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仓鼠腹中的秘密结婚七周年那晚,丈夫张明浩清空了我们的银行账户,连同我的200万拆迁款。
他留下字条:“我去追求新生活了,这笔钱算我的青春损失费。”
我失魂落魄收拾他的物品,在抽屉里发现他生前那只仓鼠的标本。
仓鼠肚子里藏着一枚钥匙,上面贴着纸条:“若我出事,报警查银行监控。”
我跌跌撞撞冲到银行,监控显示丈夫取钱时带着一个我从未见过的妩媚女人。
柜台员工是丈夫大学校友,他偷偷塞给我一张纸条:“张先生定期找我查一个地址。”
我按照地址找到一处公寓,开门的是个抱着肚子的孕妇,自称是张明浩的妻子。
“我丈夫早就死了。”
我平静说道,却听见卧室传来熟悉的声音。
“谁啊老婆?”
张明浩揉着眼睛走出来,看见我时表情瞬间冻结。
我笑着举起那只塞着钥匙的仓鼠:“亲爱的,你不是死了吗?”
那一刻,窗外传来刺耳的警笛声。
雨,不知疲倦地敲打着窗玻璃,声音密集而冰冷,固执地渗进客厅黯淡的光线里,钻进人的骨头缝儿。
水晶高脚杯立在铺着白色蕾丝桌布的餐桌上,杯底沉淀着一点暗红,像是凝固了的劣质血。
桌布中央那支红玫瑰,几个小时前还饱满欲滴,此刻已颓然委顿,边缘泛起丑陋的焦黑色,一如这个本该是“水晶婚”纪念日的夜晚。
陈婉蜷在冰冷的光面沙发深处,那张红绒请柬被她死死攥在手里,纸张边缘已叫指甲掐得卷了毛边。
那上面印着她自己一笔一划写下的字:“张明浩先生与陈婉女士:诚邀您共享第七年爱的时光,今晚六点,老地方,不见不散。”
“老地方”,是那家小小的西餐厅。
她特意穿了他夸过好看的那条湖蓝色连衣裙,细细画了妆,镜子里的人还隐约残留着大学时期的清丽风致。
她从六点等到八点,再从八点等到店员带着歉意来提醒打烊。
手机打不通,关机得干脆利落。
她带着满腔的疑问和一丝早已习惯却不愿深究的委屈回家,结果等来的不是推门而入的丈夫,而是冰箱门上,用一枚再普通不过的磁铁压着的一张便签纸。
张明浩的字,她认得,就算潦草得像一串爬行的蚂蚁,她也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