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因送外卖在殡仪馆门口被灵车撞,死后穿越至70年代。父亲刚升任副院长,
家中需派一名子女下乡。继母苏阿红以影响父亲前途为由,要求17岁的我替亲生儿子下乡。
本身就不想在这个家里继续待下去的我,非常冷静接受了继母的建议,
继母主动加钱至1000元。就在我乘坐火车下乡的第一个夜晚,
年满十八岁的我觉醒了系统。依靠着系统奖励和医术不断在村里积攒声望,
而我也终于能在这偏远山区大展拳脚!1我死了。又活了。脑子里像被塞进一团浆糊,
无数不属于我的记忆疯狂涌入。七零年代。下乡知青。重组家庭。还有一个刻薄的继母。
“陈向东,你别给我在这装死。”一个尖利的女声在我耳边炸开。“明天就给我滚去乡下,
你弟弟的前途,半点都不能让你耽误了。”我费力地睁开眼,一个颧骨高耸,
嘴唇削薄的中年妇女正叉着腰,唾沫星子横飞。她就是苏阿红,我这具身体的继母。
记忆告诉我,原主因为不愿意下乡,和她大吵一架,气急攻心,就这么过去了。然后,
我来了。我撑着几乎散架的身体,想要坐起来。苏阿红见我没反应,骂得更起劲了。
“你个丧门星,跟你那死鬼妈一个德行,就是来克我们陈家的。”“要不是你占着个名额,
我们家金宝就能留在城里进厂当工人。”“你现在还有脸躺着。
”我脑子里的记忆和现实的辱骂交织在一起,头痛欲裂。但我知道,我不能像原主一样崩溃。
我是陈向东,二十一世纪的灵魂。我强行压下所有不适,在苏阿红骂得最畅快的时候,
猛地抬起头。我的眼神冰冷,没有一丝温度。我盯着她,一字一句地问。“说完了吗。
”这一声反问,像一盆冰水,瞬间浇灭了苏阿红的嚣张气焰。她愣住了。
她大概从未见过原主用这种眼神看她。原主懦弱,胆小,每次被骂都只会缩着脖子哭。
今天的我,不一样了。我借着她愣神的功夫,迅速整理着脑中的信息。活下去。
必须先活下去。然后,离开这个家。2我爸陈建军从里屋走了出来。
他是个看起来很斯文的中年男人,戴着一副金丝眼镜,却是这个家里最懦弱的人。
他看了我一眼,又迅速避开,眼神在苏阿红的脸上打了个转。“向东,
你阿姨也是为了这个家好。”他开口了,声音里带着一种虚伪的温和。“你弟弟还小,
你当哥哥的,理应让着他。”“去乡下锻炼锻炼,对你也是好事。”我心里冷笑。
好一个“为了家好”。好一个“理应让着”。苏阿红见我爸开了口,胆子又大了起来。
但她忌惮我刚才的眼神,不敢再直接辱骂。她眼珠子一转,换了一副嘴脸,
从口袋里掏出一沓皱巴巴的钱,扔在我面前的桌子上。“行了,
你也别说我这个当后妈的亏待你。”她带着一种施舍的语气,充满了羞辱的意味。
“这里是1000块,拿着钱,明天就给我滚蛋。”“以后别说认识我们,
也别影响我儿子金宝的前途。”1000块。在这个年代,这无疑是一笔巨款。
一个普通工人的工资,一个月也就三四十块。她以为这笔钱能买断我,
能让我像条狗一样夹着尾巴滚蛋。我看着桌上那沓钱,突然笑了。我需要钱。
我需要启动资金,去开启我的新人生。既然她主动送上门,我没有不要的道理。
我没有丝毫犹豫,伸手拿起那沓钱。当着他们夫妻俩的面,我一张一张,
仔仔细-细地数了一遍。确认无误后,我把钱揣进怀里。然后,我抬起头,看着他们。“好。
”我的声音平静,却掷地有声。“这1000块,我收下了。”“从今天起,我陈向东,
与你们陈家,再无任何瓜葛。”“生,不见面。”“死,不吊唁。”说完,
我转身从桌上拿起纸笔。我刷刷刷写下一份断绝关系的协议书。我把协议书推到他们面前,
又从口袋里掏出印泥。“按手印吧。”苏阿红和陈建军都懵了。他们没想到我会这么干脆,
这么决绝。这完全超出了他们的预料。苏阿红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她想反悔,
却又怕我闹起来,下乡的事节外生枝。我爸陈建军则是彻底傻了眼,他嘴唇哆嗦着,
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我冷冷地看着他们。“按。”最终,在我的逼视下,
他们颤抖着,在协议书上按下了红色的手印。我收好协议书,看都没再看他们一眼。我转身,
走出了这个让我窒息的家。身后,是苏阿红压抑不住的窃喜和陈建军无声的叹息。而我,
怀揣着第一笔原始资本,走向了我的新生。3绿皮火车上,空气混浊不堪。
汗臭、烟味、各种食物的味道混合在一起,熏得人头晕。我找了个靠窗的角落坐下,
将那1000块钱和断绝关系的协议书,紧紧地贴身藏好。车厢里人挤人,鱼龙混杂。
我能感觉到,有几道不怀好意的目光,在我身上鼓囊囊的口袋上扫来扫去。我闭上眼睛,
装作一副生人勿近的冷漠样子。前世在社会上摸爬滚打的经验,让我对危险有着本能的警觉。
那几个小偷见我不好惹,很快就转移了目标。火车颠簸着,哐当哐当的声音像是催眠曲。
我不知道自己要去向何方,红旗村,一个完全陌生的名字。未来充满了未知和挑战。
但我没有丝毫畏惧。离开那个家,对我来说,就是海阔天空。夜深了。火车在黑暗中穿行。
当午夜零点的钟声在脑海中无声敲响时,一个冰冷的机械音突然响起。“叮。
”“检测到宿主年满十八周岁,符合激活条件。”“时代逆袭系统加载中……加载完毕。
”我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系统。我的金手指,来了。“新手大礼包已发放,请宿主查收。
”“恭喜宿主获得:神级针灸术。”“恭喜宿主获得:全科医学知识图谱。
”“恭喜宿主获得:特效伤药x3。”“恭喜宿主获得:百毒不侵体质。”一瞬间,
海量的医学知识和针灸技巧,如同潮水般涌入我的大脑。从人体三百六十五个穴位,
到各种疑难杂症的治疗方案。从外科手术的精妙操作,到中医药理的博大精深。所有的一切,
都深刻地烙印在我的脑海里,仿佛我学了数十年一样。我猛地睁开眼睛。窗外漆黑一片,
但我的眼中,却亮得惊人。我攥紧了拳头。原本,我只想靠着自己的头脑和见识,
在这个时代好好活下去。现在,有了系统,有了这逆天的医术。我的未来,
将不止是活下去那么简单。红旗村。我陈向东,来了。这个时代,准备好迎接我了吗。
4红旗村,比我想象的还要破败。黄土夯实的墙,茅草盖顶的房。我作为新来的知青,
被分到了村西头的知青点。因为我皮肤白净,身板看起来也单薄,不像个能干活的样子。
同来的几个知青看我的眼神,都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笑。生产大队长李大山,
一个皮肤黝黑、满脸褶子的壮汉,更是直接给我分配了最苦最累的活。开荒。就是在山坡上,
用最原始的锄头,把长满荆棘和乱石的荒地,变成可以耕种的良田。我没有反驳,
拿起锄头就跟着队伍上了山。我知道,任何言语上的辩解都是苍白的。只有行动,
才能改变他们的偏见。就在我挥起锄头,准备开始干活的时候。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惊呼。
“张大爷晕倒了。”我闻声望去,只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直挺挺地倒在田埂上,
手脚抽搐,口眼歪斜。村里的人瞬间围了上去,乱作一团。有人去掐人中,
有人去喊村里的赤脚医生。我放下锄头,快步走了过去。凭借脑中的全科医学知识图谱,
我一眼就看出来。这是典型的突发性中风。时间就是生命。很快,一个背着药箱的老头,
也就是赤脚医生老孙,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他又是听心跳,又是翻眼皮,折腾了半天,
最后沉重地摇了摇头。“不行了,呼吸太微弱了。”他对张大爷的家人说。“准备后事吧。
”一句话,让张大爷的家人哭天抢地,围观的村民也纷纷叹息。就在这片绝望之中,
我拨开人群,走了进去。“我能救。”我的声音不大,但在嘈杂的哭声中,却异常清晰。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聚焦在了我身上。赤脚医生老孙皱着眉头打量我。“你个黄口小儿,
休要在这里胡言乱语。”“人命关天的大事,也是你能开玩笑的。”我没有理他。我蹲下身,
沉声对张大爷的家人说。“信我,就让我试试。”“再拖下去,就真的没救了。
”或许是我镇定的眼神给了他们希望。张大爷的儿子,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咬了咬牙,
对我点了点头。“小伙子,求你,求你救救我爹。”我不再废话,意念一动,
一套消过毒的银针已经出现在我手中。在众人不可思议的注视下,我捻起一根银针。
凭借神级针灸术的记忆,我没有丝毫犹豫。稳、准、狠。
银针精准地刺入张大爷头顶的百会穴。紧接着是人中、合谷、足三里……我的动作行云流水,
快得让人眼花缭乱。旁边的老孙看得目瞪口呆,他行医几十年,
从未见过如此神乎其技的针法。一套针法施完,我收起银针。就在此时,
原本已经没了声息的张大爷,喉咙里发出一声轻哼。他竟然真的悠悠转醒。虽然还不能说话,
但歪斜的口眼恢复了大半,眼神也重新有了神采。全场,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用看神仙一样的眼神看着我。嘲笑和轻视,在这一刻,变成了敬畏与不可思议。
我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我知道,从今天起,我在这红旗村,站稳了。
5张大爷被救活的事,像长了翅膀一样,一天之内就传遍了整个红旗村。
再也没人敢说我是“娇气少爷”。同批的知青看我的眼神,也从嘲笑变成了崇拜。
李大山队长更是亲自提着一篮子鸡蛋来知青点看我,一个劲地为之前给我安排重活道歉。
但我知道,一次的成功还不够。我需要一个机会,一个能彻底巩固我“神医”地位的机会。
这个机会,很快就来了。开荒的时候,一个叫王浩的知青,为了抄近路,钻进了一片草丛。
突然,他发出一声惨叫,踉跄着跑了出来。他的小腿上,赫然有两个渗着黑血的牙印。
一条色彩斑斓的毒蛇,正从草丛里扬起头,吐着信子。“是五步蛇。
”有经验的老乡失声喊道。王浩的脸瞬间就白了,他一***坐在地上,不到一分钟,
伤口就开始迅速发黑,人也陷入了昏迷。赤脚医生老孙又被叫了过来。他看着王浩的伤口,
还是那套说辞。只会用草木灰敷衍一下,然后连连摇头。“没救了,这蛇毒太霸道了。
”“神仙来了也难救。”又是这句话。我推开围观的人群,冷冷地看着他。“神仙救不了,
我来救。”我让众人散开,保持空气流通。然后,我毫不犹豫地取出银针,
利用神级针灸术,迅速封住了王浩腿部的几处大穴,延缓毒素的蔓延。接着,
我从靴子里抽出一把随身携带的小刀,在火上烤了烤。在众人惊恐的注视下,
我划开他伤口周围的皮肉。黑色的毒血,立刻涌了出来。做完这一切,
我从我那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急救包里,实际上是从系统空间,取出了那支特效伤药。
我撬开王浩的嘴,将药剂直接灌了下去。老孙在一旁看得直摇头。“胡闹,真是胡闹。
”“又是扎针又是灌药,人没被毒死,也要被你折腾死了。”我没理他。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就在众人以为王浩彻底没救的时候。奇迹发生了。王浩腿上骇人的黑色,
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褪去。他原本微弱的呼吸,也渐渐变得平稳有力。不到五分钟,
他苍白的脸上,恢复了一丝血色。又过了几分钟,他竟然睁开了眼睛。“我……我没死。
”王浩虚弱地说道。全场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声。这次蛇口救人的壮举,
让我彻底成为了所有知青的主心骨。李大山队长更是当场拍板,
把村里一间闲置的仓库批给了我。“向东啊,以后,你就是咱们村的医生。”“这间仓库,
就当你的卫生室了。”我看着那间虽然破旧但还算宽敞的仓库,笑了。我的根基,
终于扎下了。6我成了红旗村的“陈神医”,每天来我这看病的人络绎不绝。
这自然就动了赤脚医生老孙的蛋糕。他原本是村里唯一的医生,德高望重。现在,
风头全被我这个毛头小子抢走了,他的门前变得冷冷清清。嫉妒,让他面目全非。
他开始在村里到处散播谣言。说我用的是“歪门邪道”,治标不治本。说我那些见效快的药,
都是虎狼之药,吃多了会要人命。甚至,他还联合了村里几个游手好闲的村痞。一天半夜,
往我卫生室的门上,泼满了粪便。那恶臭,隔着几百米都能闻到。第二天一早,
村民们围着我的卫生室指指点点。老孙混在人群里,假惺惺地叹气。“哎,我就说吧,
年轻人不走正道,迟早要遭报应的。”我看着门上污秽不堪的痕迹,眼神冰冷。
但我没有发作。我默默地戴上手套,用工具刮取了一些粪便样本,装进了玻璃瓶里。然后,
我当着所有人的面,高声说道。“大家先别急着下定论。
”“最近村里是不是有好几家的孩子,一直拉肚子,上吐下泻。”我话音一落,
人群里立刻有几个人应和。“是啊,陈神医,我家娃就是,吃了好几天药都不见好。
”我点了点头,目光扫向人群里的老孙。“那你们是不是都去孙医生那里,拿了‘驱虫药’。
”那几个人又连连点头。我举起手中的粪便样本。“导致孩子们拉肚子的病菌,和这门上的,
是同一种。”“而这种病菌,就来自于孙医生给孩子们开的‘驱虫药’里,
那一味已经发霉变质的药材。”接着,我话锋一转,声音更大了。“不仅如此,
孙医生长期给村民们开的一张所谓‘祖传强身秘方’,里面有两味药,甘草和海藻,
药性相克。”“短期服用看不出问题,但长期服用,会严重损害肝肾功能。
”我利用系统图谱里的知识,把复杂的药理,用最通俗易懂的话讲了出来。
村民们听得冷汗直流。很多人当场就跑回家,把自己家的药罐子给砸了。老孙的脸,
瞬间变得比死人还白。他想辩解,却发现我说得句句在理,他一个字都反驳不出来。
他的信誉,在这一刻,彻底破产。那几个泼粪的村痞,也被愤怒的村民揪了出来,
被李大山队长狠狠地教训了一顿。我看着老孙失魂落魄地被人群唾弃,心中没有丝毫波澜。
在这个时代,仁慈,是对自己最大的残忍。7赶走了老孙这只苍蝇,
我的卫生室彻底步入正轨。我的名声,也渐渐从红旗村传了出去。很快,一个更大的机会,
摆在了我的面前。夏天来临,雨水增多。邻近的几个村子,突然爆发了大面积的“红眼病”,
也就是急性结膜炎。一个传一个,速度极快。公社卫生院的医生派下来好几拨,
用了各种眼药水和方子,都控制不住。疫情愈演愈烈,一时间人心惶惶。甚至有谣言说,
这是“天降惩罚”,是老天爷在发怒。公社领导急得焦头烂额。李大山队长找到了我,
问我有没有办法。我知道,这是我将影响力扩大到整个公社的绝佳机会。我主动向公社请缨,
请求前往疫情最严重的村子。公社领导对我这个“民间神医”将信将疑,
但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我带着林晓月,
一个对我无比崇拜、主动来卫生室帮忙的女知青,一起去了邻村。凭借系统的现代医学知识,
我一眼就看出了问题的根源。水源污染,加上接触传播。我立刻向公社领导提出了三条措施。
第一,立即停止饮用所有水井里的水。我指导村民,
用生石灰和从系统商城里兑换出来的氯气消毒片,对所有水井进行彻底消毒。第二,
放弃卫生院那些无效的眼药水。我让村民们每天用干净的盐水清洗眼睛,
然后开出了一个最简单、最廉价的方子。金银花、蒲公英、野菊花,
这些漫山遍野都能采到的草药,熬水喝,清热解毒。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条,强制隔离。
所有已经感染的病人,全部集中隔离,不准与健康人接触。用过的毛巾、脸盆,
全部用开水煮沸消毒。这套在现代看来再正常不过的公共卫生防疫措施,在这个年代,
却是打败性的。开始还有很多人不理解,甚至抵触。但在我强硬的态度和公社的支持下,
三条措施还是被严格执行了下去。效果,立竿见影。不到三天,新增的病例就急剧减少。
一个星期后,这场来势汹汹的瘟疫,就被我彻底控制住了。这件事,直接惊动了地区。
公社书记亲自来到红旗村,紧紧握着我的手,激动得说不出话。他当着所有人的面,
向我许诺。“向东同志,你为公社立了大功。”“今年,
我们公社有一个宝贵的‘工农兵大学生’推荐名额。”“这个名额,我做主,就是你的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工农兵大学生。那意味着可以离开农村,回到城市,有一个光明的前途。
这是所有知青梦寐以求的荣耀。我看着众人羡慕嫉妒的目光,心中平静。我知道,
这只是我迈向更高舞台的,第一步。8我即将被推荐上大学的消息,很快就传回了县城。
也传到了苏阿红的耳朵里。她嫉妒得眼睛都红了。凭什么。
凭什么这个被她赶出家门的丧门星,能有这么好的运气。她越想越气,越想越不甘心。于是,
她带着她那个被宠坏的宝贝儿子陈金宝,气势汹汹地杀到了红旗村。人还没到村口,
她那标志性的撒泼哭喊声就先传了过来。“天杀的陈向东啊,你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啊。
”“老陈家养你这么大,你出息了,就要忘了本啊。”她一边哭喊,一边拍着大腿,
在村口的土路上打滚。很快,就吸引了一大群村民围观。公社的干部也被惊动了,匆匆赶来。
苏阿红见人来得差不多了,哭得更起劲了。她指着我卫生室的方向,对所有人哭诉。
“大家来评评理啊。”“我儿子陈向东,马上就要被推荐上大学了,
这是我们老陈家的祖坟冒了青烟啊。”“可他呢,他竟然想一个人独吞这个名额。
”“他还有一个亲弟弟啊,他怎么能这么自私,这么狠心。”她拉过旁边的陈金宝,
继续表演。“我今天来,不为别的,就为我这个可怜的小儿子讨个公道。
”“他陈向东必须把这个大学名额,让给他的亲弟弟陈金宝。”“否则,我就去地区告他,
告他不孝。”“我要让他身败名裂,这个大学,他也别想上。”她的话,引起了一阵骚动。
在这个时代,“孝”字大过天。如果“不孝”的帽子被扣实了,我的前途,就真的毁了。
我从卫生室里走出来,冷冷地看着她在地上撒泼。林晓月和李大山队长都一脸担忧地看着我。
我给了他们一个安心的眼神。我等到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公社干部也走到我身边,
皱着眉头准备调解的时候。我才不紧不慢地从怀里,掏出了那张被我保存得完好无损的纸。
那张按着鲜红手印的,“断绝关系协议书”。我展开协议书,当着所有人的面,
用一种清晰洪亮的声音,朗声念了出来。“立据为凭,今有陈向-阳,
自愿与陈家断绝父子关系……”我每念一句,苏阿红的脸色就白一分。当念到最后那句时,
我特意加重了语气。“……从此,死生不复相见,钱货两清,再无瓜葛。”念完,
全场鸦雀无声。苏阿红的哭闹声,戛然而止。她的脸,比村口的石灰墙还要白。围观的群众,
先是震惊,随即爆发出巨大的哗然。“我的天,还有这种事。”“为了1000块钱,
就把儿子给卖了。”“现在看人家有出息了,又跑来要名额,这也太不要脸了。
”指责和唾骂声,像潮水一样涌向苏阿红。第一回合。我手持法律与道义的双重武器。
轻松取胜。9苏阿红被怼得哑口无言,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但她旁边的陈金宝,
这个从小被惯坏的恶少,却不干了。他仗着自己是城里来的,仗着他爸是县医院的副院长,
平时在县城里就横行霸道惯了。现在一计不成,又被这么多“乡下泥腿子”指指点点,
顿时恼羞成怒。“吵什么吵,都给老子闭嘴。”他冲着围观的村民大吼。“我家的事,
轮得到你们这群土包子插嘴吗。”他的嚣张态度,瞬间激怒了淳朴的村民。
李大山队长脸色一沉,正要上前呵斥。就在这时,林晓月端着一碗刚给我做好的午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