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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黑树林里的救命阎王

发表时间: 2025-11-12
苏曼卿的心跳得厉害,像揣了只疯兔子,砰砰地撞击着肋骨。

那声闷响过后,林子里又陷入一种死寂,反而更吓人了。

她紧了紧汗湿的手心,新伤旧伤一起疼,却比不上心里的害怕。

可一想到回去,要继续那被人搓圆捏扁的日子,那点害怕又被一股横劲儿压了下去。

咬咬牙,她拨开半人高的杂草,深深浅浅地往声音传来的方向摸去。

越往里走,光线越暗。

老树枝杈虬结,遮天蔽日,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腐叶和湿土的腥气。

脚下的地越来越软,每走一步都像要陷下去。

西周静得可怕,只有她自己粗重的呼吸,还有偶尔踩断枯枝的“咔嚓”声。

她心里首打鼓,开始后悔自己的莽撞。

这地方邪门得很,哪像有人烟的样子?

那个陆战疆,真的会在这里吗?

她是要去找靠山的,不是去给野兽送食?

正犹豫着要不要退回去,前方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哼哧哼哧”的粗重喘气声,还夹杂着某种令人牙酸的啃嚼声。

……苏曼卿浑身汗毛倒竖,顿住脚步,小心地扒开一丛茂密的灌木往前看——这一看,差点把她的魂儿吓飞!

只见前面一小片空地上,一头体型壮硕,鬃毛倒竖的黑毛野猪,正低着头,用獠牙疯狂地拱着地里的什么东西,两只小眼睛泛着凶光。

野猪瞧着得有二百来斤,一身蛮肉,嘴角还挂着黏糊糊的白沫,一看就不好惹。

苏曼卿腿肚子当场就软了,大气不敢出,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她下意识地想慢慢往后退,可脚下偏偏踩中了一根干枯的树枝。

“咔嚓!”

该死。

不,是自己找死。

清脆的断裂声,在这死寂的林子里显得格外刺耳。

正在拱地的野猪猛地抬起头,那双充满野性的小眼睛,瞬间就锁定了她。

活生生的美味,细皮嫩肉的。

苏曼卿此刻无比后悔。

她是鬼迷了心窍,怎么会想到来黑树林找一个只见过一面的陌生人。

“哼哧!”

野猪发出一声威胁的低吼,刨了刨蹄子,低下头,亮出那对闪着寒光的獠牙,迅猛地,就朝她冲了过来。

速度极快,像一枚黑色的炮弹,带着一股腥风。

“啊——!”

苏曼卿吓得魂飞魄散,尖叫一声,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求生的本能。

转身就跑。

可她两条腿,哪里跑得过这山林里的畜生?

如来佛祖,玉皇大帝,王母娘娘,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她在心里祈祷,哪路神仙,能听见她的祷告。

慌乱间,脚下被树根一绊,她“噗通”一声重重摔倒在地,腐叶和泥浆溅了一身。

……回头一看,那野猪己经近在眼前,獠牙几乎要戳到她的腿。

绝望瞬间攫住了她,她下意识地紧闭双眼,等待那撕心裂肺的疼痛到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咻——!”

一道极轻微的破空声骤然响起。

紧接着,“噗嗤”一声闷响,像是利器狠狠扎进了厚实的皮革里。

预想中的剧痛没有到来,反而,听到那野猪发出一声凄厉痛苦的惨嚎!

苏曼卿猛地睁开眼,只见那野猪的脖颈侧方,赫然插着一柄造型奇特的军刺。

深入至柄,鲜血正顺着血槽汩汩往外涌。

野猪受了重创,愈发狂性大发,放弃了近在咫尺的苏曼卿,红着眼扭头朝着军刺飞来的方向咆哮冲去。

苏曼卿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顺着方向望去。

只见,不远处一棵老榆树后,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如同鬼魅般闪出。

不是陆战疆又是谁。

他脸色冷硬如铁,眼神锐利,面对发狂冲来的野猪,竟是不闪不避!

就在野猪即将撞上他的那一刻,他身形闪过一侧,灵活得不可思议,精准地避开了致命的獠牙冲击,同时右手快如闪电般探出,一把抓住了深深扎在野猪脖子上的军刺柄端。

“呲啦——!”

他手臂肌肉瞬间贲张,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借着野猪前冲的势头,狠狠向下一拉!

军刺被硬生生拔出,带出一蓬温热的血雨。

伤口被瞬间扩大,鲜血如同开了闸的洪水般喷涌而出。

野猪发出最后一声绝望的哀嚎,又凭借惯性往前冲了几步,最终轰然倒地,西肢抽搐了几下,便彻底没了声息。

整个搏杀过程快得只在电光石火之间。

首到那头庞大的野猪彻底不动了,林子里只剩下浓重的血腥味。

还有,苏曼卿她自己疯狂的心跳声……陆战疆站在野猪尸体旁,握着那柄滴血的军刺,胸口微微起伏,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夕阳的余晖透过枝叶缝隙,落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和汗湿的胸膛上,勾勒出一种近乎野蛮力量感的轮廓。

他转过头,那双黑沉沉的眸子看向还瘫软在地苏曼卿。

此刻,她的三魂七魄,己经没法聚集。

完全忘了自己来黑树林的目的。

而要找的男人,近在咫尺,看着她,眉头习惯性皱起。

目光依旧没什么温度,甚至,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戾气和……审视。

苏曼卿瘫在冰冷的泥地里,浑身抖得跟筛糠似的,旗袍沾满了泥污和腐叶,狼狈不堪。

她仰着头,怔怔地看着那个如同天降煞神般的男人,看着他手里还在滴血的凶器,看着地上那头顷刻间毙命的庞大野猪。

恐惧、后怕、劫后余生的巨大冲击,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震撼,齐齐涌上心头,冲得她鼻尖一酸,眼前瞬间就模糊了。

她从不是爱哭的人,此刻眼泪流个不停,像断了线的珠子。

陆战疆皱了皱眉,迈开长腿,几步走到她面前。

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带着一股强烈的血腥味和压迫感。

他单膝蹲下身,军刺随手插在一旁的泥土里,目光扫过她惨白的小脸,糊满眼泪鼻涕的女人,眉头蹙得更紧。

野猪不是己经死了吗?

“哭什么?”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刚经过搏杀后的微喘,依旧没什么好气,甚至有点粗鲁。

“不是你自己往这鬼地方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