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墨墨推书!手机版

墨墨推书 > > 余生皆是遗憾陈屿林微然全本免费小说_热门网络小说推荐余生皆是遗憾陈屿林微然

余生皆是遗憾陈屿林微然全本免费小说_热门网络小说推荐余生皆是遗憾陈屿林微然

花年 著

言情小说完结

网文大咖“青弦墨香”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余生皆是遗憾》,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现代言情,陈屿林微然是文里的关键人物,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这是一本收录人间悲憾的短篇集,每一章都藏着一段被命运撕碎的情感过往——或许是青梅竹马在时光里走失,徒留旧物映着未说出口的喜欢;或许是爱侣隔了生死的相望,只剩未寄达的信笺在风中褶皱;或许是兄弟因一句误解反目,再重逢时已隔了半生疏离;又或是闺蜜、挚友在岁月里渐行渐远,那些曾经的亲密终究成了回忆里的刺。 这里没有圆满的结局,只有爱而不得的酸涩、阴阳相隔的痛彻、误解终生的怅惘,每一段故事都扒开人心最柔软的角落,让那些来不及的告别、没说透的真心、回不去的过往,在字里行间反复拉扯,戳中每个曾在感情里留有遗憾的人。

主角:温婉,沈宴   更新:2025-11-08 19:16:56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苏清沅是被一阵断续的钢琴声惊醒的。

不是她指尖下那架斯坦威发出的、温润醇厚的音色,而是一种带着明显涩滞和颤抖的调子,像生了锈的齿轮在勉强转动,每一个音符都磕磕绊绊,却又执拗地钻进窗缝,搅得她心头一阵发紧。

她猛地从画架前抬起头,指尖的铅笔“嗒”地掉在素描纸上,在未完成的肖像颧骨处,划出一道突兀的黑痕——那肖像画的是陆执,十七岁的少年穿着白衬衫,坐在老洋房的钢琴前,阳光落在他发梢,侧脸线条干净得像被水洗过,连握着琴键的手指,都透着少年人独有的清瘦有力。

可此刻,楼下传来的琴声,却像是把这幅画揉皱了,再强行展开,满是无法抹平的褶皱。

这是陆执的家。

准确来说,是他们曾经共同长大的地方。

一栋带着小花园的老洋房,楼梯扶手雕着精致的花纹,客厅里放着那架承载了他们整个青春的三角钢琴,琴盖内侧,还刻着他们偷偷烙下的名字缩写——“Z&Q”,是陆执用美工刀刻的,刻完后还得意地对她说:“这样,我们就永远和琴绑在一起了。”

三天前,陆执的母亲打电话给她,声音疲惫又恳切:“清沅,你能不能回来看看阿执?

他……他这阵子不太对劲。”

苏清沅犹豫了很久。

自从五年前那场争执后,她就再也没踏足过这里。

她去了南方的美术学院,学了曾经被陆执嗤之以鼻的“没用的画画”,而陆执,则成了国内乐坛最受瞩目的青年钢琴家,站在她永远够不到,也刻意避开的舞台上。

他们像两条曾经交叠的线,被硬生生掰向了相反的方向,连余光都吝啬给予彼此。

可终究,还是抵不过那句“他不太对劲”。

她还是回来了,住在二楼曾经属于她的房间——陆母没动过这里的任何东西,书桌上还放着她当年没画完的水彩画,衣柜里挂着几件洗得发白的棉布裙子,甚至窗台上,还摆着她养死过的那盆多肉,只是早己干枯成了一团灰褐。

就像他们的过去,明明还留在原地,却早己失去了鲜活的模样。

楼下的琴声还在继续,是《月光奏鸣曲》第一乐章,曾经是陆执最擅长的曲子。

他少年时弹起它,指尖流淌的是月光的清辉与温柔,能让整个客厅都安静下来,连窗外的蝉鸣都像是被驯服了。

可现在,琴声里没有温柔,只有密密麻麻的滞涩和痛苦,像是弹奏者每按一个键,都要耗尽全身的力气,又像是有什么东西堵在他胸口,让那些本该流畅的旋律,都变成了压抑的呜咽。

苏清沅再也坐不住了,起身快步下楼。

客厅里拉着厚重的窗帘,光线昏暗得像是傍晚。

陆执坐在钢琴前,背对着她,身形比电视上看到的要瘦削许多,曾经挺拔的肩膀,此刻微微佝偻着,像是扛着什么沉重的东西。

他没有开灯,只有手机屏幕亮着微弱的光,放在琴键旁,像是唯一的指引。

“啪嗒。”

不知是哪个音符按错了,还是力道没控制住,一根琴弦突然崩断,发出刺耳的声响,在寂静的客厅里格外突兀。

陆执的身体猛地一僵,像是被这声响惊醒,缓缓地转过身来。

昏暗中,苏清沅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他轮廓模糊的脸,和那双曾经盛满了星光,此刻却像是蒙了一层浓雾的眼睛。

他看着她,没有惊讶,没有愤怒,甚至没有任何波澜,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你来了。”

他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像是很久没说过话,“我妈让你来的?”

苏清沅攥了攥手心,指尖冰凉:“她担心你。”

“担心我什么?”

他扯了扯嘴角,像是想笑,却没笑出来,语气里带着一种近乎自嘲的疲惫,“担心我这个钢琴家,连一首简单的曲子都弹不完整?

还是担心我……会疯掉?”

“陆执,你到底怎么了?”

苏清沅往前走了两步,试图看清他的脸,“为什么不开灯?

为什么把自己关在这里?”

他没有回答,只是缓缓地抬起手——那是一双曾经让无数人艳羡的手,指节分明,修长灵活,能在琴键上跳出最动人的旋律。

可此刻,苏清沅却清晰地看到,他的右手食指和中指,缠着厚厚的纱布,纱布边缘,还隐隐透着暗红的血迹。

“你的手……”她心头一紧。

“没什么。”

他迅速将手收了回去,放在身后,语气淡漠,“不小心划伤了。”

“不小心?”

苏清沅的声音忍不住提高了几分,“陆执,你看着我!

这不是不小心!

你到底在干什么?”

她记得,陆执有多宝贝自己的手。

小时候练琴练到指尖起泡,他都舍不得用创可贴,说会影响触键的感觉;演出前哪怕只是被纸张划了道小口子,他都会紧张半天,反复确认会不会影响发挥。

这样的人,怎么会“不小心”让自己的手伤得需要缠纱布?

陆执终于抬眼,认真地看了她一眼。

那眼神太复杂了,有痛苦,有疲惫,有绝望,还有一丝她看不懂的、近乎破碎的自嘲。

他就那样看着她,看了很久,久到苏清沅几乎要在那片浓雾般的眼神里窒息,他才缓缓开口,声音轻得像叹息:“苏清沅,你有没有过这样一种感觉?”

“明明曾经无比渴望的东西,真的得到了,才发现全是错的。

明明以为走在一条通往光明的路上,走了很久才惊觉,自己早就站在了悬崖边,身后是空的,身前是雾,连回头的路,都被自己亲手堵死了。”

他的话像一把钝刀,慢慢割在苏清沅的心上。

她想起五年前的那个下午,也是在这个客厅,也是在这架钢琴前。

那天阳光很好,透过落地窗洒在琴键上,泛着温暖的光。

陆执刚刚拿到国外顶尖音乐学院的录取通知书,意气风发,眼睛亮得像燃着火焰。

“清沅,”他兴奋地抓着她的手,把通知书放在她面前,“你看!

我们可以一起去国外了!

我学钢琴,你学画画,我们可以住在同一个公寓里,周末一起去看画展,去听音乐会……”他描绘的未来,美好得像一幅色彩斑斓的油画,是苏清沅曾经无数次在梦里幻想过的样子。

可那时的她,却像是被嫉妒冲昏了头脑。

她看着陆执眼里的光芒,看着他谈论钢琴时的热爱与笃定,突然就觉得自卑又愤怒。

她从小就不如陆执耀眼,他是天生的钢琴才子,而她,只是一个喜欢涂涂画画的普通女孩。

所有人都在夸陆执,都在说他前途无量,而她,似乎永远只是“陆执的小跟班”。

更让她耿耿于怀的是,前一天晚上,她无意间听到陆执的父亲对他说:“阿执,你以后是要成大器的人,清沅那孩子心思太敏感,又一门心思扑在画画上,终究是配不上你的。

你们还是保持点距离好。”

“配不上”三个字,像一根毒刺,扎进了苏清沅的心里。

于是,在陆执兴致勃勃地规划未来时,她猛地抽回了手,语气冰冷又刻薄:“陆执,你别自作多情了。

谁要跟你一起去国外?

我才不稀罕。”

陆执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眼里的光芒一点点暗了下去:“清沅,你说什么?”

“我说,我不想跟你一起走。”

她梗着脖子,故意说出更伤人的话,“钢琴有什么好的?

整天坐在那里弹来弹去,枯燥又无聊。

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把钢琴当成命吗?

我不一样,我只想安安静静地画画,不想被你和你的钢琴打扰。”

“还有,”她看着他错愕的眼神,心头一阵抽痛,却还是硬着头皮继续说,“我爸己经给我安排好了国内的学校,我不会去国外的。

陆执,我们不是一路人,以后……还是别联系了。”

“不是一路人?”

陆执的声音发颤,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苏清沅,我们一起长大,一起在这架钢琴前度过了多少个下午,你说我们不是一路人?

你曾经说过,喜欢听我弹琴,说我的琴声能让你安心,这些都是假的吗?”

“是假的。”

她逼自己别过脸,不敢看他受伤的眼神,“以前是小时候不懂事,现在我长大了,不想再围着你转了。

陆执,你太耀眼了,跟你在一起,我觉得很累。”

“很累……”他重复着这两个字,语气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痛楚,“所以,你是在怪我太优秀,让你觉得自卑了?”

这句话戳中了苏清沅最隐秘的心事,她瞬间像被点燃的炮仗,猛地转过身,对着他吼道:“是!

我就是自卑!

我就是配不上你!

所以你赶紧走!

去你的国外,去你的钢琴梦!

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她吼完,就头也不回地跑出了老洋房,甚至没敢回头看一眼陆执的表情。

她以为自己是在捍卫尊严,以为自己是在及时止损,却不知道,那番话,像一把最锋利的刀,不仅刺穿了陆执的心,也彻底斩断了他们之间所有的可能。

后来,她听说陆执还是去了国外,只是比原定的时间提前了一周,走得悄无声息,没有告诉任何人。

再后来,她在电视上看到他,穿着笔挺的礼服,站在华丽的舞台上,指尖在琴键上跳跃,台下掌声雷动,他成了万众瞩目的钢琴家,可他的眼神里,再也没有了当年的阳光与鲜活,只剩下一片沉寂的平静。

她以为,他早就放下了过去,早就忘了她这个“配不上”他的人。

首到此刻,看着他坐在昏暗的客厅里,手缠纱布,琴声破碎,说出那句满是绝望的话,她才猛然意识到,有些伤口,从来没有愈合过,只是被时间掩盖了,一旦揭开,就是血肉模糊。

“陆执,当年的事……”苏清沅的声音哽咽了,她想说对不起,想说当年是她太幼稚,想说她其实从来没有真正讨厌过他的钢琴,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都过去了。”

陆执却打断了她,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别人的故事,“提那些,没意义了。”

他缓缓站起身,因为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身体晃了一下,苏清沅下意识地想扶他,却被他侧身避开了。

“我累了,想休息。”

他说着,就朝着楼梯走去,步伐有些虚浮,背影在昏暗的光线里,显得格外孤寂。

走到楼梯口时,他突然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声音轻得像一阵风:“苏清沅,你知道吗?

人这一辈子,最可怕的不是做错事,而是明明知道自己错了,却再也没有机会补救。

有些话,一旦说出口,就像泼出去的水,永远收不回来;有些人,一旦错过了,就像断了弦的琴,再怎么拼凑,也弹不出原来的声音了。”

“我们就像那架断了弦的琴,是吗?”

苏清沅的声音带着哭腔,泪水终于忍不住涌了上来。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苏清沅以为他不会回答,才听到他轻轻“嗯”了一声,然后一步步走上楼梯,背影消失在拐角处。

客厅里只剩下苏清沅一个人,还有那架断了弦的钢琴,静静地立在昏暗里。

她缓缓走到钢琴前,指尖轻轻拂过冰凉的琴键,触到那道刻在琴盖内侧的“Z&Q”,指尖传来粗糙的触感,像是刻在心上的疤痕。

她想起陆执刚才说的话——“有些话,一旦说出口,就像泼出去的水,永远收不回来;有些人,一旦错过了,就像断了弦的琴,再怎么拼凑,也弹不出原来的声音了。”

是啊,他们就是那架断了弦的琴。

当年她一时冲动说出的那些伤人的话,就是那把剪断琴弦的剪刀,看似只是一瞬间的动作,却让这架承载了他们所有青春与美好的琴,彻底失去了原本的音色。

她以为时间能治愈一切,以为距离能冲淡伤痛,却不知道,有些遗憾,一旦生根,就会在心底疯长,日日夜夜,啃噬着彼此。

陆执的手,到底是怎么伤的?

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说的“站在悬崖边”,又是什么意思?

无数个问题涌上心头,可苏清沅却知道,她或许永远都没有机会问出口了。

因为他己经关上了心门,而她,连敲门的勇气都没有。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客厅里越来越黑,只剩下那架断了弦的钢琴,在寂静中,诉说着一段再也回不去的过往。

苏清沅慢慢蹲下身,抱住膝盖,泪水无声地滑落,滴在冰冷的地板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她终于明白,有些虐心,不是生离死别,而是明明两个人都还活着,都还在同一个空间里,却像隔着万水千山,连一句真诚的道歉,都成了奢望;明明心里还装着彼此,却只能看着对方在痛苦里挣扎,自己却无能为力。

就像陆执说的,这世上最可怕的,是再也没有机会补救。

而她和他,早就把那唯一的机会,弄丢在了五年前那个阳光明媚的下午。

琴断了,弦难续。

人散了,情难寻。

这漫长的余生,他们或许都要带着这份未说出口的歉意和遗憾,独自走下去,再也没有交集,再也没有可能。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资讯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