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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重生高一白莲花炫耀的别墅?其实是我同桌的》本书主角有沈雨桐林作品情感生剧情紧出自作者“用户31329876”之本书精彩章节:男女主角分别是林辰,沈雨桐,苏倩倩的男生生活,重生,白月光小说《重生高一:白莲花炫耀的别墅?其实是我同桌的由新锐作家“用户31329876”所故事情节跌宕起充满了悬念和惊本站阅读体验极欢迎大家阅读!本书共计275871章更新日期为2025-10-29 01:35:36。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重生高一:白莲花炫耀的别墅?其实是我同桌的
主角:沈雨桐,林辰 更新:2025-10-29 03:3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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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血色重生水泥地的凉气像细针似的,顺着脸颊往骨头缝里钻,
嘴角的血沫凝着铁锈味,黏在下巴上,连张嘴都扯得发紧。林辰能清楚感觉到,
催债人的皮鞋碾过他手指时,每一下都像碾在碎玻璃上,
指骨疼得钻心——那脆响在耳边绕着,竟跟后来父亲从顶楼坠落时的闷响,隐隐叠在了一起。
不远处传来苏倩倩的声音,她捏着鼻子,声音裹着层嫌恶的气,
像看见地上的痰似的:“真是晦气,死到临头还盯着我看。
”“苏倩倩……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林辰的嗓子像被砂纸磨烂了,
每一个字都裹着血沫,从牙缝里挤出来。他费力地抬眼,看见那辆玛莎拉蒂停在路边,
车标在太阳下晃得人眼晕——那是他当年偷摸拿了父亲公司的救命钱,
巴巴给她凑的十八岁“生日礼物”,现在想来,那钱上还沾着父亲后来熬夜改方案的烟灰。
肋骨处突然炸开一阵剧痛,像有把生锈的刀在五脏六腑里搅。意识沉下去的前一秒,
他瞥见人群最外圈的沈雨桐。她的长头发垂下来,遮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点苍白的下颌,
指尖攥得指节泛白,轻轻抖着——周围的人都在起哄笑,只有她,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却偏偏让他记住了那点颤抖。“林辰!林辰!”有人戳他的胳膊,声音把混沌戳开一道缝。
林辰猛地坐起来,阳光从窗缝里斜切进来,晃得他睁不开眼,
指尖先触到了校服的布料——蓝白条纹,袖口还沾着上次打篮球蹭的灰,没洗干净。讲台上,
班主任握着粉笔在黑板上“吱呀”划,“高一3班”四个字歪歪扭扭的,
粉笔灰簌簌往下掉。周围同学的窃窃私语飘进耳朵,有人在说昨晚的球赛,
有人在传苏倩倩新换的限量款书包,细碎的声音裹着青春的热气,让他恍惚得厉害。
“你可算醒了,刚才趴桌上一动不动,我还以为你中暑了。”前桌张昊转过来,
手撑在他桌沿,语气里藏着点幸灾乐祸,跟前世他跟着苏倩倩身后,
一起笑他是“跟屁虫舔狗”时的腔调,分毫不差。林辰下意识顺着肋骨摸过去,平滑得很,
没有一点断骨的凸起——那道后来让他疼得整夜睡不着的伤,竟然消失了。
他猛地看向桌角的日历,红色数字印着2018年9月10日——教师节,
离父亲公司破产、他被逼得从桥上跳下去,还有整整两年。心脏“咚咚”撞着胸腔,
他攥紧了手,指节泛白:真的……回来了。回到了所有烂事开始之前,
回到了他还没傻到为苏倩倩毁掉一切的时候。“叮铃铃”的下课铃突然炸响,尖得扎耳朵。
紧接着,一道娇柔的声音飘到门口,裹着甜意:“林辰,你能帮我搬一下作业本吗?
”林辰抬头。苏倩倩站在门口,穿了条雪白雪白的连衣裙,长发披在肩上,
笑的时候眼睛弯成月牙,嘴角的梨涡刚好陷进去,
连连衣裙的白都晃得人眼晕——跟前世她哄着他偷家里房产证时,那副纯良无害的样子,
一模一样。“没空。”两个字冷得像从冰窖里捞出来,林辰自己都愣了愣。
以前苏倩倩只要开口,别说搬作业本,就算让他逃课绕半个城去买城西的网红奶茶,
他都能跑得比兔子快。苏倩倩脸上的笑瞬间僵住,像被冻住的画,嘴角还翘着,眼睛却直了。
班里一下子静下来,接着就是一阵低低的议论,有人戳戳旁边人的胳膊,
目光黏在苏倩倩脸上,带着点看热闹的好奇。“林辰你什么意思?
”张昊“啪”地拍在桌子上,跟护崽的狗似的,“倩倩好心找你帮忙,你摆什么臭脸?
”林辰没理他,目光落向自己的同桌。沈雨桐还埋着头,刘海长得快遮住眼睛,
只能看见她小巧的下巴,嘴唇抿得紧紧的,像在憋着什么。她的校服洗得发白发软,
领口有点变形,帆布包的带子断了一截,用粗线缝了道歪歪扭扭的疤,
针脚都露在外面——跟苏倩倩身上崭新的白连衣裙比,简直像两个世界的东西。
前世他总觉得她孤僻、怪脾气,跟班里谁都不搭,直到临死前看见她攥紧的指尖,
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每次苏倩倩带头笑他“舔狗”时,只有沈雨桐,
从来没跟着说过一个字。“看什么看?”沈雨桐似乎察觉到他的目光,头埋得更低了,
声音细得像蚊子哼,耳朵尖却悄悄红了,连垂着的头发都晃了晃。林辰收回目光,
手指攥紧了笔,指节泛得发白。这一世,他再也不会做那个被苏倩倩耍得团团转的傻子。
他要保住父亲的公司,要让苏倩倩母女为前世的债付出代价,还要弄明白,
沈雨桐临死前那个轻轻颤抖的眼神,到底藏着什么。# 第二章 初次交锋午休铃刚停,
嘈杂——粉笔头滚在地上的脆响、后排男生讨论球赛的嚷嚷声、女生们分享零食的叽叽喳喳,
混在一起像锅沸腾的粥。苏倩倩就在这闹哄哄里带着人走过来,
身后跟着两个女生:一个攥着半袋辣条,油汁顺着指缝蹭在蓝白校服袖子上,
印出一小片黄印子;另一个高马尾甩得很欢,眼神里的得意快溢出来,
活像跟着主子耀武扬威的小跟班。苏倩倩走到林辰桌前,指尖把校服衣角捏得发皱,
指节都泛了白。她眼眶红得像浸了水的樱桃,还故意吸了吸鼻子,声音软得能掐出水,
带着点颤音:“林辰,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让你生气了?你告诉我,我改好不好?
”这副委屈巴巴的样子一出来,后排的男生立马探着脑袋凑过来,胳膊往林辰桌沿上一搭,
皱着眉跟护犊子似的:“辰哥你也太过分了吧?倩倩这么软的女生,你怎么还凶她?
”戴黑框眼镜的男生推了推滑到鼻尖的眼镜,语气里满是护着苏倩倩的意思:“就是啊,
倩倩可是咱们班女神,平时找她借笔记的人都排着队,她主动找你帮忙,你还摆脸子?
”苏倩倩眼尾悄悄往上挑了下,嘴角那点笑意快藏不住了,
手指还轻轻划了下校服口袋——她算准了林辰以前对她百依百顺,
这会儿肯定会立马软下来道歉,说不定还会主动提去帮她搬作业本。可林辰没动。
他手揣在牛仔裤兜里,慢悠悠摸出手机,屏幕亮起来的瞬间,特意往苏倩倩眼前晃了晃。
照片里是片泳池,池边站着个穿深蓝色佣人服的背影,领口那圈白边熨得笔挺,
跟云顶别墅王管家天天穿的那套一模一样——林辰上次去沈雨桐家送落下的笔记,
远远见过王管家一次,印象很深。“你昨天朋友圈发的‘自家别墅’泳池照,
”林辰的声音不高,却像块小石子投进沸粥里,周围的喧闹瞬间小了大半,
“背景里的佣人服,是云顶别墅王管家的款式吧?还有你手上这条银手链——”他顿了顿,
目光落在苏倩倩的手腕上,那串银链在阳光下闪了闪:“去年全市慈善拍卖会,
沈雨桐捐的那条限量款,链扣内侧刻着她名字缩写,怎么到你手上了?
”苏倩倩的脸“唰”地一下就白了,跟被兜头泼了桶冷水似的。她手猛地捂在手腕上,
银手链的链扣没扣紧,露出来一小截刻痕,还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
声音都发飘:“你……你胡说什么!这是我妈妈给我买的!”“哦?”林辰挑了挑眉,
语气里裹着点冷意,眼神直直盯着苏倩倩的眼睛,“那你说说,
云顶别墅3号院的密码是多少?你不是总跟我们说,那是你家‘后院’吗?
”周围的人一下子静了,几个女生凑过来看林辰的手机,有人小声嘀咕:“云顶别墅?
我爸说那地方一套要几千万呢!”还有人拉了拉旁边人的胳膊,
眼神里满是好奇:“她真住那儿?上次问她别墅里有什么,
她就支支吾吾说不上来……”苏倩倩张了张嘴,脸涨得通红,像憋坏了的番茄,
半天没挤出一个字。眼泪突然就掉下来了,砸在课桌上,
带着哭腔喊:“林辰你怎么能这么污蔑我……我只是觉得那里环境好,
才去拍照的……”“喜欢环境就能偷用别人的东西,编造谎言吗?
”一道清冷冷的声音突然从旁边飘过来,像刚从冰水里捞出来,一下子打断了苏倩倩的哭诉。
沈雨桐不知何时抬起了头,长发滑到肩膀后面,露出一小截白皙的脖子,
连耳垂都透着点淡粉。她手里还拿着那个旧笔记本,封面边角都磨卷了,
指尖夹着支快没墨的黑色水笔——笔杆上缠着圈透明胶带,是上次笔杆裂了,她自己缠的。
“那条手链,是我去年丢失的。”沈雨桐翻开笔记本,指尖停在某一页,
上面用铅笔写着日期:10月15日,旁边还画了个小小的手链简笔画,
“要不要去教务处核对一下监控?去年十月十五日下午第三节自习课,
你在图书馆三楼的文学类书架旁捡到的,当时我还回去找了两节课。”苏倩倩急得跳脚,
手指着沈雨桐,声音都劈了:“你胡说!你一个穿洗发白校服的穷酸丫头,
怎么可能有那种限量款手链!”“我有没有胡说,查一下监控就知道了。
”沈雨桐的声音还是没什么起伏,合上书时轻轻“啪”了一声,把笔塞进笔记本里,
重新低下头,长发又垂下来,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点抿紧的嘴角。
周围的议论声一下子就炸了,像开了锅的油:“我就说她上次穿的那件‘名牌’外套!
吊牌都没剪干净,藏在袖口那儿,我还偷偷看见过!”“还有她总说周末去云顶别墅游泳,
问她泳池多大,她就说‘忘了’,原来都是假的啊!”“怪不得她平时总爱借别人的新款笔,
用完还不还……”苏倩倩的嘴唇哆嗦着,眼泪掉得更凶了,却连一句反驳的话都想不出来。
她抹着眼泪,连桌肚里的书包都忘了拿,跌跌撞撞往教室外跑,手甩在门板上,
“哐当”一声巨响,震得窗户玻璃都嗡嗡响,人很快就没影了。
林辰看着她消失在走廊拐角的背影,眼神里没一点同情——这只是开始。
前世苏倩倩母女骗走林家的钱、逼得父亲走投无路,那些账,他要一点一点讨回来。
他转头看向沈雨桐,语气比刚才冷硬的时候软了些,还带着点没藏住的真诚:“谢谢你。
”沈雨桐轻轻摇了摇头,把旧笔记本放进洗得发白的帆布包里。帆布包的拉链有点卡,
她用指尖蹭了蹭拉链头,慢慢拉到底,声音小小的:“我只是不想有人用我的东西骗人。
”林辰看着她低头拉拉链的样子,心里突然有点纳闷。以前他总觉得沈雨桐冷冰冰的,
不爱说话,上课也总低着头,跟班里谁都不亲近,连老师提问都只敢小声回答。
可今天她站出来说话时,眼神里的平静和笃定,一点都不像平时那个怯懦的女生。
还有那条能捐去慈善拍卖会的限量款手链,再加上她刚才的话……她家里的情况,
好像比自己想的要复杂得多。放学的时候,林辰故意放慢了收拾书包的速度,
把课本一本本放进书包里,偷偷用余光瞄着沈雨桐。等她背起帆布包走出教室,
他才跟着出去,不远不近地跟在她后面。沈雨桐走得不快,帆布包带子上的线松了几根,
随着脚步轻轻晃。她肩膀微微垂着,像棵被风吹得轻轻晃的小白杨,路过校门口的小卖部时,
还停下来看了眼玻璃柜里的棒棒糖,不过很快就移开了目光,继续往前走。
快到公交站的时候,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缓缓开过来,悄无声息地停在路边。
司机穿着笔挺的黑色西装,下车前还特意拉了拉衣领,走到沈雨桐面前,微微弯了弯腰,
语气恭敬:“小姐,先生让您早点回家吃饭,厨房炖了您爱喝的银耳羹。”沈雨桐点点头,
没说话,只是轻轻“嗯”了一声。司机帮她拉开后座车门,她弯腰进去的时候,
突然回头看了林辰一眼——眼神里有点惊讶,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软,
像蒙着层薄雾的月亮,很快就转过去了。黑色的车身慢慢汇入车流,车窗玻璃贴了深色的膜,
很快就看不清里面的人影了。林辰攥了攥拳头,心里那块悬着的石头总算落地了——果然,
沈雨桐才是真正住在云顶别墅的人,苏倩倩那套装出来的“白富美”把戏,全是假的。
前世他真是眼瞎,被苏倩倩那点装出来的温柔骗得团团转,为了她逃课、跟家里吵架,
连身边真正值得好好认识的人都没看清。这一世,他绝不会再犯同样的错。
# 第三章 苏母的阴谋推开家门时,玄关的感应灯没亮——大概是上周坏了没来得及修,
客厅里黑沉沉的,只有书房门缝漏出一道暖黄的光,门还虚掩着,
能听见里面传来父亲压低的声音。
“……利息实在太高了……再找找别的路子吧……” 声音裹着点疲惫,像被揉皱的纸,
断断续续飘出来。林辰心里一紧,脚步放轻走过去,轻轻推开了书房门。父亲坐在书桌后,
手机贴在耳边,眉头皱成个川字,指节因为用力捏着手机壳而泛白。看见林辰进来,
他愣了一下,手指在屏幕上顿了顿,才匆匆按断通话,转过来时脸色还没缓过来,
带着点强装的轻松:“怎么了儿子?今天在学校没跟人闹矛盾吧?”林辰攥着校服衣角,
走到书桌前,指尖都有点发紧——他怕说重了父亲不信,说轻了又拦不住。“爸,
你是不是在跟一个姓苏的女人联系?想借高利贷?” 话一出口,
他自己都觉得声音有点发颤。父亲的指节在实木桌面上敲了两下,
语气里带着点“你小孩子别瞎掺和”的不赞同:“你怎么知道的?是你王叔叔跟你提的?
”“不管谁告诉我的,你绝对不能借!” 林辰往前凑了凑,膝盖都快碰到书桌腿了,
眼神里满是急切,“那个苏阿姨是苏倩倩的妈妈,她们母女俩都是骗子!上周三放学,
我蹲在她们家楼下系鞋带,听见苏倩倩跟她妈打电话,说‘等林叔叔把钱借到手,
咱们就……’后面的被路过的车喇叭盖了,可那语气,跟平时装可怜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一听就没好事!还有,她们说住的云顶别墅3号院,根本不是她们家的!
我见过沈雨桐家的司机在那门口等她好几次,那司机总穿件深蓝色西装,
还帮沈雨桐拎过画筒,苏阿姨说那是她家,就是骗人的!”父亲皱起眉头,
身体往后靠在椅背上,手指摩挲着桌面的木纹,语气里带着点怀疑:“小辰,饭可以乱吃,
话不能乱讲。苏女士上周来公司找过我,看着挺和气的,还说认识银行的人,
能帮咱们联系低息贷款,渡过年关……”“爸,那都是假的!” 林辰急得声音都高了点,
校服领口的扣子都崩开了一颗,“她要是真有低息贷款的路子,怎么不介绍给别人,
偏偏找咱们家?再说了,沈雨桐跟我同桌,她从来没提过邻居有姓苏的!”父亲沉默了,
书房里静得能听见窗外的虫鸣。他盯着桌角的台历看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行,
我知道了。我先不跟苏女士联系了,明天再找找以前的老战友,看看能不能想想办法。
”林辰松了口气,后背的校服都被汗浸湿了——还好,第一步没走偏。但他心里清楚,
苏母那样的人,肯定不会这么容易放弃。果然,第二天下午刚上完最后一节自习课,
林辰的手机就响了,是母亲打来的,声音里带着点雀跃:“小辰,快回来吧!
你苏阿姨来家里了,还带了好多水果,有芒果还有葡萄,都是你爱吃的!”林辰心里一沉,
抓起书包就往家跑,自行车骑得飞快,车链都发出“咔嗒咔嗒”的急响。推开家门时,
客厅里果然一片热闹:母亲坐在沙发上,手里剥着橘子,
笑得眼角细纹都堆起来了;苏母穿了件印着大牡丹的花衬衫,手紧紧搭在母亲胳膊上,
说得眉飞色舞,唾沫星子都快溅到母亲手上了;桌上摆着个果盘,芒果还是青黄相间的,
一看就贵,母亲平时自己买水果,只敢挑打折的苹果。“小辰回来了?快过来坐!
” 母亲看见他,连忙招手,手里还拿着瓣剥好的橘子,“你苏阿姨刚才还夸你呢,
说你在学校听话,学习也努力,将来肯定有出息!”苏母也站起来,伸手想拍林辰的肩膀,
指尖还沾着点橘子汁。林辰下意识往后躲了一下,她的手僵在半空,又飞快地收回去,
脸上的笑挤得有点僵:“小辰啊,昨天倩倩在学校是不是跟你闹误会了?那孩子年纪小,
不懂事,说话没个轻重,你别跟她计较。”“我跟她没什么好计较的。” 林辰走到桌边,
拿起一个苹果,指尖捏着苹果皮,却没吃,“倒是苏阿姨,我听我爸说,你在帮他联系贷款?
我觉得还是算了吧,我们家不需要。”苏母脸上的笑一下子僵住了,像被冻住的面具。
母亲连忙打圆场:“小辰怎么说话呢!你苏阿姨是好心帮咱们家,你怎么不知好歹?
”“好心?” 林辰冷笑一声,从书包里掏出手机,
点开相册里存好的照片——是上周拍的沈雨桐家司机,站在云顶别墅门口,
手里还拎着沈雨桐的画筒。“苏阿姨,你说云顶别墅3号院是你家,那你认识这个人吗?
” 他把手机递到苏母面前,屏幕亮得晃眼,“这是沈雨桐家的司机,
我见过他好几次在那门口接沈雨桐,你要是住在那,怎么从没见过你跟沈叔叔一起出来?
还有你手上这条银手链——”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苏母手腕上,
“上次沈雨桐说她丢了一条一模一样的,你说那是你买的,有发票吗?
”苏母的脸“唰”地一下就白了,比桌上的苹果还白。她慌慌张张端起茶几上的茶杯,
抿了一口,手抖得厉害,浅褐色的茶水洒在米白色桌布上,印出一小片渍。放下茶杯时,
杯底在玻璃茶几上磕出“当”的一声响,她声音有点发虚:“你……你这孩子怎么回事?
我跟沈先生是朋友,暂住他家怎么了?车子也是他允许我开的!你别听别人瞎挑拨,
小孩子家家的别乱管大人的事!”“是吗?” 林辰拿起手机,指尖放在沈雨桐的手机号上,
作势要按拨号键,“我这里有沈雨桐的联系方式,要不我现在打个电话问问沈叔叔,
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允许你住他家,开他家的车?”苏母一下子慌了,伸手就想抢林辰的手机,
声音都变了调:“别打!别打!小孩子家家的瞎凑什么热闹!这事跟你没关系!
”母亲脸上的笑也收了,眉头皱起来,看着苏母的眼神里多了点怀疑:“苏女士,
小辰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只是暂住?”“当然是假的!” 苏母提高了声音,
却没什么底气,尾音都有点发颤,“这孩子不知道听了谁的挑拨,故意跟我作对!
你们别信他的!”“够了!” 林辰把手机往桌上一放,声音拔高了点,
震得桌角的果盘都晃了晃,“你别再装了!赶紧离开我们家,以后不要再缠着我爸妈!
不然我就把你说的话、做的事都发到学校论坛上,让大家看看你到底是什么人!
”苏母的脸涨得通红,像煮熟的虾,手指着林辰,嘴巴动了好几下,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抓起沙发上的包,拉链都没拉好,里面的纸巾掉了一地,噔噔噔往门口走,
走到门口时还差点被门槛绊了一下,踉跄了两步才站稳,最后慌慌张张地推开门走了,
连门都没关好,冷风顺着门缝灌进来。母亲看着敞开的门,又回头看看林辰,
脸上满是疑惑和后怕,拉着林辰的手问:“小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林辰叹了口气,坐在母亲旁边,把早就编好的理由说出来:“我之前跟沈雨桐同桌,
听她说过家里的事,后来有次放学,我看见苏阿姨在云顶别墅门口跟司机吵架,
司机说她‘只是暂住,别太嚣张’,我才知道苏阿姨是骗咱们的。上周又听见苏倩倩打电话,
就觉得不对劲,怕她骗咱们家的钱。”母亲听完,手紧紧抱着林辰的腰,头靠在他肩膀上,
眼泪一下子就掉下来了,蹭在林辰的校服背上,湿了一小片,
声音都发颤:“还好有你啊儿子……要是真借了那钱,
咱们家不知道会怎么样……”林辰拍着母亲的背,心里也松了口气。他看着母亲哭红的眼睛,
暗暗想着:这一世,说什么也不能让苏家人再害了我们家。爸的公司,爸妈的笑容,
还有那些曾经失去的,他都要一点点找回来,好好守护着。
# 第四章 同桌的秘密含张昊初醒支线揭穿苏倩倩那回事后,
班里的风向不知不觉就变了。以前总有人跟着苏倩倩起哄,
看见林辰就挤眉弄眼喊“小跟班”,现在见了他,反而会主动递颗橘子,
或者凑过来借笔记:“辰哥,昨天物理课最后那道题,你听懂了没?给我讲讲呗。
” 反观苏倩倩,走到哪儿都像带了团嗡嗡的苍蝇——有人戳她后背说“假富婆”,
有人故意当着她的面聊“云顶别墅的保安可严了,不是业主根本进不去”,她脸涨得通红,
却连反驳的底气都没有。苏倩倩咽不下这口气,总找机会跟林辰作对。早自习刚结束,
林辰翻遍桌肚都没见数学课本,最后还是女厕所打扫阿姨在隔间角落捡到的,
封面沾了点水渍,还印着个模糊的鞋印;午休时又有女生跟林辰说,
苏倩倩在宿舍说他“失恋了故意找茬,想靠踩我博眼球”。林辰没那功夫跟她掰扯这些破事,
每天放学要么揣着公司资料回家帮爸整理,要么留在教室做题——桌上的习题集翻得卷了边,
铅笔芯换了一根又一根,草稿纸堆得老高,上面密密麻麻全是公式和演算步骤。
他和沈雨桐的关系,倒在这些平淡的日子里慢慢近了。以前两人坐同桌,
除了收作业时说句“谢谢”“麻烦了”,几乎没别的话。
现在林辰会主动把不会的物理题推过去,
指着眼花缭乱的受力分析图问:“这题你是不是用了整体法?我分着算总不对。
” 沈雨桐大多时候还是沉默,偶尔会轻轻点头,
或者在草稿纸上写下解题步骤——她的字迹小小的,笔画却格外工整,
受力分析图用铅笔画得极轻,关键处却用红笔标了个小三角,连力的方向箭头都画得尖尖的,
格外规整。体育课那天出了点意外。自由活动时林辰跟男生们打篮球,抢篮板落地时没踩稳,
脚踝“咔嗒”一声,瞬间肿得像个馒头,疼得他龇牙咧嘴坐在地上。同学们围过来七嘴八舌,
有人说要去叫校医,有人蹲下来想扶他,林辰赶紧摆手:“别碰别碰,一碰更疼!
”就在这时,沈雨桐走了过来。她手里还攥着根跳绳,塑料手柄被捏得发白,
看到林辰坐在地上,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蹲下来,伸出手:“我扶你去医务室吧。
” 她的指尖有点凉,抓着林辰胳膊肘时格外小心,像怕碰碎什么易碎品似的,
力度刚好能稳住他晃悠的身体,连脚步都刻意放慢了些。路上两人没说话,
只有鞋底蹭着地面的轻响。林辰看着她垂下来的长发,发梢扫过校服袖子,
突然问:“你为什么总把自己藏起来啊?明明你家条件那么好,却总穿洗得发白的校服。
”沈雨桐的脚步顿了一下,眼睛盯着地面的草屑,脚尖轻轻踢了踢一颗小石子,
得像风吹过树叶:“我不想让别人因为家里的事跟我做朋友——要是他们喜欢的是我家的钱,
不是我这个人,那有什么意思?”“可这样会有人欺负你啊。
” 林辰想起苏倩倩以前总当着全班的面笑她“穷酸”,说她“穿破校服还装清高”。
“习惯了。” 沈雨桐的声音还是很轻,却没带一点委屈,像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
林辰看着她倔强的侧脸,夕阳的光落在她脸上,把细小的绒毛都照得清清楚楚,
心里忽然有点疼。前世他从没正眼看过这个同桌,只觉得她孤僻、不合群,
像株长在角落的小草,现在才知道,她只是在躲着那些不必要的麻烦,
安安静静守着自己的小世界。“以后再有人欺负你,跟我说,我帮你。” 他说得认真,
连自己都没察觉语气里的笃定——好像保护她,是件理所当然的事。
沈雨桐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眼里闪过一丝惊讶,还有点别的什么,像流星似的快,
没等林辰看清就消失了。她很快低下头,声音小得像蚊子哼:“谢谢你。”那之后,
沈雨桐对林辰明显热络了些。有时会从帆布包里掏出块透明包装的饼干,悄悄放在林辰桌角,
饼干上撒着芝麻,咬起来脆生生的;遇到林辰解不出的数学题,
她会主动把写好思路的草稿纸推过去,连易错点都用铅笔圈了出来。林辰这才发现,
沈雨桐的理科成绩好得吓人,每次考试都是年级第一,只是她从不张扬——成绩单发下来,
她看一眼分数就塞进书包,好像那“年级第一”的名次,跟“今天天气不错”没什么两样。
有次午休,林辰趴在桌上歇着,无意间瞥见沈雨桐的速写本摊在腿上。
她的笔尖在纸上轻轻滑动,画的是云顶别墅的风景:浅粉色的玉兰花瓣边缘晕着点水痕,
像刚被晨露打湿过;别墅二楼窗口飘出的淡蓝色窗帘,用湿画法勾得轻轻的,
像在风里晃;连院子里的石凳上,都画了只蜷着的小猫,尾巴翘得高高的。“你画得真好。
” 林辰忍不住赞叹,声音都放轻了,怕惊扰了这画面。沈雨桐吓了一跳,
手忙脚乱地合速写本,指尖还沾着点淡蓝色的颜料,蹭在纸页边缘留下个小印子。
她脸有点红,小声说:“没……没什么,就是随便画画。”“别谦虚啊,
比美术老师画得都好。” 林辰凑过去想再看一眼,“你怎么不参加美术比赛?肯定能拿奖。
”沈雨桐的手指捏着速写本的边缘,指节都有点泛白。她沉默了一会儿,
才轻轻说:“不想太引人注目。” 语气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疲惫——好像被人过多关注,
对她来说是种负担。林辰没再劝她。他知道沈雨桐的性子,不想做的事,再怎么劝也没用。
只是心里有点可惜——这么好的才华,像蒙了尘的珍珠,藏着太可惜了。这天放学,
林辰刚走出教学楼,就看见校门口围着几个人。苏倩倩站在中间,穿了件亮黄色的外套,
格外扎眼;她身边跟着两个染着黄毛的社会青年,胳膊上还纹着刺青,一看就不是学生。
而被他们堵在老槐树下的,正是沈雨桐。“沈雨桐,你是不是很得意?
” 苏倩倩的声音尖利,像指甲刮过玻璃,“抢了我的风头,还让林辰帮你说话,
你以为你是谁啊?真把自己当大小姐了?”沈雨桐靠在槐树干上,脸色有点白,却没慌,
只是平静地看着苏倩倩:“我没有。” 声音不大,却透着股不卑不亢的劲。“还敢嘴硬!
” 一个黄毛上前推了沈雨桐一把,力道不小。她踉跄着往后退了半步,
后背撞在粗糙的树干上,手赶紧抓住树皮,指节都泛了白,却没哼一声,只是咬着嘴唇,
眼神更亮了些。林辰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血往脑门上冲。他拔腿冲过去,
挡在沈雨桐面前,瞪着苏倩倩:“你太过分了!找社会青年欺负同学,
就不怕被老师、被警察知道吗?”苏倩倩没想到林辰会来,愣了一下才回过神,
语气里带着虚张声势的凶:“林辰,这事跟你没关系,你别多管闲事!”“她是我同桌,
我就管定了!” 林辰掏出手机,点开拨号界面,屏幕亮得晃眼,“你再不让他们走,
我现在就报警,让警察来问问你,为什么找社会人员堵在校门口欺负学生!
”苏倩倩看着林辰手里的手机,又看了看周围越来越多的同学——有人拿出手机拍照,
有人对着他们指指点点,眼神里满是鄙夷。她眼里的凶气渐渐没了,只剩下慌乱,
手都开始抖了。她狠狠瞪了沈雨桐一眼,咬牙说:“算你走运!我们走!
” 说完就带着那两个黄毛匆匆走了,走得太急,还差点撞到路边的自行车,
车铃铛“叮铃铃”响了一路,像在嘲笑她的狼狈。林辰转过身,急忙问沈雨桐:“你没事吧?
刚才他推你那下疼不疼?要不要去医务室看看?” 他说着就要拉沈雨桐的胳膊,
又怕碰疼她,手在半空顿了顿,才轻轻碰了下她的袖子。沈雨桐摇摇头,眼神里满是感激,
嘴角还轻轻弯了弯:“我没事,谢谢你。”“谢什么,我们是同桌嘛。” 林辰笑了笑,
夕阳的光落在他脸上,暖融融的,连心里的火气都消了大半。风轻轻吹过,
把沈雨桐的长发吹了起来,露出了完整的侧脸。林辰这才发现,
她长得其实很好看——眼睛是杏核形的,睫毛很长,夕阳的光落在上面,
投下淡淡的阴影;鼻梁侧面的线条软乎乎的,像精心勾勒过;嘴唇是浅粉色的,
像刚抿过牛奶,透着点温柔的劲。以前她总低着头,长发挡着脸,
没人注意到这藏在低调里的好看。沈雨桐似乎察觉到他的目光,脸颊从耳尖开始红,
像被夕阳染透了的云霞。她赶紧低下头,把垂下来的头发往耳后拨,
却没注意到耳尖还露在外面,红得更明显了,连脖颈都泛了点粉。林辰的心里忽然有点发暖,
还有点说不清楚的痒,像有只小蚂蚁在轻轻爬。他看着沈雨桐泛红的耳朵,
嘴角忍不住往上扬——原来他的同桌,不仅聪明、温柔,还这么可爱。
张昊的初醒苏倩倩哭着跑出教室的时候,张昊正攥着钢笔改错题。钢笔是塑料壳的,
被他攥得有点变形,指节泛白。他的目光落在桌角那块巧克力上——金色的包装纸,
粉色的丝带,是昨天苏倩倩塞给他的,说“上周你生日没来得及送,这个给你”,
还笑着说“只有你配当我朋友”。可刚才林辰拿出的照片,还有沈雨桐说的话,像两记耳光,
狠狠扇在张昊脸上。他想起上周苏倩倩让他帮忙抄作业,说“林辰那蠢货肯定愿意帮我,
但我只信你”。那天晚上他在台灯下抄到凌晨一点,手都酸了,
第二天早上把作业本递给苏倩倩,她接过就塞给了班长,
还跟班长笑着说“张昊自愿帮我抄的,他成绩差,多抄抄也能记住”,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当时他还觉得没什么,甚至有点得意——苏倩倩只信任他。现在想来,自己就是个傻子,
是苏倩倩用来炫耀的工具。“昊哥,你还帮不帮倩倩了?” 旁边几个男生凑过来,
语气里带着犹豫,“刚才林辰拿出的证据,好像是真的……”张昊把钢笔往桌上一扔,
拿起那块巧克力,起身走到垃圾桶边,扔了进去。巧克力撞在桶壁上,
发出“咚”的一声轻响。“别帮了。” 他的声音有点沙哑,喉咙发紧,
“她根本没把我们当朋友。”那几个男生愣了一下,没人再说话。张昊回到座位,趴在桌上,
心里乱糟糟的。他想起以前总跟着苏倩倩嘲笑沈雨桐“穷酸”,说她“穿破校服还装清高”。
可上个月他感冒发烧,趴在桌上头晕乎乎的,醒来发现桌角放着一包退烧药,
上面贴了张便利贴,写着“饭后吃,一次一粒”,字迹小小的,后来才知道是沈雨桐放的。
当时他还跟苏倩倩说“沈雨桐假好心,说不定是想让我们欠她人情”,现在想起来,
脸烧得慌。下午体育课,张昊坐在看台上,远远看着林辰扶着沈雨桐去医务室。
林辰走得很慢,时不时问沈雨桐“疼不疼”,沈雨桐低着头,偶尔点点头。
阳光落在他们身上,暖融融的,看起来特别和谐。张昊忽然觉得,自己以前真的太蠢了。
跟着苏倩倩欺负同学,嘲笑林辰是“舔狗”,其实最傻的是自己。放学路上,
张昊犹豫了很久,还是拦住了林辰。他的手指抠着帆布书包带,带起了毛边,头埋得很低,
能看到地面的砖头缝。“林辰,对不起。” 他的声音有点闷,“以前我不该跟着倩倩骂你,
还笑沈雨桐……”林辰愣了一下,看着眼前这个低着头的男生。
前世张昊最后也被苏倩倩利用,帮着催债人指认他家的地址,结果被苏倩倩一脚踢开,
最后在工地打工时摔断了腿,过得很落魄。林辰拍了拍张昊的肩膀,
语气很平和:“知道错了就好,以后别再被人当枪使了。”张昊猛地抬起头,眼眶红红的,
眼里还有点水光。他吸了吸鼻子,用力点头:“我以后不会了!要是倩倩再找你麻烦,
我帮你拦着!”夕阳把两个少年的影子拉得很长,一直延伸到路边的梧桐树下。
张昊看着林辰离开的背影,心里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跟着别人瞎混了,要做个靠谱的人,
再也不盲从。
# 第五章 证据确凿含沈父往事与沈母苏母过往支线苏倩倩找社会青年堵沈雨桐的事,
像颗炸雷似的,半天就掀翻了整个高一。课间的走廊成了热闹的集市,
扒着教室门框的同学脑袋凑得像串糖葫芦,
眼睛直勾勾往苏倩倩的空位上瞟;以前总跟在她身后转的两个女生,现在见了她就绕着走,
连借块橡皮都要隔着三排座位喊。校长把苏倩倩叫到办公室训了两节课,
最后给的记过处分贴在公告栏最显眼的地方,红底黑字刺得人眼疼,
路过的人都要停下念两句,连隔壁班的都特意跑来看热闹。苏倩倩的脸气成了猪肝色,
放学时故意跟在林辰后面,眼神淬了毒似的,恨不得在他背上盯出个洞。林辰没理她,
心里跟明镜似的——这丫头记仇得很,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得提前留个心眼。那段时间,
他除了上课刷题,每天放学都要绕路去苏倩倩家小区。傍晚的公交站灯牌刚亮,
他裹着校服外套蹲在长椅角落,假装刷手机,
眼睛却盯着斜对面那栋单元楼:手机里存了不少照片,
门拍得震天响、门板都在晃的;有苏母躲在窗帘后偷偷往外看、只露出半张脸的;还有一次,
他看见苏母抱着个印着“易碎”的纸箱,胳膊夹得紧紧的,脸贴在箱面上,
慌慌张张往一辆没挂牌的面包车上塞,车座上还堆着几个鼓鼓囊囊的蛇皮袋,
不知道装的是啥宝贝。林辰还托沈雨桐问了她爸,确认苏母就是个暂住的,
根本不是什么别墅主人。自习课上,沈雨桐的笔尖在纸条上顿了顿,
又添了朵指甲盖大的玉兰花,花瓣尖描了点淡铅笔印,折了三层递过来,指尖蹭到他的手时,
飞快缩了回去,耳朵尖还红了。林辰按着纸条上的号打过去,
沈父的声音一开始还带着温和的笑意,听到“苏母谎称是别墅主人,还偷拿雨桐手链”时,
语气突然沉了下去,尾音都带了点冷意:“这母女俩太过分了!我这就让人去收房,
还得把之前偷开我家车、拿雨桐东西的账算清楚!”更让林辰意外的是,
小区保安张叔偷偷跟他说,苏母欠了一屁股赌债,光高利贷就快二十万,最近天天有人来闹,
有时候半夜还能听见摔东西的吵架声。张叔把苏母签的借条复印件塞给他时,
还压低声音叮嘱:“你们家可别跟这女的扯上关系,她就是个无底洞,沾上就完了!
”林辰赶紧把这事告诉爸,连比划带说:“爸,你可千万别心软,她之前就想骗咱们家的钱,
现在欠了这么多,咱们要是沾上,迟早被拖垮!”林父听了也吓了一跳,
连连说再也不联系了,还把苏母的手机号拉黑了。有天放学,林辰刚走到苏倩倩家小区门口,
就看见三个穿黑衣服的男人堵在单元楼下,拳头砸在防盗门上“砰砰”响,
震得楼道里的声控灯都亮了:“李梅!赶紧出来还钱!再不还就砸门了!
”苏母在里面没敢出声,倒是苏倩倩从三楼窗户探了下头,看见林辰,
又跟受惊的兔子似的缩了回去,窗帘“唰”地拉得严严实实。林辰赶紧掏出手机,
把这一幕拍下来——照片里能清楚看见男人胳膊上的刺青,还有门上贴着的催债字条,
“欠债还钱”四个字用红漆写的,特别扎眼。第二天一早,林辰把照片打印出来,
利贷的借条复印件、沈雨桐去教务处调的监控截图截图里苏倩倩正把银手链往口袋里塞,
一起贴在学校公告栏最显眼的位置。课间铃一响,公告栏前就围满了人,
议论声跟开了锅似的:“我的天!苏倩倩家这么穷啊?还欠高利贷?
”“之前还天天说云顶别墅是她家,原来就是蹭住的!”“连沈雨桐的手链都偷,
也太恶心了吧!上次她还说那是她妈从国外带回来的!”苏倩倩挤在人群里,
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跟调色盘似的。她想辩解,可张了张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最后捂着脸哭着跑回了教室,书包都忘了拿。当天下午,她就找老师办了退学手续,
苏母来收拾东西时,头埋得快碰到桌肚,手指抓着书包带蹭来蹭去,班里没人说话,
只有翻书的沙沙声,她装完东西,几乎是逃着出了教室门,连门都没敢关。没过多久,
林辰就听说苏母因为欠高利贷不还,被债主告上了法庭,最后不仅住的房子被收走了,
还被判了一年刑——这结果,比前世她骗完林家的钱就跑路,总算有了个了结。
看着苏倩倩母女的下场,林辰心里没觉得解气,反而像卸了块压了很久的石头,松快多了。
前世他家破人亡的悲剧,总算没再重演。放学的时候,沈雨桐主动走过来,
手里攥着个红苹果,苹果皮擦得锃亮,递到林辰面前:“谢谢你,帮我们家把事情解决了。
我爸说,周末想请你吃饭,好好谢谢你。”林辰接过苹果,擦了擦就咬了一口,
甜汁顺着嘴角往下淌:“谢什么,我也是为了自己。对了,你爸没怪你之前没说苏母的事吧?
”“没有,”沈雨桐摇摇头,嘴角弯了个小小的弧度,眼睛亮得像星星,“我爸还说,
要不是你,我们家还被蒙在鼓里呢。周末你有空吗?我家就在云顶别墅,离学校不远,
开车十几分钟就到。”“有空,当然有空!”林辰笑着答应,苹果的甜味混着心里的暖意,
格外舒服。### 沈父往事与沈母苏母的过往周末上午,
林辰按着沈雨桐给的地址去了云顶别墅。电动大门缓缓打开时,风里飘来淡淡的玉兰花香,
路边的梧桐树影在车窗上晃过,草坪修剪得像铺了层绿绒毯,
偶尔能看见穿家居服的人在院子里浇花——这场景,
跟苏倩倩朋友圈里拍的“自家后院”一模一样,只是此刻看着,
才觉出那照片里的刻意:苏倩倩从来没拍过院子里的玉兰树,大概是怕露了馅,毕竟这树,
是沈母生前最爱的。沈雨桐家的房子藏在一排玉兰树后面,门口的小花园里,
几棵玉兰开得正盛,花瓣落了一地,像铺了层粉白色的雪。沈父早就等在门口了,
穿着件灰色休闲装,头发梳得整整齐齐,一见面就握着林辰的手,力道很足:“多亏了你啊,
小林!要是再晚些,指不定那母女俩还会干出什么事来,我们家雨桐,也不会跟我说这些。
”午饭很丰盛,清蒸鱼、油焖大虾,还有林辰爱吃的糖醋排骨,都是沈母以前常做的菜。
沈父端着酒杯,却没喝,目光落在客厅墙上挂着的肖像画上——画里的女人穿着白色连衣裙,
手里握着支画笔,眉眼跟沈雨桐有七分像,笑起来的时候,眼角也有个小小的梨涡,
温柔得很。“那是雨桐的妈妈,”沈父喝了口茶,指尖在画框木质边缘摩挲着,
那画框的漆都有点掉了,露出里面的原木色,他看了好一会儿,才轻声开口,
声音里带着点哑,“她以前也是个画家,最爱春天,每年玉兰花开的时候,
都要在院子里摆张画架,从日出画到日落,说这花干净,画着心里也舒服。
”林辰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画里的玉兰花画得特别逼真,花瓣边缘晕着点淡粉,
像刚被晨露打湿过,连花蕊里的细小绒毛都画得清清楚楚,仿佛能闻到香味似的。
“阿姨画得真好,”他由衷地说,“比美术老师画的还生动。”沈父点点头,起身去了书房,
没多久抱出来一个胡桃木盒子。盒子的合页“吱呀”响了一声,
里面铺着的深蓝色绒布有点旧了,却平平整整,画稿按时间顺序叠着,
最上面那张的边角还夹着片干了的玉兰花瓣。“雨桐妈妈以前在美院教书,
苏倩倩的妈妈李梅,是她带的第一届学生,”沈父翻开最上面的一本画稿,
里面夹着张老照片,照片上的沈母穿着浅蓝色连衣裙,身边站着个扎马尾的女孩,
就是年轻时的李梅,眼神里满是崇拜,手还紧紧攥着沈母的衣角,“李梅画画有点天赋,
就是家里穷,连颜料都买不起。雨桐妈妈心疼她,经常把自己的颜料、画笔送给她,
还帮她申请了奖学金,让她能继续读书,不用早早辍学打工。”林辰凑过去看,
画稿背面有沈母用红钢笔写的批注,字写得娟秀,“梅梅笔触大胆,
有灵气”后面画了个小小的笑脸,“若能沉下心打磨,必成大器”的“沉”字旁边,
还画了个迷你调色盘,颜料格子分得清清楚楚,连红色、黄色、蓝色都标得明明白白,
看得出来当时心情很好,连批注都带着笑意。“后来李梅毕业,结婚,
雨桐妈妈还去当了证婚人,”沈父的声音沉了下来,翻到那本深蓝色封皮的日记,
打开其中一页,里面夹着张泛黄的纸条,“可谁知道,她丈夫是个赌鬼,
把家里的钱都输光了,还欠了一屁股高利贷。李梅带着倩倩来求雨桐妈妈,哭得眼睛都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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