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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庶女毒后》大神“砚栖雪”将萧彻沈微婉作为书中的主人全文主要讲述了:一场宫斗游戏又开始下紫禁城的琉璃瓦上早已积起厚厚一层檐角的走兽在风雪里静默矗像一尊尊凝固的时储秀宫偏殿的窗棂糊着厚厚的云母却依然挡不住那股子往骨头缝里钻的寒沈微婉拢了拢身上半旧的素色锦缎夹指尖触及冰凉的布料不由得往暖炉边凑了暖炉里的银丝炭烧得正映得她清瘦的侧脸泛着一层淡淡的橘她垂着纤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手里正绣着一方帕针脚细图样...
主角:萧彻,沈微婉 更新:2025-11-12 01:27: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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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宫斗游戏
雪,又开始下了。
紫禁城的琉璃瓦上早已积起厚厚一层白,檐角的走兽在风雪里静默矗立,像一尊尊凝固的时光。储秀宫偏殿的窗棂糊着厚厚的云母纸,却依然挡不住那股子往骨头缝里钻的寒气。沈微婉拢了拢身上半旧的素色锦缎夹袄,指尖触及冰凉的布料时,不由得往暖炉边凑了凑。
暖炉里的银丝炭烧得正旺,映得她清瘦的侧脸泛着一层淡淡的橘红。她垂着眼,纤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手里正绣着一方帕子,针脚细密,图样却是极简单的几枝寒梅 —— 这宫里的东西,太出挑了不行,太素净了,有时也未必是福。
“姑娘,喝口热茶吧。” 贴身侍女青禾端着个粗瓷茶碗进来,碗沿还缺了个小口,“御膳房刚送了新茶,虽不是什么好茶,好歹是热的。”
沈微婉接过茶碗,指尖触到温热的瓷壁,才觉着手脚的冻意稍缓。她轻轻吹了吹浮沫,茶水里飘着几片碎茶叶,涩味直冲鼻腔。这就是她在储秀宫的日子,自三年前选秀入宫,她从一个家世尚可的庶女,成了这深宫后院里最不起眼的一员,位份是最低的更衣,连伺候的宫人都只有青禾一个。
“外面雪下得紧吗?” 她轻声问,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倦怠。
“紧着呢,” 青禾往窗外瞥了眼,压低了声音,“听说养心殿那边遣了人来,说是…… 说是贵妃娘娘宫里的锦盒丢了,要挨个宫搜查呢。”
沈微婉执杯的手微微一顿。贵妃苏氏,是如今后宫最得宠的女人,其父苏相权倾朝野,连皇上都要让她三分。丢了东西,自然要闹得人尽皆知。
“丢了什么要紧东西?”
“听说是块暖玉,据说是先皇后留下的遗物,皇上特意赏给贵妃娘娘的。” 青禾的声音更低了,“这会子各宫都人心惶惶的,谁不知道,这哪是搜查东西,分明是贵妃娘娘想借机立威呢。”
沈微婉没再说话,只是将目光重新落回帕子上。立威?这深宫里,日日都在上演着立威与臣服的戏码。她这样无权无势的,能做的只有缩在自己的角落里,尽量不被卷入任何风波。
可有些事,不是想躲就能躲掉的。
没过多久,殿外就传来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伴随着太监尖细的嗓音:“都仔细着点!贵妃娘娘的东西要是找不着,仔细你们的皮!”
青禾吓得脸色发白,紧紧攥着沈微婉的衣袖。沈微婉深吸一口气,起身理了理衣襟,走到门口迎候。
领头的是贵妃宫里的掌事太监李德全,一张瘦脸在风雪里冻得发青,眼神像淬了冰,扫过沈微婉时,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
“沈更衣,咱家奉旨搜查,还请姑娘莫要妨碍。” 李德全皮笑肉不笑地说,语气里满是倨傲。
“李公公请便。” 沈微婉微微屈膝,姿态放得极低,“只是臣妾这里简陋,想来不会有公公要找的东西。”
“有没有,搜了才知道。” 李德全一挥手,身后几个小太监立刻涌了进来,翻箱倒柜地查了起来。
这偏殿本就狭小,陈设简单,不过一张床、一张梳妆台,还有一个旧衣柜。小太监们动作粗鲁,很快就把原本还算整齐的屋子翻得乱七八糟,衣物散落一地,梳妆台上的脂粉盒子也被打翻,粉末洒了一桌。
青禾急得眼圈发红,却不敢作声。沈微婉站在一旁,垂着眼,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情绪,只有紧握的拳泄露了她的隐忍。
“公公,这里没有。” 一个小太监查完了衣柜,回禀道。
李德全皱了皱眉,目光落在沈微婉手里的帕子上,又扫过她腰间系着的一个素色荷包。“把那帕子和荷包拿过来看看。”
青禾连忙上前,想把帕子递过去,却被沈微婉拦住了。她亲自拿起帕子和荷包,递给李德全:“公公请看,都是些寻常物件。”
李德全接过,翻来覆去地看了看,帕子上的寒梅绣得确实普通,荷包里也只装着几块碎银和一小包干花。他随手丢回给沈微婉,眼神却突然定在了梳妆台的一个角落。
那里放着一个小小的木盒,是沈微婉母亲留给他的遗物,里面只有一支旧玉簪。
“那盒子是什么?” 李德全指着木盒,语气陡然严厉起来。
沈微婉心里一紧,那玉簪是母亲的陪嫁,虽不算名贵,却是她唯一的念想。“回公公,是臣妾母亲的遗物。”
“遗物?咱家看未必吧。” 李德全冷笑一声,亲自走过去拿起木盒,一把打开。
玉簪静静地躺在里面,通体莹白,却没有暖玉那种温润的光泽,一看就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李德全撇了撇嘴,正想把木盒丢回去,目光却突然被玉簪上的一点翠绿吸引了。他凑近了仔细一看,那玉簪的簪头处,竟刻着一个极小的 “婉” 字,旁边还嵌着一颗米粒大小的绿宝石。
“这是什么?” 李德全的眼睛瞬间亮了,他捏起玉簪,对着光仔细端详,“这绿宝石…… 咱家看着倒像是西域进贡的鸽血红!”
沈微婉心头一震,她从未仔细看过这玉簪,只知道是母亲留下的,怎么会有什么鸽血红宝石?
“公公误会了,这只是普通的玉石……”
“是不是普通的,带回宫里让贵妃娘娘看看便知!” 李德全打断她的话,紧紧攥着玉簪,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沈更衣,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私藏贵妃娘娘丢失的暖玉配饰!来人,把沈更衣和这丫鬟一起拿下,带回贵妃宫里问话!”
“公公!我们没有!” 青禾尖叫起来,扑过去想抢回玉簪,却被旁边的小太监一把推倒在地。
沈微婉浑身冰凉,看着李德全手里的玉簪,突然明白了。哪是什么暖玉丢了,这分明是冲着她来的!可她与贵妃素无交集,为何要平白遭此陷害?
“李公公,” 沈微婉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目光直视着李德全,“臣妾敢以性命担保,这玉簪绝非贵妃娘娘之物。还请公公明察。”
“明察?咱家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李德全阴恻恻地笑了,“到了贵妃娘娘面前,我看你还嘴硬不嘴硬!带走!”
两个小太监立刻上前,扭住了沈微婉的胳膊。她挣扎了一下,却被抓得更紧。青禾趴在地上哭喊着:“姑娘!姑娘!”
沈微婉回头看了一眼哭得撕心裂肺的青禾,又看了一眼被翻得狼藉的屋子,最后将目光投向窗外漫天的风雪。这紫禁城,果然是个吃人的地方。
她深吸一口气,不再挣扎,任由小太监将她拖出偏殿。寒风裹挟着雪花打在脸上,冰冷刺骨。她抬头望向远处巍峨的宫殿,琉璃瓦在风雪中闪着冰冷的光。
苏氏…… 她在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若今日真的难逃此劫,她也绝不会任人宰割。
毕竟,她沈微婉,能活到今天,靠的从来不是忍气吞声。
队伍很快走到了储秀宫的宫门口,那里停着一辆简陋的马车。李德全示意小太监把沈微婉推上去,自己则骑马跟在旁边。
马车里一片漆黑,弥漫着一股霉味。沈微婉缩在角落,脑子里飞速运转着。她必须想办法自救,一旦到了贵妃宫里,恐怕就再无翻身的可能了。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那里藏着一个小小的东西,是她刚入宫时,父亲悄悄塞给她的,说是关键时刻或许能派上用场。她一直没敢拿出来,如今,或许就是那个 “关键时刻” 了。
马车摇摇晃晃地前行,外面传来风雪呼啸的声音,还有李德全和侍卫们的交谈声。沈微婉屏住呼吸,悄悄将手伸进袖口,摸到了那个冰凉坚硬的小东西 —— 那是一枚小小的虎符碎片,据说能调动京郊的一支暗卫。
父亲曾是镇国公府的幕僚,后来镇国公府遭人陷害满门抄斩,父亲侥幸逃脱,才隐姓埋名做起了小官。这虎符碎片,是镇国公府留下的唯一念想,父亲说,或许有朝一日,能凭它找到为镇国公府翻案的线索。
可现在,这碎片能救她的命吗?
沈微婉紧紧攥着虎符碎片,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她不知道,就在她思索对策的时候,养心殿内,一场关乎她命运的谈话正在进行。
“皇上,贵妃娘娘宫里丢了先皇后的遗物,已经派人去各宫搜查了。” 总管太监王德海躬身回禀,声音小心翼翼。
龙椅上的年轻男子抬起头,他穿着明黄色的龙袍,面容俊朗,眉宇间却带着一丝疲惫。他便是大启朝的天子,萧彻。
“哦?什么遗物?” 萧彻的声音平淡,听不出情绪。
“是一块暖玉,据说是先皇后生前最爱的物件,皇上您登基后赏给贵妃娘娘的。”
萧彻端起茶杯的手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先皇后…… 那个在他还是太子时便陪伴左右,却在他登基前离奇病逝的女子。他沉默了片刻,才缓缓道:“查到是谁拿的了吗?”
“还没,不过李德全刚才派人回话,说在储秀宫沈更衣那里找到了疑似暖玉上镶嵌的宝石。”
“沈更衣?” 萧彻皱了皱眉,这个名字很陌生,“哪个沈更衣?”
“是三年前选秀入宫的,家世普通,一直不太受关注,位份是更衣。” 王德海连忙回道。
萧彻的指尖在杯沿轻轻摩挲着,眼神深邃。他记得三年前的选秀,似乎确实有这么一个女子,当时她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衣裙,站在一众花枝招展的秀女里,像一株不起眼的兰草,安静得几乎让人忽略。他当时随手翻了她的牌子,却从未召见过。
一个几乎被遗忘的女子,会偷贵妃的东西?萧彻觉得有些蹊跷。苏氏的性子他清楚,看似温婉,实则心机深沉,这次丢东西,恐怕没那么简单。
“摆驾,去永寿宫看看。” 萧彻放下茶杯,站起身。他倒要看看,苏氏又想玩什么把戏。
王德海愣了一下,随即连忙应道:“奴才遵旨!”
马车还在继续前行,沈微婉的心越来越沉。她能感觉到,马车正在靠近永寿宫 —— 那座金碧辉煌,却也冰冷刺骨的宫殿。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伴随着太监的高喊:“皇上驾到 ——”
马车猛地停了下来。沈微婉的心脏也跟着漏跳了一拍。皇上?他怎么会来这里?
李德全早已吓得从马上滚了下来,跪在雪地里瑟瑟发抖:“奴才…… 奴才参见皇上……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萧彻穿着一件玄色的斗篷,站在风雪中,目光冷冷地扫过跪在地上的李德全,又看向那辆简陋的马车。“车里是什么人?”
李德全结结巴巴地回道:“回…… 回皇上,是…… 是储秀宫的沈更衣,奴才…… 奴才在她那里搜到了贵妃娘娘丢失的宝物,正要带回永寿宫审问……”
萧彻的目光落在马车上,沉默了片刻,缓缓道:“让她出来。”
沈微婉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知道,这是她唯一的机会。她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襟,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马车门。
寒风瞬间灌了进来,夹杂着雪花打在她的脸上。她抬起头,望向那个站在风雪中的身影。
逆着光,她看不清他的脸,只觉得他周身散发着一种威严而疏离的气息,仿佛天生就该站在万人之上。
她屈膝跪下,声音平静却清晰:“臣妾沈氏,参见皇上。”
萧彻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眼前的女子穿着素色的夹袄,头发有些凌乱,脸上沾着雪沫,却丝毫掩盖不住那份清冷的气质。她的眼神很平静,没有恐惧,也没有谄媚,就那样静静地看着他,带着一种超乎寻常的镇定。
这倒是和他记忆里那个怯懦的小秀女,有些不一样了。
“李德全说,在你那里找到了贵妃丢失的东西?” 萧彻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沈微婉伏在地上,语气不卑不亢:“回皇上,臣妾冤枉。李公公所指之物,乃是臣妾母亲的遗物,并非贵妃娘娘所有。还请皇上明察。”
“哦?” 萧彻挑了挑眉,“既是你的遗物,为何会被当成贵妃的东西?”
“臣妾不知。” 沈微婉顿了顿,补充道,“或许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
这话一出,不仅李德全吓得脸色惨白,连旁边的侍卫们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一个小小的更衣,竟敢在皇上面前说贵妃栽赃陷害?这胆子也太大了!
萧彻却没有动怒,他看着伏在雪地里的女子,她的脊背挺得笔直,像一株在寒风中不屈的寒梅。他突然觉得,这场戏,或许比他想象的要有趣一些。
“把东西拿过来。” 萧彻对李德全说。
李德全连忙爬起来,双手捧着那支玉簪递了上去。王德海接过,呈给萧彻。
萧彻拿起玉簪,借着旁边宫灯的光仔细看了看。簪头的 “婉” 字刻得娟秀,那颗绿宝石虽小,却晶莹剔透,确实有几分像西域的鸽血红,但仔细一看,便能看出质地的不同。
更重要的是,先皇后那枚暖玉上的宝石,他记得清清楚楚,是镶嵌在玉的中心,而非这样一支普通的玉簪上。
“李德全,” 萧彻的声音冷了下来,“你确定,这就是贵妃丢失的东西?”
李德全吓得 “噗通” 一声又跪了下来,连连磕头:“皇上饶命!奴才…… 奴才也是听下面的人说的,奴才一时糊涂……”
萧彻冷哼一声,将玉簪丢回给沈微婉:“起来吧。这东西既然是你的,就收好。”
沈微婉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连忙捡起玉簪,再次叩首:“谢皇上明察!皇上圣明!”
“至于贵妃那里,” 萧彻看了一眼永寿宫的方向,眼底闪过一丝冷意,“朕会亲自去问问。”
说完,他不再看李德全,转身对王德海说:“摆驾回宫。”
“皇上,那沈更衣……” 王德海小声问道。
萧彻脚步一顿,回头看了沈微婉一眼,她正低着头,雪花落在她的发间,像落了一层霜。他沉默了片刻,道:“送她回储秀宫。另外,传朕的旨意,以后若无朕的允许,任何人不得随意惊扰各宫低位份的嫔妃。”
“奴才遵旨!”
李德全瘫在雪地里,面如死灰。他知道,自己这次是彻底栽了。
沈微婉看着萧彻离去的背影,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冷汗浸透了她的夹袄,在寒风中冻得她瑟瑟发抖,可她的心里,却燃起了一丝微弱的火苗。
她抬起头,望向漫天飞雪。这深宫之路,果然步步惊心。但她活下来了,不是吗?
或许,这只是一个开始。
青禾在偏殿里急得团团转,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连忙跑出去,看到沈微婉被宫人送回来,顿时喜极而泣:“姑娘!您回来了!”
沈微婉拍了拍她的手,走进一片狼藉的屋子,目光落在窗外那株顽强挺立的梅树上。风雪再大,也总有绽放的一天。
她的目光渐渐变得坚定。她不能再这样被动地任人摆布了。要想活下去,甚至活得更好,她必须主动出击。
而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或许会是她破局的关键。
萧彻回到养心殿,王德海小心翼翼地问:“皇上,要不要奴才去敲打一下贵妃娘娘?”
萧彻靠在龙椅上,闭上眼睛,揉了揉眉心:“不必。让她安分几天吧。”
他想起那个在雪地里挺直脊背的女子,沈微婉…… 他记住这个名字了。
一个看似平凡的更衣,却有着不输男子的胆识和镇定。或许,这深宫里,也并非全是些只会争风吃醋的女子。
他突然有些期待,这个沈微婉,接下来会怎么做。
窗外的雪还在下,掩盖了宫墙内的肮脏与算计,却掩盖不了那悄然涌动的暗流。一场关于权力、生存与较量的大戏,才刚刚拉开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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