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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是陈金禄冰冷的其它小说《油纸伞下的姑娘雨巷歌曲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其它小作者“无事的蝉”所主要讲述的是:民国初梅雨时整个榕树镇被浸泡在一层湿漉漉、粘腻腻的灰暗青石板路终日不见干踩上去滑腻腻稍不留神便要跌空气沉甸甸混杂着木头霉烂的腐朽气息、河水微微的腥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令人心头发闷的滞重仿佛连呼吸都变得困我和丈夫水在这小镇最西头一条窄巷的尽头讨生巷子窄得仅容两人错两旁是低矮歪斜的木板日头吝啬得几乎照不进水生起早贪就在自家门前支起一口小小...
主角:陈金禄,冰冷 更新:2025-08-17 17:17: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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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初年,梅雨时节,整个榕树镇被浸泡在一层湿漉漉、粘腻腻的灰暗里。
青石板路终日不见干爽,踩上去滑腻腻的,稍不留神便要跌跤。空气沉甸甸的,
混杂着木头霉烂的腐朽气息、河水微微的腥气,
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令人心头发闷的滞重感,仿佛连呼吸都变得困难。我和丈夫水生,
在这小镇最西头一条窄巷的尽头讨生活。巷子窄得仅容两人错身,两旁是低矮歪斜的木板房,
日头吝啬得几乎照不进来。水生起早贪黑,就在自家门前支起一口小小的豆腐锅。
每日天不亮,巷子里便准时响起石磨转动时那沉闷、单调、仿佛永无止尽的“吱呀”声,
磨碎豆子,也磨着水生的力气。豆腐出锅时那点可怜的热气白雾,
转眼就被湿冷的雨气吞噬干净。隔壁住的是陈记粮行的老板,陈金禄。
他的铺面比我们的豆腐摊子气派得多,青砖到顶,黑漆大门终日敞开着,
显摆着里面堆得小山似的粮袋。陈金禄本人也像他粮仓里胀鼓鼓的米袋,肥壮油腻,
一双眼睛浑浊得像沤烂的豆子,看人时总带着一种黏糊糊、令人极不舒服的打量。
他尤其爱在自家高门槛上坐着,腆着肚子,手里托着个锃亮的黄铜水烟筒,目光却像水蛇,
无声无息地滑过巷子,常常落在我的身上,从上到下,黏腻地缠绕着。水生出门卖豆腐时,
那沉重的木轮车“吱嘎”声刚消失在巷口拐角,陈金禄那扇黑漆大门便“吱呀”一声开了。
他庞大的身躯堵在门口,阴影几乎将我门前那点可怜的光线完全吞没。“阿生家的,
”他声音嘶哑,带着浓重的痰音,水烟筒的铜嘴在门框上磕了磕,“前头米铺新进了点好米,
给你舀一碗尝尝?女人家,身子骨要紧,光吃豆腐哪成。” 他这话说得看似关心,
可那浑浊眼睛里闪烁的光,却像毒蛇的信子,冰凉又贪婪。我心头猛地一缩,
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又急又怕,几乎要喘不上气。慌乱间,
我下意识地抓起门边那把旧得发黑的油纸伞,紧紧抱在胸前,
仿佛那单薄的竹骨和桐油纸能替我挡开什么。伞柄粗糙的触感硌着手心,
带来一丝微弱而真实的痛感。“不…不用了,陈老板。” 我低着头,声音细弱蚊蝇,
几乎被巷子里淅沥的雨声盖过,“家里…家里还有米。” 脚步慌乱地向后退,
只想退回屋里,把那薄薄的木板门死死闩上。他咧开嘴笑了,露出被烟油熏得发黄的牙齿,
一股浓重的烟臭气扑面而来。“客气啥?街坊邻居的……” 话音未落,
他那肥厚的手掌竟猛地伸过来,不是抓米,而是直接攥住了我的手腕。那力道大得惊人,
像一把生锈的铁钳,皮肉被狠狠挤压着,骨头都在咯咯作响。“啊!” 我痛呼出声,
拼命挣扎,怀里的油纸伞“啪嗒”一声掉在湿漉漉的地上。
恐惧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头顶,窒息感攫住了喉咙。那扇象征安全的薄薄木门,
此刻却显得如此遥远。陈金禄那张油光满面的脸凑得极近,
浑浊的眼珠里映出我惊恐扭曲的脸。他喉咙里发出粗重的喘息,
一股混合着劣质烟草和隔夜酒气的恶臭喷在我脸上。我被他巨大的力量拖拽着,踉跄着,
离那扇敞开的、黑洞洞的大门越来越近。绝望像藤蔓一样缠紧心脏,
每一次搏动都带来尖锐的刺痛。门内昏暗的光线下,堆积的粮袋投下重重叠叠的阴影,
像一头蛰伏的、等待吞噬的巨兽。我的反抗徒劳得像扑火的飞蛾,
指甲在他粗壮的手臂上抓出几道白痕,转瞬即逝。那扇黑漆大门在我身后沉重地合拢,
隔绝了巷子里最后一点微弱的天光,也隔绝了我微弱的呼救声。
世界沉入一片令人窒息的、带着霉味的黑暗里。雨声,只剩下那单调、冰冷的雨声,
敲打在屋顶和陈家黑漆大门上,像是无休无止的嘲笑。这样的黑暗,一次,
两次……如同跗骨之蛆,在每一个水生推着豆腐车“吱嘎”远去的清晨或午后,悄然降临。
陈金禄像一头盘踞在粮堆阴影里的恶兽,总能精准地捕捉到水生离开的空隙。
每一次挣扎和哭喊都被那厚厚的墙壁和哗哗的雨声吞噬,每一次的绝望都更深地刻进骨子里。
那把摔在地上的旧油纸伞,伞骨断了一根,再也撑不圆了,孤零零地靠在墙角,
像是我被踩碎了的、再也拼凑不起的尊严。水生回来时,常带着一身汗水和豆腐的微酸气息,
疲惫地坐在门槛上。他看着墙角那把破伞,又看看我苍白浮肿的脸和躲闪的眼神,
几次张了张嘴,最终只是重重叹口气,闷头去收拾豆腐担子。那叹息像沉重的磨盘,
碾在我心上。他或许隐约察觉了什么,但生活的重担和那陈金禄在镇上隐隐的财势,
像无形的枷锁,让他选择了沉默。沉默,有时比刀子更伤人。我看着他佝偻的背影,
心头那点微弱的、关于依靠的念想,也一点点冷下去,冻成了冰碴。终于,
一场罕见的、泼天盖地的大暴雨席卷了榕树镇。那是个傍晚,天色黑得如同打翻了墨缸,
浓云低垂,压得人喘不过气。豆大的雨点不是落下,而是狂暴地砸下来,
密集得在空中连成一片白茫茫的水幕,砸在瓦片、石板和河面上,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狂风呼啸着在狭窄的巷弄里横冲直撞,卷起地上的污水和落叶,发出呜呜的怪响,
像无数冤魂在齐声哭嚎。豆腐生意自然做不成了,水生提前收了摊子,浑身湿透,
像从水里捞出来一般,推着那辆同样湿淋淋的木轮车,深一脚浅一脚地艰难挪回家。
车轮碾过积水,发出沉重的哗啦声。快到家门口时,
他习惯性地抬头看向自家那扇薄薄的木板门。一个巨大的、臃肿的黑影,
正攀附在两家相邻的矮墙上!那黑影笨拙又急切,正试图翻越墙头。
一道惨白的闪电骤然撕裂墨黑的天空,瞬间将天地映得一片死白!
电光清晰地照亮了陈金禄那张因为用力而扭曲的油脸,雨水顺着他肥厚的下巴往下淌,
那双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急不可耐的贪婪。他的一条粗腿已经跨过了墙头,
正奋力将另一条腿拔过来。“陈金禄!” 水生看清的瞬间,一股热血“轰”地冲上头顶,
压过了风雨声,也压过了他平日的沉默。那声怒吼像平地炸响的惊雷,
带着被欺骗、被侮辱、被长久压抑的滔天愤怒,穿透了狂暴的雨幕。墙头上的黑影猛地一僵!
陈金禄惊骇地扭过头,正对上水生那双喷火的眼睛。他脸上的贪婪瞬间被惊惶取代,手一滑,
肥胖的身躯失去平衡,“噗通”一声巨响,像个装满谷糠的麻袋,
重重地摔进了我家院子里浑浊的积水洼里,泥水四溅。水生扔下豆腐车,几步冲进院子,
胸膛剧烈起伏着,雨水顺着他额前散乱的头发往下淌,流过他因极度愤怒而扭曲的脸。
他死死盯着在泥水里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的陈金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拳头攥得骨节发白。
“水生!水生你听我说!” 陈金禄狼狈地撑起身,抹了一把脸上的泥水,
眼神慌乱地四处乱瞟,那点惊惶迅速被一种更深的阴鸷取代。
他指着闻声从屋里冲出来、浑身发抖、面无人色的我,声音陡然拔高,尖利得刺耳,
盖过了哗哗的雨声:“是她!是这个贱妇!是她耐不住寂寞,几次三番勾引老子!
刚才也是她招手叫老子过来的!不信你问她!问她啊!”这颠倒黑白的污蔑,
像一把淬了剧毒的匕首,狠狠捅进了我的心窝。我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嘴唇哆嗦着,
想尖叫,想反驳,想扑上去撕烂他那张喷吐着毒液的嘴!
可喉咙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死死扼住,发不出半点声音。巨大的冤屈和恐惧攫住了我,
眼前阵阵发黑,只能徒劳地摇头,泪水混着冰冷的雨水,汹涌而出。
水生的身体剧烈地晃了一下,他猛地转头看我,眼神里充满了震惊、痛苦,
还有一丝……动摇?那丝动摇像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我。世界在我眼前旋转、崩塌,
只剩下陈金禄那张不断开合的、吐出毒信的嘴,和水生眼中那令人心碎的、破碎的信任。
巷子里,不知何时已悄然围拢了一些被吵闹声惊动的邻居,一张张模糊的脸在雨幕后面,
窃窃私语,指指点点。陈金禄见水生一时愣住,眼中闪过一丝狡诈和得意。
他挣扎着从泥水里完全爬起来,声音更加理直气壮,带着煽动:“街坊们都看看!都评评理!
我陈金禄在镇上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犯得着去招惹一个卖豆腐的婆娘?
分明是这女人水性杨花,守不住!坏我名声!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得请族老们主持公道!
”他这一嚷嚷,人群更是骚动起来。
几个平日里对陈金禄多有巴结的闲汉立刻出声附和:“是啊是啊,陈老板什么人,犯得着?
”“啧啧,看不出来啊,阿生家的平时闷不吭声……”水生的脸色由愤怒的铁青转为惨白,
最后变成一种死灰。他看看我,又看看趾高气扬的陈金禄,再看看周围那些闪烁不定的目光,
嘴唇翕动着,最终,那攥紧的拳头,一点点、一点点地松开了,无力地垂在了身侧。
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肩膀垮塌下去。那一刻,我知道,我唯一的依靠,塌了。
镇子中心的陈氏祠堂,即使在暴雨天,也透着一股阴森威严。高大的门楣漆色斑驳,
门环是狰狞的兽首。祠堂里光线晦暗,只有长明灯豆大的火苗在阴风中摇曳,
映照着高台上密密麻麻、层层叠叠的祖宗牌位。空气里弥漫着陈年的香烛味、灰尘味,
还有一种深入木头的阴冷。几个须发皆白、穿着长衫马褂的族老端坐在太师椅上,
面容刻板得像祠堂里的木雕。陈金禄换了一身干爽的绸衫,站在下首,腰杆挺得笔直,
脸上已不见了丝毫狼狈,只有一副蒙受奇耻大辱的悲愤。他声情并茂,添油加醋,
将污水一盆盆泼向我,说我是如何不知廉耻,如何主动勾引,如何败坏了陈家门风,
其心可诛!我跪在冰冷坚硬的青砖地上,浑身湿透,不住地发抖。头发散乱地贴在脸上,
雨水和泪水混在一起流下。我想辩解,喉咙却像被滚烫的炭块堵住,
每次开口只能发出嗬嗬的抽气声。巨大的冤屈和恐惧让我几乎窒息。水生被拦在祠堂大门外,
只能隐约看到他佝偻的身影在雨幕中晃动,像一截失去生机的枯木。“贱妇!
” 一个族老猛地一拍扶手,声音在空旷的祠堂里嗡嗡回响,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证据确凿,还敢抵赖!陈老板是体面人,岂会凭空污你清白?定是你这狐媚子,不安于室,
败坏我陈家清誉!今日若不严惩,何以正家风,儆效尤?”“对!按族规,该打!
” 另一个族老厉声附和。“打!重重地打!”冰冷的判决如同丧钟敲响。
两个粗壮的陈姓后生面无表情地走上前来,粗暴地把我从地上拖起。祠堂大门被打开,
外面暴雨如注。我被拖到祠堂前高高的青石台阶下,面朝着聚拢在雨中的街坊邻居们。
无数道目光射过来,有冷漠,有鄙夷,有好奇,唯独没有一丝怜悯。
一根浸透了桐油、足有拇指粗的麻绳被递了过来。其中一个后生将我双臂反剪,死死捆住。
粗糙的绳索深深勒进皮肉,冰冷刺骨。“行家法!” 族老威严的声音穿透雨幕。
执鞭的是陈金禄家的一个长工,黑塔般壮实。他抡起那根湿漉漉、沉甸甸的牛皮鞭子,
在空中甩出一个令人心悸的呼啸——“啪!”第一鞭狠狠抽在我的背上!
布帛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一股难以形容的剧痛瞬间炸开,仿佛皮肉被活活撕开,
紧接着是火烧火燎的灼烫感直冲脑门。我眼前一黑,身体猛地向前一栽,
牙齿狠狠磕在冰冷的石阶上,满嘴腥甜。“一!叫你不知廉耻!” 执鞭人如同报数般高喊,
声音冷酷。“啪!” 第二鞭,抽在腰上。剧痛让我蜷缩起来,像一只被扔进滚水的虾米。
冰冷的雨水浇在绽开的伤口上,带来另一种钻心的刺骨寒意。人群里传来几声低低的抽气,
但很快又被雨声淹没。“二!叫你败坏门风!”“啪!啪!啪!” 鞭子带着风声,
一下接一下,毫不留情地落下。每一次抽打都像用烧红的烙铁烫在皮肉上,
每一次报数都像重锤砸在心口。单薄的衣衫早已破碎不堪,
和着血水紧贴在皮开肉绽的背上、肩上、腿上。剧痛如同无数细小的毒虫在啃噬骨髓,
意识在无边的痛苦和冰冷的雨水中渐渐模糊、飘散。我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只有身体在本能地抽搐、痉挛。视线开始模糊,祠堂那狰狞的兽首门环,
族老们冷漠刻板的脸,陈金禄嘴角那一闪而逝的阴冷笑意,
还有雨中那些影影绰绰、面目模糊的看客……一切都扭曲旋转起来,
仿佛置身于一个冰冷、残酷、无法醒来的噩梦。最后几下鞭子落下时,痛感似乎已经麻木了。
我像一滩烂泥般瘫在冰冷的雨水和泥泞里,脸贴着湿滑的青石,
能感觉到自己微弱的呼吸带起的水泡破裂的微响。世界的声音变得遥远而模糊,只有雨声,
永恒的、冰冷的雨声。不知过了多久,绳索被解开。我被人粗暴地拖拽起来。
双脚像踩在棉花上,完全使不上力,只能任由他们拖拉着,像拖一条死狗。离开祠堂时,
我最后一眼看到的,是水生。他蹲在祠堂大门外的墙角,抱着头,肩膀剧烈地耸动着,
不知是哭还是被雨水呛得发抖。他没有看我,一眼都没有。
我被丢在自家那间散发着霉味的、冰冷的木板房里。门被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一切。黑暗,
无边的黑暗和死寂涌上来。背上的伤口火辣辣地疼,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撕裂的痛楚。
但身体上的痛,远远比不上心口那片冰冷的死寂。水生一直没有回来。
他大概……也觉得我脏了吧?我挣扎着爬起来,动作牵扯到伤口,疼得眼前发黑。我摸索着,
打开了角落里那个破旧的小木箱。里面是我全部的嫁妆,少得可怜。最底下,压着一件衣裳,
是我成亲那天穿过的。大红的粗布,洗过很多次,颜色已经有些发暗,
袖口和领子都磨出了毛边,却是我唯一一件体面的、属于“喜气”的衣裳。我把它抖开,
慢慢穿上。粗糙的布料摩擦着背上的伤口,带来一阵阵尖锐的刺痛,
却奇异地让我感到一丝清醒和……决绝。我坐到那面模糊不清的铜镜前,
用木梳沾着冰冷的雨水,一点点把散乱纠结的头发梳拢,在脑后挽了一个最简单的髻。
镜子里的人,脸色惨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只有一双眼睛,空洞洞的,深不见底,
里面没有泪,只有一片燃烧过后的冰冷灰烬。推开门,外面依旧是倾盆大雨,天地一片混沌。
我赤着脚,踩过冰冷的泥水,一步一步,朝着镇口走去。没有方向,没有目的,
只是本能地朝着那唯一能给我一点印象的地方走——那棵巨大的古榕树。不知走了多久,
冰冷的雨水早已浸透了单薄的红衣,伤口在雨水的冲刷下似乎麻木了。终于,
那棵盘踞在镇口河边的古榕树出现在雨幕里。它庞大的树冠在狂风中剧烈摇晃,
无数气根如同垂死的巨蟒在风雨中狂舞,发出呜呜的悲鸣。我走到树下,仰起头。
浓密的枝叶遮蔽了部分天空,雨水顺着虬结的枝干和垂落的气根流淌下来,滴落在脸上,
冰冷刺骨。粗壮的横枝就在头顶上方,如同一条伸向无尽黑暗的手臂。
我解下腰带——那是捆过我的那根粗糙麻绳。踮起脚,将它用力抛过那根粗壮的横枝。
雨水模糊了视线,指尖冻得僵硬麻木,试了几次,才勉强系成一个死结。
最后看了一眼雨幕中沉睡的、吞噬了我的榕树镇,我闭上眼,将头伸进了那个冰冷的绳套里。
脚下猛地一空……窒息感瞬间扼住了喉咙。黑暗如同潮水般汹涌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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