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黑屏后，我成了世界弃子

深夜，我跪在冰冷的地板上，翻找垃圾桶里的外卖残渣。四十八小时前，

我还是一个体面的广告公司老板，用手机指挥一切。现在，我的手机黑屏了，

连同我的人生一起消失。银行账户冻结、房子被查封、妻儿离我而去。饥饿让我失去尊严，

但更可怕的是那条突然响起的短信提示音——来自一部陌生的翻盖手机：“灵魂试炼启动。

找到三个真心微笑的人，否则永堕虚无。”屏幕熄灭前，显示倒计时：71:59:58。

我颤抖着问自己：这世界真的还有人对我笑过吗？第1章妈的，手机黑屏了。雷劈在路灯上，

滋啦一声，我手里的最新款旗舰机瞬间烫得吓人。雨水顺着刘海往眼睛里灌，

我拼命按开机键——没反应。彻底废了。操！我甩了甩手机，

好像这样就能把雨水甩出去似的。手抖得厉害。不行，得赶紧登录公司服务器。

焕生制药的合同今晚十二点前必须确认，那群股东盯着呢。跑到公司楼下，雨更大了。

我往刷脸机前一站——识别失败。再试，还是红叉。保安隔着玻璃窗冷冷看着，

像看一条野狗。“王总？”他推开条门缝，“系统提示您账号异常，权限冻结了。

”我喉咙发紧。“让我进去，就五分钟！”他摇头，“规矩就是规矩。”就在这时，

电梯门开了。我的人——我高薪养着的核心团队——抱着那个银灰色保险箱走出来。

那里面是公司最后的三百万流动资金。带头的是我一手提拔的副总，他看见我，

脚步顿了一下，然后低头钻进了雨幕里的商务车。车灯划过我的脸，刺得眼睛疼。

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居然临时恢复了信号？一条短信弹出来，是副总的群发消息：“王总，

我们集体辞职。公司账户的钱我们会妥善处理，就当补偿拖欠的工资。”我僵在原地。

雨水好像渗进了骨头缝里，冷得牙关打颤。网吧。对，还有网吧！我冲进最近的一家网吧，

摔在椅子上。开机，打开网页邮箱——要验证码。社交账号？也要验证码。

所有该死的应用都弹出一个窗口：“请用绑定手机接收验证码”。我瞪着那个黑屏的砖头。

它现在就是个砖头。右下角又一条短信跳出来。是我老婆。“银行来收房了，我和小哲走了。

离婚协议在桌上，签了吧。”最后一句像把刀子捅进心窝。“你和你那堆数据过去吧。

”屏幕的光映在我脸上，蓝洼洼的。我坐在那儿，听见隔壁小子打游戏的叫骂声，

闻到泡面馊掉的味道。外面雨还在下。我的手，慢慢攥紧了。指甲掐进掌心，疼。

但比不上心里那片荒地，呼呼刮着穿堂风。完了。全完了。第2章饿。

胃里像有把钝刀在慢慢磨。两天没吃东西了，眼前一阵阵发黑。我蜷在废弃仓库的角落里，

雨水从破屋顶滴答往下掉。真他妈冷。翻遍了整个仓库，

只找到半瓶长绿毛的矿泉水和几块硬纸板。纸板？能吃吗？我盯着它看了半天，

居然真的撕下一角塞进嘴里。嚼不动，咽不下去，全是霉味。“操！

”我把纸板狠狠摔在地上。得出去找吃的。摇摇晃晃走到街边，

我朝一个路人伸手：“帮帮忙...”那人像见了鬼，猛地躲开，捂着鼻子快步走远。

我低头闻了闻自己——酸臭扑鼻。衣服沾满泥污，头发打结。确实像个流浪汉。

又一个女人经过，我还没开口，她就把包抱紧，小跑着过了马路。哈。王志远，你也有今天。

以前他们见了我，哪个不是点头哈腰喊“王总”？现在连条野狗都不如。回到仓库时，

我已经站不稳了。低血糖让我浑身发抖，看东西都带重影。是要死了吗？也好...“可怜。

”一个声音突然响起。我猛地抬头。是个老头，穿着熨帖的道袍，一尘不染。

和这个破地方格格不入。“吃的...”我像抓住救命稻草，

“给我点吃的...”他却递过来一部翻盖手机。外壳斑驳，像从垃圾堆里捡的。“拿着。

”他说，“你的造化。”我愣愣地接过。手机突然亮起，

：灵魂试炼启动收集三个真心微笑印记倒计时 71:59:59什么鬼东西？

“成功，万象更新。失败...”老者顿了顿，“永堕虚无。”说完，

他整个人化作一道青烟，像数据流一样消散在空气里。我握着手机，手抖得厉害。荒谬。

太他妈荒谬了。但这是我唯一的稻草了。唯一的。我死死攥紧手机，指甲掐得生疼。

“三个微笑...”我对着空荡荡的仓库嘶吼，“老子一定能拿到！”夺回我的一切。全部。

第3章还剩67小时。我捏着那部破手机，手心全是汗。得快点搞到第一个微笑。交易。

我最擅长这个。路边有个卖煎饼的摊主，我摸出身上最后一枚硬币。“买个微笑，行不？

”他愣了下，随即扯出个夸张的笑脸。假得让人发毛。手机屏幕纹丝不动。妈的，不行。

转身看见个老太太，菜篮子翻了，土豆滚了一地。我赶紧蹲下帮她捡。“谢谢啊小伙子。

”她朝我笑笑，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这总该行了吧？手机震动，

弹出一行字：社交性微笑，无效操！耍我呢？肚子饿得咕咕叫。

我想起常去的那家早餐店，老板以前见了我都点头哈腰。“老板，赊个包子行吗？

回头...”他上下打量我，眼神像看垃圾。“不认识你。”他挥挥手，“别耽误我做生意。

”我僵在原地。过去的身份？屁都不是。时间一分一秒地溜走。我急了。见人就挤笑脸，

不管男女老少。有个小姑娘被我吓哭了，她妈一把将她拽到身后，骂了句“神经病”。

路人纷纷绕道走。我在他们眼里，就是个疯子。

倒计时像催命符：66:23:17...我瘫坐在马路牙子上，看着人来人往。

每个人都行色匆匆，没人多看我一眼。“笑一个...”我喃喃自语，

“就笑一个...”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变成哽咽。这他妈比谈几个亿的合同还难。

手机屏幕幽幽地亮着，那行字刺眼：剩余微笑印记：0/3我攥紧拳头，指甲陷进肉里。

第一个都这么难，后面两个怎么办？绝望像潮水一样漫上来。第4章眼前发黑。

我瘫在公园长椅上，连抬手指的力气都没了。饿过头了，胃里像烧着团火。六十小时。

倒计时像催命符。路过的人很多。穿西装的，牵狗的，遛孩子的。没人看我。不，

是看见了也当没看见。有个小孩指着我问妈妈，那叔叔怎么了？女人赶紧把他拉走，

像避开一滩秽物。哈。王志远，你也有今天。以前我坐这儿，电话接不完，

分分钟几百万上下。现在？连条野狗都不如。视线开始模糊。要晕了么？

也好...吱呀——吱呀——刺耳的声音。一辆破购物车停在我面前，堆满空瓶子。

推车的是个老奶奶，背佝偻得像张弓，衣服比我还破旧。她看了我一眼，没说话。

在车里翻找什么。又来捡我身边的空瓶？我连苦笑都挤不出来。但她掏出的，是半个馒头。

用干净塑料袋包着。还有半瓶水。她递过来。我愣住了。“...谢谢。

”声音哑得自己都认不出。她没应声，只是看着我，慢慢露出个笑。豁牙的，皱纹堆叠，

但眼睛亮得像星星。那么暖。毫无保留。叮——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发烫。我猛地掏出来。

屏幕亮了。

一行字跳出来：真心微笑印记收集1/3下面浮现一颗朴素的、跳动的心形图案。

我怔怔地看着手机，又抬头看老奶奶。她已经推着车走了，吱呀吱呀，慢慢消失在暮色里。

手在抖。我追了那么久，算计了那么久，

用尽手段都得不到的东西...居然在我最狼狈的时候，被一个最卑微的人，

用半个馒头换来了。馒头还攥在手里，带着余温。我低头，狠狠咬了一口。干涩，难以下咽。

但胃里那团火，好像被什么浇灭了。眼眶发酸。原来真心，

从来不是能讨来、能买来、能换来的。它只在你最不堪的时候，由那些比你更不堪的人，

毫无理由地给你。我握紧手机，看着那颗跳动的心。还剩两个。下一个——会是谁呢？

第5章手机震了。新提示：目标：张小林小张。我亲手辞掉的那个。当年他跪下来求我，

说老婆刚生孩子，不能失业。我回了句：“公司不是慈善机构。”报应来了。

按地址找到个老小区，顶楼。门没关，里面欢声笑语。我僵在门口。

小张和另外几个前员工在里头，围着张大桌子画设计图。工作室不大，但温馨，

墙上贴满便签，绿萝长得正好。他们看见我，笑声戛然而止。“王总？”有人嗤笑，

“走错门了吧？”所有目光扎在我身上。警惕，嘲讽，幸灾乐祸。

我以前最爱说“效率至上”，现在这话变成巴掌扇回脸上。小张放下马克笔，走过来。

他胖了点，脸色红润。而我，衣衫褴褛，浑身酸臭。“你来干什么？”他声音冷得像冰。

我深吸一口气。尊严？早喂狗了。“小张...以前是我不对。”喉咙发紧，“我太冷血，

不该那么对你...”我弯腰，九十度鞠躬。头发垂下来，遮住发烫的脸。“对不起！

请你...笑一个，行吗？”说完自己都想抽自己。真他妈卑微。寂静。

然后爆发出哄堂大笑。“苦肉计？”一个被我裁掉的策划总监拍桌子，“王总，

您这戏演得可以啊！”“是不是下一步就要我们投资了？”小张没笑。他死死盯着我，

眼神里的恨意几乎要溢出来。“你现在知道求人了？”他往前一步，

“我老婆刚生孩子的时候，我求你宽限一个月，你怎么说的？”我哑口无言。

“‘要么自己走，要么保安请’——是你原话吧？”手机在口袋里安静如鸡。屏幕不用看，

肯定没反应。我攥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我真的知道错了...”声音在抖，

“只要一个微笑...”“滚。”小张指着楼梯口。“再不滚，我报警。

”我看着他紧绷的脸，那双曾经充满干劲的眼睛里，现在只有厌恶。第二个微笑，没戏。

我转身下楼，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身后的笑声像鞭子，抽在背上。火辣辣的疼。

第6章我没走。蹲在楼道里，像条丧家犬。还能去哪？小张是我最后的希望。

门缝里飘出他们的争吵。“明天就比稿了，创意还是一坨屎！

”“焕生制药的要求根本做不到...”焕生？我耳朵竖起来。那个差点签成的大客户。

“既要突出中药传承，又要年轻化，这他妈矛盾！”里面静了。

我透过门缝看：小张抓着头发，其他人对着白板发呆。白板上写着项目需求。

我一眼就看穿了问题。职业病犯了。脑子自动转起来，

几个关键词蹦出来：国潮视觉、社交媒体梗、情感共鸣...解决方案瞬间清晰。

我猛地推开门。所有人都愣住。“你他妈还没滚？”小张抄起扫把。“听我说完就走。

”我举起手，示弱，“就一句。”他们盯着我，像看疯子。“别想着讨好所有人。

”我声音沙哑，但很清晰，“锁定Z世代，用‘叛逆养生’做切入点。”有人嗤笑。

但小张没笑。我继续，语速加快：“把《本草纲目》改编成rap，

找抖音网红拍‘熬夜党自救指南’系列。包装设计用赛博朋克混搭水墨风——”“够了！

”小张打断我，“你以为...”“最后一句。”我盯着他，

“slogan可以用：‘老祖宗的方子，治不服管的年轻人’。”说完，转身就走。

这次真走。不再回头。心脏砰砰跳。不是怕，是兴奋。那个点子确实绝，我知道。

踏出门槛时，听见身后死寂。然后是小张低沉的声音：“...其实有点意思。”我下楼。

脚步虚浮。手机突然在口袋里震动。很轻，但持续。

掏出来一看：真心微笑印记收集2/3下面多了一枚铜色的心，黯淡，但真实。

我愣在楼梯拐角。小张...笑了？什么时候？脑海中闪过他最后看我的眼神：恨意还在，

但多了点别的东西。也许是怜悯？或者是...释然？我靠着墙滑坐在地。原来不要回报，

反而能得到。这操蛋的世道。还剩最后一个。最难的那个。第7章还剩36小时。

我站在刘薇娘家楼下。三楼那个窗口，曾经是我的家。敲门。手在抖。岳母开条门缝，

眼神像刀子。"你还敢来？"她声音压得很低，"薇薇不想见你。滚。"门砰地关上。

震得墙灰往下掉。我靠着门板滑坐在地。一阵无力感瞬间袭来。就在这时，

楼道拐角黑影一闪。有人！我冲过去——空的。只有垃圾桶在晃。

口袋里的翻盖手机突然震动。未知号码：游戏有趣吗？你的时间不多了。操！

有人在监视我！冷汗顺着脊梁骨往下淌。这混蛋一直在看戏。他是谁？现在怎么办？

手摸到胸口，触到那个硬物。我和刘薇的定情手表。最穷的时候买的，她笑着说够戴一辈子。

哪怕饿得快死，我都没动过卖掉它的念头。但现在...我冲进街角当铺，把表拍在柜台上。

"多少？"老板眯眼看了看："仿的吧？三百。""真品！当年八千多买的！

"他嗤笑："爱当不当。"我咬牙："...当。"拿着三张钞票出来时，手在抖。表没了。

心空了一块。但必须靠近她。必须。用这钱，我租下了刘薇家楼下那个储物间。不到五平米，

堆满杂物，霉味扑鼻。但离她只有一层楼板。我躺在地上，能听见楼上隐约的脚步声。

是她在走吗？最后一个微笑。最难的一个。我握紧拳头。薇薇，这次我会让你看见真实的我。

哪怕拼上这条命。第8章我躺在储物间的水泥地上，听着楼上薇薇的脚步声。她在做饭？

还是陪小哲写作业？这破手机！只能打电话发短信，连个微信都没有。废物。但时间不等人。

突然想起薇薇以前总抱怨楼道灯坏了，她晚上加班回来害怕。就从这个开始。

我摸黑找到电闸，拉掉。借着窗外路灯的微光，搭凳子修那个老声控灯。

线都老化了一碰就碎。手抖得厉害。以前这种活儿都是叫物业。汗顺着下巴滴在电线上，

滋啦一声。灯突然亮了。昏黄的，但够用。我愣在凳子上。居然修好了。回到储物间，

掏出手机。通讯录空荡荡的，但有些号码我记得。打给老陈，以前的法律顾问。“谁啊？

”他声音带着睡意。“我，王志远。”电话那头沉默了三秒。“王总？

听说你...”“帮我个忙。”我打断他，“刘薇娘家有个官司，明天开庭。

对方是...”我一五一十说完。用最简洁的语言，把关键点都讲了。

老陈叹气：“这事不好办啊，而且...”“求你。”声音在发抖，“就这一次。匿名帮她，

别说是我的主意。”又是一阵沉默。“...行吧，我试试。”挂了电话，手心全是汗。

又打给两个还能说上话的人。低声下气地求。脸？早就不要了。深夜十一点，

老陈回电：“搞定了。对方同意和解，明天不用开庭了。”我瘫在墙角，长出一口气。

手机突然震动。未知号码：有意思的尝试。但真心，不是交易。操！他还在看！

我猛地砸了下墙，灰尘簌簌落下。抬头看着天花板。薇薇，你看见了吗？我在改变。

真的在改变。手机屏幕的光映在脸上：29:14:03时间不多了。

第9章还剩25小时。天刚亮。我一夜没睡。修好的声控灯还亮着，昏黄的光从门缝透进来。

楼上很安静，太安静了。有希望。我能感觉到。薇薇今早出门时，

脚步在楼道停顿了三秒——她注意到灯修好了。我攥着那袋给小哲买的零食，手心出汗。

最贵的那种，他最爱吃的。开门。深呼吸。她就在门口。刘薇。穿着那件蓝色睡衣，

我们结婚周年时我送的那件。她没哭。没骂。只是看着我，眼神像结了冰。然后抬手——啪！

那块表砸在我胸口。定情表。我昨天刚当掉的那块。“你的破表。”她声音哑得厉害，

“还有这些。”零食袋摔在我身上，包装裂开，饼干碎撒了一地。我懵了。“薇薇，

这表我...”“典当了给新欢买包？”她打断我，掏出手机，“照片拍得不错啊王总。

搂得挺紧。”屏幕上：我和一个陌生女人在酒店前拥抱。AI换脸，

但逼真得连我自己都恍惚。“这假的！我根本不认识她！”“那表怎么在她手上？

”她又划出一张照片——那女人腕上戴着我的表。我浑身发冷。“还有，”她声音在抖，

“你帮我家解决官司，就是为了跟她炫耀？‘看，我对前妻多仁慈’？”她怎么知道？

谁告诉她的？“不是这样的！薇薇你听我...”“够了。”她看着我。

那种眼神...像看一滩烂泥。“王志远，我居然差点又信了你。”转身。上楼。关门。

砰——那声巨响把我钉在原地。饼干碎在脚下咯吱响。我弯腰捡起那块表，表盘碎了，

像我的心。手机在口袋里震动。倒计时：24:50:01第三个微笑...没了。

彻底没了。我瘫坐在满是饼干碎的楼道里，攥着那块破表。修好的灯还在头顶亮着。

真他妈讽刺。第10章还剩24小时。我像条野狗在街上晃。没地方去。“看！就是他！

”有路人指着我拍照。“诈骗犯卷款跑路...”“离他远点！”人群像避瘟疫一样散开。

有个老太太朝我吐口水。报警了。警笛声由远及近。我钻进桥洞，缩在最暗的角落。

彻底结束了。连最后一丝希望都灭了。

手机屏幕幽幽亮着：20:47:33第三个微笑...不可能了。

薇薇永远不会原谅我。我闭上眼。就这样吧。突然，手机发烫。震得手麻。不是来电。

是一串乱码在屏幕上滚动。像病毒。解密中...然后，

：王志远编号：73状态：情感剥离进行时观测单位：虚无教团我猛地坐直。

浑身发冷。

个体你的崩溃过程：全程观测记录备注：微笑收集器实为情感抽取装置原来如此。

那三个微笑...是在抽取别人的情感？

老奶奶...小张...我差点对薇薇...手机又震：你不是第一个。

72：李秀英流浪者- 已清除编号71：陈建国下岗工人- 已清除清除？

是...杀死？我攥紧手机，指节发白。不是我的错。这一切都是被设计的。

从雷劈手机开始...那些巧合。那些“意外”。全是安排好的。他们在看着我一点点崩溃，

像观察实验室的小白鼠。怒火突然窜上来。烧光了绝望。去你妈的实验。去你妈的清除。

我站起来，走出桥洞。警车还在远处响。路人还在指指点点。但我不在乎了。

手机倒计时：19:52:11时间不多了。但够干票大的。你们想看我崩溃？

想看我就范？偏不。

我盯着手机屏幕上最后一行字：数据节点：城南旧港区B7仓库那就从这里开始。

既然要玩，就玩个大的。我要把这些躲在幕后的杂碎，一个个揪出来。就算要死，

也得拉几个垫背的。第11章还剩19小时。我站在小张工作室楼下。雨水顺着头发往下淌。

上去？还是走？上去可能害死他。那群疯子连清除都干得出来。但一个人干不过他们。

我需要帮手。妈蛋。拼了。推门进去时，所有目光都扎在我身上。厌恶，警惕，像看一坨屎。

小张从电脑后抬头，眉头紧锁：“你又来干什么？”我直接亮出手机。那些解密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