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琅是被家庭医生的叮嘱声唤醒的,晨光透过卧室厚重的窗帘,只在地毯上投下一道微弱的光。
他动了动手指,腺体处传来的钝痛让他皱紧眉头,昨晚被强制标记的屈辱感再次翻涌上来。
“沈总,您体内的Enigma标记黏性极强,这一周务必静养,避免信息素波动,我会按时来给您注射抑制药剂。”
医生收拾着医疗箱,语气严谨,“另外,尽量远离可能刺激您腺体的陌生信息素。”
沈文琅没应声,只是闭着眼靠在床头,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低气压。
朱秘书将医生送出门后,小心翼翼地汇报:“沈总,公司的紧急事务我己经协调处理,您安心休养,有需要随时叫我。”
“高途呢?”
沈文琅突然开口,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眼底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
昨晚之后,他就没再收到过高途的消息。
“高秘书凌晨给您发了请假信息,说突发身体不适,需要请假一周调理。”
朱迪连忙回答。
沈文琅的眉头皱得更紧。
高途请假?
偏偏在他被陌生Enigma标记、需要人处理事务的时候?
巧合得让他心里莫名不舒服。
可转念一想,昨晚在休息室感受到的Enigma气息强悍到极致,高途一个普通Beta,怎么可能与之关联?
他压下疑虑,挥了挥手:“知道了,让他好好休息。”
卧室里再次恢复寂静,沈文琅抬手摸了摸后颈的腺体,那里覆盖着一层薄薄的药膏,却依旧能清晰感受到那股樱桃鼠尾草的气息——那是属于那个陌生Enigma的味道,如今却成了刻在他身上的烙印。
他烦躁地将手放下,脑海里反复回放着昨晚黑暗中的画面,沙哑的声音、强悍的力道,还有那股让他失控的信息素,每一个细节都让他既愤怒又困惑。
而另一边,高途躺在自己出租屋的床上,胳膊上刚注射完强效抑制剂,冰凉的触感还未散去。
他盯着天花板,眼神空洞,脑海里全是标记沈文琅的画面。
新生Enigma的首次易感期比他想象中更狂暴,这一周必须彻底静养,用抑制剂压制住体内躁动的信息素,否则一旦失控,后果不堪设想。
他拿出手机,看着给沈文琅发的请假信息——“沈总,突发身体不适,需请假一周调理,期间工作己交接给朱秘书,望批准”,指尖微微颤抖。
他不敢去想沈文琅看到信息时的表情,更不敢去想两人再次见面时的场景。
这一周,高途几乎足不出户。
每天按时注射抑制剂,强迫自己进食、休息,可腺体处的灼痛和内心的愧疚从未停止。
他能清晰地感知到,自己与沈文琅之间似乎多了一种无形的联结,偶尔会莫名感受到沈文琅信息素的波动,带着焚香鸢尾的冷冽,还有一丝被樱桃鼠尾草标记后的紊乱。
而沈文琅在家休养的日子,同样过得并不安稳。
家庭医生每天按时来注射抑制剂,却只能缓解腺体的刺痛,无法清除那枚顽固的标记。
更让他烦躁的是,他发现自己对某些气息变得异常敏感——有时闻到相似的甜香,身体会下意识产生反应,腺体处的不适会减轻,甚至会莫名想起那个黑暗中的身影。
他不止一次拿出手机,想给高途发消息质问,可指尖悬在屏幕上,最终还是放下了。
一个普通的Beta,当时再也改变不了什么。
可越是压抑,心里的疑虑就越重,高途请假的时机、昨晚休息室的巧合,还有那隐约相似的声音,像一根根刺,扎在他心头。
第七天傍晚,沈文琅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夕阳。
经过一周的休养,身体的不适己经缓解了许多,可那枚樱桃鼠尾草标记依旧存在,成了他无法抹去的屈辱。
他拿起西装外套,眼神恢复了往日的冷冽:“明天去公司。”
助理连忙应声:“好的沈总,高秘书也己经销假,明天会正常到岗。”
沈文琅的动作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随即恢复平静:“知道了。”
依旧心存疑虑的沈文琅拨通了花咏的电话。
花咏是X Hotel的老板,自己在他的酒店出事,他多少得负点责任。
“阿咏,帮我查件事。”
“怎么了?
文琅,瞧你这语气,像是有人欠你钱。”
手机里传来花咏调侃的声音,透着几分吃饱喝足的慵懒劲。
“上周酒会,我在X Hotel被一个Enigma临时标记了。”
沈文琅的声音冰冷,“帮我查酒店当晚休息室附近的监控,还有所有出入记录,我要知道那个人的身份。”
电话那头的调侃瞬间消失:“文琅你可别冤枉我,那天我可没动你!
你知道的,我只对盛先生有想法。”
“我知道不是你。”
沈文琅补充道,“还有高途那天也在酒会,他说自己身体不适请假,顺便查下他当晚的行踪记录。”
尽管觉得不可能,他还是想彻底打消疑虑。
“高秘书?
他不是你最信任的人吗?”
花咏疑惑。
“只是确认一下。”
沈文琅语气生硬,挂了电话。
他靠在落地窗前,看着夕阳,眼底冷冽。
不管是谁,这笔账他记下了。
而另一边,高途躺在出租屋的床上,胳膊上刚注射完强效抑制剂。
这一周,他几乎足不出户,每天按时用药压制Enigma的信息素,可腺体的灼痛和愧疚从未停止。
他能清晰感知到沈文琅信息素的波动,从暴躁到平稳,知道对方大概率没怀疑自己,却又莫名失落。
看着手机里“己销假”的提示,高途深吸一口气。
一周的调理让他状态稳定,抑制剂将信息素压制得很好。
他整理好西装,遮住胳膊上的注射痕迹,做好了面对沈文琅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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