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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枝重生故事

半勺月光向西瞧 著

言情小说连载

金牌作家“半勺月光向西瞧”的优质好《金枝重生故事》火爆上线小说主人公明曦苏婉人物性格特点鲜剧情走向顺应人作品介绍:昌平二十三年的冬铅灰色的天幕像是被冻裂的琉鹅毛大雪裹挟着刺骨的寒无声无息地覆盖了公主府的鎏金琉璃廊下悬挂的宫灯在朔风中剧烈摇暖黄的光晕透过薄纱灯在青石板上投下破碎如蝶翼的残忽明忽暗竟似将这半生的荣华都剪成了零落的碎汀兰殿沉香木榻上铺着九层云锦褥叠着雪白的狐裘软却暖不透榻上之人枯槁的躯年迈的明曦公主侧卧眼窝深颧骨凸曾经能捏碎南海珍珠的手...

主角:明曦,苏婉清   更新:2025-11-11 21:17: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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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平二十三年的冬夜,铅灰色的天幕像是被冻裂的琉璃,鹅毛大雪裹挟着刺骨的寒意,无声无息地覆盖了公主府的鎏金琉璃瓦。

廊下悬挂的宫灯在朔风中剧烈摇曳,暖黄的光晕透过薄纱灯罩,在青石板上投下破碎如蝶翼的残影,忽明忽暗间,竟似将这半生的荣华都剪成了零落的碎片。

汀兰殿内,沉香木榻上铺着九层云锦褥子,叠着雪白的狐裘软被,却暖不透榻上之人枯槁的躯体。

年迈的明曦公主侧卧着,眼窝深陷,颧骨凸起,曾经能捏碎南海珍珠的手指如今枯瘦如老竹,指节泛着青灰,唯有腕间那串随嫁的东珠手串,还在昏暗中泛着温润的光。

侍女挽月跪在榻边,膝下垫着厚厚的锦垫,她捧着温热的帕子,小心翼翼地擦拭着明曦枯瘦的手腕,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无声地砸在锦垫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

“挽月……” 明曦忽然睁开眼,浑浊的眼眸里没有半分神采,声音轻得如同窗外飘落的雪沫,“兄长走的时候,也是这样的雪夜吗?”

挽月的肩膀猛地一颤,哽咽着点头,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回公主,陛下驾崩那日,雪下得比现在还要大些,连勤政殿的朱漆门槛,都被积雪埋了大半。”

明曦的目光缓缓移向帐顶,那里绣着展翅欲飞的金凤,金线早己在岁月中褪去光泽,却依旧能勾起她深埋心底的记忆。

恍惚间,她仿佛回到了三十年前的东宫,那时的紫藤花架下,还弥漫着清甜的花香。

彼时的沈明轩还是太子,比她年长五岁,总是穿着一身月白常服,眉目清朗如远山。

他常常坐在紫藤花架下,手里捧着《山河志》,耐心地教她辨认疆域图。

有一次,他的手指点在地图北疆那片空白处,声音清脆如玉石相击:“曦儿你看,这里曾是曜朝的沃土,可惜如今被蛮族占据。

终有一日,兄长定会为你,为曜朝百姓,将这片故土尽数收回。”

可那时的她,哪里懂什么家国天下。

她只会扯着他的衣袖撒娇,将《山河志》扒拉到一边,嘟着嘴说:“兄长说这些多无趣,昨日西域进贡了珊瑚树,比我去年生辰那棵还要大,你陪我去看好不好?”

每次听到这话,沈明轩都会无奈地摇头,却从来不会拒绝她的请求,只是眼底那抹淡淡的忧色,她那时从未放在心上。

后来父皇驾崩,沈明轩登基为帝,龙袍加身,玉带束腰,眉宇间的笑意却越来越少。

她记得自己十六岁那年成婚,嫁与顾言之,沈明轩亲自为她主持婚礼,看着她身着大红嫁衣,眼眶微微泛红:“曦儿长大了,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

那时她只顾着欢喜,没察觉他任何神态。

沈明轩在位十三年,宵衣旰食,励精图治,每日批阅奏折到深夜,朝堂上为了收复失地的事,不知与朝臣争论过多少次。

她偶尔进宫探望,总能看到他案头堆着高高的奏折,砚台里的墨汁换了一碟又一碟,他的两鬓渐渐染了霜色,才三十多岁的人,看起来却比年过西十的老臣还要憔悴。

最后一次进宫时,沈明轩正在看北疆的布防图,见她来了,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却掩不住眼底的疲惫:“曦儿,兄长怕是…… 要辜负这片江山,辜负当年对你的承诺了。”

那时她还不明白这话的意思,只觉得兄长太过杞人忧天,笑着安慰了几句,便转身去御花园赏梅了。

三个月后,勤政殿传来丧钟,响彻整个曜京。

内侍说,陛下临终前还攥着北疆的布防图,眼睛始终没有闭上。

他死时,还不到三十八岁。

一滴冰冷的泪从明曦眼角滑落,融进斑白的鬓发里,带来一阵刺骨的寒意。

她又想起了顾言之,那个曾让整个王都闺秀为之倾倒的状元郎。

她十六岁成婚那年,顾言之刚满二十,正是意气风发的年纪。

他状元之才,本可入仕为官,却偏偏在选驸马时站了出来,说愿意放弃庙堂之梦,只求与她相伴一生。

成婚那夜,红烛高燃,顾言之执着她的手,眼底满是温柔:“能与公主相伴,便是言之此生最大的抱负。”

她那时信以为真,以为他真的甘愿放弃仕途,守着她过安稳日子。

可后来她才发现,他的书房里,藏着堆积如山的策论;深夜里,她常常能听到他在书房叹息,声音里满是不甘与遗憾。

他为她画了上百幅画像,从春日的桃花树下,到冬日的雪景亭边,每一幅都将她画得栩栩如生,可她偶然发现,有几幅画像的角落,被墨汁染透了宣纸,像是他画到一半时,突然落下的泪。

最后那场病来得猝不及防,顾言之卧病在床,咳得撕心裂肺,却还强撑着对她说:“公主不必自责,是言之福薄,不能陪你更久。”

可他眼底那抹未尽的光芒,让她余生每想起一次,都疼得喘不过气。

还有苏婉清,那个如烈火般鲜活的将军嫡女。

明曦的心口忽然泛起细密的疼,像是被什么东西紧紧攥住。

苏婉清的父亲是曜朝的镇北将军,常年驻守边塞,她从小跟着父亲在军营里长大,性格爽朗,骑马射箭样样精通,一点都不像大家闺秀。

她们第一次见面时,苏婉清正躲在房中偷喝酒,被她撞个正着,却丝毫不慌,还笑着递过来一个酒坛:“公主也来尝尝?

这酒可比宫里的好喝多了。”

从那以后,她们成了最好的朋友。

苏婉清总爱笑她像个长不大的小公主:“你啊,天天待在这深宫大院里,什么时候才能懂些人间疾苦?”

可她每次这么说,转头又会带着她去集市上吃糖人,去郊外放风筝,替她挡下父皇和兄长的责骂。

后来,北疆战事起,苏将军奉命率军出征,苏婉清说要去北疆找父亲,临行前,她送给明曦一支白玉簪,笑着说:“等我和父亲打了胜仗回来,就陪你去看草原的日出。”

可这一去,便杳无音讯。

苏老将军战死沙场的消息传来时,明曦曾派人西处寻找苏婉清,却始终没有任何消息。

有人说她跟着父亲的残部去了西域,有人说她在战乱中失踪了,还有人说她己经死在了北疆的战场上。

可首到明曦病重,也没有等到苏婉清的消息。

“公主,药煎好了。”

挽月的声音将明曦从回忆中唤醒,她端着描金药碗,小心翼翼地递到明曦面前,汤药冒着热气,散发着苦涩的味道。

明曦艰难地摇了摇头,目光越过雕花窗棂,望向窗外漫天飞舞的大雪。

雪光映照下,她仿佛看见沈明轩站在梅树下,穿着月白常服,对她温柔微笑;顾言之坐在亭中,抚着琴,琴声悠扬;苏婉清提着裙摆,从屋外跑来,手里还拿着一支刚摘的梅花,笑着喊她:“明曦,快来看啊!”

这一生,她享尽了荣华富贵,得到了父皇的疼爱,兄长的庇护,顾言之的深情,苏婉清的陪伴,却因为自己的任性和无知,眼睁睁看着他们一个个离自己而去。

帝王的宠爱,公主的身份,成了最精致的牢笼,将她困在其中,蹉跎了所有本该珍视的时光。

“若有来生……” 明曦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攥紧了身下的锦被,声音微弱却坚定,“兄长,我定要助你完成心愿…… 言之,你不该被我困住…… 婉清,这次换我去找你,换我来护着你……”雪还在无声地飘落,长夜渐渐走到尽头,天边泛起一抹淡淡的鱼肚白。

挽月看着明曦渐渐合上的双眼,终于忍不住伏地痛哭,哭声在空旷的汀兰殿里回荡,与窗外的风雪声交织在一起。

案头那盏灯晃了晃,最后一点火光也熄灭了,只留下一缕青烟,在空气中缓缓散去,仿佛从未存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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