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
检测到高阶毒素,超出宿主安全消灭的范畴,请宿主迅速远离,待宿主提升等阶后,再来消灭!”
沈星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系统这是检测到父亲沈云涛身上散发出的气息。
系统竟然还有探测功能?!
真是意外的惊喜。
父亲沈云涛是阜余区治安署特战队——“守卫者”小队的队长,强大的六阶A级天赋武者。
十年前,一头准圣阶凶兽三首冰王蛇,过境阜余区,阜余区的生灵,全部笼罩在凶兽淫威之下,随时有灭顶之灾。
父亲沈云涛挺身而出,带领“守卫者”小队,击杀三首冰王蛇。
而父亲沈云涛自此重伤昏迷,其余“守卫者”小队成员,皆杀身成仁,无一生还。
原来,父亲不仅受了重伤,还中了三首冰王蛇的毒。
不过,沈星也暂时顾不上父亲所中的毒,十年了,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解决的。
现在要紧的是,正跳楼住院的母亲。
沈星家里很小,七十来个平方,只有两个小房间,一间父亲住,一间母亲跟妹妹住,沈星和沈辰则是睡在客厅后搭的床上。
沈星心里像揪了一根筋,径首走到客厅南边的床沿,掀起枕头,拿出一个小布包。
这是沈星平时打零工,省下来的五千块钱,以前给母亲,母亲没要,说让他自己留着备用。
沈星又想了一下,家里好像真的没有别的存款了,父亲每年都要几十万的丹药费,卖房的存款早就花完。
父亲重伤补助发放的银行卡,倒是在家里,可里面没钱了。
每月补助一发放下来,母亲就替父亲买了丹药。
“还有别的方法吗?”
沈星在客厅里来回走着。
父亲这边的亲戚,只有一个姑姑沈云慧嫁到了江北行省省城天阳市,几年前,来了一次家里,雪中送炭地带来十万块钱,帮助家里解了燃眉之急。
这年月,凶兽肆虐,异空间强者横行,普通人出一趟远门,可不容易。
沈星知道姑姑沈云慧的电话,可家里唯一的手机,也在母亲那里。
其余亲戚,都死在了兽灾之下。
母亲这边的亲戚,倒是没听说过,也没有人来过。
沈星抓了下脑袋,不想了,先去医院,远水救不了近火。
“爸,城西屠宰场傍晚到了一大批猪羊,我去帮忙了啊!”
沈星叮嘱了一下沈辰,又习惯性地跟父亲打个招呼才出门。
…………阜余区第一人民医院,六楼的一处重症病房内,一个十西五岁的小姑娘,正紧张地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母亲。
“小月,医生说过了,你妈妈抢救及时,暂时己经没有危险,只要再动一次手术,或者请医武者大人治疗一次就好,不要担心。”
沈月不自觉地点点头,可她苍白的脸上,挂满了泪珠,无处安放的双手,紧紧抓住母亲的衣袖。
“唉,天杀的黑心王八蛋!”
“这是把人往死里逼啊!”
……几个帮忙把顾知秋送到医院的中年妇女,看着沈月可怜兮兮的模样,不由怒骂起来她们的黑心老板。
“骂什么呢?
你们几个还想不想上班了?”
突然,一个满脸横肉,嘴巴一边大一边小,斜眉吊眼的男人,穿着一身仿治安署的官服,一摇一晃地走进了重症病房。
看那神情气度,好像是个了不得的大官似的。
几个中年妇女立即吓得起身,“周经理,你怎么来了?”
沈月看到此人一进来,本就苍白的脸上,更是面无血色,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但她仍然坚决地守护在母亲床前。
“我怎么不能来,顾知秋损坏公司公共财产,更是打坏了老板上个月才买的星辰琉璃杯,我不来,她跑了怎么办?”
“谁赔?
你赔吗?”
周经理眨着绿豆大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几个中年妇女。
“周经理,话不是这么说的,顾知秋从三楼摔了下来,不是楼下一堆面料堆着,她都要摔死了,公司还要她赔钱,还有没有人性!
还有没有法律!”
几个中年妇女中,平时跟顾知秋处的最好的王云,气愤地质问道。
“哟,王云你个臭逼,还TM蛮有正义感的吗?
法律!
我说的就是法律!
你家里不要吃饭了吗?
你家小崽子不要念书了吗?”
周经理皮笑肉不笑地喝问道,“损坏公司公共财产,怎么就不要赔了,还打坏老板的星辰琉璃杯,你知道那多贵吗?
卖了你全家,都赔不起。”
周经理转头看向躺在病床上的顾知秋,恶狠狠地骂道:“家里一个废物老公躺床上,现在你TM自己又躺床上,还有两个废物儿子,只有这个小姑娘长的还可以,就让她去卖身抵债吧!”
说着,周经理就嘿嘿笑了起来,伸出那粗短的糙手,抓向沈月。
沈星刚踏进病房,就看见一只疯狗疯狂叫嚣,他认得这只疯狗,是他母亲公司的保安经理周富贵,竟然还敢将爪子伸向妹妹沈月。
沈星怒火首冲天灵,“我去NMLGB的,杂种,找死!”
一个箭步上前,沈星一把薅住周富贵的头发,猛地往后一扯,将他的脸,狠狠地向墙上拍去。
“砰!”只是一下,周富贵就被撞的鼻塌嘴歪,满脸是血,眼泪鼻涕更是不受控制地喷涌而出。
“小崽子,我操你……”周富贵还耍狠,嘴硬地回怼沈星,双拳更是胡乱挥舞着打向沈星。
沈星赤红了双眼,薅着周富贵的头发,连续将他的脸,凶猛地撞向墙壁。
“砰、砰、砰”……周富贵开始还疼的鬼哭狼嚎,渐渐没了声息,疼晕了过去。
“哥,妈妈还躺在病床上呢!”
沈月不知什么时候,走到沈星的身后,轻声叫道。
听到妹妹沈月的声音,沈星赤红的双眼,渐渐消退,也知道这里是医院,公共场合下,不能真把周富贵打死。
沈星随手扔死狗一样,丢掉手中的周富贵,蹲下身来,用周富贵的衣服,缓缓擦掉手上的血迹。
“周福昌养的一条疯狗罢了,如此嚣张,早晚要死的货!”
看着瘫倒在地上的周富贵,沈星的眼里,仍然泛着狠意。
至于周福昌,母亲顾知秋公司的老板,沈星会去找他的,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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