分量的东西飞进了自己的衣兜,拉低了自己的衣服,低头一看。

是那枚玉鱼,鱼嘴上还挂着她系上去的红绳。

心神一震,再顾不得接取糖果,严惠烈捏着前裾,回身冲进了正殿。

贡桌上不见她留下的玉鱼。

严惠烈手一松,险些洒了一地,堪堪稳住,低头看看,抬头瞧瞧,惊诧得目瞪口呆。

可是一尊塑像又能有什么变化呢?

她还是那样,嘴角噙笑,把目光投向远方。

“客人?”

顾汉云进殿正看看严惠烈呆站在贡桌前,也不下拜,不知道要干什么。

“啊?

啊!”

严惠烈回神,转身面对着顾汉云,露出前裾兜着的糖果糕饼。

“你是想上贡吧?”

“啊对对,我是想上贡来着。”

严惠烈堆笑着打哈哈,“这里上贡的规矩是?”

最后上贡花掉了严惠烈一百八十块钱。

她没向顾汉云问老顾的去向,也没再把玉鱼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