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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着盘子低头在人群中穿梭。
在一次递酒时,一双咸猪手摸上我的双手。
“这小妞长的不错呀,五万陪我一晚,哥不会亏待你。”
秃顶男人咧嘴笑着,用力将我往他怀里拽。
我惊吓的扔掉了托盘剧烈挣扎。
推搡间,秃头男人被我推到在地,撞翻了旁边桌子上的酒塔。
酒杯“砰”的一声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碎裂声吸引了一众宾客的目光。
沈执年听到吵闹声大步走过来,看见我的一瞬间脸色阴沉。
“姜知许,你是故意的吗?故意在早早这么重要的回归宴上搞事?”
“你安的什么心?”
心底那点残余的期待,像被针扎破的气球,彻底干瘪。
低头垂眸,冷声反驳。
“我没有。”
上辈子也是这样,无论发生什么,沈执年的第一反应都是责备我。
我早该习惯了。
男人充耳不闻,自顾自拉着我的手臂让我给那个秃头男人道歉。
“你给我滚过来,给李总道歉。”
他声音冷冽。
我倔犟的站在原地,一言不发。
沈执年见我不知悔改的样子,更加生气了,眉头紧锁。
“道歉啊!”
他大声吼道。
气氛凝固,压抑的人说不出话。
“对不起,李总。”
我低头跟那个李总道歉。
沈执年这才露出笑意,与李总寒暄几句。
转身,却狠狠甩了我一记耳光。
“滚去后厨,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他厌恶地扫过我粗糙红肿的双手,还有我因连日赶工而憔悴蜡黄的脸。
低着头走到宴会厅外面,冷风一吹,鸡皮疙瘩掉一地。
“姜姐姐,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今天还要感谢你呢,一个服务员临时辞职不干了,要不是姜姐姐临时顶上,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她的话似乎是在感谢我,可话里面的讽刺意味不言而喻。
顾早早抱着她的宠物茶杯狗站在我身后,冷不丁的说了这番话。
我转过身,一眼便看见了她怀里宠物脖子上面的项圈。
那不是项圈,是手绳。
是我十八岁那年沈执年送我的成人礼物。
礼物并不是很贵重,只是一根红绳串着红豆的手绳。
他曾说,红豆寄相思。
我记了一年又一年。
可此刻手绳戴在一条狗脖子上,上面的红豆早就不翼而飞,只剩下一根绳子摇摇欲坠。
“姜姐姐,你也喜欢乐乐脖子上的项圈吗?这还是执年哥哥送给我的。”
“我说想要,他第二天就拿过来了。”
话刚说完,她举起手向我展示。
“这个戒指也是执年哥哥送我的,据说还是他亲手设计打磨的。”
“我好喜欢啊。”
我的视线从小狗脖子上转移到她的手指上。
是沈执年曾说给我设计的结婚戒指。
我盯着她手上戴着的戒指,最终紧闭嘴唇什么都没说。
只是这风,吹得人真冷。
身冷,心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