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宸殿里,百官站着没走。
他们都在等一个消息——皇帝要怎么处理那个死谏的御史。
我坐在龙椅上,手放在扶手上,手指摸着那道小裂缝。
昨天签到后碎片没了,但位置我记得。
系统还在,功能也没断。
只要我能再签到一次,就能得到更多好处。
我闭上眼,心里默念:“签到。”
脑袋突然一震。
签到成功,奖励《帝王心经》第一重,可炼化龙气,震慑百官。
是否立即修炼?
我心中默念“是”。
一股热流从肚子升起,顺着后背冲上头顶。
呼吸变慢,心跳也稳了。
身体像被重新打造了一遍,骨头和肌肉都紧了起来。
我睁开眼,看向大殿。
香炉里的烟歪了一下,可屋里没有风。
柱子上的龙影动了动,头低了下来。
几个官员突然跪倒,接着第二个、第三个也跪了。
不到一会儿,所有人全都趴在地上,额头贴地,不敢抬头。
我知道这是什么。
是威压。
不是气势,也不是身份带来的害怕,是一种功法的力量。
它让我高人一等,让人本能地臣服。
我站起来,走下台阶。
黑色龙袍扫过台阶,腰带上的珠子轻轻碰撞,发出细小声音。
我走到大殿中间,看着那些低头的人。
“李御史呢?”
我问。
一个太监小声回话:“刚抬出宫门,腿僵了,走不了。”
我冷笑:“他敢拿命逼我,现在又怕死了?”
没人敢接话。
我转动手上的玉扳指,意识沉进脑海。
系统开始推演。
画面出现:一间黑屋子,点着蜡烛。
李御史坐着,对面是个穿北境军服的男人。
桌上盒子打开,里面全是金子。
接着看到一封信,写着“储君年幼,帝位当移”,落款是边关副将的名字。
还有一本账本,记了三年收的贿赂,一共三万多两银子。
这些事,原来的皇帝不知道。
但现在我知道了。
我抬手,掌心向前。
一道光在空中展开,把刚才看到的画面放出来。
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这就是你们说的忠臣?”
我冷冷地说,“私通边将,贪污军饷,还想废掉皇帝。
他还想用一条命换好名声?”
全场安静。
有人开始发抖——是御史台的人。
我盯着他们:“你们管监察,却包庇坏人。
一个人犯事,三个一起罚。
左都御史在哪?”
太监立刻去抓人。
不到一刻钟,三人被押进来。
左都御史脸色发白,右佥都御史低头不语,户科给事中还想辩解:“陛下,这事跟我没关系!”
我不说话,再次运转《帝王心经》。
龙气入体,眼睛泛起淡金色。
我伸手指向左都御史。
他额头上忽然裂开一道红印,血字浮现:“受贿西万两,金子藏在祖宅地窖。”
我又指向右佥都御史。
“勾结盐商,私放漕运,赃银在他妻弟家。”
最后指向户科给事中。
“伪造奏折,诬陷巡抚,收了南洋宝石十七盒。”
三人脸色惨白,全身发抖。
“你们以为没人知道?”
我的声音不大,“可你们忘了,这龙椅有龙气,皇宫有天律。”
我看向所有大臣。
“法律不行,我来行;分不清忠奸,我来分。”
抬手,甩袖。
“拖出去,斩。”
刀光一闪,殿外鼓声响起。
午门外,三颗头落地。
血流过青石,进到沟里。
我慢慢走回龙椅坐下。
手指敲着扶手,玉扳指在手里转圈。
百官还趴在地上,没人敢动。
我知道他们在怕什么。
他们不怕以前那个乱杀人的暴君谢珩,而是怕现在的我。
以前的我靠情绪杀人;现在的我,有证据,有手段,下手果断。
这才最可怕。
我看了一圈。
文官低头,武将收手。
以前对我冷眼的人,现在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这场死谏,本是他们试探我的机会。
现在反而成了我清理朝堂的第一步。
御史台空出三个位置,很快会有人补上。
但这次不会是只会骂人、博名声的言官。
我要的是能查案、敢做事、听命令的人。
我摸了摸龙椅扶手。
明天还要签到。
今天得的功法只是第一重,后面还会更强。
只要系统在,我就能一步步往上走。
天快亮了,阳光照进大殿,落在金砖上,映出还没洗掉的血迹,有点发红。
太监进来打扫。
水桶倒水,刷子刮地。
血水混着清水流走,地上湿了一片。
没人说话,没人议论,连咳嗽都不敢。
我靠在龙椅上,闭了会儿眼。
身体有点累,脑子却很清醒。
《帝王心经》消耗大,需要时间适应。
但效果己经有了——这一下不只是吓住人,更是立规矩。
从今天起,谁想用死谏压我,先想想自己有没有见不得人的事。
我睁开眼,看向外面。
含光殿传来音乐声。
宫宴要开始了。
按规矩,礼部会让贵女进来跳舞。
其中有一个叫姜昭昭,是尚书的女儿。
这个名字我记得。
系统提示过,她命格特别。
但现在还不急见她。
我还有事要做。
我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纸——是刚才推演出来的名单。
上面五个人,都是御史台的老关系,跟李御史来往密切。
今天只杀了三个,有两个逃了,还有一个躲在户部,偷偷改账本。
这些人,必须除掉。
我提笔写了一道密旨,交给贴身太监。
“今晚之前,全押到紫宸殿。”
太监领命离开。
我坐正身子,手指又摸了摸玉扳指。
识海里,系统界面静静浮着。
今日签到己完成我知道,这才刚开始。
真正的权力,不是杀几个人就有。
但我己经走出第一步。
龙椅很冷,我坐得很稳。
百官趴着,血迹未干。
我抬起手,指尖还有一点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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