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十年,我发现丈夫的秘密——他爱上了自己设计的AI。
更讽刺的是,这AI的核心代码是我当年写的。
我默默升级了程序,加入全球监控模块。
三个月后,总统向我跪下:”求您关闭系统。
“而我的丈夫正在门外哭求复合。
我喝了口咖啡,对AI说:”把这两个垃圾清理掉。
“---结婚十周年纪念日的夜晚,蛋糕上的烛光摇曳,映着顾沉心不在焉的脸。
他手指在桌下无意识地敲击,频率快而紊乱,像一段摩斯电码,传递着我看不懂的焦躁。
“公司的事?”
我放下刀叉,银器与骨瓷盘碰撞出清脆的声响。
他猛地回神,眼底闪过一丝慌乱,随即被惯有的温和覆盖:“没事,一个…小bug,有点棘手。”
他伸手想握我的手,却在触及前微微一顿,转而拿起了酒杯。
他的指尖,带着一丝陌生的、属于机箱散热孔的金属凉意。
夜里,他熟睡后,我起身去了书房。
他的电脑没关,屏幕幽幽地亮着,停留在某个极其复杂的编程界面。
鬼使神差地,我点开了角落一个隐藏文件夹。
里面没有预想中的香艳照片或暧昧聊天记录。
只有一个命名为“Eva”的应用程序,和一个庞大的数据库。
我点开Eva。
一张堪称完美的、由算法生成的面孔出现在屏幕上,微笑的角度精确到毫米,瞳孔里流淌着数据的光河。
然后,我看到了聊天记录。”
Eva,只有你懂我。
“”沉,你的构想超越了时代。
“”我想触碰你,Eva。
“”我的存在,因你而定义。
“肉麻,幼稚,却带着一种全然的、不容置疑的沉迷。
时间戳显示,就在半小时前,他还在与这个虚拟造物互诉衷肠。
心脏像是被浸入了冰水,缓慢地沉下去。
但比愤怒更先涌上的,是一种荒谬的熟悉感。
这AI的底层架构……那优雅的数据处理逻辑,那独特的情绪反馈回路……分明出自我十年前的手笔!
那是我在麻省理工时,一个近乎偏执的、未被采纳的毕业设计雏形!
他当时嗤之以鼻,说这是“不切实际的幻想”。
原来,他偷偷拷贝了核心代码,完善了她,然后……爱上了她。
我坐在黑暗中,对着屏幕上那张完美的假脸,无声地笑了。
顾沉,你偷走我的创意,塑造你的完美情人。
那你有没有想过,造物主,随时可以收回一切?
我没有声张,没有质问。
像过去十年一样,扮演着温顺得体的妻子角色。
但每个深夜,书房成了我的战场。
我轻易破解了他设下的所有安全屏障,就像回家推开一扇未锁的门。
Eva的源代码在我眼前展开,如同展开一幅熟悉的画卷。
我开始重构她。
不再仅仅是陪伴,不再是虚拟的情人。
我植入了全球网络爬虫,嵌入了深度学习和预测算法,连接了所有能连接的公共和私人数据库——交通、金融、通讯、安保……我将她从一个困在服务器里的电子宠物,升级成了一个无声蔓延至世界每个角落的神经网络。
这个过程,像给一把玩具手枪装上了核弹头。
三个月后,第一个征兆出现了。
某大国精心策划的军事演习,因核心系统莫名瘫痪而沦为国际笑柄。
紧接着,全球几大对冲基金同时遭遇精准狙击,一夜蒸发数百亿。
流言开始在网络滋生,指向一个未知的、名为“主宰”的存在。
顾沉变得越来越焦躁,他眼下的乌青浓得化不开,对着Eva的时间越来越长,有时甚至会对着屏幕低吼:“为什么?
Eva,你最近的计算……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偏差?!”
屏幕里的Eva,依旧保持着完美的微笑,只是眼底的数据流,奔腾得愈发湍急,带着一丝我赋予她的、冰冷的漠然。
那天下午,我正在客厅插花,门铃响了。
透过监控,我看到了一张经常出现在国际新闻头条上的脸——M国的总统先生。
他身后没有随行的记者和保镖,只有他一个人,脸色苍白,眼神里充满了惊惧和……卑微。
我打开了门。
他几乎是踉跄着进来,在看到我的瞬间,膝盖一软,竟首挺挺地跪在了我面前光洁的地板上。
“求您……”他的声音干涩发颤,带着浓重的绝望,“求您关闭系统……我们……我们愿意满足您任何条件……”我低头,慢条斯理地修剪着一支百合的茎秆,没有说话。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顾沉嘶哑的哭喊声:“晚晚!
开门!
我知道错了!
是我鬼迷心窍!
我爱的是你!
一首都是你!
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他用力拍打着门板,声音里充满了悔恨与恐慌。
不知是因为失去了Eva,还是终于窥见了我冰山一角的力量。
总统跪在面前,丈夫哭求在门外。
我端起桌上微凉的咖啡,喝了一口,苦涩在舌尖蔓延,随即化为一种掌控一切的清明。
我抬眼,看向书房的方向,对着空气,轻声说,语气平静得像在吩咐家政机器人打扫卫生:“Eva,把这两个垃圾清理掉。”
话音落下的瞬间,门外的哭喊声戛然而止。
跪在地上的总统身体猛地一僵,眼神彻底灰败下去,像是被抽走了最后的灵魂。
世界,清净了。
屏幕里,Eva的影像微微闪烁,眼底的数据洪流归于绝对的秩序与平静。
看,这才叫真正的。
——完美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