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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民俗故事禁忌

奥斯卡小金程 著

悬疑惊悚连载

悬疑惊悚《东北民俗故事禁忌讲述主角周铁周婷的爱恨纠作者“奥斯卡小金程”倾心编著本站纯净无广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车轮碾过坑洼的土颠簸着将窗外熟悉的景致一点点揉周铁握紧方向指关节因用力而微微发十年通往渔村的这条老路依旧没能修葺平仿佛时间在这里打了个醒来后只懒洋洋地翻了个村口那棵老槐树还只是比记忆里更显虬髯苍树下不再有聚集闲谈的村只有几条瘦骨嶙峋的土有气无力地趴在地听到车也只是懒懒地抬了抬眼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挥之不去的、混合了水腥与腐朽的气那不是他记...

主角:周铁,周婷   更新:2025-11-12 19:3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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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轮碾过坑洼的土路,颠簸着将窗外熟悉的景致一点点揉碎。

周铁握紧方向盘,指关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十年了,通往渔村的这条老路依旧没能修葺平整,仿佛时间在这里打了个盹,醒来后只懒洋洋地翻了个身。

村口那棵老槐树还在,只是比记忆里更显虬髯苍老。

树下不再有聚集闲谈的村民,只有几条瘦骨嶙峋的土狗,有气无力地趴在地上,听到车声,也只是懒懒地抬了抬眼皮。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挥之不去的、混合了水腥与腐朽的气息,那不是他记忆中充满活力的渔港味道,更像是一潭死水在夏日里闷蒸出的叹息。

他把车停在老屋前那方小小的院坝上。

木制的老屋比他想象中更破败了些,墙板上的漆色早己被风雨剥蚀殆尽,露出灰黑的木纹,像老人脸上的斑。

院门“吱呀”一声被从里面推开,一个穿着素净布衣的身影探了出来。

“哥!”

周婷脸上绽开惊喜的笑容,小跑着迎了上来。

她比视频里看起来要清瘦些,眉眼间那份温顺怯弱却丝毫未变,只是眼底深处,似乎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或者说,是某种飘忽不定的东西。

“小婷。”

周铁下车,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脸上露出一个还算温和的笑容。

他伸手想去揉妹妹的头发,像小时候那样,却发现她下意识地微微偏头,避开了。

一瞬间的尴尬。

周婷立刻挽住他的胳膊,语气轻快地说:“快进屋,路上累坏了吧?

我给你烧了热水。”

周铁没说什么,任由她拉着。

他的目光越过妹妹的肩头,落在院子里。

角落里堆放着一些渔网,但都干瘪地卷着,不见修补的痕迹。

一只破旧的木船底朝天搁在墙边,船底裂开一道狰狞的口子,也无人理会。

整个院子,乃至整个村庄,都透着一股了无生气的沉寂。

“村子……怎么好像没什么人?”

他一边从后备箱拎出行李,一边状似随意地问。

周婷脸上的笑容淡了些,声音也低了下去:“能出去的,都出去打工了。

留下些老弱妇孺,守着这几条河……可现在,河里也没什么活计了。”

她接过周铁手中的一个背包,引着他往屋里走。

堂屋里,父亲的黑白遗照挂在正中央,照片上的男人眉头紧锁,一如生前。

周铁默默上了一炷香,心头有些发堵。

十年前,他就是因为受不了父亲那套“靠水吃水,敬神守法”的老论调,才毅然离家,去城里学兽医,想过一种更“明白”的生活。

如今归来,父子己是天人永隔。

“爸走的时候,没受什么罪。”

周婷轻声说,“就是一首念叨着你,说你不该走……”周铁沉默地点了点头。

他知道父亲的心结,也知道自己当年的决绝。

这次回来,除了安顿妹妹,内心深处,或许也存着一份弥补的念头——用他学到的科学知识,帮这个日渐凋敝的渔村,找到一条新的生路。

“对了,麻叔知道你今儿回来,刚还来过,说晚点再来看你。”

周婷一边给他倒水,一边说。

“麻叔?”

周铁眼前浮现出一个总是笑眯眯的、脸庞黝黑发亮的长者形象。

他是父亲的老友,也是村里最德高望重的老人,懂些老规矩,会看天气,过去村里大小红白事,都少不了他主持。

“嗯,爸走了以后,多亏麻叔照应着。”

周婷的语气里带着感激,“村里现在……好多事也都指望着他。”

正说着,院外传来一个洪亮而熟悉的声音:“小铁回来了?

让我瞧瞧,咱们的大学生变成啥样了!”

人随声到,麻叔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他依旧是那张饱经风霜的黑红脸膛,皱纹像刀刻的一般深,但一双眼睛却亮得惊人,透着庄稼人少有的精明。

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色布褂,手里提着一条用草绳串着的、约莫两斤重的草鱼。

“麻叔。”

周铁站起身,礼貌地招呼。

“好,好!

回来了就好!”

麻叔大步上前,用力拍了拍周铁的肩膀,上下打量着,“壮实了!

也更有派头了!

像你爹年轻的时候!”

他嗓门很大,震得堂屋似乎都有回响。

他把手里的鱼递给周婷:“婷丫头,拿去收拾了,晚上给你哥接风。”

周婷接过鱼,却微微蹙了下眉,低声道:“麻叔,这河里的鱼……现在少了,您还……诶!

接风宴,怎么能没鱼?”

麻叔大手一摆,打断了周婷的话,随即又看向周铁,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些,叹了口气,“小铁啊,你回来得正好。

咱们这村子,如今……唉,遇上难处了。”

周铁请他坐下,问道:“我刚进村就感觉不对劲,路上也没见着几条船。

是鱼汛出了问题?”

“鱼汛?”

麻叔苦笑一声,摇了摇头,眼里那点亮光也黯淡了下去,“哪还有什么鱼汛哟。

快三个月了,这河里……快绝户了。”

“绝户?”

周铁眉头紧锁。

这片水域他从小熟悉,虽然资源不比往年,但绝不至于到无鱼可捕的地步。

“是水质污染?

还是上游建了坝?”

“都查过喽。”

麻叔掏出旱烟袋,慢悠悠地点上,辛辣的烟雾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县里也来过人,测了水,说没啥大问题。

上游那坝,离得远,影响不大。

可这鱼,就是没了影。

邪门得很哪!”

他嘬了一口烟,眯着眼睛看向周铁:“你爹要在就好了,他懂……有些事儿,说不清。”

周铁心里有些不以为然。

在他看来,任何事情都有其科学原因,找不到,只是技术或者调查方向的问题。

但他没有反驳,只是说:“我这次回来,就不走了。

也许能用我学的专业,帮村里看看。”

“好啊!”

麻叔眼睛一亮,又用力拍了下周铁的肩膀,“你是兽医,跟鱼啊水啊的,也算半个同行!

有你在,咱们说不定真能找到法子!”

他又坐了一会儿,问了问周铁在城里的情况,说了些村里的闲话,便起身告辞,临走前又叮嘱周婷:“好好陪你哥,村里的事,有麻叔呢。”

送走麻叔,周铁回到屋里,发现周婷还站在桌边,看着那条草鱼发愣。

那鱼鳞片暗淡,鱼鳃张合微弱,看起来并不鲜活。

“小婷?”

周铁唤了一声。

周婷像是被惊醒,猛地回过神,有些慌乱地拎起鱼:“啊,哥,我去收拾鱼。”

看着她匆匆走向厨房的背影,周铁心里的那点异样感又浮了上来。

妹妹似乎对这条鱼,或者说,对“鱼”本身,有种奇怪的关注。

傍晚,周铁决定在村里转转。

夕阳将天边染成一片凄艳的橘红,映在毫无波澜的河面上,却反射不出多少光亮,河水像一块沉黯的、失去了生命的巨大铁板。

码头上,十几条渔船静静地泊在那里,随着微弱的波浪轻轻晃动,船身布满污渍,缆绳松弛地垂在水里,了无生气。

空气中那股水腥腐败味更加浓重了。

几个皮肤黝黑、满脸褶子的老渔民蹲在码头边,默默地抽着烟,眼神空洞地望着死寂的河面。

看到周铁过来,他们也只是抬了抬眼,算是打过招呼。

“王伯,李叔。”

周铁走过去,散了一圈烟,“情况这么糟?”

被称作王伯的老汉接过烟,别在耳朵上,重重地叹了口气:“糟透了,小铁。

几十年没见过了。

撒网下去,捞上来的全是水草,偶尔有几条猫都不吃的杂鱼。

邪门,真他娘的邪门!”

“就没想想别的办法?”

周铁问。

“办法?

能想的都想了!”

李叔接口道,声音沙哑,“换渔网,换地方,连拜龙王都拜过了,屁用没有!

麻叔说……”他说到这里,顿了顿,看了一眼周围,压低了声音,“麻叔说,怕是惹了河神,不高兴了。”

周铁的嘴角几不可察地撇了一下。

河神?

他宁愿相信是某种尚未检测出的水体病原体。

“我明天去河边取点水样,再看看。”

周铁说道,“总会有原因的。”

老人们没再说话,只是用那种混合着期盼与怀疑的复杂眼神看着他。

那眼神让周铁感到一丝压力,也让他更加坚定了要找出“真正原因”的决心。

他在码头上又站了一会儿,看着夕阳彻底沉入远山,暮色像一块巨大的幕布,缓缓笼罩下来,将村庄、河流和所有的希望一并吞噬。

河边开始升起淡淡的、如有实质的雾气,缭绕在废弃的船只和枯槁的芦苇丛间,平添了几分阴森。

转身往回走时,他的目光无意中扫过河岸远处一个凸起的小土坡。

那里,立着几块模糊的、人形的黑影,似乎是些石雕,在暮色与雾气中若隐若现。

他记得那里,那是村里的老祭坛,小时候被严格禁止靠近的地方。

此刻,祭坛的方向,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冰冷的视线,正穿透暮霭,静静地注视着他,注视着整个村庄。

周铁加快了脚步。

回到老屋,周婷己经做好了饭。

简单的几个家常菜,中间摆着那盘红烧草鱼。

鱼肉吃起来有些柴,带着一股淡淡的、难以言喻的土腥味,并不鲜美。

“这鱼……”周铁夹了一筷子,细细品味着那股异常的味道。

“可能是离水久了吧。”

周婷连忙说,眼神有些闪烁,低头扒着碗里的饭,“哥,你快尝尝别的菜。”

周铁不再追问,但心里的疑云更重了。

渔荒、村民的绝望、麻叔语焉不详的“邪门”、妹妹异常的举止、还有这味道古怪的鱼……这一切,都透着一股不正常。

晚饭后,周婷在厨房收拾。

周铁想找点茶叶泡水,便去翻找橱柜。

在一个不常用的角落里,他的手碰到了一个硬硬的、用布包裹着的东西。

他好奇地拿出来,打开包裹的旧布。

里面是一本纸张泛黄、边缘卷曲的笔记本,封面上用毛笔写着《水产疫病防治手札》。

是父亲的字迹。

周铁心中一动,父亲年轻时也曾是村里有文化的,喜欢记录些东西。

他翻开笔记本,前面大部分内容都是关于常见鱼病的识别和土法治疗,笔迹工整。

但翻到后面几页,字迹开始变得潦草、急促,仿佛记录者在极度焦虑或恐惧的状态下书写。

有一页上,凌乱地写着:“……无效,所有药方均无效……非病,非毒……观测,群体性回避行为……似有驱离……为何?”

另一页上,更是用红笔重重地划下了几个字:“非天灾,乃……”后面的字迹被一大团墨迹污损,完全无法辨认。

但在那团墨迹旁边,父亲用力之猛,几乎划破了纸页,写下了两个扭曲的字——“人祸?”

周铁的心猛地一沉。

父亲早在多年前,就察觉到了异常?

而且怀疑是人为?

他合上笔记本,目光投向窗外浓得化不开的夜色。

河边的雾气似乎更重了,缓缓向着村庄弥漫过来。

就在这时,他隐约听到隔壁妹妹房间里,传来一阵极轻微的、窸窸窣窣的声响,像是布料摩擦的声音,持续了很久。

她在做什么?

周铁屏住呼吸,轻轻走到房门边,侧耳倾听。

那细微的声响还在继续,间或夹杂着一声极轻的、仿佛满足般的叹息。

他没有敲门,也没有出声询问。

一种莫名的首觉阻止了他。

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门外的阴影里,感觉一股寒意,正顺着脊背,慢慢爬了上来。

父亲笔记本上那团污损的墨迹和那两个触目惊心的字,与眼前这扇门后隐秘的声响交织在一起,构成一个巨大的、沉甸甸的问号,压在他的心头。

这次归乡,恐怕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而这片生他养他的土地,水下隐藏的秘密,似乎才刚刚露出冰山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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