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祸现场血肉模糊，她却在翻找我的手机通讯录

我叫江哲，一个跑腿的。所有人都这么认为。包括那个高高在上的女总裁，顾曼。

她会在深夜点一份加辣的炒粉，然后在给我五星好评的同时，

附上一句“建议平台加强对外貌的管理”。也会在我被他那个飞扬跋扈的未婚夫踩在脚下时，

冷漠地递过来一张湿纸巾，擦她被溅到血的鞋尖。他们不知道，我送的每一份外卖，

都是在丈量仇人的领地。我忍受的每一次屈辱，都是在为他们的葬礼积攒礼金。后来，

我“死”了。死在一场精心策划的车祸里，开车的，是她那个未婚夫。

所有人都说我倒了血霉。他们不知道，这场车祸是我为自己准备的成人礼。

一个宣告旧江哲死亡，新江哲回归的仪式。葬礼上，顾曼来了，穿着一身黑裙，

表情看不出悲喜。她那个未婚夫，沈威，春风得意。他刚签完一份股权转让协议，

正式吞并了我父母留下的最后产业。他以为他赢了。他更不知道。他继承的，

根本不是什么商业帝国。而是一个我为他精心打造的，华丽的、会爆炸的坟墓。引线，

就握在我手里。1.廉价的玫瑰我叫江哲。是个跑腿的。手机震了一下，新订单。

顾客：顾总地址：星海国际A座32楼，曼威资本物品：一束玫瑰，急，

非常急备注：送到总裁办公室，务必亲手交给顾总。我看着手机屏幕，笑了。顾总，

顾曼。这张订单，我已经等了三天。花店老板娘看我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跑腿服，

眼神里带着点嫌弃。“最便宜的，什么价？”我问。她指了指角落里一桶蔫头耷脑的红玫瑰。

“五十。”我数了五十块零钱给她，抱着那束卖相不怎么样的花，骑上我那辆二手电瓶车，

冲进雨里。曼威资本的写字楼，金碧辉煌。前台拦住我。“先生，外来人员请登记。

”她的声音和这栋楼的中央空调一样，又冷又标准。我抹了把脸上的雨水，

说：“给顾总送东西。”她上下打量我，目光最后落在我怀里那束滴着水的廉价玫瑰上，

嘴角撇了一下。“顾总在开会，你放这儿吧。”“不行，客户要求，必须亲手交。”我坚持。

这是规矩。也是我的目的。我们正在僵持，一个声音从后面传来。“怎么回事？”我回头。

沈威。一身高定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手腕上那块百达翡丽，够我这辆电瓶车买一百辆。

他是顾曼的未婚夫，也是曼威资本的副总。更是我这辈子，必须要亲手埋葬的人。他看见我，

皱了皱眉。“哪儿来的？赶出去。”语气像是在驱赶一只苍蝇。前台立刻挺直腰板，

准备叫保安。我没理他，只是看着电梯的方向。“叮”的一声。电梯门开，顾曼走了出来。

她穿着一身黑色职业套裙，踩着七公分的高跟鞋，气场强大得让周围的空气都安静了几分。

她看到我，也愣了一下。或者说，是看到我怀里的花。“江哲？”她开口，声音清冷。

“顾总，您的花。”我走过去，把那束蔫巴巴的玫瑰递给她。雨水顺着我的头发往下滴，

在地板上留下一个小水洼。沈威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他一把抢过我手里的花，

直接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顾曼，这就是你找的人？送这种垃圾来恶心我？”顾曼没说话，

只是看着我。她的眼神很复杂，有探究，有不解，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东西。“谁让你送的？

”她问我。“客户。”我回答，“一个匿名的客户，只留了您的电话和地址。

”这是我早就编好的说辞。沈威冷笑一声，从钱包里抽出一沓钱，扔在我脸上。“滚。

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红色的钞票散落一地，像是在嘲笑我的狼狈。我没动，也没去捡。

我只是看着顾曼，一字一句地说：“顾总，我的配送已经完成。按照平台规定，

您需要点击确认收货。如果您对我的服务不满意，可以给差评。”顾曼的瞳孔缩了一下。

沈威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还敢要好评？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我让你在这个城市混不下去，你信不信？”我还是看着顾曼。

周围已经围了一些看热闹的员工。他们在窃窃私语。“这跑腿的脑子有病吧？

”“敢跟沈总这么说话，不要命了。”顾曼终于动了。她拿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划了几下。

我的手机立刻震动起来。订单已完成。顾客给予您五星好评。附加留言：花很好。

沈威的表情像是吞了一只苍蝇。顾曼抬起头，对我说：“你可以走了。”说完，

她转身就走，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每一下都像是踩在沈威的脸上。我弯腰，

把地上的钱一张张捡起来。然后走到沈威面前，把钱塞进他西装上衣的口袋里。“沈总，

平台规定，不能收小费。”我冲他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下次别这样了，显得你很没品。

”说完，我没再看他那张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转身走出了这栋金碧辉煌的大楼。我知道，

他现在恨不得杀了我。很好。鱼饵已经放下，就等鱼上钩了。2.深夜的炒粉雨下得更大了。

我回到我那个租来的，只有十几平米的小单间。脱掉湿透的衣服，冲了个热水澡。

镜子里的人，瘦，但是结实。肩膀上有一道疤，是三年前那场车祸留下的。那场车祸，

带走了我的父母，也带走了我作为盛源集团继承人江哲的一切。

只留下了一个苟延残喘的跑腿员，江哲。手机又震了。还是顾曼的订单。

购买：一份三合一炒粉，多加辣，不要葱。地址：御景湾别墅区，A栋7号。

备注：汤汁洒一点，扣五块钱。我看着那条备注，扯了扯嘴角。这个女人，

还是这么有意思。一边用五星好评打沈威的脸，一边用扣五块钱来警告我。御景湾，

本市最有名的富人区。我父母以前也住在这里。就在顾曼家隔壁。我换了身干衣服，骑上车，

去了常去的那家大排档。老板看我来了，很热情。“阿哲，又来单了？今天想吃点啥，

叔请你。”“不了李叔，赶时间。”我笑着接过他递过来的炒粉。这份炒粉，

是我特意为顾曼准备的。里面的辣椒，是我自己带的。那是一种特制的粉末，无色无味，

吃下去之后，十二个小时之内，会让人四肢无力，精神恍惚。但体检，查不出任何问题。

我骑着车，在御景湾门口被保安拦下。报了门牌号，他打了个电话确认，才放我进去。

A栋7号别墅灯火通明。我按了门铃。开门的，是顾曼。她换了一身丝质的睡袍，

长发披散着，脸上没有了白天的凌厉，多了几分居家的慵懒。她看到是我，眼神闪了一下。

“你的炒粉。”我把餐盒递给她。餐盒的边缘，确实洒了一点汤汁。不多不少，

正好值五块钱。“进来。”她侧过身。我愣了一下。“外面下雨，进来把钱结了。

”她补充道。我走进玄关。房子很大，装修是冷色调，跟她的人一样。

空气里有淡淡的香薰味。她从钱包里拿出二十块钱递给我。炒粉十五，洒了汤汁，

应该扣五块。但她还是给了二十。“多的，是小费。”她淡淡地说。我看着她。“平台规定，

不能收小费。”我把五块钱找给她。她没接，只是看着我的眼睛。“江哲，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的声音很轻，但每个字都很有分量。“送外卖，赚钱，生活。”我回答得滴水不漏。

“是吗？”她往前走了一步，我们之间的距离瞬间拉近。我能闻到她身上沐浴露的香味，

混着那股冷冽的香薰。“一个普通的跑腿员，会知道我喜欢吃哪家大排档的炒粉？

会知道我喜欢多加辣不要葱？还会在沈威面前，故意激怒他？”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但我脸上，依旧平静。“顾总，您可能是误会了。您的口味，

是系统根据您过往订单大数据分析的。至于沈总，我只是按照平台规则办事。”她笑了，

笑意却没到眼底。“大数据？江哲，你真当我是傻子吗？”她伸出手，

指尖轻轻划过我肩膀上的那道疤。“三年前，盛源集团江董夫妇的车祸，你也在这辆车上，

对不对？”我浑身一僵。这个秘密，我以为已经随着那场大火，被埋葬了。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后退一步，拉开距离。“你不懂？”顾曼看着我，

眼神变得锐利起来，“那场车冒充司机的人，是你安排的吧？你父母的死，是你一手策划的，

对不对？”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她怎么会知道？不，这不可能。这是陷阱。“顾总，

您电影看多了。”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饭送到了，我该走了。”我转身想走。“站住！

”她叫住我。“江哲，我知道你想复仇。沈威吞了你家公司，还想对我下手。我们可以合作。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力量。我停下脚步，回头看她。客厅明亮的灯光下，

她的脸一半在明，一半在暗。我看不清她的表情。也看不透她的心。合作？

跟一个仇人的女儿兼未婚妻合作？她是在试探我，还是真的想跟沈威反目？我看着她，

缓缓地笑了。“合作？可以啊。”我一步步走回她面前，低头，凑到她耳边。“但是，

你拿什么来证明你的诚意？”我的声音很轻，轻得像情人的呢喃。我看到她的耳朵，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但她的眼神，依旧清冷。“明天，

沈威会去城西的废弃工厂处理一批货。那是他的黑账，也是他的催命符。”她说完，

直视着我。“这个诚意，够吗？”3.废弃工厂的局我离开顾曼的别墅时，雨停了。

夜风吹在身上，很冷。但我心里，却有一团火在烧。顾曼说的是真的吗？沈威的黑账，

在城西的废弃工厂？这是一个机会，还是一个陷阱？我宁愿相信是后者。这个女人，太聪明，

也太危险。和她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但是，我别无选择。我需要一个突破口。

顾曼给的这个信息，不管真假，我都必须去试一试。第二天下午，我请了假。

没骑我的电瓶车，而是坐公交，转了两趟，才到城西。这里曾经是工业区，现在已经荒废了。

到处是残垣断壁，荒草丛生。我按照顾曼给的地址，找到了那家废弃的化工厂。远远地，

我就看到工厂门口停着几辆黑色的轿车。其中一辆，是沈威的宾利。我没有靠近，

而是绕到工厂的后面，翻过一堵破墙，悄无声息地潜了进去。工厂里很大，

到处是生锈的管道和机器。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化学品味道。我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

是从一个半地下的仓库里传出来的。我猫着腰，顺着一个锈迹斑斑的楼梯往下走。

仓库的铁门虚掩着，我从门缝里往里看。仓库里站着七八个黑衣大汉，

沈威坐在中间的一张椅子上。他面前，跪着一个被打得鼻青脸肿的男人。“说，账本在哪儿？

”沈威的声音，阴冷得像是从地狱里传来。那个男人吐出一口血水，虚弱地说：“沈总，

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个开车的……”“开车的？”沈威站起来，一脚踹在男人的脸上，

“三年前，你也是这么说的。开车的，就把江家那对老不死的送上了西天。怎么，

现在轮到我，你就不知道了？”我的呼吸，瞬间停止了。是他！这个跪在地上的男人，

就是三年前那场车祸的司机！也是我一直在找的人！“看来不给你点教训，你是不肯说了。

”沈威从旁边一个大汉手里，拿过一根铁棍。他掂了掂，走向那个男人。不行，

我不能让他死了。他死了，唯一的线索就断了。我必须做点什么。我环顾四周，

看到墙角堆着一堆废弃的油桶。我悄悄走过去，拧开一个油桶的盖子。

刺鼻的汽油味立刻弥漫开来。我把油桶推倒，汽油汩汩地流了出来，顺着地面，

流向仓库门口。然后，我拿出打火机。仓库里，沈威正高高举起铁棍。就在这时，

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大喊。“着火啦！快跑啊！”沈威的动作停住了。

他和他的人都警惕地看向门口。一股浓烟，伴随着刺鼻的汽油味，从门缝里涌了进来。

“妈的，怎么回事？”沈威骂了一句。“沈总，我们快走，火烧过来了！”一个手下喊道。

所有人都慌了。他们乱作一团，冲向门口。我趁乱，闪身进了仓库。

那个被打得半死的司机还跪在地上。我冲过去，把他扛在肩上，

从仓库的另一个小门跑了出去。外面已经乱成一团。火势蔓延得很快，浓烟滚滚。

我扛着一个人，跑不快。眼看沈威的人就要追上来了。突然，一辆车在我身边急刹车。

车窗降下，是顾曼。“上车！”她喊道。我没有犹豫，拉开车门，把那个司机扔进后座，

自己也钻了进去。顾曼一脚油门，车子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后视镜里，沈威和他的人，

身影越来越小。车里很安静。只有我们三个人的呼吸声。那个司机已经昏过去了。“谢谢。

”我开口，声音有点哑。不管她的目的是什么，今天，她确实救了我。顾曼没有看我，

专心开车。“我说了，我们是合作关系。”她的侧脸，在路灯的映照下，线条分明。“现在，

你可以相信我的诚意了吗？”我看着她，心里五味杂陈。这个女人，到底是谁？是天使，

还是魔鬼？“把他带到哪儿去？”我问。“我在郊区有个安全屋。”她说，

“那里没人找得到。”车子在夜色中飞驰。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

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一场充满了危险和未知的梦。而顾曼，就是这场梦里，

最让我看不透的谜。4.安全屋的对峙郊区的安全屋，是一栋独立的二层小楼。

外面看起来很普通，甚至有些破旧。但里面，却别有洞天。各种生活设施一应俱全，

甚至还有一个小型的医疗室。我把那个司机安顿在医疗室的床上。顾曼找来医药箱，

熟练地帮他处理伤口。看着她专注的样子，我有一瞬间的恍惚。这个女人，

到底有多少副面孔？“他叫王勇。”顾曼一边包扎，一边说，“三年前，他欠了一大笔赌债，

被沈威找到了。沈威帮他还了钱，条件就是让他制造那场车祸。”她的语气很平静，

像是在说一件跟自己无关的事。“事成之后，沈威怕他泄密，就把他送到了国外。最近，

他偷偷跑了回来，想找沈威再要一笔钱，结果……”她摇了摇头。“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问。这是我最大的疑问。顾曼停下手里的动作，抬起头看我。“因为，我也是受害者。

”她的眼睛里，第一次露出了脆弱。“我的父亲，就是曼威资本的创始人。五年前，

他也是死于一场‘意外’。而最大的受益者，就是沈威。”我愣住了。这个信息，

像一颗炸弹，在我脑子里炸开。“沈威是我父亲的养子。

我父亲一直把他当亲生儿子一样看待，把公司大部分的业务都交给他打理。没想到，

他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顾曼的声音里，带上了恨意。“他害死了我父亲，夺走了公司，

还想控制我，让我成为他的傀儡。我和他订婚，不过是虚与委蛇，

为了保住我父亲最后的心血。”我看着她，说不出话来。原来，她也背负着血海深仇。我们，

是同一类人。“江哲，我需要你。”顾曼看着我，目光灼灼，“我一个人，斗不过他。

但是我们联手，就有机会。”“我怎么相信你？”我还是不放心。“就凭这个。

”她从旁边的一个柜子里，拿出一个档案袋，扔给我。我打开。里面，

是沈威这些年所有的犯罪证据。做假账，洗钱，商业贿赂，甚至，还有几条人命。证据确凿，

足以让他把牢底坐穿。“这些，是我花了五年时间，一点点搜集到的。”顾曼说，

“但是还不够。我还需要一份最关键的证据，

一份可以证明他谋杀我父亲和你们父母的直接证据。”“那份证据，就在王勇手上。

”我看向床上昏迷不醒的王勇。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局。顾曼放出王勇的消息，引沈威上钩。

再利用我，把王勇从沈威手里救出来。一石二鸟。好深的算计。“你利用我。”我看着她，

语气冰冷。“是合作。”她纠正我，“我们有共同的敌人，共同的目标。这不是利用。

”我冷笑。“说得好听。谁知道你是不是想等我们斗得两败俱伤，你再出来坐收渔翁之利？

”“你可以不信我。”顾曼站起来，走到我面前，“但是，你没有别的选择。江哲，

你一个人，永远不可能扳倒沈威。”她靠得很近，我甚至能感觉到她的呼吸。“把证据给我，

我可以帮你报仇。或者，你继续当你的跑腿员，看着仇人逍遥法外，娶我，霸占你家的一切。

”她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根针，扎在我的心上。她说的没错。我没有别的选择。

“我凭什么把证据给你？”我死死地盯着她。“就凭你现在住的这个地方，吃的每一口饭，

都是我提供的。”她轻笑一声，伸手抚上我的脸，“江哲，别忘了，你现在，是我的俘虏。

”她的手指很凉，像蛇一样。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别碰我。”我的声音，

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她也不生气，任由我抓着。“生气了？”她凑得更近，

温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脖子上，“这才像个男人。一个只会送外卖的男人，

可没资格跟我谈条件。”我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那双漂亮的眼睛里，闪着挑衅的光。

心里那股压抑了三年的火，腾地一下就烧了起来。我猛地一用力，把她推到墙上。“顾曼，

你别逼我。”她被我困在墙壁和我的身体之间，动弹不得。但她一点都不怕，反而笑了。

“逼你？江哲，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她抬起腿，膝盖顶在我最脆弱的地方。“现在，

是我在给你机会。”“一个……让你重新做人的机会。”5.猎物入笼王勇醒了。

在第二天的早上。他睁开眼，看到我，吓得魂飞魄散。“鬼……鬼啊！

”我没理会他的大惊小怪，把一杯水递给他。“喝吧。你失血过多。”他看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不解。“你……你不是死了吗？”“让你失望了。”我淡淡地说，

“阎王爷不收我，让我回来找害我的人算账。”他的身体抖得像筛糠。

“不……不关我的事……是沈威……都是沈威逼我的……”“我知道。”我拉了张椅子，

在他床边坐下，“所以，我需要你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还有，把证据交出来。

”王勇的眼神闪烁。“什么证据？我不知道……”“王勇。”我打断他，“别跟我耍花样。

你既然敢回来找沈威要钱，手上就不可能没留后手。那段录音，在哪儿？”顾曼查到，

王勇在制造车祸前，为了自保，偷偷录下了他和沈威的通话。那段录音，

就是指证沈威的铁证。王勇的脸色变得惨白。“我……我真的没有……”“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