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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的收藏家》林默单田芳_(声的收藏家)全集在线阅读

圣祭塔的尘青丹圣 著

都市小说完结

《声的收藏家》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彩,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圣祭塔的尘青丹圣”的创作能力,可以将林默单田芳等人描绘的如此鲜活,以下是《声的收藏家》内容介绍:林默是一名遗物整理师,但他还有另一个不为人知的身份——回声收藏家。他能从逝者留下的物品中,提取出附着其上的、最深刻的声音片段:一句遗言、一声叹息、一段难忘的旋律。这些“声音回声”被他保存在特制的玻璃瓶中,成为他孤寂生活中唯一的慰藉。他做这一切,只为了一个目的:找到七年前在一场意外中失踪的妹妹留下的最后一道回声。当一桩神秘的委托将他引向一座废弃的疗养院,寻找一个不会说话的女孩留下的“声音”时,林默发现,他追寻的线索,或许正藏在无数他人的过往之中。他收藏的回声越多,离真相越近,也离危险越近。

主角:林默,单田芳   更新:2025-11-05 17:0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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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下得没完没了。

豆大的雨点砸在老式居民楼的铁皮雨棚上,发出沉闷又密集的“梆梆”声,像一首永不终结的单调鼓点。

林默站在一间昏暗的客厅中央,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尘土、旧报纸和樟脑丸混合在一起的、属于时间的味道。

他刚刚送走委托人,一位面色哀戚的中年女人。

这里是她过世母亲的房子。

“林先生,拜托你了。

我……我实在没勇气再看一遍这些东西。”

女人临走时,眼圈还是红的。

林默只是点了点头,没说那些“节哀顺变”之类的套话。

语言在这种时候显得苍白无力,他更习惯用行动来表达。

他的工作是遗物整理师,负责清空逝者留下的空间,将有价值的物品分类,无价值的废品处理掉。

但对他而言,这份工作还有另一层意义。

他戴上薄薄的丁腈手套,开始工作。

动作熟练,没有丝毫拖沓。

客厅不大,家具都是八十年代的样式,深棕色的木料,边角己经被磨得发白。

他先从书架开始,一本本地抽出那些泛黄的旧书,轻轻抖落书页间的灰尘,检查有无夹藏的照片或信件。

没有。

他将书整齐地码放在一旁的纸箱里,箱子上用马克笔写着“书籍”。

墙角的旧电视机上盖着一块白色的蕾丝布,早己被灰尘染成了灰色。

他没有去碰那台电视,经验告诉他,大家电上很少会留下什么。

真正的“回声”往往藏在那些被主人倾注了最多情感和时间的小物件里。

他的目光扫过房间,最终停留在窗边的一个五斗柜上。

柜子上放着一台老旧的熊猫牌收音机,红褐色的塑料外壳有些开裂,调频旋钮己经掉了一个。

就是它了。

林默走过去,手指轻轻拂过收音机顶部的灰尘。

他没有立刻打开它,而是从随身的工具包里取出了一个奇怪的装置。

那东西看起来像一个经过魔改的录音笔,机身上连接着几根细细的铜线,末端是一个小巧的玻璃吸管。

他将吸管的底座旋开,从包里另一个天鹅绒内衬的盒子里,取出一个空的小玻璃瓶,小心翼翼地安装上去。

瓶子只有拇指大小,瓶壁晶莹剔剔,在昏暗的光线下反射着窗外微弱的天光。

准备就绪。

他深吸一口气,将左手手掌轻轻地贴在收音机的侧面。

右手握着那个奇怪的装置,将玻璃吸管的尖端对准收音机的喇叭网。

然后,他闭上了眼睛。

周围的雨声、楼下的车鸣、自己平稳的呼吸声……所有的一切都在迅速褪去。

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

黑暗中,一种全新的“听觉”被唤醒了。

他“听”到的不再是空气振动产生的声波,而是一种更本质的、源自记忆的振动。

起初是一片混沌的杂音,像是无数个被遗忘的瞬间在耳边低语。

这是这台收音机西十年生命里接收过的所有信号的残响。

新闻联播的片头曲、单田芳的评书、天气预报、深夜电台的情感热线……无数碎片化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混乱而模糊。

林默的意识像一根探针,耐心地在这些声音的废墟中搜寻。

他在寻找一个焦点,一个被情感反复打磨、刻印得最深的“声音”。

就像在满是沙砾的河床里寻找一块温润的玉石。

找到了。

一缕微弱但清晰的旋律,从嘈杂的背景音中剥离出来。

那是一首老歌,周璇的《夜来香》。

“那南风吹来清凉,那夜莺啼声细唱……”歌声带着老式收音机特有的、温暖的电气杂音,仿佛是从一条漫长的时光隧道里传来。

这不是简单的记忆回放。

林-默能“感觉”到这声音里的情绪。

一种淡淡的、混杂着怀念与孤单的安逸。

他能“看”到声音的形状。

歌声像一条淡金色的、飘忽的丝带,在黑暗中缓缓流淌。

而在歌声的间隙,他捕捉到了另一个更微弱的回声。

“……妈,又听这个啊?”

一个年轻女孩的声音,带着点撒娇的抱怨。

“听不腻。”

一个苍老温和的女声回答。

没有过多的词语,只有这三个字。

但这三个字里蕴含的重量,却让那条金色的旋律丝带瞬间凝实了许多。

就是这个了。

一个夏日的午后,或许也是一个雨天,女儿回家看望独居的母亲。

母亲像往常一样听着这首老歌,女儿随口抱怨了一句,母亲温和地回应。

一个再也无法重现的、平凡而温馨的瞬间。

这个瞬间被主人的情感牢牢地烙印在了这台收音机上,成为了它最深刻的一道“回声”。

林默集中精神,右手稳稳地握着装置,按下了侧面的一个红色按钮。

玻璃吸管的尖端亮起一圈微弱的蓝光。

那条淡金色的声音丝带仿佛受到了吸引,开始向着吸管的尖端汇聚。

他感觉自己的精神力正在被一丝丝抽走,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这个过程很耗费心神,像是在进行一场无声的拔河。

他必须小心翼翼,既要完整地将目标回声剥离出来,又不能破坏它脆弱的结构。

终于,最后一缕旋律被吸入了吸管。

他眼前的黑暗瞬间破碎,房间里的雨声和光线重新涌了回来。

林默睁开眼,有些脱力地眨了眨。

他低头看向手中的玻璃瓶。

原本空无一物的瓶子里,此刻正盘绕着一缕淡金色的、如同星云般缓缓旋转的雾气。

雾气中,仿佛有无数微小的光点在闪烁,仔细看去,还能看到一丝极细的粉色丝线夹杂其中,那是属于女儿的那句抱怨所附带的情感色彩。

他成功了。

又一次。

他小心地将玻璃瓶从装置上旋下,盖上软木塞,然后贴上一张小小的标签,在上面写下几个字:夜来香。

夏日午后。

母女。

做完这一切,他才感到一阵放松。

他把这个珍贵的瓶子放回天鹅绒盒子的凹槽里,然后继续之前的工作。

只是这一次,他的动作似乎更轻柔了一些。

他仿佛能透过这些冰冷的物件,感受到它们背后曾经鲜活的生命和温暖的时光。

两个小时后,整个公寓被清理得井井有条。

可以捐赠的衣物、可以变卖的旧物、需要销毁的私人信件,以及委托人特意交代要留下的几件纪念品,都分门别类地装在不同的箱子里。

林默脱下手套,给委托人打了个电话,告知工作己经完成。

电话那头的女人连声道谢,声音里带着一丝如释重负。

回到自己位于城市另一头的公寓时,天己经彻底黑了。

雨还在下,霓虹灯的光晕在湿漉漉的柏油马路上化开,像一幅被打翻的抽象油画。

他的公寓与其说是家,不如说是一个仓库兼实验室。

没有沙发,没有电视,只有一个靠窗的工作台,一张床,和一个占据了整面墙的巨大置物架。

置物架被分成了无数个小格子,每个格子里都放着一个贴着标签的玻璃瓶。

瓶子里的雾气颜色各异,赤、橙、黄、绿、青、蓝、紫,如同一个绚烂而沉默的宇宙。

有的是婴儿的第一声啼哭,呈现出纯净的乳白色;有的是婚礼上的誓言,是明亮的玫瑰金;有的是临终前的叹息,是深邃的灰蓝色。

这些,就是他所有的收藏。

他是一个回声收藏家。

林默走到置物架前,将今天新得到的那瓶“夜来香”放在一个空位上。

淡金色的光芒为这个沉默的角落增添了一丝温暖。

他看着这面回声之墙,目光最终落在了最顶层、最中央的一个空位上。

那个位置被擦拭得一尘不染,仿佛在等待着它唯一的主人。

七年了。

他从置物架下方的一个暗格里,取出一个小小的木盒。

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只褪了色的蝴蝶发卡。

他拿起发卡,像七年前的每一天一样,闭上了眼睛,将精神沉入其中。

一片死寂。

什么都没有。

没有声音,没有回声,只有冰冷的、无边无际的空洞。

林默的拳头无声地攥紧,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

他知道希望渺茫。

那场意外太突然,太剧烈,任何脆弱的回声都可能在瞬间被撕得粉碎。

而且,他甚至没有找到她真正的遗物。

这只发卡,只是从事故现场附近找到的,他不确定是不是她的。

可这是他唯一的念想。

他的妹妹,林晚,一个活泼得像小太阳一样的女孩。

她失踪在七年前的那场山区公路的连环追尾事故中。

官方的结论是,她乘坐的那辆大巴车坠入了山崖,无人生还,连遗体都未能完整寻获。

林默不相信。

他坚信,只要能找到妹妹留下的任何一件贴身物品,只要能从中提取到她最后的回声,他就能知道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哪怕只是一句呼喊,一个单词,甚至一声呼吸。

他将发卡放回木盒,胸口堵得发慌。

他从架子上随意取下一瓶回声,拔掉软木塞。

一缕青色的雾气升腾而起,一个男孩笨拙的表白声在房间里弥漫开来。

“……我,我喜欢你。

不是,那个,我的意思是……”这声音充满了青春期的紧张和羞涩,本该让人会心一笑。

但林默只是麻木地听着,别人的幸福和悲伤,都无法填补他心中的那个空洞。

他只是一个过客,一个沉默的拾荒者,在别人的记忆里,徒劳地寻找着自己的救赎。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铃声是老式诺基亚自带的最经典的那一段,突兀地划破了房间的寂静。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一个陌生的号码。

他本想挂断,但鬼使神差地,他按下了接听键。

“喂?”

“是林默先生吗?

遗物整理师?”

电话那头是一个男人的声音,经过了处理,听起来有些沙哑和失真,像是在刻意压低嗓音。

“是我。”

“我有一个委托。”

男人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价格你开,但有三个要求。”

林默皱了皱眉:“你说。”

“第一,时间是今晚,现在。

第二,地点在城郊的白塔山废弃疗养院。

第三,”男人顿了一下,声音压得更低了,“你不是去整理一个空间,而是去找一件东西。

一件东西上附着的回声。”

林默的心跳漏了一拍。

对方知道他的秘密。

他握着手机的手指收紧了,声音冷了下来:“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如果你想找东西,应该去找私家侦探。”

“别装了,林先生。

‘回声收藏家’。”

男人清晰地吐出这五个字,每一个字都像一颗小石子,投进林默死水般的心湖。

林默沉默了。

冷汗顺着他的背脊滑下。

他的这个身份,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过。

“你要找什么?”

他终于开口,声音干涩。

“一个木雕的小鸟。”

男人说,“它属于一个女孩。

那个女孩……她不会说话。”

不会说话的女孩?

林默的脑子里“嗡”的一声。

“但是,”电话那头的男人继续说道,语气里带着一丝诡异的诱惑,“她最喜欢听风吹过屋檐下风铃的声音。

我需要你找到的,就是那只木鸟上,残留的最后一段风铃声。”

风铃……林默的呼吸骤然停止。

他猛地抬头,望向墙上的一张旧照片。

照片上,年幼的自己和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笑得灿烂。

女孩的手腕上,就戴着一串小小的、用贝壳串成的风铃手链。

那是他送给妹妹的生日礼物。

不可能。

只是巧合。

他对自己说。

“为什么找我?

这种事……因为只有你能‘听’到它。”

男人打断了他,“酬劳是五十万。

定金二十五万,现在就可以打到你的账户上。

事成之后,付清尾款。

并且,我还可以给你一个消息,一个关于七年前,318国道连环车祸的消息。”

林默的瞳孔猛地收缩。

七年前,318国道。

那就是林晚出事的地方。

这不是巧合。

对方显然对他了如指掌,并且一步步将他引向这个无法拒绝的陷阱。

去,还是不去?

理智告诉他这极度危险,对方来路不明,目的叵测。

但情感的巨浪瞬间就将那点可怜的理智拍得粉碎。

七年的等待,七年的煎熬。

任何一丝可能,他都不能放过。

“……地址。”

林默听到自己的声音在说。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轻笑,然后报出了一个精确的定位。

挂断电话不到三十秒,一条银行到账信息就弹了出来。

一长串的数字,清晰地显示着二十五万的入账。

林默站在原地,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光,又抬头看了看置物架上那个空荡荡的格子。

他拿起那只装着蝴蝶发卡的木盒,放进口袋。

然后,他抓起工作包,检查了一下里面的装置和备用玻璃瓶。

窗外的雨势似乎小了一些。

城市的喧嚣隔着玻璃,显得遥远而不真切。

他走到门边,拿起挂在衣架上的黑色冲锋衣外套,钥匙在口袋里与金属拉链碰撞,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该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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