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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她柔弱不能自理

喜欢鬼面角的赫连战 著

穿越重生连载

小编推荐小说《娘子她柔弱不能自理》,主角孙绍姜芙情绪饱满,该小说精彩片段非常火一起看看这本小说吧:主要角色是姜芙,孙绍,赵亨的宫斗宅斗,大女主,沙雕搞笑,爽文,逆袭小说《娘子她柔弱不能自理由网络红人“喜欢鬼面角的赫连战”创故事精彩纷本站纯净无广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33351章更新日期为2025-11-05 02:35:14。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娘子她柔弱不能自理

主角:孙绍,姜芙   更新:2025-11-05 12:09: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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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陆子安,新科状元,如今却是个赘婿。旁人都笑我堂堂状元郎,竟入赘商贾之家,

攀了高枝。我那娘子姜芙,更是坊间闻名的贤良淑德,见谁都三分笑,说话细声细气,

风大些都好似能吹跑。大姨和表哥欺她“柔弱”,想在她爹的寿宴上,

用一本假账、几个假人证,夺了她的管家权。我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准备引经据典,

与他们辩个三百回合。可我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娘子,只是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

然后拿出了三样东西。整个姜家,就此天翻地覆。我才明白,她不是柔弱,

她只是懒得跟他们计较。一旦她认真起来,整个扬州城,都得抖三抖。

1.我那看似温良的娘子我叫陆子安,十年寒窗,一朝得中,成了大周朝最年轻的状元。

本该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可我现在,正坐在扬州首富姜家的后院里,

看着我那新婚三月的娘子拨算盘。对,我是个赘婿。这事说出去,

整个京城的同僚都能笑掉大牙。但没办法,我陆家家道中落,

是姜家老爷子在我最落魄的时候施以援手,才有了我的今天。知恩图报,人之常情。

老爷子只有一个要求,娶他独女姜芙,入赘姜家。我应了。我这位娘子姜芙,

生得一副好相貌,眉眼弯弯,瞧着谁都像在笑。性子更是温婉得像一汪春水,说话从不大声,

走路都带着一股书卷气。除了……她每天雷打不动地要看两个时辰的账本。“啪嗒。

”算盘珠子清脆一响,姜芙抬起头,那双漂亮的眼睛看着我,声音软糯:“夫君,

今日功课做完了?”我点点头,心里有点不是滋味。我一个状元郎,被娘子问功课。

“做完了便好,”她放下算盘,给我续上一杯茶,“近日常有亲戚走动,夫君若是不喜,

待在书房便是。”她说的亲戚,是她那位嫁到邻县做县丞夫人的大姨,

还有那位游手好闲的表哥赵亨。这两人,自打我入赘以来,隔三差五就往姜家跑。

嘴上说着探望,眼睛却总往账房那边瞟。尤其是那位赵表哥,看我的眼神,

总带着一股子轻蔑。仿佛我这个状元郎,还不如他这个泼皮无赖。我正想着,

院门口就传来了大姨刘氏那标志性的大嗓门。“芙儿啊!我的好外甥女!姨母又来看你啦!

”人未到,声先至。我皱了皱眉,本能地不想跟这种市井妇人打交道。姜芙却像没事人一样,

站起身,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迎了出去。“大姨来了,快请坐。”刘氏拉着姜芙的手,

一双精明的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她,嘴里啧啧称奇:“我们芙儿真是越长越水灵了,

就是瞧着太单薄了些。这管家理事的活,是不是太累了?你爹也真是,这么大的家业,

怎么就压在你一个姑娘家身上。”她话里有话,我听着刺耳。姜芙却只是笑:“大姨说笑了,

都是些分内事。”跟在刘氏身后的赵亨,一双贼眼在我身上溜了一圈,

皮笑肉不笑地拱了拱手:“状元郎妹夫也在呢?整日读书,辛苦辛苦。”那语气,

活像是在说一个吃白食的闲人。我心里憋着火,碍于是长辈,不好发作。姜芙看了我一眼,

眼神里带着安抚,然后对刘氏说:“大姨,今日怎么有空过来?”刘氏一拍大腿:“嗨,

还不是为了你表哥的事!他呀,最近看上了一门生意,想跟人合伙做茶叶买卖,

就是……就是手头还差些本钱。”说着,她的眼神就瞟向了姜芙腰间的账房钥匙。来了。

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我心里冷笑一声,等着看姜芙怎么应对。以她那温吞的性子,

八成又是要好言好语地推脱,最后被磨得没办法,多少给点。谁知,姜芙听完,

只是眨了眨眼,慢悠悠地端起茶杯,吹了吹热气。“哦?茶叶生意?”她轻声问,

“不知是哪家的茶叶?产自何处?销往何方?与哪家船行合作?可有官府批文?

”一连串的问题,问得刘氏和赵亨都愣住了。赵亨张了张嘴,

半天憋出一句:“就是……就是朋友介绍的,说是能赚大钱!”“朋友?”姜芙放下茶杯,

声音依旧很轻,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穿透力,“敢问表哥,这位朋友姓甚名谁,家住何方?

既是赚大DEN钱的生意,为何不去找钱庄,反而要来找自家亲戚?”赵亨的脸,

瞬间涨成了猪肝色。2.一碗燕窝引发的血案赵亨被问得哑口无言,支支吾吾半天,

最后还是刘氏出来打圆场。“哎呀,芙儿,你这孩子,问这么细做什么!都是一家人,

你表哥还能骗你不成?”她说着,就想去拉姜芙的手,装出一副亲昵的样子。

姜芙不着痕迹地侧了侧身,避开了她的触碰。“大姨,亲兄弟,明算账。姜家的钱,

一分一厘都是父亲的血汗,不能乱花。”她的声音依旧是软的,但话里的意思,

却比石头还硬。刘氏的脸色顿时就不好看了。她大概是没想到,

平日里这个温顺得像猫一样的外甥女,今天居然敢当面顶撞她。气氛一下子僵住了。

我坐在旁边,心里竟然有几分快意。看来我这娘子,也不是完全没有脾气的。最后,

还是姜芙先开了口,打破了尴尬。“这样吧,”她语气缓和了些,“表哥既然想做生意,

是好事。只是这笔钱数目不小,我一个妇道人家也做不了主。等爹爹寿宴过后,

我与爹爹商量一下,再给大姨答复,如何?”这话给足了台阶。刘氏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

拉着赵亨,又说了几句场面话,悻悻地走了。人一走,我便忍不住开口:“娘子,

你这大姨和表哥,瞧着不是善茬。”姜芙重新拿起算盘,头也不抬:“我知道。

”“那……”“夫君,”她打断我,抬眼看着我,那双眼睛清澈见底,“你是状元郎,

读的是圣贤书,讲的是君子之道。这些内宅的腌臜事,不必理会,脏了你的耳朵。

”我一时语塞。她这话,像是体贴,又像是在说,我一个读书人,

不懂她们商贾人家的弯弯绕绕。接下来的几天,刘氏和赵亨果然没再来提借钱的事。

但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果然,这天傍晚,姜芙从账房回来,脸色有些不对。

“怎么了?”我问。她摇摇头,没说话,只是一个人坐在灯下,默默地看着一本旧账册,

一看就看到了深夜。第二天一早,府里就出事了。给姜老夫人,也就是我岳母送早饭的丫鬟,

突然尖叫着跑了出来,说老夫人喝了姜芙亲手炖的燕窝,口吐白沫,晕死过去了!整个姜府,

瞬间炸开了锅。我赶到岳母房里的时候,郎中已经在了。岳母躺在床上,面色青紫,

人事不省。刘氏和赵亨也在,一左一右地跪在床边,哭得呼天抢地。“我的姐姐啊!

你怎么就这么命苦啊!被人下了毒手啊!”刘氏一边哭,

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狠狠地剜着站在一旁的姜芙。赵亨更是直接,指着姜芙就骂:“毒妇!

定是你下的毒!你想害死祖母,好独吞家产!”府里的下人们窃窃私语,

看姜芙的眼神都变了。我心头一紧,下意识地挡在了姜芙身前。“胡说!没有证据,

休得血口喷人!”“证据?”赵亨冷笑一声,指着桌上那碗没喝完的燕窝,“这就是证据!

这燕窝是她早上亲手炖的,整个厨房的人都看见了!郎中也说了,祖母是中了毒!

”我回头看向姜芙。她站在那里,身形单薄,脸色苍白,却不见丝毫慌乱。她的目光越过我,

落在那个正在给岳母施针的郎中身上,眼神冷得像冰。“王郎中,”她开口了,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屋子,“我母亲中的,是什么毒?”那王郎中擦了擦额头的汗,

回道:“回大小姐,老夫人中的,是相思子之毒。”“相思子?”我心里一惊。此物剧毒,

误食半颗即可致命。赵亨立刻跳了起来:“听见没有!就是你!除了你这个管家的,

谁能弄到这种禁物!”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姜芙身上。我紧张地看着她,

手心里全是汗。这种局面,百口莫辩。姜芙却异常的冷静,她只是静静地看着王郎中,

又问了一句。“王郎中,此毒可有解法?”王郎中面露难色:“此毒……霸道无比,

草民……无能为力。”刘氏的哭声更大了,几乎要晕厥过去。“天杀的啊!我的姐姐啊!

这可怎么办啊!”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姜老夫人没救了的时候,姜芙突然笑了。那笑声很轻,

在这压抑的房间里,却显得格外刺耳。她慢慢走到桌边,端起那碗有毒的燕窝,

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当着所有人的面,用勺子舀起一勺,缓缓地送进了自己的嘴里。

3.她说,毒是我下的满室寂静。所有人都被姜芙的举动吓傻了。我也懵了,

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她将那致命的毒燕窝送入口中的画面。“娘子!”我失声喊道,

想冲过去打掉她手里的碗。可已经晚了。她已经将那勺燕窝咽了下去。刘氏和赵亨也愣住了,

脸上的悲痛瞬间凝固,变成了惊愕和不解。“你……你疯了!”赵亨指着她,声音都在发颤。

姜芙没理他,只是慢条斯理地放下碗,用手帕擦了擦嘴角。然后,她抬起头,

环视了一圈屋里的人,目光最后落在刘氏和赵亨惊疑不定的脸上。她的声音,还是那么轻,

那么柔。“大姨,表哥,你们不是说,这燕窝里有毒,毒是我下的吗?”她顿了顿,

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没错。”“毒,就是我下的。”轰!这话一出,

屋里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我更是如遭雷击,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她在说什么?

她怎么能承认?刘氏的惊愕变成了狂喜,她几乎要从地上跳起来。“听见没有!

大家都听见没有!她自己承认了!这个毒妇,她亲口承认要谋害主母!”赵亨也反应过来,

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得意:“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来人啊!

把这个谋害主母的毒妇给我绑起来,送去见官!”几个家丁面面相觑,有些犹豫地围了上来。

我急忙挡在姜芙身前,怒斥道:“我看谁敢!”“陆子安!你也是读书人,

难道要包庇一个毒杀亲人的罪犯吗?”赵亨色厉内荏地吼道。我死死地盯着他,

脑子飞速运转。不对劲,太不对劲了。姜芙不是蠢人,她绝不会做这种自寻死路的事。

她这么做,一定有她的道理。可我看不透。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姜芙,

轻轻拉了拉我的衣袖。“夫君,让开。”我回头看她,她的眼神平静如水,

甚至还带着一丝安抚的笑意。我的心,莫名地就安定了下来。我依言,退到了一旁。

姜芙走到屋子中央,看着那几个蠢蠢欲动的家丁,淡淡地说道:“谁敢碰我一下,

现在就卷铺盖滚出姜家。”那几个家丁立刻缩了回去。姜芙的目光转向床上的岳母,

又转向那个束手无策的王郎中。“王郎中,你行医多少年了?”王郎中一愣,

下意识地回答:“草民……草民行医二十余载。”“二十余载,”姜芙点点头,“那想必,

你对各类药性毒理,都了如指掌了?”“略……略知一二。”王郎中被她看得有些心虚。

姜芙笑了,她走到王郎中面前,拿起他放在桌上的药箱,打开,从里面拈起一株晒干的草药。

“王郎中,可识得此物?”王郎中看了一眼,立刻道:“这是甘草。”“没错,是甘草,

”姜芙将甘草放到鼻尖闻了闻,“性平,味甘,有解百毒之效。对吧?”“是……是。

”“那我再问你,”姜芙的眼神陡然变得锐利,“相思子之毒,无药可解。

但若是以文火慢炖,辅以三钱甘草,一钱金银花,再配上血燕,会如何?”王郎中的脸色,

“唰”地一下就白了。他的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姜芙没再看他,

而是转身面向众人,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相思子剧毒,但其毒性遇热则消。

若以文火慢炖,毒性便会散去十之七八。剩下的毒,再由甘草和金银花中和,

便只余下一点麻痹之效。”“喝下此物,人会舌根发麻,四肢无力,状若中毒,陷入昏迷。

但半个时辰之内,便会自行醒来,且对身体……并无大碍。”她说到这里,顿了顿,

目光扫过脸色已经和死人无异的刘氏和赵亨。“这道方子,是我从一本南疆古籍上看来的。

它不叫相思子,它叫‘假死散’。”“我每日给母亲请安,都会为她炖一碗燕窝。今日这碗,

确实是我亲手所炖。”“所以,毒,确实是我下的。”“只不过,下的不是要人命的毒,

而是要引出某些人狼子野心的饵。”她话音刚落,床上一直“昏迷不醒”的姜老夫人,手指,

轻轻地动了一下。4.局中局,计中计姜老夫人的手动了。这个微小的动作,

在死寂的房间里,却像一道惊雷。刘氏和赵亨的脸,瞬间血色尽失。尤其是赵亨,

他难以置信地指着床上的老夫人,又指着姜芙,嘴唇抖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你们……你们是合起伙来……”姜芙没理他,只是走到床边,柔声喊道:“娘,

戏看够了,该起来了。”在所有人惊恐的注视下,刚刚还“中毒将死”的姜老夫人,

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她坐起身,面色红润,哪里有半分中毒的迹象。老夫人环视一周,

目光最后落在了已经瘫软在地的刘氏身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妹妹,

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刘氏浑身一颤,像是被人抽走了所有的力气,瘫在地上,

面如死灰。事情到了这一步,真相已经大白。这根本就不是什么下毒案,

而是姜芙和她母亲联手做的一个局。一个专门为了引刘氏和赵亨上钩的局。我站在人群中,

看着眼前这戏剧性的一幕,后背阵阵发凉。我看着我的妻子。她就站在那里,身形依旧纤细,

脸上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表情。可在我眼里,她整个人的形象,已经完全打败。

这不是什么温婉的大家闺秀,这是一个……这是一个算无遗策的布局者。

从她察觉到刘氏等人的意图开始,这个局,恐怕就已经布下了。她故意在刘氏面前示弱,

故意拖延借钱的事,故意每天亲手炖燕窝,甚至故意让厨房的人看见……每一步,

都在引诱对方往陷阱里跳。而刘氏和赵亨,自以为聪明,找了个会被他们收买的王郎中,

想来个人赃并获。却不知,他们自以为的猎人身份,从一开始,就是猎物。连那个王郎中,

恐怕也是姜芙计划中的一环。她早就知道王郎中被收买了,所以才敢当着他的面,

说出那番关于“假死散”的话。因为她知道,王郎中为了自保,绝对不敢反驳。

好可怕的心思。好缜密的布局。赵亨还在做最后的挣扎,他跪行到老夫人床前,

抱着她的腿大哭。“姑母!你可别被这个毒妇骗了啊!她连您都敢算计,

她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她就是想独吞家产啊!”老夫人闭上眼,脸上满是疲惫和失望。

姜芙走了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表哥,你是不是觉得,

只要扳倒了我,姜家的产业就是你的了?”赵亨一噎,没敢吭声。姜芙轻笑一声:“你以为,

你找的那个王郎中,是我的人?”赵亨猛地抬头,眼里闪过一丝惊疑。“他不是。

”姜芙淡淡道,“我只是提前一天,找人‘请’他喝了顿茶,

顺便……让他看了看他儿子在哪个**欠了多少钱的账单而已。”王郎中闻言,双腿一软,

直接跪在了地上,头磕得砰砰响。“大小姐饶命!大小姐饶命啊!都是赵亨逼我的!

他说事成之后给我五百两银子,还说……还说以后姜家就是他的了,让我在扬州城横着走啊!

”赵亨的脸,彻底变成了惨白色。姜芙没再看他们,而是从袖子里,拿出了一本册子,

扔在了地上。“这是你,赵亨,从上个月开始,陆陆续续从姜家名下的几个铺子里赊的账。

丝绸,茶叶,古玩,加起来,一共三千二百两。”“按照规矩,赊账一月为期。今天,

正好是最后一天。”“我本来还想着,都是亲戚,给你留几分颜面。

既然你这么想要姜家的产业……”她顿了顿,嘴角那抹笑,看得我心里发毛。

“那就用你自己的产业来换吧。”“我刚刚叫人算过了,赵家在城西的那个米铺,

加上你名下那两处宅子,作价三千两,应该不成问题。剩下的二百两,我就当,

是给大姨买药的钱了。”“你……你……”赵亨指着她,气得浑身发抖,“你这是明抢!

”“抢?”姜芙歪了歪头,表情无辜又残忍,“表哥,这叫……按规矩办事。

”5.状元郎的用处事情的收尾,比我想象中要快得多。或者说,从姜芙拿出那本账册开始,

一切就已经尘埃落定。刘氏和赵亨,就像两只被拔了毛的鸡,再也扑腾不起来。

赵亨签下地契房契的时候,手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刘氏瘫在地上,

一会儿哭骂姜芙是白眼狼,一会儿又求老夫人看在姐妹情分上饶了他们。

老夫人只是挥了挥手,让下人把他们“请”了出去。自始至终,我那个岳父大人,

姜家的家主,都没有露面。我后来才知道,他老人家从头到尾都在隔壁房间喝茶听戏。

我这位娘子做事,他放心得很。一场惊心动魄的宅斗,就这么雷声大雨点小地结束了。

府里恢复了平静,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可我知道,有什么东西,已经不一样了。

尤其是我和我这位娘子的关系。晚上,书房里。我看着坐在灯下,又开始拨弄算盘的姜芙,

心情复杂到了极点。眼前的这个人,还是那个会对我温言软语,问我功课做完没有的妻子。

可她的身体里,好像住着另一个灵魂。一个冷静、果决,甚至有些冷酷的灵魂。

我沉默了半晌,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娘子,今天的事……”“嗯?”她抬起头,

眼睛在烛光下亮晶晶的,“吓到夫君了?”我摇摇头,又点点头。“我只是……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她笑了,放下算盘,走到我身边,“没想到我不是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我没说话。她叹了口气,在我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亲自给我倒了杯茶。“夫君,

你是不是觉得,我今天做得太绝了?”我看着她,

斟酌着词句:“他们毕竟是……长辈和亲戚。”“在我眼里,他们是想毁掉姜家基业的敌人。

”她的声音很轻,但斩钉截铁,“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这个道理,

圣贤书上应该也写过。”我被她堵得哑口无言。确实,兵不厌诈,先发制人。

这些道理我都懂。可我总觉得,把这些用在家人身上,过于……冷血。

姜芙好像看穿了我的心思。“夫君,你可知,为何我今天要拉上母亲,演这么一出戏?

”我摇摇头。“因为,我需要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将他们彻底踢出局。

”她看着跳动的烛火,眼神幽深,“如果只是为了区区三千两的欠款,

闹到收他们房产地契的地步,传出去,别人只会说我姜芙刻薄寡恩,为了钱财不顾亲情。

”“但现在不一样了。”“现在,是他们谋害主母在先,我们姜家,只是按规矩办事,

收回欠款而已。谁也挑不出错来。”“我不仅要拿回钱,我还要让他们身败名裂。从此以后,

扬州城里,再不会有人敢跟他们赵家做生意。”我听得心惊肉跳。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宅斗了。

这是一场……不见血的诛杀。她不仅要赢,还要赢得干干净净,赢得让所有人都无话可说。

“夫君,”她忽然转过头,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你是不是觉得,

我这样的女人,很可怕?”我迎着她的目光,第一次,认真地审视着我的妻子。可怕吗?

有点。但更多的,是一种……震撼。我自诩状元之才,满腹经纶。可论起对人心的算计,

对局势的掌控,我在她面前,稚嫩得像个三岁的孩童。我沉默了许久,缓缓地摇了摇头。

“不。”我说,“我只是在想,我这个状元郎,在你身边,能有什么用。”我以前总觉得,

她一个妇道人家,打理家业太辛苦,我应当为她分忧。现在我才明白,

我连她世界的门都还没摸到。姜芙听到我的话,愣了一下,随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笑得眉眼弯弯,像初见时那样,温婉又动人。“谁说夫君没用?”她站起身,

走到我书桌前,拿起一张我刚写好的策论,仔细看了看。“夫君的才学,是大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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