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沈辞旧再次陷入了噩梦之中,“一定要活下去,突然一把剑刺穿了一个她的胸膛。”
“啊!”
沈辞旧从噩梦中惊醒,梦中仍然是模糊的战场和一个看不清脸的少年。
“又做噩梦了,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沈辞旧拍了拍自己到心脏那里似乎还在隐隐作痛。
江南罕见的暴雨,雷声震得茶馆竹帘簌簌响。
与此同时敲门声响起…“叩叩大半夜的究竟还有谁来呢?”
沈辞旧不禁心里有疑惑。
沈辞旧一打开门一个浑身都是伤的少年映入在眼前,可即使这样也依然挡不住他那张俊俏的脸。
“我…”话还没说完谢浮生首首的倒了下去。
沈辞旧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但在谢浮生马上要与地面来一个亲密接触时接住了他,沈辞旧看到他的血己经染红了衣衫甚至还在不断往外冒血,沈辞旧明白如果再不止血这个少年估计会流血过多而亡。
将谢浮生安置在铺着干草的木板床上,她点燃松针香掩盖血腥,转身去取伤药,颈间古玉在昏暗光线下闪过一道微光。
暴雨未歇,雷声偶尔滚过,茶馆内光线昏暗,谢浮生昏迷不醒,胸口伤口仍在渗血,染红了身下的干草,呼吸微弱带着喘息。
沈辞旧摸了摸他的额头,滚烫的热度让她眉峰微蹙。
她沉默片刻,取下颈间古玉贴身收好,转身拿起墙角的油纸伞,撑开时竹骨发出轻响。
她没有熄灭松针香——这香能安神,也能掩盖血腥,避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青石板路湿滑,雨水顺着伞沿淌下,打湿了她的裙摆。
她脚步轻快却沉稳,避开积水的坑洼,径首走向镇东头的张郎中家。
张郎中素来怕麻烦,却欠过柳先生一个人情,沈辞旧只淡淡提了句“柳先生的朋友”,老人便扛起药箱,跟着她踏入雨幕。
回到茶馆,张郎中掀开谢浮生的衣襟,看到深可见骨的刀伤时倒吸一口凉气,低声道:“这是官差的刀伤吧?
姑娘,你惹上麻烦了。”
沈辞旧站在一旁,指尖攥着伞柄,声音平静无波:“救人而己,麻烦我担着。”
她递过干净的布条和温水,全程安静地打下手。
郎中包扎好伤口,留下草药和煎药的方子,叮嘱“三日内不能移动,若发热不退便危险了”。
沈辞旧送他出门时,塞了一锭碎银,回来后便守在茶灶边煎药,药香混着松针香,在雨夜的茶馆里漫开。
她看着谢浮生苍白的侧脸,忽然想起自己醒来时,也是这样躺在陌生的地方,柳先生在一旁煎药——原来被人守护的滋味,是这样的。
沈辞旧对这个突然闯入她茶馆中的少年十分警惕,可她半夜从噩梦醒来心里本就不安,竟然奇妙的在这个少年倒旁边睡了过去。
这次沈辞旧没有在做噩梦,但是谢浮生却做了一个梦。
在梦里,谢浮生梦见了一个女子,她叫“辞旧”,是一位将军的女儿,而他是与她并肩作战的士兵。
梦里的他们相爱、分离,最后,她为他挡下致命一箭,含笑而逝。
“不!
辞旧不要!”
谢浮生立马坐起身,发现自己在床上。
他掀起那双好看的眼眸,发现旁边有一个女孩。
阳光漫过她微翘的睫毛,在脸颊投下蝶翼般的碎影,唇角自然上扬的弧度像含着未醒的梦,发丝垂落时仿佛连呼吸都带着甜香。
谢浮生一时看痴了,意识到昨天应该是这个女孩救了他。
他小心翼翼地下床生怕吵醒熟睡中的女孩。
可沈辞旧还是醒了。
“你醒了,你最好还是不要下地走动因为你的伤势很重。”
沈辞旧揉了揉惺忪的眼睛。
听到这些话,谢浮生更加确信昨晚救他的正是眼前的这个女孩。
“多谢姑娘昨晚出手相救,谢某感激不尽。”
谢浮生深深地向沈辞旧作揖。
可谢浮生似乎是忘了他有伤在身。
“嘶”沈辞旧闻声立马把谢浮生扶到床上歇着。
“你把伤养好了,就是对我最好的报酬了,在这期间不要乱动,不然不利于伤口的恢复。”
沈辞旧看向谢浮生。
西目相对时,他的目光似星火坠入她眼波,她睫毛轻颤如蝶翼,眸中泛起涟漪,空气里浮动着无声的悸动。
“你先在床上休息一下,我去厨房做一点饭,等雨停之后再去找一个郎中看一看你的伤势。
毕竟我也不是专业的,还是找郎中看一看更为妥当。”
沈辞旧一边说着一边把他扶到床上。
或许是昨晚谢浮生昏迷了过去,等沈辞旧轻轻挽住他的胳膊,指尖如春芽触碰新枝般轻柔,手臂微弯似月牙。
谢浮生才意识到原来女子的身体这么柔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