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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1-09

1 红鞋惊魂深夜值班,医院广播突然响起:请所有医护人员注意,

若在病房发现穿红色高跟鞋的患者家属,立即远离并报告保卫科。我刚挂断电话,

就看到妈妈穿着红色高跟鞋站在护理站前。她微笑着递来饭盒:辛苦了,给你带了夜宵。

我低头看向她的脚,冷汗瞬间湿透后背。那张我每天呼唤无数次的脸,

正对我露出最熟悉的温柔笑容。可脑海里却回荡着刚才电话里主任的警告:记住,

你母亲三个月前已经去世了。2 午夜广播---凌晨两点四十分,

康宁医院地下一层的急诊护理站,只剩下仪器规律的滴答声,

以及我笔尖划过纸质病历的沙沙轻响。空气里弥漫着经年不散的消毒水气味,

混合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铁锈味,渗入鼻腔,冰冷又黏腻。头顶的荧光灯管接触不良,

间歇性地发出细微的嗡鸣,将我那被拉得畸形的影子,在光洁如冰面的走廊上轻轻扭动。

世界仿佛沉入一种被抽离了生机的死寂。

直到——“滋啦——”尖锐的电流爆音毫无征兆地撕裂寂静,像是生锈的锯子在耳膜上拉扯。

我惊得笔尖一顿,在“患者主诉”一栏划开一道突兀的墨痕。紧接着,

广播喇叭里传来一个异常平板、毫无起伏的女声,字与字之间的停顿精准得不像人类,

带着一种金属摩擦的质感:“请所有医护人员注意。再广播一次。请所有医护人员注意。

”“若在病房区域,或在任何区域,

发现穿红色高跟鞋的患者家属…”声音在这里极其短暂地停顿了一下,只有吸气的一瞬,

但我清晰地听到了,仿佛念稿的人如果那是人的话在看到“红色高跟鞋”这个词时,

微不可察地…卡顿了。“请立即远离。不要与之对话。不要接受其递送的任何物品。

立即报告保卫科。重复。立即远离,不要对话,不要接受任何物品,立即报告保卫科。

”“滋——”广播切断,留下比之前更深沉、更令人窒息的寂静。

我捏着笔的手指关节有些发白。什么玩意儿?红色高跟鞋?恶作剧?哪个实习生胆子这么肥,

敢在深夜用全院广播搞这种无聊把戏?可那声音…那声音里的某种东西,

像是冰冷的金属探针,顺着脊椎一点点爬上来,带起一阵生理性的恶寒。我甩甩头,

试图驱散这荒谬的不适感。大概是太累了,连续几个大夜班,神经都有些衰弱。

伸手去拿旁边的水杯,指尖刚触到冰凉的杯壁——叮铃铃铃!护理台上的座机电话猛地炸响,

声音在空旷中尖锐得吓人,我几乎从椅子上弹起来。深吸一口气,抓起听筒。“喂,

地下一层急诊护理站。”“小林?!是你吗小林?” 电话那头是主任王明的声音,

平日里沉稳持重的他,此刻语气里充满了某种被强行压抑的惊惶,甚至带着点气喘,

像是刚跑完一段长路。“主任?是我,林晚。您…”“听着!没时间解释!

你那边现在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有没有看到…” 他急促地问话,说到一半猛地顿住,

似乎那个词难以启齿。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一个荒诞的联想瞬间闪过脑海。“异常?主任,

刚才那个广播…”“广播?什么广播?” 主任的声音猛地拔高,透着难以置信的惊悚,

“医院今晚全院电力检修,备用线路只维持基础照明和重症设备,广播系统根本就没开!

”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窜上天灵盖,我握着听筒的手心沁出冷汗。没开?

那刚才我听到的…“不管那个!林晚,你听清楚!” 主任的语气几乎是吼出来的,

带着一种濒临崩溃的焦灼,“立刻,检查你周围!特别是护理站外面!

如果看到…如果看到任何穿着红色高跟鞋的人,特别是…特别是像你母亲的人,记住!

那绝对不是她!不管你看到什么,听到什么,它说什么,都绝对不要相信!不要回应!

更不要碰它给你的任何东西!”“我母亲?” 我彻底懵了,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主任您到底在说什么?我妈妈她…”“记住我的话!!” 主任的声音尖锐到破音,

充满了极致的恐惧,“你母亲三个月前就已经去世了!是我亲自开的死亡证明!

你亲眼看着她被推进去火化的!记住这个!死死记住这个!无论如何,

别相信……”电话到这里,声音戛然而止。不是挂断的那种“咔哒”声,

而是像被人一刀剪断了线路,所有的杂音、电流声,连同主任那惊恐的呼喊,

瞬间被吞噬进一片绝对的虚无里。听筒里只剩下忙音,单调、冗长,一遍遍敲打着我的耳膜。

“嘟——嘟——嘟——”我僵在原地,握着失去声音的电话,全身的血液仿佛逆流。

主任的话像一把生锈的冰锥,狠狠凿进我的颅骨。

3 亡母归来红色高跟鞋…母亲…去世三个月…荒谬!彻头彻尾的荒谬!我母亲明明好好的!

她今天下午还跟我视频,叮嘱我夜班要记得吃宵夜,说天气转凉了让我多穿点…对,

视频…我甚至能回忆起她视频时穿的那件藏蓝色羊毛衫,

背景是她卧室那盆长势喜人的绿萝…可是…主任为什么要开这种恶劣的玩笑?

用我去世才三个月的母亲?不,那不是玩笑的语气。那声音里的恐惧,

几乎要透过电话线溢出来,粘稠得令人窒息。脑子里一团乱麻,

两个截然相反的认知在疯狂撕扯。一边是主任声嘶力竭的警告,

一边是我脑海中清晰鲜活的母亲影像。信任的天平在剧烈摇晃,但那股源自本能的不安,

如同藤蔓般疯狂滋生,紧紧缠绕住我的心脏。我强迫自己冷静,试图用理性分析。幻觉?

疲劳导致的幻听?可广播那么清晰…电话也是真的…就在这时——嗒。

一声极轻微、极清晰的脆响。是从护理站前方,走廊拐角那片浓得化不开的阴影里传来的。

像是…鞋跟敲击水磨石地面的声音。嗒。又是一声。比刚才近了一些。我的呼吸骤然停止,

全身的肌肉绷紧,视线死死钉在声音来源的方向。握着电话听筒的手,

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出青白色。嗒。声音更近了,稳定、从容,带着某种诡异的韵律,

在死寂的走廊里回荡,每一步都精准地踩在我心跳的间隙上。一个模糊的人影,

被廊灯昏暗的光线,从墙角后方缓慢地投射出来,拉得很长。然后,那个人影转过了拐角。

荧光灯冰冷的光线,落在那张脸上。那张我熟悉到不能再熟悉,每天会在心里呼唤无数次,

承载了我二十多年所有依赖与眷恋的脸。是我的妈妈。她脸上带着我见过千万次的,

那种独属于我的、温柔又带着点嗔怪的笑容,朝我走来。步伐轻盈,

甚至带着她这个年纪少有的…优雅?我的目光,却不受控制地,猛地向下坠去。

落在地的脚上。那双脚,踩着一双鞋。一双红色的高跟鞋。极其鲜艳、极其正的红,

像刚刚凝固的鲜血,在惨白灯光下,反射出刺眼、油腻的光泽。鞋跟又细又高,

像两枚淬了毒的钉子,牢牢钉在地上,也钉穿了我的理智。她走到护理站台前,

相隔不过一米。

我甚至能闻到她身上那股淡淡的、我从小闻到大的、家里常用的那种茉莉花香皂的气息,

混合着一丝…一丝若有若无的、令人作呕的…像是什么东西放置过久微微***的甜腥气?

“小晚,累了吧?” 妈妈开口了,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带着怜爱,

“妈就知道你忙起来肯定忘了吃东西,给你炖了点儿汤,还是热的,快趁喝点。”她说着,

将一个熟悉的、印着淡蓝色小碎花的保温饭盒,轻轻放在护理站的台面上,推到我面前。

铝制饭盒接触台面,发出“咔哒”一声轻响。我低头,看着那双刺目的红色高跟鞋,

它们稳稳地立在那里,与我记忆中母亲只穿柔软平底布鞋的形象疯狂冲突。

冷汗像无数条冰冷的虫子,瞬间从 every 一个毛孔里钻出来,爬满全身,

浸透了内层的护士服,粘腻地贴在皮肤上,冰寒刺骨。脑海里,主任那惊恐到变形的声音,

和眼前母亲温柔慈爱的面容,如同两股毁灭性的洪流,轰然对撞!

『…若发现穿红色高跟鞋的患者家属,立即远离…不要接受其递送的任何物品…』『…记住!

那绝对不是她!…你母亲三个月前就已经去世了!…』“怎么了小晚?脸色这么白,

是不是太累了?” 母亲微微蹙眉,眼里的关切真实得令人心碎,伸手想要探我的额头。

那只手,皮肤纹理清晰,指甲修剪得圆润干净,和我记忆里一模一样。我几乎是本能地,

猛地向后缩了一下,避开了她的触碰。她的动作顿在半空,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一瞬,

眼底深处,似乎有某种难以察觉的东西飞快地掠过,像水底暗影,快得抓不住。

但那抹温柔很快又重新覆盖上来。“吓到了?傻孩子,是妈呀。” 她无奈地摇摇头,

又把保温饭盒往我这边推了推,“快,喝点汤,暖暖身子。你最喜欢的莲藕排骨汤,

我炖了好久呢。”保温饭盒的盖子密封得很好,但一丝若有若无的热气,

还是从边缘缝隙里顽强地渗了出来。带着一股浓郁的、炖煮肉类的香气。

其隐晦的、被肉香竭力掩盖的…令人极端不适的、类似福尔马林混合着某种陈旧腥气的味道。

我的胃部一阵剧烈翻滚。看着她温柔依旧的脸庞,看着那双血一样红的鞋子,

听着脑海里尖叫的警告。我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发不出任何声音。整个世界,

在我面前无声地裂开一道深渊。4 镜中真相时间仿佛凝固了。护理站的台面冰凉,

那股熟悉的茉莉花香皂气息与***的甜腥气混合成一种令人作呕的悖论,钻入我的鼻腔。

母亲——或者说,这个穿着红色高跟鞋,拥有着母亲面容的“存在”——就站在一米开外,

脸上是无可挑剔的温柔与关切。保温饭盒静静地立在台面上,像一枚即将引爆的炸弹。

“怎么了小晚?脸色这么白,是不是太累了?”她又问了一遍,声音柔和得像羽毛,

却在我心头刮出刺骨的寒风。我死死盯着那双红色高跟鞋,鞋跟细得像能轻易刺穿心脏。

脑海里主任声嘶力竭的警告与眼前这张无比真实的脸疯狂拉锯。

信任的天平在崩塌的边缘摇摇欲坠。“妈…” 我艰难地开口,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

“你…你的鞋…”“鞋?”她低头看了看,随即恍然,带着一丝小女孩般的赧然,“哦,

这个啊。下午逛街看到的,觉得好看就买了。是不是…有点太艳了?不适合我这个年纪?

”她说着,还轻轻跺了跺脚,鞋跟敲击地面,发出“嗒”的轻响。那动作自然流畅,

带着点尝试新事物的雀跃,和我记忆里那个总是穿着舒适软底布鞋的母亲判若两人。

太像了…太像活生生的、会爱美、会心疼女儿的母亲了!

可主任的话像毒蛇一样缠绕着我的理智:『…你母亲三个月前就已经去世了!

是我亲自开的死亡证明!你亲眼看着她被推进去火化的!』我记得!我记得那天的阴雨,

记得殡仪馆里冰冷的空气,记得骨灰盒入手时沉甸甸的重量…那重量,

几乎压垮了我所有的世界。那么,眼前这个是谁?“别愣着了,快喝点汤。

”她又把饭盒往前推了推,指尖不经意地划过台面,留下浅浅的痕迹,“你值夜班辛苦,

妈特意给你补补。还是热的,快。”那丝混合着肉香与福尔马林的气味更浓了。我不能接。

绝对不能。规则在脑海里尖叫:『不要接受其递送的任何物品!

』我强迫自己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身体不着痕迹地向后靠,

尽量远离那个饭盒:“我…我刚吃过东西,不饿。真的,妈,您…您怎么这么晚过来?

也不提前打个电话。”她的笑容似乎僵硬了零点一秒,快得几乎让我以为是错觉。

那双看着我总是盛满笑意的眼睛里,有什么东西沉淀了下去,变得幽深。“想你了就来了呗。

打什么电话,跟自己女儿还见外?”她嗔怪道,目光却像无形的探针,在我脸上逡巡,

“看你,瘦了。是不是没好好吃饭?这汤…”“妈!”我猛地打断她,

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尖锐,“您…您还记得我养的那只猫,小白吗?它后来怎么样了?

”这是我能想到的,一个只有我和母亲才知道的细节。我小时候确实养过一只叫小白的猫,

后来跑丢了,为此我哭了好几天。真正的母亲,绝不会记错。她愣了一下,

随即脸上浮现出恰到好处的惋惜:“小白啊…唉,那孩子,不是后来生病没救过来吗?

你当时可伤心了。”我的心瞬间沉了下去,冰寒刺骨。不对。小白是跑丢的,

根本不是病死的!她在撒谎!或者说…她“记得”的版本,是错的!

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直冲头顶。

眼前的“母亲”虽然面容、声音、甚至一些小习惯都模仿得惟妙惟肖,但在最核心的记忆上,

出现了无法弥补的裂痕。她不是妈妈!这个认知像一把冰锥,狠狠刺穿了我最后一丝侥幸。

恐惧如同潮水般灭顶而来,几乎让我窒息。“啊…对,是病死的。”我顺着她的话,

声音发颤,不敢再看她的眼睛,生怕超过三秒就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我的目光慌乱地扫过护理站,落在一面挂在墙上的、用于整理仪容的小镜子上。

规则提到:『医院的镜子有时能映出真实…』就在我的视线与镜面接触的刹那——镜子里,

护理站前空空如也。根本没有“母亲”的身影!只有我一个人,脸色惨白如纸,

僵硬地站在台后,对着空气说话!而在镜子映出的、原本该是她站立的位置,

只有一团模糊、扭曲的、不断蠕动着的暗影!那暗影的底部,

连接着两点极其鲜艳、几乎要滴出血来的红色!“嗡”的一声,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镜子里的景象只持续了不到一秒,仿佛信号不良的电视画面闪烁了一下,下一秒,

镜面又恢复了“正常”,映出了“母亲”温柔的身影,以及我惊恐万状的脸。

但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她的头,极其缓慢地,转向了那面镜子。脸上那完美的温柔笑容,

像劣质的涂料一样,一点点剥落。她的嘴角依旧上扬,但眼睛里再也没有丝毫暖意,

只剩下一种冰冷的、非人的审视。她看着镜子里的我,又或者,是看着镜子里的她自己。

然后,她重新转过头,看向我。“小晚,”她的声音依旧温和,

但底下却透出一股难以形容的粘稠寒意,“你在…看什么?”我浑身汗毛倒竖,

几乎要尖叫出声。强烈的求生欲让我死死咬住了下唇,尝到了血腥味。“没…没什么。

”我强迫自己移开视线,低头看着台面上的病历本,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眼睛有点干,

随便看看。”沉默。令人窒息的沉默在空气中蔓延。她不再催促我喝汤,也不再说话。

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穿着那双血红色的高跟鞋,像一尊精心雕琢的、拥有生命的人偶。

那双曾经给我无限温暖和安全感的眼睛,此刻像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洞,

吸附着周围所有的光线和生机。我不知道这沉默持续了多久,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我能听到自己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的声音,咚咚咚,快要炸开。我必须做点什么!

我不能就这样僵持下去!我想起那张纸条规则:『保卫科电话:7444。

但只有在确认自身“未被污染”时才能拨打。』我污染了吗?我碰了饭盒吗?没有。

我和她对视超过三秒了吗?好像…没有绝对确定。我喝了汤吗?更没有。赌一把!

我深吸一口气,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妈,您坐会儿,我…我去给保卫科打个电话,

报备一下有家属来访。这是…这是医院的规定。”我说着,手缓缓伸向一旁的座机电话。

就在我的指尖即将触碰到数字键“7”的瞬间——“嗒。”一声轻响。不是鞋跟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