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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十年救我,我用余生忘他沈修晏苏蔓完结好看小说_无弹窗全文免费阅读他用十年救我,我用余生忘他(沈修晏苏蔓)

想捏球球 著

其它小说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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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沈修晏,苏蔓   更新:2025-10-30 03:3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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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薇死的那天,江城下了十年不遇的暴雪。

她给我留了本日记,扉页写着:江临,你永远不知道我有多疼。

我翻到最后一页,才发现她癌细胞扩散时,曾给我打过27通未接来电。

而那天我在陪新欢挑婚纱。

婚纱店玻璃映出我惊慌失措的脸,身后传来她妹妹的冷笑:

现在知道哭了?我姐等你认出这个替身整整十年。

她偷你药方创业不是为钱,是想逼你回来亲手锁住她。

可你连她病历都懒得看,只会在床笫间骂她贱人。

江城很少下这样大的雪。

鹅毛般的雪片,不是飘,是砸。密密匝匝,带着股毁天灭地的狠劲儿,顷刻间就把世界染成一片刺目的白。高楼、街道、枯枝,都被这沉重的白覆没了,连声音也吸了去,只剩下一种令人心慌的寂静。

江临站在殡仪馆门口,黑色大衣肩头落了一层薄雪,他却浑然不觉。手指僵直地伸在大衣口袋里,死死攥着什么,骨节泛出青白色。口袋里是一个硬壳笔记本,边角有些磨损了,带着某种熟悉的、若有若无的淡香。是徐薇的日记。

徐薇死了。

消息传来时,他正在公司会议室里,对着下属大发雷霆。手机震动,他瞥了一眼,是徐薇的妹妹徐渺。他按掉了。第二个,又按掉。直到秘书小心翼翼进来,附耳低语,说徐小姐……去世了。

那一刻,什么声音都远了。下属们噤若寒蝉地看着他们一向杀伐果断的江总,脸色一点点褪成惨白,然后,毫无征兆地,猛地挥落了桌上的水晶烟灰缸。碎裂声尖锐刺耳。

他怎么来的殡仪馆,记忆是模糊的。只记得车窗外飞速倒退的、被雪模糊的街景,和他胸腔里那股无处宣泄的、冰锥似的钝痛。

徐渺把日记塞给他时,眼睛肿得像桃,里面是淬了毒的恨意。“我姐留给你的。”她声音沙哑,每个字都像砂纸磨过江临的耳膜,“她说,让你好好看看。”

现在,他就站在这里,却连进去看徐薇最后一眼的勇气都没有。那个曾经鲜活、温软、 later会对他笑对他哭的女人,现在只剩下一具冰冷的、躺在里面的躯体。这个认知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烫得他灵魂都在抽搐。

他颤抖着手,从口袋里掏出那本日记。封皮是徐薇喜欢的淡蓝色,已经有些旧了。他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带着雪的味道,混着殡仪馆特有的消毒水气味,呛得他肺叶生疼。

翻开扉页。

一行娟秀却透着无力感的字,映入眼帘。

江临,你永远不知道我有多疼。

江临的呼吸猛地一窒。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他弯下了腰,剧烈地咳嗽起来,眼前阵阵发黑。

疼?

她怎么会疼?

在他记忆里,后来的徐薇,永远是那副冷冰冰的、带着嘲讽笑意的样子。是他逼的吗?是他把她变成那样的吗?

他扶着冰冷的墙壁,稳住虚浮的脚步,强迫自己一页页翻下去。

日记断断续续,从他们最好的时候开始。字里行间满是少女的雀跃和深情。

今天江临带我去吃了街角那家糖水铺,他说我笑起来比芒果西米露还甜。

他熬夜做实验,我趴在旁边睡着了,醒来发现身上盖着他的外套,满是他的味道。真好闻。

江临,我们要一直在一起。

那时候,他创业失败,一无所有,只有徐薇坚定不移地陪着他。她打几份工,把微薄的薪水塞给他,眼睛亮晶晶地说:“江临,你一定会成功的。”

后来,他果然成功了。凭借一张偶然得来的中药方子,改良研发,推出了轰动市场的保健品,成立了江氏集团。他从泥潭爬上了云端。

可他和徐薇,却好像走散了。

日记里的阳光渐渐被阴霾取代。

他又没回来。电话也不接。助理说他应酬忙。真的是应酬吗?

今天在他口袋里,闻到陌生的香水味。心好像被针扎了一下。

江临,你看着我时,到底在看谁?

他说我变了。是啊,我变了,变得连自己都讨厌。可我怎么能不变?

再后来,日记的内容变得尖锐,甚至有些扭曲。

既然你那么喜欢像‘她’的人,那我就像给你看。

江临,我会让你记住我的。用我的方式。

疼……止疼药没用了。江临,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有一点点难过?

算了,你大概只会觉得清净。

字迹越来越潦草,有些页面甚至被水滴晕染开,模糊了墨迹。是她的眼泪吗?江临的手指抚过那些皱痕,指尖冰凉。

他一目十行地翻着,心臟像是被放在慢火上煎烤。直到最后一页。

那上面没有长篇大论,只有一行日期,和一行触目惊心的数字。

日期是三个月前。

下面写着:

给他打电话,未接。27次。

27通未接来电。

江临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他猛地掏出手机,手指颤抖得几乎握不住,疯狂地翻找通话记录。三个月前……那一天……

找到了!

屏幕上,清晰无比地显示着三个月前的那个日期,来自“徐薇”的未接来电,密密麻麻,整整27个记录。像27把淬毒的匕首,齐齐扎进他的眼睛,他的心脏!

那一天……

那一天他在做什么?

记忆的闸门轰然打开,带着血腥气的画面汹涌而至。

那天,他陪林筱去挑婚纱。

林筱,那个眉眼间有几分像他心中隐秘角落那个“她”的女孩,年轻,活泼,满足了他对“替身”的所有幻想。他正在宠她,几乎有求必应。

那家婚纱店是江城最高档的,光可鉴人。林筱穿着一件奢华的重工蕾丝婚纱,在他面前转圈,笑声如银铃:“江临,好看吗?就要这件好不好?”

他坐在沙发上,心不在焉地点头,目光掠过玻璃橱窗。然后,他看到了玻璃上映出的自己的脸——惊慌,失措,甚至带着一丝……恐惧?

为什么?

当时他不明白。

现在他明白了。

是因为手机在口袋里一次又一次,固执地震动。他知道是徐薇,他厌烦了她没完没了的“纠缠”和“质问”,他干脆调了静音,任由屏幕亮了又灭,灭了又亮。

他甚至记得,林筱撒娇地问:“谁呀,一直打?”

他不耐烦地搂过她,吻了吻她的发顶,语气轻蔑:“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别管她。”

无关紧要。

27通在她生命最后时刻、可能用尽了她全部力气的求救电话,被他定义为“无关紧要”。

而现在,婚纱店玻璃里那张惊慌失措的脸,与此刻殡仪馆玻璃里他惨白如鬼的脸,重叠了。

“啊——”一声压抑不住的、类似野兽受伤般的呜咽从江临喉咙里溢出。他再也支撑不住,顺着冰冷的墙壁滑坐到地上,日记本掉落在脚边。

他以为徐薇后来的冷漠、算计、甚至不惜偷窃他公司核心药方数据另起炉灶,是出于贪婪和报复。他因此在无数个夜晚,掐着她的下巴,看着她苍白的脸,用最恶毒的语言辱骂她:“徐薇,你怎么这么贱?”“你这种女人,除了靠偷靠抢,还会什么?”

她从不辩解,只是用那种空洞的、带着一丝悲凉嘲弄的眼神看着他。

他以为那是默认,是挑衅。

现在才知道,那眼神背后,是怎样的绝望和碾碎身心的疼痛!

癌细胞扩散……

她偷药方,不是为了钱,也不是为了搞垮他。日记里有一页写得清清楚楚,字字泣血:

我快死了。江临,我就要看不见你了。可我舍不得。我宁愿你恨我,骂我,折磨我,也好过你忘了我。我把你的东西抢走,你是不是就会回来,把我锁在你身边?哪怕只有一天,一个小时……

她想逼他回来。

用这种决绝的、自毁的方式。

而他呢?他甚至连她什么时候病的都不知道。她递给过他病历的吧?好像有一次,她脸色很差,递给他一个牛皮纸袋,声音很轻地说:“江临,你看看这个。”

他在为什么事烦心?好像是因为林筱闹脾气。他看也没看,随手把纸袋扔在茶几上,语气恶劣:“没空!你又想玩什么把戏?”

后来那病历去了哪里?他忘了。或许被保姆当垃圾扔掉了。

他从未给过她一丝一毫的信任和怜悯。只在床笫之间,把她当成发泄欲望和恨意的对象,用最不堪的言语羞辱她,在她耳边低吼:“贱人!”

“江临。”

一个冰冷的女声在他头顶响起。

江临茫然地抬起头,泪眼模糊中,看到徐渺不知何时站在了他面前。她穿着一身黑,脸色比外面的雪还冷,眼神里的恨意几乎要将他凌迟。

徐渺看着他此刻的狼狈,看着他脸上的泪,嘴角勾起一抹极尽讽刺的冷笑。

“现在知道哭了?”她的声音像冰碴子,砸在江临心上,“我姐癌细胞扩散,疼得整夜睡不着,给你打27个电话的时候,你在哪儿?”

江临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喉咙里嗬嗬的响动。

“她等你认出她,等了整整十年!”徐渺的眼泪终于落下来,混合着无尽的恨意,“从你把她当成那个女人的替身开始,她就在等!等你发现,站在你面前的徐薇,是活生生的人!不是谁的影子!”

替身……

这两个字像最终的判决,砸得江临魂飞魄散。

原来她都知道。她一直都知道,他最初靠近她,不过是因为她那几分相似的神韵。他以为她蒙在鼓里,却不知她揣着明白装糊涂,用整整十年青春,赌他能看到她的真心。

“她偷你药方,不是为钱!是想逼你回来!逼你关注她!哪怕是你亲手把她送进监狱,她也认了!她只是……只是不想一个人孤零零地死在你看不见的角落!”

徐渺蹲下身,逼视着江临空洞的双眼,一字一顿,如同敲响丧钟:

“可你呢?你连她的病历都懒得看一眼!”

“你只会抱着你的新欢,在你们的新床上,骂她这个旧人……贱人!”

最后两个字,徐渺几乎是吼出来的,带着血泪。

江临彻底崩溃了。

他瘫在冰冷的地面上,像一滩烂泥。日记本散落在手边,扉页上“你永远不知道我有多疼”那几个字,像一个巨大的嘲讽。

他不知道。

他从来都不知道。

这十年,他活在自以为是的恨意和报复里,用冷漠和残忍,亲手将唯一真正爱他的女人,推向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窗外的雪,更大了。铺天盖地,仿佛要掩埋世间所有的肮脏与悔恨。

可是,有些东西,埋不掉。

比如徐薇日记里的泪痕。

比如那27通无人接听的电话。

比如他余生,每分每秒,都将要承受的、这噬心蚀骨的疼。

这雪,真冷啊。

冷得像是从十年之前,那个他决定把徐薇当成替身的瞬间,就开始下起了。

从未停过。

蚀骨沉沦

江城入了秋,连风都带着股萧索的意味。沈修晏推开“迷迭”酒吧厚重的玻璃门,将外面的凉意隔绝。烟味、酒气、还有劣质香水味混杂在一起扑面而来,他微微蹙眉,目光却精准地落在了角落那个卡座里。

苏蔓又在那里。

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七次。她总是点一杯最便宜的柠檬水,坐在最不惹人注意的角落,像一株渴望阳光却又被迫生长在阴影里的藤蔓,怯生生地打量着这个与她格格不入的世界。而她的目光,十有八九,总是胶着在另一个方向——那个被众人簇拥、意气风发的男人,陆氏集团的太子爷,陆廷深。

沈修晏扯了扯嘴角,一抹冷峭的弧度。他端着酒杯,径直走了过去,皮鞋踩在吸音地毯上,几乎没有声音。阴影笼罩下来,苏蔓才恍然惊觉,受惊般抬起头,那双小鹿似的眼睛里,瞬间写满了慌乱和无措,还有一丝被看穿心事的窘迫。

“苏小姐,又来看风景?”沈修晏的声音低沉,带着点漫不经心的嘲弄,他自然地在对面坐下,长腿交叠,视线掠过她面前那杯几乎没动过的柠檬水,“这里的柠檬水,味道如何?”

苏蔓的手指绞紧了廉价的棉布裙边,唇色有些发白:“沈……沈先生。”她认得他,江城沈家的独子,沈修晏。一个比陆廷深更让人捉摸不透,也更让她本能感到危险的男人。他和陆廷深是好友,也是竞争对手。

“看你来了这么多次,是在等人?”沈修晏晃着杯中的威士忌,琥珀色的液体在昏暗灯光下流转,“等廷深?”

苏蔓猛地摇头,声音细若蚊蚋:“没有……我只是,坐坐。”

沈修晏笑了,那笑意却未达眼底:“是吗?可你的眼睛,都快长在他身上了。”他倾身向前,带着压迫感,声音压得更低,“喜欢他?”

苏蔓的脸瞬间血色尽褪,像是被戳破了最不堪的秘密。

“知道他是谁吗?陆廷深。”沈修晏的语气平淡,却字字如刀,“知道他身边都是什么人吗?知道他未来的陆太太,早就内定是林氏的千金了吗?”

每一句话,都像重锤砸在苏蔓心上。她当然知道,她怎么会不知道?她只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孩,因为一次偶然的兼职,误打误撞帮了陆廷深一个小忙,才得以窥见那个云端世界的一角。那一点微不足道的交集,却像种子一样在她心里疯长成了妄念。

“灰姑娘的故事,早就过时了。”沈修晏靠回沙发背,眼神淡漠地审视着她脸上的绝望和难堪,“更何况,你觉得自己像灰姑娘吗?”

这话极其刻薄。苏蔓低下头,长发垂落,遮住了她瞬间通红的眼眶。她不像,她知道自己不像。她没有水晶鞋,只有洗得发白的帆布鞋。

“离他远点。”沈修晏的声音没有什么温度,“对你,对他,都好。那个圈子,你挤不进去,就算挤进去了,也是尸骨无存。”

他说完,放下酒杯,站起身,像是完成了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转身融入了喧嚣的人群。

苏蔓在原地坐了很久,直到柠檬水里的冰块彻底化掉,杯壁上凝结的水珠蜿蜒而下,像极了眼泪。她终于起身,逃离了这个让她无地自容的地方。秋夜的风刮在脸上,冰冷刺骨,却比不上沈修晏那些话带来的寒意。

她以为这只是一个警告,一个来自上位者的、居高临下的“善意”提醒。直到几天后,她因为母亲突发心脏病急需一笔手术费,走投无路之下,颤抖着拨通了陆廷深的电话——那是他之前留给她的,说有事可以找他。

电话响了很久,终于被接起,传来的却是一个冷淡的女声:“你好,廷深在开会,请问哪位?”

苏蔓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嗫嚅着说明了身份和来意。

对方沉默了几秒,然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苏小姐是吧?廷深很忙,这种小事,恐怕不方便。另外,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联系廷深了,以免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电话被挂断了。苏蔓握着手机,站在医院冰冷的走廊里,浑身发抖。她听出来了,那个声音,是属于经常出现在陆廷深身边的女伴之一的。

绝望像潮水般将她淹没。母亲的医药费像一座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就在她几乎要崩溃的时候,一条短信进来了,是一个陌生号码。

“听说你遇到点麻烦。明晚八点,‘迷迭’老位置,或许我可以帮你。”

没有署名,但苏蔓瞬间就猜到了是谁——沈修晏。

她应该拒绝的。直觉告诉她,沈修晏比陆廷深更危险。可是,看着病床上脸色苍白的母亲,想着那笔天文数字般的医疗费,她发现自己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

第二天晚上,苏蔓再一次坐在了“迷迭”那个角落的卡座里。这一次,她面前放着的,不是柠檬水,而是一杯沈修晏推过来的、色泽诱人的鸡尾酒。

“五十万。”沈修晏开门见山,将一个薄薄的信封推到她面前,“足够你母亲的手术和后续治疗了。”

苏蔓看着那个信封,像看着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

“条件是什么?”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在抖。

沈修晏笑了,这次的笑容里带着一种狩猎般的兴味:“很简单。离开江城,或者……留下来,跟我。”

苏蔓猛地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跟我一年。”沈修晏的语气平静得像在谈论天气,“一年后,你可以拿着这笔钱,彻底消失。当然,这一年里,你要绝对听话。”他的目光扫过她苍白却难掩清丽的脸,“包括,忘了陆廷深。”

这是赤裸裸的羞辱,是一场交易。用她的自由和尊严,去换取母亲的生机。

苏蔓的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疼痛让她保持着一丝清醒。她可以拒绝,然后眼睁睁看着母亲……不,她不能。

“为什么是我?”她问,声音沙哑。

沈修晏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目光投向舞池中摇曳的人影,语气飘忽:“或许是因为,你看着他的样子,让我觉得……很有趣。”他顿了顿,补充道,声音里带着一种残酷的玩味,“也或许,我只是想看看,一朵野花被强行移植到温室,然后再被扔回荒野,会变成什么样子。”

原来,在他眼里,她不过是一个有趣的玩物,一个用来满足他某种阴暗心理的实验品。

屈辱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苏蔓死死咬住下唇,不让它掉下来。她伸出手,指尖颤抖地,抓住了那个冰冷的信封。

“我……答应你。”

从那天起,苏蔓的生活天翻地覆。她搬进了沈修晏名下的一处高级公寓,成了他圈养的金丝雀。沈修晏对她,谈不上好,也谈不上坏,更像是对待一件所有物。他会给她买昂贵的衣服首饰,带她出入各种场合,却又在旁人投来探究或暧昧的目光时,用一种疏离的态度暗示她的“身份”。

他会在深夜带着酒气回来,粗暴地占有她,仿佛要将她拆吃入腹;也会在某些时候,看着她恍惚出神,指尖拂过她的眉眼,喃喃低语:“像,真像……”

苏蔓渐渐明白,她或许只是一个替身。沈修晏心里,藏着一个人,一个她可能长得很像的人。这个认知,让她在屈辱之外,又添了一层悲哀。

她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顺从地扮演着她的角色。只有在偶尔听到关于陆廷深的消息时,她眼底才会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澜,但很快又会归于沉寂。她知道,那个曾经卑微地仰望着陆廷深的苏蔓,已经死了。死在那场交易里,死在沈修晏的掌控下。

一次商业晚宴,苏蔓作为沈修晏的女伴出席。她穿着他挑选的礼服,妆容精致,却像一尊没有灵魂的瓷娃娃。冤家路窄,她遇到了陆廷深。

陆廷深看到她站在沈修晏身边,眼中闪过明显的惊讶和一丝……复杂。他寻了个机会,避开沈修晏,将苏蔓拉到露台。

“苏蔓,你怎么会和沈修晏在一起?”陆廷深眉头紧锁,语气带着关切和不解,“是不是他逼你的?我知道之前你母亲生病需要钱,我当时在国外,手机被助理保管……如果我早知道……”

苏蔓看着他,这个她曾经偷偷喜欢了那么久的男人,此刻他的关心却像迟来的雨水,浇在早已枯萎的禾苗上,毫无意义。她甚至觉得有些可笑。

“陆先生,我的事,不劳您费心。”她垂下眼,语气疏离,“沈先生对我很好。”

“很好?”陆廷深显然不信,“沈修晏他……他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他身边的女人……”

“陆先生!”苏蔓打断他,抬起头,努力让自己的眼神看起来平静无波,“我现在是沈修晏的人。请你自重,也请你,以后不要再找我了。”

她转身想走,手腕却被陆廷深抓住。

“苏蔓,你告诉我实话!是不是因为钱?我可以帮你……”

“不是因为钱。”苏蔓甩开他的手,背对着他,声音冷了下去,“是因为我喜欢他。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吗?”

说完,她挺直脊背,走回了灯火辉煌的宴会厅,将陆廷深和他那迟来的关心,彻底抛在身后。她知道,沈修晏一定在某个角落看着这一切。她的“表演”,必须完美。

果然,回去的车上,沈修晏一言不发,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直到进了公寓门,他才猛地将她抵在墙上,冰冷的眸子里翻涌着怒意。

“喜欢我?”他捏着她的下巴,力道大得让她生疼,“当着我的面,和旧情人拉拉扯扯,这就是你说的喜欢?”

苏蔓闭上眼,懒得解释,也无力解释。她的沉默更是激怒了他。

那晚,沈修晏的惩罚格外粗暴。苏蔓像狂风暴雨中的一叶扁舟,只能被动承受。最后,他咬着她耳垂,声音低沉而残忍:“记住,你是我买的。你的身体,你的心,你的一切,都是我的。别再让我看到你对着别人发情!”

苏蔓将脸埋进枕头,无声地流泪。她觉得自己正在一点点沉沦,不是沉沦于沈修晏,而是沉沦于这种没有尽头的黑暗和屈辱。

日子一天天过去,苏蔓变得越来越沉默。她像一具空壳,完美地执行着沈修晏的一切指令。沈修晏似乎对她的“驯服”感到满意,偶尔也会流露出些许罕见的温和,比如在她生病时,会皱着眉叫来家庭医生;或者在她看着窗外发呆时,问一句“想吃什么”。

但这些细微的“好”,就像投入深渊的石子,连回音都听不见。苏蔓的心,好像已经麻木了。

直到那一天,她无意中在书房发现了一个上了锁的抽屉。鬼使神差地,她用了点方法打开了它。里面没有机密文件,只有厚厚一叠照片,和一个已经有些褪色的女士皮夹。

照片上的人,让苏蔓浑身血液都冷了下去。

那是一个和她长得有七八分相似的女子,笑靥如花,眉眼间带着一股苏蔓没有的张扬和明媚。照片的背景各异,有校园,有旅行,每一张,女子身边站着的,都是年轻些的、眼神温柔的沈修晏。他们牵手、拥抱、亲吻,看起来那么登对,那么幸福。

而在那叠照片的最下面,压着一份剪报。报道的是一起多年前的车祸,照片上那个明媚的女子,在车祸中香消玉殒。报道的日期,恰好在沈修晏和她“交易”开始的半年多前。

苏蔓扶着书桌,才勉强站稳。

一切都明白了。

那些深夜的呢喃“像,真像……”,那些时而温柔时而暴戾的态度,那些她始终想不通的“为什么是我”……

原来,她真的只是一个替身。一个用来慰藉沈修晏失去挚爱之痛的,可怜又可笑的替代品。

他对她所有的好,所有的坏,所有的掌控和占有,都不是因为她苏蔓本身,而是因为她这张脸,像那个已经死去的女人。

巨大的荒谬感和绝望,瞬间将她吞没。她之前承受的所有屈辱,此刻都变成了加倍的可笑。她不仅出卖了自己,甚至连这出卖得来的“价值”,都是借了别人的光。

就在这时,书房门被推开了。沈修晏站在门口,看着她手中的照片,脸色瞬间阴沉得可怕。

“谁让你动我东西的?”他大步上前,一把夺过照片和皮夹,眼神像是要杀人。

苏蔓抬起头,脸上居然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沈修晏,我是不是……很像她?”

沈修晏瞳孔骤缩,猛地掐住了她的脖子,将她按在书桌上,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不配提她!你连她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窒息感传来,苏蔓却感觉不到疼了,心死大于悲。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这个她被迫依附、恨过也或许在麻木中产生过一丝扭曲依恋的男人,轻轻地说:“是啊……我不配……所以,你看着我的时候,到底是在看谁?”

沈修晏像是被烫到一样松开了手,眼底翻涌着复杂难辨的情绪,有痛苦,有暴戾,还有一丝被戳穿真相的狼狈。

苏蔓滑落在地,剧烈地咳嗽着,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她看着那个被沈修晏小心翼翼放回抽屉的皮夹,仿佛看到了自己注定悲剧的结局。

替身的命运,从来都是被用完即弃。

而她,连被“用”的价值,都是偷来的。

从那天起,苏蔓和沈修晏之间,最后那层虚伪的平静也被彻底撕碎。沈修晏似乎更加阴晴不定,而苏蔓,则像一朵失去水分的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下去。

她开始长时间地坐在窗边发呆,胃口越来越差,夜里常常被噩梦惊醒。沈修晏请了医生来看,也只说是郁结于心,需要静养。

静养?苏蔓心里冷笑,在这个华丽的牢笼里,她如何能“静”?

一天夜里,苏蔓突然发起高烧,咳得撕心裂肺。沈修晏被惊动,来到她的房间。他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触手滚烫。他皱眉,想叫医生,却被苏蔓拉住了衣袖。

她烧得迷迷糊糊,双颊绯红,眼神涣散,嘴里喃喃着:“妈……妈……我好难受……廷深……对不起……”

沈修晏的身体猛地僵住。“廷深”这两个字,像一根针,狠狠扎进了他心底最隐秘的角落。嫉妒和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怒火瞬间涌了上来。即使在这种时候,她念着的,还是陆廷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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