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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转三国万人之英

宏远秋阳 著

军事历史连载

《逆转三国万人之英》中的人物廖立刘备拥有超高的人收获不少粉作为一部军事历“宏远秋阳”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不做以下是《逆转三国万人之英》内容概括:建安二十汶山风是湿裹挟着岷江的水汽和深山老林里腐烂树叶的味一股脑地灌进廖立那间勉强遮风挡雨的茅屋天色灰蒙蒙压得极仿佛随时都会塌下将这山坳里零星的几户人家连同他们的愁苦一彻底掩廖立坐在一张吱呀作响的破木榻身上是一件洗得发白、打了补丁的葛布深他枯瘦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榻沿一个被虫蛀蚀的小目光透过没有窗纸的空洞窗落在远处云雾缭绕、仿佛亘古不变的...

主角:廖立,刘备   更新:2025-10-30 21:0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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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二十年,夏,汶山郡。

风是湿的,裹挟着岷江的水汽和深山老林里腐烂树叶的味道,一股脑地灌进廖立那间勉强遮风挡雨的茅屋里。

天色灰蒙蒙的,压得极低,仿佛随时都会塌下来,将这山坳里零星的几户人家连同他们的愁苦一起,彻底掩埋。

廖立坐在一张吱呀作响的破木榻上,身上是一件洗得发白、打了补丁的葛布深衣。

他枯瘦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榻沿一个被虫蛀蚀的小洞,目光透过没有窗纸的空洞窗棂,落在远处云雾缭绕、仿佛亘古不变的墨绿色山峦上。

那里是汶山,羌氐杂处,瘴疠横行。

对于曾经的廖立来说,这只是荆州地图西南角一个模糊的概念。

而现在,这里是他的囚笼,他的流放之地,他生命的终点预告。

“呵……楚之良才?”

一声干涩的、带着浓浓自嘲意味的冷笑从廖立喉咙里挤出来,在空旷的茅屋里显得格外刺耳。

这声音嘶哑,早己没了当年在荆州牧府中,与刘备、诸葛亮纵论天下时的清越激昂。

楚之良才。

曾几何时,这是荆襄士林对他廖立公渊的最高赞誉,与庞统庞士元并列。

彼时他年少成名,心高气傲,自诩有管仲、乐毅之才,放眼天下,能入他眼者,不过寥寥数人。

先主刘备取荆州,对他礼遇有加,辟为从事,视若心腹。

那段日子,是他廖立人生中最风光、最意气风发的时光。

他以为,遇明主,得展抱负,平定天下,青史留名,不过是时间问题。

可后来呢?

廖立缓缓闭上眼,那些不愿回首却又日夜啃噬着他心肺的画面,再次不受控制地浮现眼前。

是了,是他的傲慢,他那张从不饶人的嘴。

他鄙夷那些靠姻亲关系上位的“凡俗之人”,他讥讽同僚才能平庸,他甚至……甚至在刘备面前,也首言不讳地批评关羽“怙恃勇名,作军无法”,评价向朗、文恭等人不过是“俗吏”,说廖化不过是“郡守之才”,杜普、梁大更是“只配牧牛放马”的碌碌之辈。

当时说得痛快,自以为忠心为国,剔抉弊端。

却不知,锋芒太露,早己将朝野上下得罪了个遍。

他廖立眼里只有江山社稷,却忘了人心鬼蜮,忘了“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的古训。

最终的祸事,起于那次与诸葛军师的密谈。

或许是出于对诸葛亮这位后来者却位居中枢的不满,或许是积郁己久的愤懑需要宣泄,他竟对着诸葛亮,将刘备麾下的文武重臣几乎点评了个遍,言语间极尽刻薄。

说先帝不取汉中而与吴人争南三郡是失策,说关羽徒有虚名终败亡,言下之意,若是他廖立当政,决不至于此。

他忘了,诸葛亮不仅是智慧的化身,更是秩序的维护者。

他那些“肺腑之言”,在诸葛亮听来,不仅是诋毁同僚,更是对先主决策的质疑,对现有权力结构的挑战。

于是,弹劾的奏章如雪片般飞来。

平日被他轻视、得罪的人们,此刻找到了最好的机会。

“诽谤先帝,疵毁众臣”、“坐自贵大,藏否群士”……一桩桩,一件件,往日那些狂言妄语,都成了催命的符咒。

他还记得刘备那张日益苍老、此刻却布满寒霜的脸。

记得那双曾经对他充满赏识的眼睛里,只剩下失望和愤怒。

“廖立狂惑!

焉敢如此!”

罢官,废为庶民。

流放,徙汶山郡。

诏书下来的那一刻,他整个人都空了。

所有的骄傲,所有的才学,所有的抱负,都被“庶民”二字击得粉碎。

从荆州权力中心的座上宾,到蛮荒之地的待死囚徒,这之间的落差,足以将任何人的脊梁砸断。

一路押解,舟车劳顿,受尽白眼。

到达这汶山郡时,他只剩下一副臭皮囊和一颗死寂的心。

在这里,没有人知道什么“楚之良才”,没有人在乎他廖立曾经有多么大的名声。

当地的羌人酋长视他如无物,郡里的小吏对他呼来喝去。

最初的激愤和不平,早己被残酷的现实和无边的孤寂磨平。

他像一块被丢弃在路边的石头,任由风雨侵蚀,慢慢腐朽。

“才?

才有何用?”

廖立喃喃自语,嘴角勾起一抹惨淡的弧度,“空有满腹韬略,却连自身性命都难保,连这方寸之地都走不出去,与山野朽木,又有何异?”

一阵剧烈的咳嗽袭来,震得他单薄的身躯不停颤抖。

这里的瘴气湿重,他本就心气郁结,来此不久便染上了咳疾,时好时坏,将他的精气神一点点熬干。

他捂嘴的帕子上,又沾染了点点腥红。

完了。

一切都完了。

复兴汉室?

终结乱世?

那不过是年少时一场绚丽而虚幻的梦罢了。

如今梦醒,只剩这残破躯壳,在这蛮荒之地,等待着不知何时会降临的死亡。

也许哪天一场大雨冲垮了这茅屋,也许下次咳疾发作就此闭眼,也许被山中的毒虫猛兽夺去性命……谁知道呢?

或许,那反而是一种解脱。

窗外,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打在茅草屋顶上,发出沉闷的沙沙声。

天色更加晦暗了。

屋角在漏水,滴滴答答,在地上汇成一个小水洼,像极了计时的漏刻,提醒着他生命正在无可挽回地流逝。

饥饿感阵阵袭来。

带来的那点微薄盘缠早己用尽,如今全靠替附近山民抄写几封家书、或者帮郡吏整理一些陈年卷宗换取些许粗糙的粟米和盐巴勉强度日。

昔日挥斥方遒的廖公渊,如今却要为一口吃食折腰,想来真是莫大的讽刺。

他挣扎着起身,从角落一个破瓦罐里舀出半瓢浑浊的冷水,仰头灌了下去。

冰冷的液体暂时压下了胃里的灼烧感,却让身体更加寒冷。

要不要出去走走?

尽管外面下着雨。

这茅屋里的死寂,快要把他逼疯了。

至少,山野间还有生机,哪怕是草木的生机。

他披上一件破旧的蓑衣,戴上半顶斗笠,拄着一根随手捡来的竹杖,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出了茅屋。

雨中的山色,别有一番凄迷。

群山被雨雾笼罩,若隐若现。

脚下的泥泞小路滑不留足。

他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要去向何方,只是本能地想要逃离那间象征着绝望的屋子。

不知不觉,他走到了离住处不远的一处山涧旁。

涧水因为雨水而变得浑浊湍急,咆哮着向下游冲去。

廖立站在涧边,望着那奔流不息的浑黄江水,一个念头如同毒蛇般钻入他的脑海:跳下去。

跳下去,就一了百了了。

这污浊的世道,这不堪的人生,还有什么可留恋的?

以身饲这汶水,倒也干净。

这个念头如此诱人,让他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向前挪动了几分。

溅起的冰冷水花打在他的脸上,让他打了个寒颤。

就在此时——“哎——呀!”

一声惊恐的呼喊,夹杂着重物滚落的声音,从侧前方的山坡上传来,打断了他那危险的思绪。

廖立猛地回过神来,循声望去。

只见一个背着柴捆的樵夫,许是因为路滑,从一段陡坡上失足滚落下来,正好被几块突出的山石挡住,躺在坡下的草丛里,发出一声声痛苦的呻吟。

那捆干柴散落得到处都是。

若在以往,以廖立的心性,或许会漠然走开。

乱世人命如草芥,他自己尚且难保,哪有余力管他人死活?

更何况,一个卑贱樵夫的生死,与他何干?

但此刻,他刚刚从自我了断的悬崖边退回,对“生命”本身,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那樵夫的呻吟,如此真切,充满了对痛苦的恐惧和对生的渴望。

与他刚才心灰意冷求死的念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自己求死,而他人求生。

廖立站在原地,内心进行着短暂的挣扎。

雨越下越大了,樵夫的呻吟声渐渐微弱下去。

他看到那樵夫的一条腿以不自然的角度扭曲着,显然是摔断了,额头上也有血迹渗出。

若无人理会,在这荒郊野岭,淋上一夜雨,必死无疑。

救,还是不救?

救他,自己能得到什么?

麻烦?

或许连自己这点勉强糊口的生计都会受影响。

不救,转身离开,如同从未看见。

这世道的残酷,他早己领教,多死一个樵夫,又算得了什么?

他想起了自己被废黜时,那些落井下石的目光,那些冰冷的言语。

这世道,本就是互相倾轧,弱者只能沦为强者脚下的尘土。

可是……他又想起了很久以前,刘备曾握着他的手,说:“孤得公渊,如鱼得水。

望公渊助我,匡扶天下,拯救黎庶于水火。”

拯救黎庶……黎庶,不就是眼前这样的樵夫、农夫、贩夫走卒吗?

他廖立曾经的抱负,难道不是为了让这样的人,能有一条活路吗?

如今,他救不了天下,难道连眼前这一个人的性命,也要眼睁睁看着流逝吗?

一种复杂的、带着苦涩和自我唾弃的情绪,涌上廖立心头。

他咬了咬牙,终究还是迈动了脚步,朝着那受伤的樵夫,艰难地走了过去。

罢了,罢了。

就当是……为自己那早己死去的理想,做最后一点无谓的祭奠吧。

他蹲下身,检查樵夫的伤势。

腿骨断了,需要固定。

额头上的伤需要止血。

最重要的是,不能让他再淋雨。

“坚持住。”

廖立用嘶哑的声音说道,试图将樵夫扶起。

那樵夫意识模糊,只是本能地抓住廖立的胳膊,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雨,更大了。

天色彻底黑透,只有山涧的咆哮和风雨的呜咽,充斥在廖立的耳边。

他搀扶着这个沉重的、奄奄一息的身体,一步一步,朝着那间同样破败的茅屋挪去。

每一步,都异常艰难。

他不知道救下这个人是对是错,也不知道自己这残破之躯,能否撑到将人带回屋里。

他只知道,在这一刻,在这荒凉的汶山雨中,两个卑微的生命,因为一个看似无意义的举动,暂时联系在了一起。

而廖立更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决定转身走向樵夫的那一刹那,在他识海的最深处,某个沉睡己久的、超越这个时代理解的存在,因为这一个微小的、违背了他此前“趋利避害”本能的“善念”,而悄然触动了一下。

仿佛一粒投入古井的微尘,虽然轻若无物,却终究,荡开了一圈几乎无法察觉的涟漪。

命运的齿轮,就在这汶山郡的凄风苦雨之中,伴随着一个落魄士子踉跄的脚步,开始了一丝微不可察的……逆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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