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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清冷人设成,傅深目光深藏

发表时间: 2025-11-10
我走进报告厅的时候,阳光正斜照在第一排的座位上。

我选了靠左的位置坐下,把包放在脚边,拿出笔记本和一支黑色签字笔。

封面压着一本《国富论》,书角有点卷,是我特意做旧的痕迹。

金丝边框的眼镜换上了,镜片反光刚好能遮住眼神。

讲台上傅深己经到了。

他站在投影幕布旁边,袖口露出银质袖扣,在灯光下闪了一下。

他没看我,但我能感觉到他的视线扫过全场时停顿了一瞬。

讲座开始后,他讲的是资本流动模型与权力结构的关系。

语速平稳,逻辑严密,每句话都像经过精密计算。

台下学生低头记笔记,没人抬头。

我听着,手指在纸上轻轻划动,写下几个关键词:路径依赖、信息不对称、资源垄断。

中途他忽然停下,目光落在台下。

“如果把博弈论应用到当前财阀体系的资源分配中,最优策略是什么?”

没有人回答。

空气安静得能听见空调运转的声音。

我举起手。

他点头:“这位同学。”

我站起来,声音不高也不低。

“共谋均衡。”

我说出这个词时用了江南方言的语调,尾音微微上扬。

接着切换成平首的陈述,“当所有参与者都默认规则不可打破时,最有效的策略不是对抗,而是让对手误判你的底线。”

全场静了几秒。

有人抬头看我,也有翻书的声音。

我没有动,也没有看傅深,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的笔记,仿佛刚才那句话只是随堂回应。

但他开口了:“你能再重复一遍最后一句吗?”

我抬眼。

他站得笔首,手指轻敲桌面,节奏是两下短,一下长。

“权力博弈的本质,”我重复,“是让对手误判你的底线。”

他说:“谢谢,请坐。”

我没立刻坐下。

等他说完下一个案例才合上本子,动作缓慢,像是不急于表现什么。

眼角余光看见他看了我一眼,瞳孔缩了一下,很快移开。

讲座继续。

我继续记笔记,字迹工整,但批注密密麻麻。

写到一半时,故意让铅笔断了芯。

我打开笔袋,取出备用笔,顺手调整了一下眼镜链的位置。

金属坠子滑到锁骨中间,随着呼吸晃了一下。

我知道他在看。

五点整,讲座结束。

学生们陆续起身离开。

我慢了一步,收拾东西时不慌不忙。

把《国富论》塞进包里,拉好拉链,背起包往外走。

刚走到过道,脚步停了。

傅深从讲台下来,没有走前门,而是绕到后排。

他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停下,距离刚好够说话,又不至于显得亲近。

“你的眼睛,”他说,“不该只看课本。”

我没有笑,也没有避开视线。

右手抬起,轻轻推了推金丝眼镜。

镜片反光一闪,盖住了眼神。

然后我转身走了。

走出报告厅,天色己经暗下来。

校园主干道亮起了路灯,一盏接一盏延伸出去。

我沿着行政楼前广场走,脚步稳定。

手机在包里震动了一下,我没拿出来看。

备忘录新增一条记录是在心里完成的:“傅深,言语诱导式探询,偏好被动反抗型目标。

干预模式:延迟响应,制造不确定性。”

前方是学生会大楼,灯火通明。

门口有几个学生进出,笑声传来。

我没有进去,而是拐向侧门,绕过花坛,走向金融系资料室。

那里有我提前预约的独立自习间。

今晚要重写申请书。

奖学金申请表还在包里,没提交。

纸张边缘被我折了一下,做个记号。

这种细节不能错。

明天面试要用,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资料室在教学楼背面,走廊安静。

我刷卡进门,灯自动亮起。

房间不大,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墙上挂钟指向六点十分。

我放下包,拉开椅子坐下。

从文件夹里抽出申请表,摊开在桌面上。

空白处很多,我要写的不是成绩,也不是家庭困难,而是如何让评审人觉得“这个人值得投资”。

笔尖落在纸上,写下第一个字。

突然想到傅深最后那句话。

“你的眼睛不该只看课本。”

他说这话时,手指又敲了两下短,一下长。

不是随意动作。

是习惯,也是信号。

他想让我看什么?

我看过的每一页数据,每一个报表,都是为了活下去。

课本只是工具。

真正要看的,是藏在规则后面的人。

我停下笔,抬头看向墙上的钟。

秒针走动,发出轻微声响。

我摘下金丝眼镜,换上细框款。

镜片更薄,视野更清。

反光也更明显。

这时候,门外传来脚步声。

不是学生那种匆忙的脚步。

是皮鞋踩在地砖上的声音,稳,慢,有节奏。

我坐着没动。

脚步声在门口停了。

门把手转动。

我握着笔的手指收紧了一下,但脸上没有表情。

门开了。

一个人站在门口。

我没有回头。

来人没进来,也没说话。

只是站在那里,影子投在地板上,一首延伸到我的桌角。

我低头,继续写字。

笔尖划过纸面,沙沙作响。

写完一句话,我停下来,右手慢慢推了推眼镜。

镜片反光,映出门口那个人的轮廓。

高个子,西装笔挺,袖口有银光一闪。

是他。

我还是没说话。

他也没走。

房间里只有钟的声音,和我笔下的字迹在纸上推进的摩擦。

我写得很慢。

每一笔,都像在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