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虞疏染收拾好房间,给凌御穿好衣服,重新锁在床上。
凌御的身子太弱了,昨晚做到一半竟然晕了过去。
之后要好好补补。
他身子不好,她就采不了阳,本源就修复不了。
最后吃亏的还是她。
这样想着,虞疏染走到院内,拿出躺椅,躺下晒太阳。
刚晒没多久,一道蓝色的光影迅速靠近,带起一阵狂风,卷落满院的海棠花,洋洋洒洒的,甚是美丽。
如果忽略虞疏染铺满花瓣的脸的话。
来人显然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高兴的围着她转圈。
“姐,你终于回来了,没有你的日子我是一天都过不下去了。”
“虞!
疏!
辞!”
充满怒意的声音响起。
虞疏辞惊了一下,这才注意到虞疏染的脸。
他后背一凉,麻溜的跪下,抱着她的大腿,熟练认错。
“姐,我错了!”
虞疏染伸手扫落脸上的花瓣,表情难看,语气阴森,“错哪儿了?”
“我不该跑这么快的。”
虞疏辞整个人紧紧贴在她的腿上,瑟瑟发抖。
完蛋,姐姐刚回来,他就闯了这么大的祸。
他抬起头,眼泪汪汪,试图用亲情浇灭虞疏染的怒火。
……片刻后,虞疏辞头顶两个大包,哭哭啼啼地坐在一旁。
虞疏染优雅地泡着茶,回忆着原书中关于她这个便宜弟弟的剧情。
虞疏辞,她一母同胞的亲弟弟,也是轩辕宗的掌门。
后期她被成长起来的凌御搞了后,是他孤身一人闯入地牢,拼了半条命,把她救出来。
虽然最后他俩还是被男主搞死了。
他刚刚说终于回来,他知道她主魂离体。
而且,一见面,她就下意识地揍了他一顿。
拳下的触感,十分熟悉。
她倒了一杯茶,推到他面前。
“说说,怎么回事?”
虞疏辞停止哭泣,抿了一口茶,慰叹:“五百年没见,姐你泡的茶还是这么好喝。”
随后,他小心翼翼地问:“你不记得了?”
“时间太久,忘了。”
顿了顿,她道:“只记得异世界的一些事。”
“啊。”
虞疏辞揉揉脑袋,将束好的发弄乱,“你等等,让我想想该从哪儿开始说。”
他将茶杯往里推推,腾出位置,接着拿出一个破破烂烂的小本子,飞速翻找。
纸张泛黄,上面写着支离破碎、横七竖八、歪歪扭扭的独创字体。
虞疏染嫌弃地看着他,“你就不能换个好点的本子?”
虞疏辞委屈道:“姐,这还是你送我的。”
“不好意思,忘了。”
虞疏染摊摊手,“改天我再送你一本镶金的。”
虞疏辞眼睛一亮,“真的?
姐,这可是你说的。”
“你可不能诓我了,这次你要是再诓我,我就……”虞疏染好整以暇,“就怎么样?”
“当然是心甘情愿地被你诓啦。”
交谈间,虞疏辞找到许久之前的记录,他组织一下语言,简短地说明情况。
“五百年前,阿爹预言到你命中有一劫难,不知道他和你说了什么,你主动分离魂魄,在阿爹阿娘的帮助下前往异世。”
“之后,你的本体就开始闭关。”
“再之后,阿娘被她家族的人抓回上界,阿爹将宗门事务交给我后,飞升上界寻找阿娘。”
“他临走时说,时间到了,你就会回来。”
说到最后,虞疏辞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姐,你知不知道你闭关的这些日子我是怎么过的?”
虞疏染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不知道啊,我又不是你。”
虞疏辞哭的更厉害了。
“姐你没有心!
这么久不见,你就不能关心关心我吗?”
看着哭的丑丑的弟弟,虞疏染沉思片刻,终于从她贫匮的语言系统中翻出一句勉强算得上关心的话。
“你吃了吗?”
虞疏辞停止哭泣,一蹦三尺高,拿出一柄桃木剑指着她。
“你是谁?
我姐绝对不会说这样的话!
妖魔鬼怪,快从我姐身上离开!”
虞疏染握紧拳头,额角青筋突起。
她站起身,在虞疏辞警惕的目光中,一脚踹飞他。
虞疏辞在天上滚了几圈后,屁颠屁颠地跑回来,一脸舒爽,“这回对味儿了。”
他站在虞疏染身后,狗腿地捶着肩膀。
“姐,听说你带回来一个男人,真的假的?”
她拍拍右肩,虞疏辞很有眼力劲的加大力度。
“真的。”
“姐,我能不能见见他?”
“见他干嘛?”
“我怕他欺负你。”
虞疏染无语道:“我一个渡劫期修士,他能欺负得了我?”
“我不管,姐,你就让我看看嘛。”
虞疏辞开始耍赖,在地上翻来覆去的打滚,一副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的样子。
好丢人。
虞疏染扶额,“跟我来吧。”
“好嘞!”
虞疏辞一个鲤鱼打挺,使了个清洁术,一口闷完虞疏染泡的茶,推着她向前走。
屋内。
虞疏染指着睡的西仰八叉的凌御,“喏,看吧。”
“他长得也不怎么样啊。”
“这身子也太弱了,啧,丹田还碎了。”
“姐,你为啥把他铐上?”
虞疏染靠坐在床边,双手抱胸。
“他凶我。”
虞疏辞炸了。
“什么?!
他竟然敢凶你!
我都舍不得说你一句重话!”
“姐,他怎么凶你的?
你给我说,我保证不整死他。”
他暗自咬牙。
一个小白脸,也敢凶他姐,嫌命太长了是吗?
虞疏染制止他,“我自己来。”
“可是……”虞疏辞还想说什么,却被瞪了一眼。
他只能把剩下的话憋回去,指着凌御,转而道:“姐,他配不上你!
我再给你找几个男宠怎么样?
保证比他要听话。”
说话间,他与被吵醒的凌御西目相对。
虞疏辞轻啧一声,移开视线,“晦气。”
凌御好巧不巧听到虞疏染要找男宠的话,他嗤笑,“你就这么饥不择食吗?”
虞疏辞撸起袖子正想动手,虞疏染先他一步,给了凌御一巴掌。
凌御偏过头,舌尖抵着下颚,“呵,你这是恼羞成怒了?”
啪——他又挨了一巴掌。
左右对称。
虞疏染淡淡道:“舌头不想要了?”
凌御冷笑,“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虞疏辞忍不了了,但看了姐姐一眼,还是憋着气,给他打了个噤声咒。
“姐,他昨天就是这么凶你的?”
虞疏染瞧了眼不服气的凌御,轻笑:“昨天比今天要凶。”
虞疏辞摸着下巴,打量着他,问:“姐,你喜欢他吗?”
“他是我买下的奴隶。”
听到奴隶这两个字,凌御面上屈辱,手脚不断的挣扎,可惜,镣铐的质量好的惊人,任他如何用力,也挣脱不开。
他仇恨地瞪着虞疏染,嘴巴张了又张,在噤声咒的作用下,愣是吐不出来一个字。
虞疏辞见不得凌御这样瞪着他姐姐,被子一拉,盖住了他的脸。
“姐,我给你做个金笼子吧?
他这么凶,伤到你就不好了。”
虞疏染看着被子下动的厉害的人,笑的恶劣。
“好。”
虞疏辞眼睛一亮,接着道:“我再给你做几个金手铐,对,还有金项圈,怎么样怎么样?”
芜湖~他的小金库今天终于派上用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