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香槟塔下的阴谋香槟塔折射的水晶光晃得我眼疼。
我盯着眼前这杯冒着气泡的金色液体，宋薇涂着裸色指甲油的手指正轻轻搭在杯脚。
她今天穿了条珍珠白的礼服裙，锁骨处戴着沈家祖传的翡翠坠子——那本该是我的周岁礼。
“姐姐怎么不接呀？”她声音甜得能滴蜜，睫毛忽闪忽闪的。我后颈突然刺痛。
原著这段我记得太清楚了。三秒后她会“失手”打翻酒杯，我那条租来的高定裙会当场褪色，
而沈砚的表妹正好举着直播手机路过。掌心突然发烫。烫得我差点甩手。
低头瞥见功德簿在掌纹里浮现，宋薇头顶飘着血淋淋的数字。789。
比上周在沈家祠堂见面时又涨了三十点。“听说姐姐最近在找私家侦探？
”宋薇突然压低声音，酒杯往我这边倾斜，“真可惜，周管家老年痴呆很久了呢。
”冰凉的酒液已经碰到我指尖。我猛地攥住她手腕。翡翠坠子在她锁骨上晃了晃，
我看见她瞳孔里闪过一丝慌乱。“昨晚凯悦酒店2803房。”我凑近她耳边，
“你猜沈砚要是看见床头柜的针孔摄像头，会不会想起他‘酒后断片’那晚？
”香槟杯砸在地毯上，闷响。周围名媛们的窃窃私语突然凝固。宋薇脸色煞白，
精心打理的卷发扫到我脸上，有股劣质檀香味——和沈砚今早衬衫领口的气味一模一样。
“你胡说什么！”她声音尖得刺耳。我松开手，功德簿烫得更厉害了。
她后腰别着的黄符露出一角，朱砂画的符文正在褪色。“需要我现在给沈公子发消息吗？
”我晃了晃手机，“或者先放给各位听听录音？”宴会厅吊灯突然滋滋响了两声。
宋薇踉跄着后退，撞翻了侍应生端着的巧克力喷泉。粘稠的棕黑色液体泼在她裙摆上，
像条扭曲的毒蛇。功德+100机械音在我脑子里炸开的瞬间，
宋薇头顶突然浮现出密密麻麻的文字：——壬午年腊月初七，
盗取云家祖坟陪葬品三件——癸未年三月初三，
调换婴儿手环最后一行是血红色的：——当前正在窃取沈砚气运我喉咙发紧。
原来这就是初级相面术。“云染！”宋薇突然尖叫着扑过来，翡翠坠子甩到我脸上。
我侧身躲开，听见身后传来清脆的碎裂声。沈砚的定制腕表躺在地上，表盘裂成蛛网。
他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我身后，西装口袋别着的钢笔泛着古怪的紫光。“两位。
”他弯腰捡起表，嘴角挂着玩世不恭的笑，“要打架的话，我建议去花园喷泉池。
”宋薇立刻红了眼眶：“砚哥，她污蔑我们......”沈砚抬手打断她，转头看我时，
左眼突然闪过一道金光。我后背一凉。阴阳眼？那他肯定看见我掌心的功德簿了。
第2章 火劫之夜沈砚眼底的金光转瞬即逝。我假装没看见，低头掸了掸袖口并不存在的灰。
掌心功德簿烫得发疼，宋薇头顶的血色数字开始疯狂跳动。“失陪。”我转身就走。
高跟鞋踩过香槟渍，黏腻触感让我想起小时候踩死的蟑螂。拐进洗手间隔间刚锁门，
功德簿突然自动展开，泛黄的纸页上浮现出林师叔的笔迹：“子时火劫。”我盯着那四个字，
腕表指针停在23：15。化妆包里的罗盘指针疯狂打转，洗手间顶灯突然爆裂。黑暗中，
镜面浮现出朱砂画的符咒——是宋薇今天别在后腰的那种。我扯下项链坠子砸向镜面。
祖母绿宝石裂开的瞬间，整面镜子哗啦啦碎成渣。功德簿突然飞起来裹住我右手，
烫金纹路在皮肤上烙出淡青色结界。23：29。走廊传来慌乱的脚步声，
有人用力拍门：“云小姐？客房部接到火警！”我踹开隔间门时，浓烟已经灌满走廊。
热浪掀飞了装饰画，火焰像有生命般朝我涌来。“让开！”推开吓呆的服务生，
我顺着功德簿指引冲进安全通道。纸质书页在高温中哗哗作响，烫金符文飘起来组成防护罩。
跑到三楼转角时，一只焦黑的纸鹤突然穿过火墙。
林师叔的声音从纸鹤嘴里传出：“有人用换命符咒你。”纸鹤烧成灰的刹那，
我看清灰烬飘向的方向——顶层总统套房。宋薇今晚住那儿。
火焰突然扭曲成鬼手抓向我脚踝。功德簿猛地展开，烧焦的页面上浮出沈砚的钢笔图案，
紫光暴涨。我转身往楼上跑。高温让睫毛膏融化，视线里全是模糊的色块。
踹开顶层防火门时，整条走廊安静得诡异，灭火喷淋头全部被人为堵住。宋薇的房门虚掩着。
透过门缝，我看见她跪坐在羊毛地毯上，面前摆着贴有我生辰八字的稻草人。
她正把三根长针扎进小人心脏位置，针尾缠着几根我的头发——肯定是今天宴会上趁乱薅的。
“让你多管闲事...”她咬牙切齿地念咒，指甲掐进稻草里，“沈砚的气运是我的！
”我摸到裤袋里林师叔上次给的替身符。宋薇突然剧烈咳嗽，稻草人脸上的朱砂开始褪色。
她慌慌张张去够茶几上的紫砂壶，壶里飘出腥臭味——是黑狗血混着尸油。就是现在。
我闪身进门，替身符甩向供桌。黄符在半空自燃，灰烬精准落在宋薇刚写好的新符咒上。
“谁？！”她猛地回头，口红蹭花了嘴角。我蹲下来和她平视，
伸手拨了拨稻草人：“针法不对。”在她瞪大的眼睛里，我慢悠悠把三根针调换顺序，
“《鲁班书》下册第16页，要这样扎才有效。”宋薇脸色刷白。
她突然抓起紫砂壶朝我泼来，我侧身避开，狗血泼在功德簿结界的青光上，滋滋作响。
“你以为换命术这么简单？”我捡起她掉落的符纸，背面还粘着沈砚的头发，
“需要我教你***正的反噬咒吗？”凌晨三点，我蹲在酒店后巷烧最后一张符。
火光映出功德簿新浮现的字迹：壬午年腊月初七，宋薇纵火致残养马人灰烬飘向晨雾时，
我手机突然狂震。
娱乐新闻推送爆了：#豪门养女记者会当众跳脱衣舞#视频里宋薇满脸惊恐地扯自己衣领，
后背礼服裂开，露出用朱砂写着生辰八字的皮肤——那分明是她自己的八字。
沈砚的语音消息突然跳出来：“防火通道监控坏了，真巧。”我抬头看向他所在的顶层套房，
落地窗前有个模糊的人影。他举起红酒杯对我晃了晃，杯底沉着张烧了一半的符纸。
功德簿轻轻震动，
：当前任务：找到周管家第3章 古曼童的诅咒沈家老爷子拄着拐杖站在我公寓门口时，
我正往咖啡里倒第五包糖。他身后两个保镖抬着樟木箱子，箱角沾着新鲜的坟土。
老人家用拐杖尖戳了戳我门垫：“丫头，听说你会看风水？”咖啡勺在杯沿磕出脆响。
功德簿在我睡衣口袋里发烫，老爷子头顶飘着淡青色数字——37，比普通老人还干净。
“沈爷爷。”我侧身让他进门，“您家闹鬼该找道士。”樟木箱“砰”地砸在地板上。
老爷子自己掀开箱盖，里面躺着半截焦黑的楼梯扶手，断面处嵌着几道深可见骨的抓痕。
“上周三开始。”他枯瘦的手指划过抓痕，“每天凌晨三点，没脑袋的东西在楼梯上推人。
”我弯腰嗅了嗅焦木，腥臭味钻进鼻腔。不是普通怨灵，是喂过血的古曼童。
“您家最近请过什么摆件？”我故意用脚尖碰箱子，“比如...小孩造型的？
”老爷子瞳孔骤缩。他摸出手机划拉几下，怼到我面前。照片里宋薇穿着旗袍站在沈家祠堂，
脖子上挂着个玉雕童子坠——那是我妈怀我时求的安胎符。功德簿突然震动，
烫金纹路组成新提示：追踪目标：胸前三寸。“带我去看现场。”我抓起外套，“要快，
今晚它还会来。”沈家老宅楼梯像被火烧过似的，焦痕呈放射状蔓延。我蹲在第三级台阶上，
罗盘指针正对二楼客房——宋薇昨晚住过的屋子。“您先回房。
”我往老爷子手里塞了张镇魂符，“听见什么都别出来。”凌晨两点五十分，
吊灯突然滋滋响。阴风卷着纸灰从楼梯缝钻上来，功德簿在我掌心烫得生疼。
二楼传来“哒哒”声，像光脚小孩在跑。宋薇的房门悄无声息开了条缝。
一团黑影顺着地毯爬向楼梯，脖子以上空荡荡的，裂开的胸腔里塞着黄符。
它爬过的地方留下黑色黏液，腐蚀出一个个小坑。我摸出裤袋里的桃木钉。
小鬼突然加速冲下楼梯，焦黑的手抓向虚空——那里站着看不见的沈老爷子。“滚出来！
”我甩出桃木钉钉住它影子。二楼爆发出瓷器碎裂声，宋薇尖叫着冲出来，睡衣领口大开。
玉坠在她胸口发着红光，童子雕工的眼睛在渗血。“姐姐别伤它！”她扑过来抓我手腕，
“这只是个摆件...”我反手扯断她项链。玉坠裂开的瞬间，
无头小鬼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啸，转身扑向宋薇。“2803房的针孔还在我手里。
”我晃了晃手机，“确定要让它咬你？”宋薇僵在原地。小鬼的利齿离她喉咙只剩三厘米，
腥臭的口水滴在她锁骨上。“砰！”楼下神龛突然被人撞翻。沈砚踉踉跄跄闯进来，
手里拎着喝剩的半瓶威士忌。他“不小心”踢飞了香炉，炉灰扬起来迷了小鬼的眼。“哟，
捉迷藏呢？”他醉醺醺地靠向我，袖口银光一闪。桃木钉从他指缝飞出，精准钉进小鬼眉心。
古曼童发出最后一声惨叫，在空气中炸成腥臭的血雾。宋薇瘫坐在地上，
胸口浮现出蛛网般的红痕——反噬开始了。沈砚整个人压在我肩上，
酒气混着檀香钻进我领口。他嘴唇擦过我耳垂，声音清醒得可怕：“周管家在慈山疗养院。
”功德簿突然疯狂翻页，
烫金大字浮现在血雾中：检测到9999功德值拥有者宋薇突然爬起来扑向窗外。
我甩出最后一张镇魂符，黄符却在中途自燃。月光下，她后背衣服裂开一道口子，
露出用金粉画的转运符——是沈砚的生辰八字。“当心！”我拽着沈砚往旁边滚。
宋薇撞碎玻璃跳出去的瞬间，老爷子卧室传来重物倒地的闷响。我们冲进去时，
老人家倒在地上，后脑勺渗出的血糊满了镇魂符。沈砚摸出钢笔在老爷子眉心画符，
紫光闪过，伤口居然止住了血。“慈山疗养院。”他收起钢笔，眼底金光一闪而过，
“明天中午，车库见。”功德簿在我口袋里震动，
开：警告：周管家记忆正在被篡改第4章 记忆的裂痕慈山疗养院的消毒水味混着檀香，
呛得我太阳穴突突跳。沈砚的改装越野停在VIP区，车窗贴着防窥膜。
他扔给我一套护士服，自己换上白大褂，胸前名牌写着“精神科主任”。“周管家在703。
”他调整着腕表，表盘下藏着罗盘针，“三分钟前，宋薇的保时捷进了地库。
”我扯掉护士帽，功德簿在口袋里发烫。
烫金纹路组成新提示：目标记忆流失速度：12%/小时。电梯镜面映出我苍白的脸。
沈砚突然伸手按停电梯，从公文包抽出份病历拍在我手上。“阿尔茨海默症伴幻觉。
”他指节敲了敲诊断书落款——龙飞凤舞的签名像道符咒，“等会别碰他左手。
”703房门虚掩着。推门瞬间，腐臭味扑面而来。病床上蜷缩着干瘦老头，
左手无名指戴着枚铜戒指，戒面刻着云家徽记。他正用右手在墙上画符，指甲缝里全是血痂。
“周叔？”我蹲下来平视他。老头浑浊的眼珠转了转，突然抓住我衣领：“大小姐回来了？
快走...祠堂供桌下有...”走廊传来高跟鞋声。沈砚反锁房门，
从袖口抖出张黄符贴在门缝。符纸遇风自燃，烧出一圈淡金色结界。“丙申年七月初七寅时。
”我盯着周管家戒指上的刻痕，“我母亲难产那晚，您在场对不对？”老头突然抽搐起来，
左手戒指开始发红。墙上的血符像被无形的手抹去，天花板渗出黑色黏液。
“克死生母的扫把星！”宋薇的声音从走廊传来，带着重音效果，“云家养你不如养条狗！
”我踹翻病床柜，玻璃药瓶砸在地上迸裂。功德簿自动展开悬浮空中，
泛黄纸页映出祠堂香炉的虚影。“起卦。”我咬破指尖按在纸面，“问云氏血脉。
”血珠渗入纸页的刹那，整栋楼突然断电。黑暗中，周管家戒指迸出刺目红光，
他惨叫着滚下床，左手不受控制地抓向我喉咙。沈砚的钢笔甩过来扎进他虎口。紫光暴涨间，
我听见结界外宋薇的痛呼。香炉虚影炸裂，
成八个字悬浮空中：丙申年七月初七寅时周管家突然跪下来“砰砰”磕头：“老爷饶命！
是夫人用续命灯逼我换的孩子...”走廊爆发出玻璃碎裂声。宋薇撞破结界冲进来，
七窍流着黑血，手里攥着把坟土。“不可能！”她将坟土撒向周管家，
“天道契约怎么会...”坟土在半空自燃，火星组成我母亲的脸。周管家发出非人的嚎叫，
戒指“咔”地裂开，露出里面藏着的脐带扣。沈砚突然拽着我后退。
宋薇皮肤下浮现出密密麻麻的金色符文，像被什么力量从内部撕裂。她疯狂抓挠自己胸口，
指甲带起血肉：“你作弊！系统明明绑定了我...”功德簿突然飞到她头顶，
投下的金光里浮现出二十年前的产房画面。
病床上的产妇突然转头——那张脸分明是现在的宋薇。“原来如此。”我捡起脐带扣，
“你重生回了我母亲身上。”宋薇的尖叫声戛然而止。她脖子诡异地扭转180度看向门口，
我父亲握着DNA报告站在那里，身后站着特殊部门的武装小队。沈砚吹了声口哨，
钢笔飞回他手中。他转笔时袖口滑落，露出手腕内侧的烫金编号——和功德簿扉页一模一样。
第5章 天道修复员特殊部门的制服黑得刺眼。他们闯进清风观时，我正在给祖师爷上香。
檀香突然拦腰折断，香灰在供桌上拼出个"危"字。"云小姐。"领头的黑衣人亮出证件，
"有人举报这里搞封建迷信诈骗。"我瞥了眼他胸前的编号——和沈砚手腕上的一模一样。
功德簿在袖子里发烫。我故意打翻香炉，炉灰扬起来迷了他们的眼。"证据呢？
"我踩住滚落的香炉，"搜查令有吗？"黑衣人突然笑了。他摘掉墨镜，
瞳孔里闪过金色敕令。是沈砚。"你要哪种证据？"他踢开脚边的蒲团，
露出下面压着的黄符，"还是这种——"他身后的人齐刷刷撕掉伪装。
有人掀开道袍露出电子罗盘，有人从拂尘里抽出激光笔。最后面那个更绝，直接拆了功德箱，
里面哗啦啦掉出监听设备。林师叔的纸鹤突然撞破窗纸飞进来，嘴里叼着半张烧焦的符。
"宋薇在偷功德簿！"纸鹤发出尖叫，"她带着天道契约！"我猛地转身。
供桌下的暗格大敞着，装功德簿的紫檀木盒不翼而飞。盒底残留的朱砂画出个箭头，
直指后山禁地。沈砚突然按住我肩膀。他掌心烫得吓人，袖口滑出的钢笔泛着紫光。"十万。
"他盯着我眼睛，"你功德值到十万了。"我愣神的功夫，功德簿突然从房梁上掉下来，
哗啦啦自动翻页。烫金数字疯狂跳动，最后定格在——100000整本册子金光大作，
刺得人睁不开眼。房顶"咔嚓"裂开道缝，七彩祥云跟瀑布似的灌进来，
把特殊部门的人淋了个透湿。"操！"有人抹了把脸，"这云是实体？
"沈砚的钢笔飞上半空，在祥云里划出金色敕令。云层中浮现出密密麻麻的符文，
像某种古老契约。"云染。"他伸手接住落下的钢笔，"宋薇不是重生者。
"我心跳漏了半拍。"她是上个任务失败的系统携带者。"沈砚的瞳孔完全变成金色，
"偷渡来的天道bug。"后山突然传来爆炸声。我们冲出去时，禁地上空悬着个金色漩涡。
宋薇飘在漩涡中心，怀里抱着我的功德簿。她周身缠绕着血红色锁链，
每根锁链上都挂着个小人偶——全是沈砚的样貌。"晚了！"她尖叫着翻开功德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