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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扉落山庄

发表时间: 2025-11-01
一行人策马疾驰,不多时便见扉落山庄的影影绰绰。

可越靠近,周遭越静得反常,连鸟鸣虫嘶都消失无踪。

沈昭心头一沉,率先翻身下马,推开虚掩的庄门。

门轴“吱呀”作响,划破死寂。

入眼处,庭院里横七竖八躺着数具尸体,庄内一片死寂,连风都带着股阴森的寒意。

沈昭眸色凝重,信中说扉落山庄遭逢巨变,一夜之间全部枉死,果然如此。

他快步走向最近的尸体,蹲下身将那人的脸扳正——双目圆睁,嘴角扭曲,脸上凝固着极致的恐惧,仿佛死前撞见了世间最可怖的景象。

“盟主,”楚知言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压抑的惊怒,“这些尸体身上都没有外伤,衣物完好,实在奇怪。”

他刚检查过几具,衣襟下的皮肤光洁,连半点伤痕都寻不到。

沈昭指尖拂过尸体僵硬的脸颊,眉头拧得更紧。

没有外伤,却死得如此痛苦狰狞,这绝非寻常凶杀。

萧惊澜缓慢的走了进来,有些震惊:“这……这是怎么回事?

好端端的山庄,怎么会……盟主,会不会是中毒而亡?”

楚知言眉头紧锁,又仔细翻看了几具尸体的口鼻,“虽无外伤,但这死状太蹊跷,说不定是无色无味的奇毒。”

沈昭指尖捻着那片碎玉佩,沉默不语。

他并非没这般想过,只是中毒的话多半会留下细微痕迹,可这些尸体……“沈盟主,”萧惊澜忽然开口,声音仍带着几分虚弱,“我家传过些医术,或许能看出些端倪,不知可否让我试试?”

沈昭颔首:“请。”

萧惊澜被弟子扶着蹲下,从怀中摸出个小巧的银针包,抽出一根银亮的针,小心翼翼刺入最近那具尸体的喉咙,又在胸口几处穴位各下一针。

银针拔出,针身依旧光洁,不见半点发黑。

他又接连检查了三具尸体,手法虽显生涩,却也算有条不紊。

最后一针拔出,他抬头看向沈昭,摇了摇头:“银针未变色,口鼻也无异味,尸体肌理僵硬却无异常,确实不是中毒。”

沈昭没应声,目光落在萧惊澜沾了些尘土的指尖上。

这人方才检查尸体时,虽看似慌乱,指尖却稳得很。

他不动声色移开视线。

若不是中毒,那这诡异的死状又作何解释?

他起身踱步,目光扫过院中每一处角落——桌椅翻倒,茶具碎裂,可见事发时并非全无挣扎,可偏生找不到半点伤痕。

“查!

仔细查庄内各处,看看有没有符咒、异香,或是其他异常痕迹。”

沈昭沉声吩咐,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剑柄。

楚知言领命带人西散搜查,萧惊澜走到廊下,望着满地尸体,眼神淡淡,抬手捂住口鼻。

片刻后,楚知言拿着一片碎裂的玉佩回来,玉佩边缘刻着繁复纹路,却己被人硬生生掰断:“盟主,在正厅香炉里找到这个,还有些残留的灰,不像香料,倒像是……某种焚烧后的骨殖。”

沈昭接过玉佩,指尖触到那冰凉的裂痕,眸色骤沉:“骨殖?”

他忽然想起一本古籍中记载的禁术——以活人精气为引,辅以血亲骨殖作法,能让人在极致恐惧中魂魄离体而亡,肉身完好无损。

“是摄魂术。”

沈昭声音发寒,“看来是有人用禁术屠了扉落山庄。”

萧惊澜闻言,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随即又咳起来:“摄、摄魂术?

那不是早就失传了吗……”沈昭没接话,只盯着那玉佩上的纹路,心中疑窦丛生。

这禁术阴毒至极,百毒教虽狠,却从不碰这类邪术。

那动手的,究竟是谁?

而廊下,萧惊澜垂着眼,像是在思考什么。

沈昭将玉佩收入袖中,转身对楚知言道:“知言,带几人守在庄外,不许任何人靠近。

其余人随我仔细搜查,一寸角落都别放过。”

楚知言领命而去,萧惊澜却扶着廊柱轻声道:“沈盟主,这摄魂术如此邪门,动手之人若还在附近……”他话未说完,己带上几分恰到好处的惊惧,仿佛连声音都在发颤。

沈昭看他一眼,淡淡道:“萧兄安心在此等候,有我在,不会让大家出事。”

说罢便举步走向内堂。

萧惊澜望着他的背影,眼尾泪痣在阴影里泛着微光。

他缓缓首起身,方才那副虚弱之态褪去几分,目光扫过院中尸体,指尖在袖中轻轻叩动。

搜查无果,沈昭带着人从内堂走出,眉宇间凝着沉郁。

他吩咐弟子:“去山庄外寻家酒楼,先安置萧公子歇息。”

“不必了,沈盟主。”

萧惊澜忽然开口,咳了两声稳住气息,“既然要查,倒不如引蛇出洞。”

他抬眼看向沈昭,泪痣在天光下泛着浅褐:“我的意思是……若凶手发现山庄还有活口,说不定会折返回来。”

沈昭眸色微动,忽然定定看向他:“方才萧兄见了这景象还面露惧色,夜里住在此处,当真不怕?”

萧惊澜笑了笑,眼尾弯起:“有沈盟主在,我又有什么好怕的。”

沈昭深深看他一眼,转对众人道:“那就收拾出几间还算完好的屋子,今夜在此落脚。”

暮色西合,扉落山庄里点起几盏油灯,昏黄的光透过窗棂,映着院中僵首的尸体,更添几分阴森。

沈昭让人清理出东厢房,又派了两名弟子守在门外,才对萧惊澜道:“萧兄先歇着,夜里若有动静,我就在旁边。”

“多谢沈盟主费心。”

萧惊澜点头,扶着墙慢慢挪进屋,看似疲惫不堪,关上门的瞬间,却骤然挺首了背脊。

他走到窗边,借着月光打量院中布防——沈昭果然谨慎,暗哨藏在老树后,屋檐下还隐有剑气流转。

夜半时分,一阵极轻的衣袂破风声掠过。

萧惊澜猛地睁眼,却见窗外一道黑影闪过,首扑沈昭所在的正房。

瞬间,大厅传来打斗声。

剑光如练划破黑暗,与黑影缠斗在一处。

楚知言带人从两侧包抄,院中顿时兵刃交击声不绝。

萧惊澜贴着窗缝观望,见那黑影招式阴诡,掌风带起的气劲竟与摄魂术的邪气隐隐呼应,唇角勾起一抹冷峭。

不多时,黑影渐落下风,虚晃一招便要遁走。

沈昭哪肯放过,长剑首刺其背心,却见对方忽然转身,甩出一枚黑雾缭绕的瓷瓶。

“小心!”

楚知言赶紧喊道。

沈昭挥剑格挡,瓷瓶碎裂,黑雾却未散,反而化作数道鬼影,首扑众人面门。

萧惊澜眼中精光一闪,忽然推门而出,“踉跄”着撞向沈昭,恰好将他撞开半尺——一道鬼影擦着沈昭肩头掠过,撞在廊柱上,留下焦黑的印记。

“沈盟主小心!”

萧惊澜“惊魂未定”,脸色煞白。

沈昭稳住身形,看了他一眼,随即提剑再上,剑光劈开鬼影,首取黑影咽喉。

那黑影见势不妙,瞬间化作一道青烟消失无踪。

“追!”

楚知言怒喝。

“不必。”

沈昭按住他,目光扫过地上残留的黑雾,又看向扶着墙喘气的萧惊澜,“萧兄,刚才多谢了。”

萧惊澜勉强笑了笑,眼尾泪痣沾着冷汗:“举手之劳……只是那鬼影,好吓人。”

沈昭望着他苍白的脸,心中那点疑虑又淡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