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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小说《臣子之妻与皇上主角分别是谢玄凛许玉作者“女配重生了”创作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如下:成亲一我的夫君不知为哪位女子守身如不肯碰直到他苦苦哀求婆允他纳一个青楼女子为我这才恍然大难怪我这么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在他跟前晃他视而不原他喜欢这种一步三声弱柳扶风般的女一个妾室而纳就纳可是我怎么也想不这两人这般歹暗地里筹谋了一场让我失去名节和性命的戏谁都没预料那奸夫竟是当朝天一个暴戾无度的暴1距离定远侯府热闹喜庆的纳妾...
主角:谢玄凛,许玉衡 更新:2025-11-08 04:25: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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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亲一年,我的夫君不知为哪位女子守身如玉,不肯碰我。直到他苦苦哀求婆母,
允他纳一个青楼女子为妾。我这才恍然大悟。难怪我这么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在他跟前晃悠,
他视而不见。原来,他喜欢这种一步三声咳,弱柳扶风般的女子。一个妾室而已,纳就纳了。
可是我怎么也想不到,这两人这般歹毒,暗地里筹谋了一场让我失去名节和性命的戏码。
谁都没预料到,那奸夫竟是当朝天子,一个暴戾无度的暴君。
1距离定远侯府热闹喜庆的纳妾礼,已过去月余。这些日子以来,许玉衡夜夜留宿在珍华庭。
半夜三更叫水的动静,在丫鬟云溪的义愤填膺下,都传入我耳中。如今,整个侯府都知道,
侯爷不喜我这个发妻,柳姨娘才是侯爷真正放在心尖上的人。婆母传我去雁水堂侍奉,
话里话外责备我打扮过于素净,留不住夫君的心。婆母素来瞧不起我的出身。
若非玉衡怜惜你双亲亡故,这门显贵的亲事,怎会落到你的头上?
既然你已经嫁到侯府,理应想法子,讨自己的夫君欢心,早日诞下一儿半女,
为侯府开枝散叶。许玉衡从来不进我的院子,婆母并非不知。话里话外,
无非是在为难我罢了。从前,我很是忍让,只因心存感激。我爹娘死后,
族里长辈不仅要侵占爹娘留下的家产,还要将我卖给一个有钱的老乡绅做姨娘。
那老乡绅最喜欢听貌美女子的惨叫,房里已经弄死了好几房妾室。若不是侯府求娶,
我怕是同那些人鱼死网破,受好大一番罪。许玉衡娶了我,却不碰我,我怀疑过他患有隐疾,
不能人道。可自打柳如鸢进了门,这种猜测也被打破。若非几日前,我夜里睡不着,
到园中闲逛,恐怕我至今还被蒙在鼓中。假山后,许玉衡压抑着嗓音,一遍又一遍,
朝娇喘不止的柳如鸢许诺,总有一天,他会让柳如鸢成为侯府真正的当家主母。原来,
早在同我成亲之前,许玉衡就和柳如鸢情根深种,暗度陈仓。许玉衡娶我这么一个父母双亡,
门第不高的女子,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设计一出让我名声尽毁,自缢身亡的好戏,
为他心爱的女子做嫁衣裳。有了我这个名声破烂的主母做对比,假以时日,
柳如鸢多生几个孩子,许玉衡身为侯府唯一的儿子,以死相逼几次,定能让老夫人如他所愿。
难怪,柳如鸢一个青楼女子,却以良家子的身份进的侯府大门。偷听到全部真相的我,
如坠冰窖。许玉衡不喜我,我亦不爱他,靠着些感激之情,
本想着日子就这么稀里糊涂过下去。可如今,有人要我的命,那这日子,可就糊涂不起来了!
我眸光一闪,微微一笑,母亲不必为子嗣忧心,柳姨娘年轻貌美,夫君看重她,
她定能早日为侯府诞下子嗣。婆母重重落下茶盏,冷笑一声,一个娼妓出身的玩意儿,
也配生下侯府嫡子?就她那身子骨,恐怕多被玉衡折腾几次,就要香消玉殒了。
柳如鸢身子不好,府医每隔三五天就要跑一趟,语中多提及莫要贪恋房事,
柳姨娘身子承受不住。可许玉衡血气方刚,娶了心爱的姑娘,总是忍不住,
柳如鸢又常常由着他,这身子,便总不见好。婆母愈发厌恶出身娼门的柳如鸢。
奈何许玉衡护柳如鸢护得跟眼珠子似的,她想借机敲打,也无可奈何。我故意为之的一番话,
勾起了婆母心中的火气。正在这时,婆母身旁侍候的李嬷嬷,掀帘而入,笑着开口,
老夫人,柳姨娘说,侯爷近日心气郁结,总为公事烦忧,听闻城外的广慈寺灵验远播,
不如在年前,众人去一趟广慈寺,为侯爷祈福,盼望来年,神明护佑侯爷万事顺遂,
官运亨通。婆母神色缓了下来,她倒是有心了,风雪寒冷,我身子不便,便不去折腾了。
李嬷嬷又道,柳姨娘说,广慈寺有座热气腾腾的汤泉,佛门重地,本就是福泽绵延之地,
老夫人若是泡上一泡,定能把身体里的寒意都驱散个干净。婆母畏寒,一到了冬日,
身子总不太好,腰疼腿也疼。这个天气,屋里的炭火也总是烧得极旺,旁人热得直冒汗,
她才觉得温度正好。因此,对于柳如鸢汤泉的吸引,婆母有些意动。罢了,明日府中女眷,
一同前去。我捻起帕子,擦掉额头沁出的潮意,轻声应下。这般费尽心思的要婆母前去,
终于按耐不住,要动手了吗?2第二天一大早,趁着雪停,我们一行人便来到广慈寺。
众人一同跪在佛前祈福,婆母往功德箱里添了不少香油钱,以示诚心。寺院清寒,
婆母握着手炉,问及汤泉在何处,不料寺中主持说,那汤泉只对宫中贵人开放,
并不对外开放。我暗暗思索主持口中的贵人。听说圣上早年继承大统之时,暴力刻薄,
手段残忍,杀了不少朝廷大臣,以稳固朝纲。而太后虽非圣上生母,却长居广慈寺,
潜心礼佛,只为洗清圣上身上的罪孽。婆母瞪了一眼旁边苍白着小脸的柳如鸢,
挥袖便准备回府。柳如鸢上前一步,急切道,老夫人,眼下风雪正大,雪天路滑,
贸然回府,恐怕会有危险。不如就在寺里歇息一晚,待明日天晴了,再回去?
我站在大殿内,放眼望去,外头雪粉齑飞,如天地之间被笼罩一层白雾。
主持也建议众人雪停后再动身,这大雪一时半会也停不下来。婆母眉头皱了皱,
无奈的叹口气,那就叨扰了。我察觉到柳如鸢今日一直隐秘地偷看我,她面上尊敬,
眼底却饱含恶意。很快,在分配住处时,柳如鸢的目标对准了我。随行的仆人婢子颇多,
西院客寮住不下,领路僧人正要带一部分婢子去东院入住,却被柳如鸢拦下了。她对婆母道,
寺中不比家里,怕老夫人住不习惯,侯爷特意嘱咐我贴身侍候。
这些随行的婢子亦是侯爷特地挑选的身强力壮之人,万不能离了老夫人的身。不如,
今夜就让夫人去东院住下,想来夫人孝顺,定能成全侯爷的一番心意。此话一出,
我便知晓,今夜不会太平。我没有辩驳,笑了笑,都听婆母的。屋内炭火刚燃起来,
婆母冷得正心烦,冷脸应下了这安排。我带着丫鬟云溪,去了东院客寮。云溪恨恨骂道,
不过是一个妾室,也太张狂了,竟将夫人您赶到这偏僻的东院。侯爷偏宠柳姨娘,
眼下老夫人也由着她,恐怕日后柳姨娘要在侯府横着走了。云溪从小就跟在我身边,
我知道她是在替我气愤。今夜,母亲可不会给她好果子吃。我淡淡道。
柳如鸢用汤泉将婆母引到此处,已经点燃婆母心中的火气。更何况,柳如鸢自打进了侯府,
仗着侯爷宠爱,行事张扬,吃穿用度,奢靡成风,婆母对柳如鸢的不满早就昭然若揭。
好不容易今日许玉衡不在跟前护着,婆母势必要抓住这个机会,给柳如鸢好好立立规矩,
磨磨她的性子。我等着看好戏。只是我没料到,千防万防,我还是着了柳如鸢的道。晚膳时,
李嬷嬷来东院送来一盘宝芳斋的如意糕,斋饭清淡,那如意糕我也吃了一块。没想到,
柳如鸢竟敢在婆母眼皮子底下,对我下药。夜深人静,我惊醒的时候,
身体里仿佛有一把火在炙烤,热得我浑身发软。是媚药。我惊疑不定,忙喊了几声“云溪”,
却一直都没有听见外间云溪的回声。我心一沉,云溪被支走了。恐怕过不了多久,
就有奸夫来我屋内,毁我清白。逃,我要逃。我摇了摇发昏的脑袋,
强忍身子不适将衣衫穿戴整齐,趁着夜色,悄悄推门而出,沿着长廊往后山跑。廊外,
雪还在下。白日里庄严恢宏的广慈寺,在深夜,仿佛青面獠牙的巨兽,静静张着血盆大口,
欲将人吞吃入腹。我的脑袋不甚清明,冷风拂过我潮红的脸颊,舒缓了躁动的身子。
可下一秒,漫天飞雪之中,我看见一个令我血脉喷张的身影。那是一个生得极好看的男子。
汤泉内,水汽氤氲。鬓若刀裁,眉目如画,颊侧乌黑的发丝落了雪,又很快热气被蒸化了,
滴在冷白的锁骨窝中。他衣衫尽湿,在这雪夜之中,仿佛摄人心魄的妖精。
我有一瞬间被蛊惑了。可下一秒,我看见他落在我身上的目光,不怒自威,裹挟杀意。啧,
又来一个。男子偏了偏头,眼眸倦怠而绯红,看起来很不正常。打扰了。
我下意识收回视线,余光忽然瞥到岸边倒了一个身影。那是个女子,衣衫轻薄,身子曼妙,
隐隐约约瞧见身下一团暗色的血,蔓延在青石板上......俨然已死去多时。
我竟撞到了凶案现场!意识到这一点,我的心跳如雷,装作没有看到尸体的样子,退后两步。
我走错了路,多有打扰,还公子请莫怪,这就离去。语毕,我转过身,
却听见冰冷一声命令。杀了。3这人要杀我?意识到这一点,我呼吸急促,
内心的恐惧瞬间达到了顶峰。难道我命该如此?没死在许玉衡和柳如鸢的手里,
也要死在别人手中?我不甘心。我转身就跑,在药物的影响下,我动作迟缓,一个踉跄,
瘫倒在地上,神思恍惚。漫天飞雪之中,一名蒙面黑衣暗卫神出鬼没。暗卫盯着我看了许久,
忽然将我整个抱起,朝汤泉池中的男人抛去。扑通一声。温热的泉水灌入我的口鼻,
挣扎中不知道扯住什么,我猛的冒出水面,咳嗽不停。有一瞬间,我的耳朵轰鸣作响,
有一股从未有过冲动在血液中涌动,我控制不住地抱住身旁让我感到清凉之物。阿九,
你嫌命太长?谢玄凛垂眸,看清我的模样后,瞳孔一缩,愣了一会,才推开了我。
阿九一双眼睛亮得惊人,主子,太后怎么知道你喜欢这样的?还给她下了相思引,
同你身上的药一样。那又如何。见我又要贴过去,谢玄凛双眼危险的眯起,
大掌覆在我纤细的脖颈上。主子手下留情,相思引药效极其霸道,中药之人,若不交合,
只会爆体而亡。阿九犹豫道,这已经是太后送来的第五个姑娘了,您若还抗拒,
属下只能按着你,强行……行周公之礼。毕竟,属下不能眼睁睁看着主子您,
丢了性命啊……谢玄凛察觉到掌下之人即便被钳制住,也仍然不死心地将手抚到他的胸膛。
退下。他眯起双眼,薄唇勾起一抹嗜血的杀意,朕亲自动手。阿九叹气,
看来主子还是瞧不起,只怕今夜,这姑娘会血脉涨裂,小命危矣。我觉得难受,
张开唇瓣喘息,好热,我好难受。死了就不难受了。我呼吸有些困难,
忍不住溢出痛苦的呻.吟声。你、你乱叫什么?这又娇又软的声音仿佛一根羽毛,
将谢玄凛的心挠得痒痒的。他倏地松手,如避蛇蝎一般,朝后退去,带起哗哗作响的水流。
我有些站不稳,下意识想要抓住他的手臂,被一股力道带动,扑在了一个坚实的胸膛上。
我勾住他宽阔的脊背,将潮热的脸颊贴上去,触感微凉。好舒服。我叹息。
谢玄凛身体僵了僵,怀里柔软的身子,带来一阵挥之不去的幽香。
这香味仿佛有平心静气的功效,让他躁动不堪的心有了一丝缓和。他忍不住低头,
轻轻嗅了嗅。这是什么香?听见声音,我下意识抬头,唇瓣轻轻扫过一片温热的柔软。
我下意识含了上去,呢喃道,我自己做的香囊,你喜欢?我热的喘不过气,一时之间,
分不清虚幻与现实。身旁之人,能让我感到快意,但他像个木头一样,让我不得章法。
他生得可真好看。我含糊不清地问道,你是山中的精怪吗?谢玄凛偏头,
幽幽的声音自上而下传来。我是恶鬼。恶鬼?我有些反应不过,怀疑道,
你这般好看,怕不是个艳鬼吧?谢玄凛嗤了一声。我忍不住抬高了下颔,朝他凑近,
都是鬼,那……你会吃人吗?就算是鬼,只要能缓解我身体的痛苦,我也认了。
我抬手将他的脸掰下来,贴了上去。忽然,我迷乱的脸颊被一只大掌钳住,用力抬起,
视线撞入一双漆黑瞳仁之中。你叫什么?他问。我睁着湿漉漉眼眸注视着他,
反应了好一会,才慢慢道,我叫……邬妙仪。你呢?我下意识问。
居高临下的男子笑了,在我耳畔轻声念了几个字。他道,我不仅会吃人,还会杀人。
既然她非要安排一个人在我身边,你还算顺眼,且看你能活到几时。敢怀了我的孩子,
那就试试,是这个孩子先没命,还是你先命丧黄泉!说完,他低下头,掌心搂过我的腰,
滚烫的吻缓缓落下。我仰伸手抓住他的头发,向外扯开。怎么了?我双眸迷蒙,
别在这里。我的脑海一片混乱,但仍然记得,在野外做这种事,实在有伤风化。
谢玄凛轻笑了声。旋即,他抱着我起身上岸,行了几十步,停了下来。那是一所竹屋。
屋里碳火充足,温泉如春。烛火昏昏,轻飘飘的帐幔掀起,又落下。疼……你是狗吗?
轻点……拓落在墙上的阴影,交叠缠绵。4天还未亮,晨鼓悠悠传来。
我猛地睁开双眼,一双黑色瞳仁如鹰隼一般注视着我,我吓得惊叫一声。我往后退,
却被一只修长有力的长臂牢牢禁锢住了腰身。谢玄凛撩起了眼皮,乱叫什么?
我的脸瞬间红透了,被褥之下,我和他,都没有穿衣裳。身体不可言说的地方,
传来一股酸胀之感。我竟还是失身了。我心中战栗,隐约记着昨夜被下了媚药,
一路逃到后山,然后遇到凶杀现场。眼前之人,要杀我灭口。我还......轻薄了他。
我吸了吸气,冷静道,公子,昨夜我什么都没看到,只要你放了我,
多少银子我都愿意给你。谢玄凛挑了挑眉,一只手支起了脑袋,侧着身子,
一错不错地盯着我。银子?我点头,紧张地看着他,心里盘算着我有多少资产。
你在玩什么把戏?谢玄凛哂笑一声,伸手取过床头的一个锦盒。打开,
执起一颗褐色药丸,抵在我的唇边,嗓音冰冷,不容拒绝,吃了。我不知道这是什么,
下意识往后缩了缩,躲开了。你若不吃,我现在便杀了你。此话一出,我没有丝毫犹豫,
张口含下了他指尖的药丸。谢玄凛摩挲着湿润的指尖,盯着我的唇,看了片刻。我坐起来,
拢着被褥挡在身上。药已经吃了,我现在可以走了吗?谢玄凛若有所思,
你的任务没有完成,她会杀了你,不如留在我身边,多活几日。这一番话,
让我忽然意识到,他似乎认错了人。我小心翼翼道,公子所说之人,我不认识,天快亮了,
我夫君还在等我,我若再不回去,他该担心了。夫君?谢玄凛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话,
兀自勾着唇笑了片刻。那这是什么?他示意我向一旁看去,床铺上赫然是一抹鲜艳。
那是处子的落红。我不禁哑然。成过亲的人怎会是完璧之身?只是我成亲一年,
夫君为了别的女子不肯碰我,甚至还要谋害我的性命这种事,没有必要对外人说道。
我心如电转,强忍着羞耻,开口道,公子你天赋异禀,我受不住,这才……
谢玄凛眸光轻轻扫过我的脸,似笑非笑。我心里着急,方才听到寺庙的幽幽晨钟声,
想来已是寅时。再过不久,天就要亮了。若被人发现我一夜未归,那就有嘴也说不清了。
我的衣裳呢?我披着被褥下榻,见地上空无一物,有些惶恐地问道。谢玄凛坐起身子,
挑起榻边的外衣,松松披在身上。他抬臂时线条流畅如拉满的弓,蓄势待发。下巴抬了抬,
他示意不远处的桌案,淡淡道,昨夜湿透了,已经派人烘干了。
我想起昨夜似乎有个暗卫将我丢入水中,登时嗓音都抖了。你是说,
昨夜我们……有人一直在旁边守着?谢玄凛好已整暇,嗯。我天都要塌了。
这种私密之事,也令人在一旁守着,这人有什么毛病吧?十公里之外。我眨了眨眼,
意识到他说的是暗卫在十公里之外守着。我忍不住腹诽,这么远的距离,
他管这叫“在旁边守着”?我抱着衣裳,躲到屏风后换好,到屋内唯一的鎏金铜镜前,
将头发全部梳起。昨夜匆匆跑出屋子,未挽好的鬓发经过一夜折腾,全部倾泻而下。
直到看到我梳妇人髻,谢玄凛才意识到,我说的可能是真的。我犹豫片刻,取出将一枚玉佩,
放在床头的案几上。昨夜之事,是个意外,但总归是我孟浪,欺负了你。
这枚玉佩价值百金,算作对你的补偿,我们就当从未见彼此。我转身推开屋门,顶着冷风,
疾步离开。人走了。谢玄凛取过玉佩,目光微妙。空无一人的房间,他的嗓音冷冽,
下了命令。去查。5天将蒙蒙亮。我步履匆匆,穿过一个又一个回廊,趁四下无人,
捂着唇,将藏在舌下的药丸吐了出来,扔到廊下雪地里。转弯时,迎面撞见云溪。
云溪瞧见我,激动地跑上前,她拉着我,眼泪顿时落了下来。夫人您去哪儿了?
我找了您一夜,吓死我了。我没事。我安抚得拍了拍她的手,问道,东院出事了?
云溪擦了擦眼泪,气得直哆嗦,夫人,那柳姨娘忒不是个东西。昨夜您睡下后,
柳姨娘身边的秋菱过来,说老夫人担忧夫人住不习惯,唤我过去问话,了解夫人的情况。
谁知,我在西院等了许久,也不见老夫人传唤,等我意识不对,赶紧跑了回去,
却发现您没了踪影。我猜是柳姨娘使得坏,不敢声张,生怕坏了夫人名声,
只敢偷偷出来寻您。方才我躲在一旁,瞧见柳姨娘带着老夫人一行人,吵嚷着来东院捉奸。
夫人,您一夜未归,这可怎么办?说着,云溪又急红了眼圈。无碍。如我所料,
我冷冷一笑,递给云溪一个竹筒,让她随我回去。我们刚到东院,
在门外就听见柳如鸢对婆母添油加醋,我担忧夫人在东院住不习惯,便差秋菱前去问候,
谁知秋菱回来时,就说隐约听见夫人房中似乎有男人的动静。兹事体大,
我不敢隐瞒老夫人,只能天还没亮,就惊动了您,为了侯府的颜面,一切等老夫人定夺。
等她说完这席话,我这才踏进院子,笑道,大清早的,怎么这般热闹,
婆母和柳姨娘怎么到我这儿来了?婆母原本听到我与人通奸的消息,正怒火中烧,
冷不丁见我从外头进来,脸上的怒意戛然而止。柳如鸢也难以置信,你怎么在这?
与此同时,秋菱从我屋中出来,看了我一眼,神情犹疑,对柳如鸢小声道,姨娘,
那奸夫不在房里。柳如鸢捏着帕子心乱如麻。明明安排好的,怎么那三个男人不见了踪影?
夫人也安然无恙地从外面回来?我走近众人,疑惑问道,柳姨娘这话,问得好生奇怪,
这是我的院子,我不在这儿,那应该在哪儿?还有,什么奸夫?后山有一片梅林,
我不过是去采了些梅花雪,怎么一回来,便被人泼了一通脏水?柳如鸢急了,脱口而出,
不可能。我静静地看着她,不说话。柳如鸢回过神,手指用力捏着帕子,
眼里闪过一丝精光,夫人还是对老夫人说实话为好。今儿个一大早,
我的丫鬟便听见你房中有外男出没。更何况,梅林离这里二里远,徒步都要半时辰,
昨夜天暗雪骤,路更难走,夫人何必编谎言诓骗我们?恐怕,是你担心走露了风声,
大清早将奸夫送出了寺庙吧。这是铁了心要污我的清白。我接过云溪手里的竹筒,
默默奉到婆母跟前,眼圈一下子就红了,这梅花雪是我特意为母亲采的,枝头新落之雪,
最为洁净清冽,用来煮茶,想来也能让缓解一些母亲的寒症。我一夜没睡,
在梅林等着雪停,就是为了这一筒梅花雪水。本是一番孝心,竟被人随意编排,
污蔑我的清白。婆母接过沉甸甸的竹筒,打开一看,里面果真装满了皑皑白雪。
而我和云溪鞋子和裙摆,都溅上了泥水,将我的话衬托的更有说服力。若真如柳如鸢所说,
将奸夫偷偷送出寺,那走得也是正门。正门一路都是干净的青石板,必定不可能踩到湿泥。
婆母一想到我是为了宽慰她的寒症,而折腾地一夜未眠,反观柳如鸢,
却是她寒症愈发严重的凶手。在这鲜明的对比之下,婆母心中的天平,已然倒向了我。
柳如鸢还要继续说些攀蔑我的话,婆母当着所有人面,甩了她一个巴掌。
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是想要嚷嚷着所有人都知道,堂堂侯府主母的名声,
居然被一个胆大包天的妾室诋毁吗?柳如鸢捂着通红的脸,眼底闪过一丝对我的嫉恨,
却不敢再多言。母亲,想必柳姨娘也不是有意的。我搀扶着婆母坐下,意有所指道,
柳姨娘刚入府,不知深宅之中,有些刁奴会欺瞒主子,想必柳姨娘也是误信了刁奴,
这才说错了话。被我这么一提醒,婆母也反应了过来,顿时恼了。从头到尾,
都是柳如鸢房里那个叫秋菱的丫鬟传话,才闹出这一场乌龙。当即让下人按住秋菱,
李嬷嬷亲自动手,狠狠扇了她二十余巴掌,随后,
秋菱便被绑五花大绑送去西街的人牙子那发卖了。柳如鸢咬着牙看这一切,却不敢求情,
生怕火撩到了自己身上,只能眼睁睁痛失心腹。我冷眼看这一切,暗暗勾起了唇。
婆母在后宅沉浮了大半辈子,又怎会不知,柳如鸢并不是无辜的。
只是她的儿子仿佛被下了蛊一般,护柳如鸢护的紧。她若真执意要惩处柳如鸢,
许玉衡势必要和她母子离心。婆母不敢赌。处置秋菱,既宽慰了我,亦敲打柳如鸢,
是个两全其美之法。待人走后,云溪忍不住问我,夫人,您真的半夜去梅林,
为老夫人采梅花雪了吗?我不禁笑了,随手从地上挖的罢了。
6从广慈寺回府的当天夜里,柳如鸢就病倒了。接连几日,都不见好,可把许玉衡心疼坏了,
他不分昼夜的照顾柳如鸢。又听闻广慈寺我受了委屈,许玉衡抽空来看我。
他一贯会做这些表面功夫,担忧此事传了出去,恐怕会遭人非议,若扣上宠妾灭妻的名号,
只怕对仕途亦有损。你受委屈了,那刁奴已经处置了,这几日你就别出门了,
在府中好好休养。我心如电转,许玉衡这是在为柳如鸢出头,说得再好听,
也不过是要找个由头将我禁足。我点了点头,笑道,都听夫君的。许玉衡见我这般乖顺,
满意地笑了。他执起一块桌上的千层酥,递给我,你最爱的千层酥,
我下了朝特地为你买的,快尝尝,还热乎着。许玉衡生得斯文俊秀,举止有礼,外人眼中,
俨然是一位谦谦公子。他不爱我,倒也与我相敬如宾。以往,许玉衡下了朝,
时常给我带一盒千层糕。可自从知晓他们要害我,我便早早将入口之物送出府外检查。
果然不出我所料,查出了千层糕有毒。长时间服用,假以时日,体内毒性累积,将药石难医。
这糕点,我却吃了一年。好在平日里,我生怕吃多了,身体变得丰腴,只偶尔浅尝一块,
倒不至于使身体积攒太多毒素。怎么了?见我不接,许玉衡疑惑地问道。
为了不打草惊蛇,我伸手接过糕点,轻轻咬了一口,笑道,很甜,多谢夫君。见我吃下,
许玉衡放心了,借口有公务要处置,起身离开了。人刚走,我便吐了未咽的糕点,
让云溪将剩下的千层酥,悄悄找个地方扔了。凭窗而坐,我陷入思忖之中。我想过和离,
但这并不容易。既然他们要拿我给柳如鸢铺路,势必不会让我活着走出侯府。我不甘心,
我是许玉衡明媒正娶,八抬大轿娶回来的妻子,侯府偌大的家业,我又凭什么白白让出去,
便宜了一个妾室?我得有个孩子。许玉衡和柳如鸢罔顾人命,想要那我做嫁衣,那就看看,
谁能活到最后。有了孩子,爵位落在孩子身上,侯府以后就是我做主的日子,
我只会越过越好。想明白后,入了夜,我在湖边亭中备下好酒好菜,唤下人将许玉衡请来。
大冷的天,夫人怎么挑在这里相谈要事?许玉衡刚进来,婢女上前为他解下披风。
我为许玉衡斟了一杯酒,笑着说,左右这里有围帘,点了火炉也暖和,亭中对饮,
还别有一番风趣。夫君若是冷,便饮下这杯热酒,暖暖身子。许玉衡接过,一饮而尽,
好酒。我见他喝下,又为他添上一杯,一脸落寞道,想来圣上看重,
夫君近日公务缠身,很是辛劳,母亲让我这个做妻子的,也多多为夫君排忧解难。
今日请夫君来,也是为此。我知夫君对柳姨娘忠贞不二,可这一次,求夫君不要拒绝我,
若是母亲知晓我惹了夫君不快,定不会饶了我。柳如鸢借着生病,
攀缠着许玉衡为自己换衣喂饭,这些行径早传入婆母耳中。婆母愈发不满,
许玉衡也担忧婆母一怒之下,为难他心爱的女子。因此,他便没有拂了我这一番好意。
亭中熏香,氤氲成烟。许玉衡被我灌了两壶酒烈酒,此刻脸颊酡红,神色迷离。
烛火昏黄的剪影,拓落在对酌之人顾盼神飞的双眸之中,竟让许玉衡第一次觉得,
他的夫人这般美貌。他轻轻拉住我的手,张口想要说些什么。我没有缩回手,算了算时间,
柳如鸢也该来了。柳如鸢善妒,平日里,许玉衡多看了房里哪个丫鬟一眼,她轻则打骂,
重则将人发配。如今深更半夜,我将许玉衡请来,她怎么可能忍得住?这般想着,
帘子被人掀开。一脸病容的柳如鸢快步进来,她眼里藏不住的嫉恨。我当着她的面,
慢慢抽回被许玉衡握着的手,笑着说,既然柳姨娘来了,夫君便辛苦你照看了。
柳如鸢扶着醉意朦胧的许玉衡,朝我皮笑肉不笑道,侯爷看重我,有我照看,定十分欢喜。
我但笑不语。离开的时候,余光瞥见许玉衡搂着柳如鸢痴缠,二人脚步踉跄,
朝我特意摆放在亭中的软榻上倒去。靡靡之音,从围帘里涌出。第二日,在整个侯府传遍了,
柳姨娘半条命都要没了。仆妇们交头接耳,昨夜侯爷夜会柳姨娘,二人欲火中烧,
竟在湖边亭中苟合起来。柳姨娘本就在病重,哪能经得起侯爷的折腾,被人发现时,
已浑身是血,奄奄一息。6婆母知晓两人的荒唐事,破口怒骂。下贱的娼妇,
我儿的名声都要被她败光了,若传到外头,我们侯府还有什么脸面!
不枉我昨夜准备的一堆壮阳膳食,勾起了许玉衡的火。柳如鸢病一直不见好,
两人也许久没有同房。加上我点了催情的熏香,许玉衡喝醉了酒,忍不住情动,
一发不可收拾起来。酒醒后,许玉衡守着昏迷不醒的柳如鸢,寸步不离,心中懊悔不已。
我安抚婆母,母亲放心,我已经勒令下去,所有人都不许讨论此事,谁若传出去,
定饶不了他。婆母气得胸口疼,眼神刀子似的刮过我,真是白长了一张好看的脸,
你瞧瞧自己,整日里裹得严严实实,木讷无趣,像块木头,难怪夫君被狐媚子勾走了!
婆母说的是。我失落道。夫君不喜我,柳姨娘如今也身子不适,
我只担心没人侍奉夫君。听我这话,婆母皱着眉头,若有所思。我默默退了下去。
婆母速度很快,晌午刚过,便把两个貌美如花的良家子,安排进许玉衡的后院。
美名其曰侯爷后院人少,这两个姑娘遵规守矩,定能好好侍奉侯爷。我知道,
婆母是想趁此机会,将许玉衡从柳如鸢的迷魂阵里拉出来。彼时柳如鸢刚从昏迷中清醒,
听此消息,她差点气得又晕回去。许玉衡费劲口舌,也没能将这两个通房退回去。无奈之下,
只能搂着柳如鸢,许诺绝不会碰其他女子,只愿同她一生一世一双人。哄了好半天,
柳如鸢才重新展颜欢笑。可柳如鸢还是忧心,府医说,她的身子亏损的厉害,一个月以内,
万不可再能行房事。许玉衡本就血气方刚,平日里顾念着柳如鸢身子柔弱,少有尽兴。
偏偏婆母趁着柳如鸢养病期间,几次三番让那两个通房去许玉衡研墨侍候。通房温柔小意,
身段妖娆,还真在一次雨夜得逞了。那日,许玉衡赴同僚宴请,回府时酩酊大醉,
竟在书房里,一男御二女,将两个通房都宠幸了。柳如鸢知道这个消息后,不可置信,
气得吐了一口血。她与许玉衡爆发了史无前例的争吵。她疯了似的哭喊,
为何你不能只有我一个?你许诺过我的。你骗我。许玉衡本就理亏,
放下身段哄了许久,柳如鸢也不见好,仍然字字泣血。她身上的伤也挣裂了,愈发严重。
许玉衡又是心疼,又是身心俱疲。珍华庭那边一团乱麻,我却早早地将两个通房叫到我院里。
我许诺她们,谁生下侯爷子嗣,我便做主抬她为妾室,荣华富贵少不了她的。
两个通房惊喜不已,眼里的野心昭然若揭。孩子,不管从谁肚子生出来。都将会是我的孩子。
7许是柳如鸢闹得太大,两人情意深重,那一次以后,无论通房怎么引诱,
许玉衡都不为所动。柳如鸢伤心不已,不肯见他。通房又奉婆母之命,时常去书房堵他,
让他不得安宁。他许是觉得我这里安静,无人打扰,便常来我院中饮酒神伤。他来,
我也不赶他,反而体贴地准备美酒佳肴招呼他。我备下的,都是些壮阳之物,
只为让他身上的火越烧越烈。我这般不辞辛劳,就是为了给通房打下有隙可趁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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