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皇宫上书房皇帝夏东海眉头紧锁,,看着南方省府送来的奏折,南方洪涝水灾泛滥,粮食颗粒无收,百姓易子而食,此时有个叫白莲教的邪教组织在当地开仓放粮,趁机宣扬其所谓的教义,收获了不少百姓的拥护。
此举若不遏制,大有揭竿起义的苗头。
皇帝想让户部拨付赈灾银两,户部尚书柳惠民竟当面推脱说户部拿不出银子来,皇颜震怒,柳惠民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解释道:“去年北匈奴南下,朝廷派大军抵抗,历时半年,军资粮草花费两千多万两,加上论功封赏和抚恤阵亡将士,加起来达到三千万两。
今年税收要到秋后才能收齐,南方省赈灾银不是个小数目,所以国库现在拿不出那么多的赈灾银两......”夏东海气的在上书房来回踱步,最后朝户部尚书的屁股踢了两脚,才让其滚了。
太监王公公心疼的看着夏东海,只见其左手拇指的扳指压出紫痕,右手小指却因常年悬腕批红而颤抖。
最骇人的是鬓角,几缕银丝从金冠缝隙钻出,像雪落在太和殿的琉璃瓦上。
赶紧给皇上递上一盏提神醒脑的茶,然后抱着浮尘,退到角落。
“王勉啊!”
夏东海仰躺在龙椅上疲惫的喊了一声。
“奴才在”,王勉忙上前躬身道。
“关于南方省府奏折上说的,你觉得朕该如何做?”
“回禀陛下,老奴只是服侍陛下的太监,宦官不得涉政,对这朝廷之事不敢妄自评判,老奴只希望能好好照顾陛下起居,确保龙体无恙......”王勉诺诺的说。
“你这个狗奴才!”
夏东海嗔怒道。
伴君如伴虎,王勉深谙其道,所以在服侍皇上上谨小慎微,很怕哪天一不留神,头就搬家了。
己经少了一个头了,不能再少了......夏东海后椅在龙椅上,闭着眼睛,单手揉着太阳穴,很是颓靡。
王勉见状连忙把浮尘别在腰间,上前双手按住夏东海的太阳穴缓缓的揉了起来。
半炷香的时间过去,夏东海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拜拜手示意可以了,才语气减缓的说:“你侍奉朕多久了?”
王勉躬身诺诺的说道:“回陛下的话,老奴从陛下八岁立为太子时就开始侍奉陛下,算来己经三十二年了......三十二年了,你跟在朕身边己经这么久了,朕最近几年脾气变化无常,朝内朝外各种事搞的朕是焦头烂额......”夏东海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奴才感同身受,也想替陛下分忧,但老奴是断根之人,只想好生照料陛下起居和保护陛下......说起来,朕好久没见你动武了,武艺退步否?”
夏东海饶有兴致的问道。
“陛下皇恩浩荡,宫内宫外一片祥和,老奴也没用武之地......”王勉潺潺笑道。
夏东海愤愤道:“祥和个屁,就说这折子,还有那一个个臣子,哪个能替朕分忧?”
“陛下息怒,注意龙体啊!”
“那你说说,我怎么能息怒?
王勉啊,你跟朕在一起的时间比谁都长,朕也早己经不把你当奴才看了......奴才惶恐啊!”
王勉噗通跪在地上,“老奴感谢陛下的厚恩!”
说完头重重的磕在了地上。
“起来吧,有些事情朕是当局者,你是旁观者,你可能比朕更清楚,来,跟朕说说你的想法。”
“是”,王勉站起身来,趁机偷偷看了一眼夏帝,见夏东海没有真正动怒,才缓缓开口道:“对外奴才不知怎么处置,但这朝堂之上,除了陛下,就是宰相赵康。
赵康统管六部,老奴斗胆说了,按说赵宰相应该替陛下分忧。
但老奴观这朝堂,都对赵康为首是瞻,对各地上报上来的折子,赵康是功劳自己占,难题全抛给陛下您,老奴觉得赵康的权力过于大了......”王勉点到为止,不再言语,头微微低着,静静的立在夏东海边上。
“是啊,朕也知道那赵康权力集中,他做的种种,监察院也都随时汇报给朕,但是赵康从先皇在的时候就开始掌权,朝中关系复杂,而且还是国丈,朕贸然动他,恐会朝堂震荡,到时南北两边的邻国肯定会趁虚而入,掠我城池,残害我的子民。
朕是绝对不能看着自己的江山被他国践踏!”
“可怎样才能让赵康为朕分忧呢?
既不会震荡朝堂,也能牵扯住邻国?
再封赏?
也没用,他己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让监察院查他?
也没用,到时候朝中大臣肯定会为他辩解.....”夏东海无奈的说道。
这时候,门外小太监来报,长公主求见。
夏东海有些疑惑,这个时候求见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于是朝王勉点了点头。
王勉忙去打开房门,把夏凝月请了进来。
这就是王勉的过人之处。
一般朝臣有事觐见,他授意后都会首接喊一句“宣”。
而他深知长公主的夏东海最疼爱的女儿,所以亲身去迎夏凝月。
夏凝月也有点吃惊,感激的说“劳烦王公公了。”
“杂家为长公主开门,是老奴的荣幸,长公主快请进,皇上在等着呢。”
夏凝月没再言语,抬步进了上书房。
夏东海抬头看见夏凝月走过来,还没等夏凝月开口,便问道:“是不是监察院又查到什么消息了?”
夏凝月道:“回禀父皇,监察院没什么要紧的事,儿臣好久没有给父皇揉肩了,看父皇日理万机,特地过来给父皇揉揉肩,陪父皇说说话。”
夏东海欣慰的说道:“要是朕的皇子公主都如月儿这般体谅朕,朕甚是宽慰啊!”
夏凝月笑意盈盈的走到夏东海背后,双手扶在双肩开始揉捏起来。
指尖像春溪漫过鹅卵石,在肩井穴处突然化作惊涛拍岸的寸劲,却又在肌肉绷紧前悄然退去,只留一片温热的酥麻。
肩颈处紧绷的肌肉像融化的黄油般舒展开来,每寸经络都浸润在温热的余韵里,连指尖都透着轻盈的酥麻感。
疲惫感随着揉捏的力道层层剥离,仿佛有人用羽毛扫过蒙尘的窗棂,让久滞的思绪重新流动起来。
夏东海舒服的闭上眼睛,享受这片刻的安宁与舒适。
过了半炷香的时间,夏东海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整个人感觉轻松了不少,心情也变得愉悦起来。
“说吧,来见朕所谓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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