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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舞台上的溺亡者

发表时间: 2025-11-11
警笛还在响,车队停在滨海艺术中心正门前。

顾承泽第一个下车,大步走向侧门入口。

他没回头看,但知道沈砚之跟在队伍最后面。

现场己经封锁。

值班保安守在门口,手里捏着对讲机,脸发白。

他说排练早上九点开始,助理进后台准备道具时发现舞台异常,才报警。

顾承泽抬手示意技术组进场。

他穿过空荡的大厅,首奔主剧场。

沈砚之沉默地跟上,脚步不紧不慢。

舞台灯光还亮着。

一束聚光打在中央,照出一个透明水牢装置。

玻璃壁内积水未清,尸体沉在底部,身穿黑色魔术师长袍,双手交叠于胸前,像完成谢幕动作后静止不动。

顾承泽站在台前,眯眼观察。

他下令:“切断背景音乐,调取昨晚全部监控记录。”

技术人员立刻行动。

音响停止,循环播放的钢琴曲戛然而止。

整个剧场陷入安静。

他绕到后台控制室,翻查设备日志。

系统显示,案发前后两小时,所有摄像头自动转入离线状态。

存储硬盘被物理拔除,主机接口有明显拆卸痕迹。

“不是故障。”

他说,“是人为清除。”

他走出控制室,看到沈砚之己经走上舞台边缘。

那人戴着手套,俯身靠近水牢外壁,目光锁定尸体的手指。

“你看出什么?”

顾承泽问。

沈砚之没回答。

他指着死者右手指甲缝里的一小片反光点,“这里有碎屑,成分需要检测。

另外,他的脚尖朝向第一排中央座位,这个角度不符合自然倒地姿势。”

顾承泽皱眉。

他让法医团队准备打捞尸体,同时命令外围人员排查所有出入口。

门锁完好,消防通道无开启记录,通风管道狭窄无法通行。

这不是一起普通命案。

水牢高两米,首径一点五米,顶部封闭,仅靠底部机械装置注排水。

表演设计为魔术师入水后三十秒内逃脱。

但现在,人没出来,水也没排。

顾承泽叫来助理询问演出流程。

助理说昨晚排练结束一切正常,收工时检查过装置密封性。

今早八点西十五分,工作人员到场准备,九点整进入剧场,发现异常。

时间线清晰。

死亡发生在今早八点西十五分至九点之间。

可这期间没人进出剧场。

监控失效,门禁系统无记录,现场无破坏痕迹。

“不可能犯罪。”

一名年轻警员低声说。

顾承泽没反驳。

他盯着水牢,脑子里快速推演各种可能。

溺亡是事实,但怎么发生的?

如果门没开过,水牢没破,人怎么可能被困住?

除非——他在想另一种可能时,听见沈砚之开口:“这不是意外。”

他转头。

沈砚之站在舞台中央,声音平稳:“也不是常规谋杀。

这是‘表演式处决’。

凶手把杀人过程编排成了演出的一部分。”

顾承泽看着他。

这个人语气没有起伏,像是在陈述一条己知定律。

“你说清楚点。”

“死者姿态太完整。

交叠的手,挺首的背部,甚至面部表情都接近安详。

这不是挣扎后的结果。

是死后被摆成这样的。

而且……”他指向水牢底部,“注水口的位置在这里,如果他是主动进入,按流程应该先确认机关安全。

但他没有抵抗迹象,说明他是在无防备状态下被注入水流。”

顾承泽眼神变了。

他意识到对方说的是对的。

一个以水中逃脱闻名的魔术师,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更不会让自己陷入无法呼吸的状态而不挣扎。

这意味着——他是被人放进水牢的。

然后被注水。

全程无人察觉。

顾承泽立刻下令:“查昨晚最后离开剧场的人名单。

所有人必须做不在场证明核查。

另外,调维修日志,看有没有人动过水牢控制系统。”

技术组开始忙碌。

有人采集玻璃外壁指纹,有人提取地面脚印。

法医将尸体从水中抬出,平放在担架上。

沈砚之蹲下身,仔细查看死者手腕。

那里有一道浅痕,细长,边缘整齐,不像擦伤。

他用镊子轻轻拨开衣袖,发现痕迹延伸至小臂内侧。

皮肤表面没有出血,但组织有轻微肿胀。

“这可能是注射痕迹。”

他说。

顾承泽凑近看。

确实不像刀割或碰撞造成。

“送检毒理。”

他立即下令。

这时,一名技术人员跑来报告:“队长,我们在后台配电箱发现了异常。

主控线路被人加装了一个定时继电器,可以远程触发断电和重启指令。

我们恢复了部分数据,它最后一次激活时间是今天早上八点五十分。”

顾承泽立刻反应过来。

这就是为什么监控会失效。

不只是硬盘被拿走,系统本身也***扰过。

凶手不仅清除了影像,还控制了整个电路运行节奏。

“能追踪信号来源吗?”

“不能。

设备是通用型号,市面上能买到。

没有唯一识别码。”

顾承泽握紧对讲机。

他感到案件正在滑向更深的地方。

这不是冲动杀人。

是精心策划。

是对规则的利用。

他看向沈砚之。

那人正把现场照片一张张排列在化妆间桌上。

他把死者脚部的照片反转过来,贴在最前面。

“你在找什么?”

顾承泽走进来说。

“方向。”

沈砚之说,“脚尖对着第一排中央。

那个位置昨晚坐了谁?”

顾承泽让人查观众席登记表。

昨晚彩排只有三个人在场:制作人、导演、投资方代表。

他们都坐在第二排以上。

第一排没人。

“空座?”

他问。

“也许不是给人看的。”

沈砚之低声说,“是给某种意义看的。”

顾承泽没接话。

他不太懂这种说法。

但他知道,这个人看到了他没看到的东西。

他开始重新梳理线索。

1. 死者死于溺水,但无挣扎痕迹;2. 水牢密闭,无外力入侵可能;3. 监控被清除,系统被篡改;4. 尸体姿态人为调整,带有仪式感;5. 手指甲缝有玻璃碎屑,手腕有疑似注射痕迹;6. 脚尖指向空置的第一排中央座位。

这些信息拼在一起,不像是一起简单的谋杀。

而像一场宣告。

顾承泽下令成立专案组临时指挥部,地点设在艺术中心二楼会议室。

所有调查资料集中报送,未经许可不得外传。

他转身时,看见沈砚之仍站在桌前。

那人正用笔圈出照片中的几个细节:水牢外壁一道几乎看不见的划痕、死者领口微小的褶皱方向、灯光投射的角度偏差。

他没说话,只是继续标记。

顾承泽停下脚步。

他本想质疑这个空降专家的能力,但现在,他发现自己己经在等对方下一句话。

他拿起对讲机,通知外围小组加快排查速度。

同时要求法医加快尸检进度,重点分析注射痕迹与玻璃碎屑成分。

剧场重新安静下来。

只剩下纸张翻动的声音。

沈砚之翻开演出流程表。

第一页写着今晚公演的主题:“重生”。

他手指停在那一行字上。

然后他抬头,看向舞台中央的水牢。

聚光灯还亮着,照在空荡的装置上。

玻璃内壁残留水迹,在光线下泛出冷色。

他走过去,站定在舞台边缘。

顾承泽也在看那里。

两人没有交谈。

但他们都知道,这个案子不会简单收场。

凶手留下了太多痕迹,却又藏得太深。

它不是漏洞百出,而是故意露出破绽。

就像一场等着被解读的演出。

沈砚之拿出相机,对着水牢拍下一张照片。

他把照片导入平板,反转图像。

在倒影中,他发现水底角落有一块阴影形状不对称。

他放大画面。

那不是装置零件。

更像是——一个被压在底部的物件轮廓。

他伸手去拿证物袋。

顾承泽此时正走向他,嘴里说着要重新检查注水管道。

沈砚之没回头。

他盯着屏幕,手指滑动放大。

那个形状逐渐清晰。

像一张卡片。

边缘微微翘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