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遄试图为这个能力命名,但目前展现的功能有限,是否有其他隐藏能力尚不可知,一时难以定论。
回想如霜那一剑的精妙,江遄拿起木剑准备练习。
谁知刚起手,便觉气血翻涌,力量失控外泄。五脏六腑剧烈震荡,前所未有的虚弱感瞬间袭来。
江遄心知不妙,立即收手。
即便如此,短短片刻他已元气大伤,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住。
“怎么会这样?”
他满心疑惑。
调息许久,才勉强恢复些许气力。
但身体的虚弱感仍未消散。
仿佛经历了一场恶战,可惜手边没有枸杞,不然定要泡上一大杯。
待能勉强走动后,江遄决定去找如霜问个清楚。
毕竟自己这样是因为练习她教的剑招,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于是他径直找到如霜。
向她提出了疑问。
听到江遄的问题,如霜愣住了。
“你学会了那一招?”
昨日那一招,是她故意为难江遄才教的。
她根本没想过江遄能学会。
没想到仅仅一天,江遄就来告诉她,自己学会了。
江遄有些尴尬地说道:“也不算完全掌握。虽然记住了剑招的要领,但实际施展时却困难重重。我刚要尝试,就感觉气血逆流,然后突然虚脱了……连站都站不稳。”
如霜闻言,眉头微挑。
她将怀中的孩子轻轻放在床上,对江遄说道:“把手伸过来。”
“啊?”
江遄微微一怔,顺从地伸出胳膊。
如霜纤指轻搭在他腕间。
一股暖意顷刻间自脉门涌入。
这暖流如溪水般流遍全身经脉。
待江遄逐渐习惯这奇异感受时,如霜已收回素手。
"你体内确有异状。"她眸光微动,"那式剑招非同寻常,即便是我亦需全力施为。你虽习得天罗剑法,却未修内力,强行使剑时便耗损了精血本源。"
"这..."江遄面色骤变,"可会伤及根本?"
"无妨。"如霜淡淡道,"所幸你及时收势,不过气血翻涌罢了,调息数日即可。"她忽然凝视江遄,"倒是你竟能领悟此招..."
素来寡言的她难得絮絮道来。
无论昨日种种是否为戏言。
此刻她确信,眼前之人确是百年难遇的剑道奇才。
那式剑招,她当年在生死之际方得顿悟。
而江遄...
仅观一遍便已掌握。
二十六
剑招未尽全功,非因悟性不足,实乃内力未成。
"原以为你年岁已长..."如霜轻抚剑穗,"只想授你些防身剑术。"
"内功修行..."
"但今日..."她忽然抬眸,"该传你心法了。"
江遄呼吸微滞。
此番求教竟得意外之喜。
他正色长揖:"请师姐指点。"
如霜素不拖沓,当即口授玄诀。
"内功始于吐纳..."
"引天地灵气..."
夜色如墨,江遄再度踏入那片雾霭空间。
朦胧中见身影盘坐,周天运转时雾气缭绕。待功行圆满,无数心法精要涌入灵台。
他对这方天地又明悟三分。
白昼所学,皆在此间显化。
由那道身影推演参详,复归己身。
如此造化,令江遄心潮澎湃。
习武虽晚...
如霜曾言其筋骨定型。
然有此机缘...
昨日心法经雾中身影衍化,诸般玄妙已了然于胸。
他依诀行功。
刹那间,踏入全新境界。
天地间飘荡着无数细小的尘埃,如同精灵般轻盈游动。随着江遄的呼吸,部分微尘被吸入体内,渐渐汇聚。
这些比烟尘更细微的能量,本质源于天地之力,在江遄体内化作一缕气流,随他心意流转,滋养着他的身躯。昨日强行施展那一剑的损伤,竟也在气流的滋养下略微恢复。
不得不说,那处神秘空间确实非凡。借助它的帮助,江遄仅用一夜便掌握了内功修炼的法门。按照 所述,他已具备气感。
然而,即便运转了半天内功心法,江遄仍忍不住叹息。
“徒有法门,想将它转化为实际力量,依旧难如登天。”
通过运转 ,江遄也察觉到了那空间的一大缺陷——它能让他轻易领悟技巧,却无法凭空增长内力。
江遄对内功修炼法门已极为熟悉,但内力积累仍需靠自己慢慢打磨。加之他年岁已长,根骨定型,经脉狭窄,天地之力流转效率极低,光是引气入体、锤炼肉身的过程,便已漫长无比。
“或许日后会有别的办法。”
江遄心中暗想,却并未因此放弃修炼。
时光匆匆,几日过去。
村长通知服徭役的日子到了。即便江遄一心练武,但既居于此地,许多事终究无法回避。他叮嘱如霜几句,便带上工具出门。
如霜已在他这儿住了一段时日,两人颇为熟悉。她目送江遄离去,示意他不必担心她们母女。
江遄先到村头***。
老村长早已等候多时,见到江遄,脸上浮现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江遄心知他在想什么,无非是关于自己和如霜的事。但碍于旁人,终究未与他计较。
待村中几十名青壮到齐,老村长便领着他们前往村子附近的一处沟渠。那沟渠靠山,前些日子大雨引发山体滑坡,将其堵塞。如今灌溉时节将至,老村长召集村中青壮,准备疏通沟渠。
修沟渠并非复杂活计,只是挖土而已。因离村子近,他们每日傍晚都能回家,中午则靠自带的干粮简单应付。
这一年多来,江遄已渐渐习惯这样的劳作。他早已接受自己穿越成山野村民的命运,不再幻想锦衣玉食的生活。
一天的劳作结束,回到家中已是傍晚。
天色渐暗,夕阳西沉。
江遄以为如霜和孩子已经歇下,便未打扰。
不料屋内仍亮着一盏油灯。
如霜抱着孩子,轻轻摇晃着踱步。见他回来,柔声问道:“你回来了?还没吃饭吧,灶上还热着饭菜。”
江遄一怔,轻声问:“你一直在等我?”
如霜道:“你不是说修水渠的地方不远,晚上会回来吗?我想你劳累一天,回来还要做饭太辛苦,便提前准备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